第十三章
歐烙望着她氣得俏臉通紅的模樣,意味深長地摸著下巴,「說不定只是誤會。」
「才不是誤會!」彭晏耘咬牙道:「一個男人對女人有沒有誠意,女人本身最清楚。你在上床之後沒有任何聯絡,不就擺明著……擺明著……只是貪圖一時的歡愉嗎?」
怎麼又是同樣的爭執點?歐烙有些不耐。「我說過了,我沒打給你,你可以打給我。」
「萬一你不接呢?」
「我會接。」
「說不定你敷衍我兩三句就掛電話了。」
「很忙的時候難免。」
他的回答讓她胸口的火勢再往上竄升一個樓層。「重點是,你承諾要打電話給我,卻沒有打,不守信用!」
「我忙,所以忘了。」
多沒誠意的回答!
「那你何不幹脆把我也給忘了!」彭晏耘氣沖沖地站起。
這次,歐烙拉住她的腿往後扯,她一個重心不穩,模樣狼狽地跌在沙發
歐烙手肘壓制着她的腰,讓她爬不起來。「我沒有打給你,所以你就不打給我?」
「廢話!」她才沒那麼沒志氣。
「你連問都沒問就直接說我是騙子,」真令人火大,「你的邏輯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彭晏耘掙扎著翻過身來,與歐烙面對面。「是你把自己擺在高處,認定我矮你一截,要我去遷就你、巴着你,所以你可以無視自己的承諾,反而認為我無理取鬧!」而且還氣勢洶洶地跑來找她質詢!
「是誰告訴你我是這樣想你的?」
「我!」她太了解這種感覺,清楚明白眼前的男人將她擺放在同一個天平上!
「你有多了解我?了解到可以這樣解讀我?」
「我從你的一舉一動就可以觀察出來了!」
歐烙深吸一口氣,垂眼沉思。
他的手壓在她的小腹上,力道並不大,所以並未讓她感覺不舒服,可是她躺着、他趴着,這樣的姿態太曖昧,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要起來!」她彎起手肘,作勢坐起。
「是誰曾經這樣輕忽你?」他語出驚人,「前男友?」
撐起的動作瞬止。
【第八章】
彭晏耘的表情泄漏了一切,所以即便她想開口辯解,歐烙也不給她機會。
她跟前男友的事,他已經可以畫出一個大概,所以也不用她多費唇舌,他要解開的是兩人的結。
「我先告訴你,我那一陣子真的很忙。我每天半夜三點才睡,早上七點就起床,我有想過要打電話給你,或者找你出來吃晚飯,但不是抽不出時間,就是剛拿起電話,就被公事耽擱了。」
「那就算我打給你,你也沒空接!」
「那樣的情況下,我可以撥出一、兩分鐘的時間給你。」
「還真長。」她冷哼了聲。
「這樣吧!下禮拜你跟着我去上班一天,就知道那樣的時間算不算長子。」
「我要上班。」
「請假!」
「你看不起我的工作嗎?」要她請假就請假?
「晏耘小姐,」他掐住她的臉頰,「請正面思考!」
她鼓著臉頰瞪着他。
「你很陰沉喔!」他搖搖頭,「當心得憂鬱症。」
「我同事都說我很開朗。」
「那你騙人的功夫比我高。」
彭晏耘生氣地嘟嘴。
「就這麼決定。」他自她身上起身,
他的重量一離開,兩個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他再繼續趴在他身上,會做出什麼,恐怕自己都無法控制。
而她還以為他會意圖侵犯哩!還好他這次像個君子;雖說慶幸,但心頭卻有着一點點的失落。
真糟糕,她竟然懷念起他親吻她的感覺。
「你可以回家了。」歐烙下逐「佣」令。
穿上厚厚衣物的彭晏耘一走出大門;立刻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出一身冷顫。
「好冷好冷!」她趕忙朝放車子的空地奔去。
按下中控鎖,她像想起什麼地轉過頭,「我什麼時候跟你去上班?」
跟在她身後的歐烙想了下,「下禮拜三。」
「那有算在台佣時間嗎?」
她還真是斤斤計較。「算!」
那還差不多,至少不吃虧。
彭晏耘低頭開啟車門,站在她身後的歐烙忽然喚她,「晏耘。」
她轉過頭,一道陰影瞬間落下,頃刻間,她感覺到唇上的濕意,她詫異地瞪眼。
「路上小心。」竊取一吻的歐烙立刻轉身朝屋子走去。
啊……好可惡的人,竟趁她不備偷吻她!
彭晏耘抬手撫了撫唇,驚愕地發現她遺想從他身上攫取更多。
她一直以為經過兩個月仍對他有所感覺,是因為兩人有過親密關係,可現在想想,似乎不只是這樣。
她抿緊唇,彷彿也將他唇上的觸覺給含入嘴裏。
那種感覺……甜甜的……
彭晏耘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忙成這樣。
星期三清晨六點半,歐烙就已開車到她家樓下。
依然睡眼惺忪的她邊揉着愛睏的眼邊坐人車裏,車剛上路,她人就睡著了,一直到他的辦公室,被他搖醒下車為止。
然後她就跟着他團團轉,見客戶、開會、拜訪客戶、拜訪與案件有關的關係人、整理有關紀錄,思考、紀錄、翻閱歷史案例
除了生活館周年慶的準備期,彭晏耘從不曾讓自己忙得像顆陀螺;而據歐烙的說法,這種忙到三更半夜的日子雖非一直持續下去,但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過的。
「沒辦法,誰教我是紅牌律師。」歐烙攤攤手,語氣很無奈,表情倒是很得意。
凌晨一點多,歐烙尚在伏案趕工,彭晏耘已經在辦公桌的另一邊打瞌睡了。
「你要不要去沙發上休息?」歐烙問。
彭晏耘抬起頭來搖了搖,喝了口水清醒一下腦袋。
「你還不累喔?」她好奇地問。她只是跟着跑就快累死了。
「不累……才怪!」歐烙移動椅子,自背後的書柜上拿出一本法律相關書籍。』
「你大概要做到幾點?」
「三點多吧!」
「這麼晚喔?」
「每天有每天的進度。」一延宕,後面的工作就會跟着延誤。
看着他下眼皮下的陰影,彭晏耘感到一陣心疼。「每天累成這樣,你不怕有天會過勞死?」
「我只打算做到四十歲。」
「就退休?」
「對啊!」歐烙大伸懶腰,「四十歲之前把該賺的錢賺夠,我就要去過閑雲野鶴的日子。」
種花蒔草、釣魚養鳥,多愜意!
「你看不出來是過優閑日子的人。」他根本就是機械人。
「等四十歲你就知道是還不是了。」歐烙把空咖啡杯遞給彭晏耘,「幫我倒杯咖啡。」
「你已經喝五杯了。」喝太多咖啡對身體不好。
「你關心我?」歐烙挑眉。
「誰關心你!」彭晏耘不自在地吐糟。
「不然你想辦法幫我提神。」
平常時間到就睡、不曾熬夜的彭晏耘哪知道什麼提神方法?
「喝蠻牛?」廣告上的瘦弱老公只要一喝蠻牛就嚇嚇叫,「我去樓下便利商店幫你買。」
歐烙手心撐著下巴,一雙深邃的瞳眸盯着彭晏耘,讓她莫名直發毛。
「我想到一個提神方法,不過得你幫忙。」
「什麼方法?運動?」
「差不多。」唇角笑意加深。「過來。」
不明所以的彭晏耘走過去,腳尖才剛觸及歐烙,冷不防腰間一股蠻力使來,她被拉進他懷裏,坐在他腿上。
「是你要做運動,不是我……」嘰嘰喳喳的唇突然被封住,靈活火舌竄入她的口中。
她愕然瞪大眼,歐烙立刻伸手將她眼睛蓋上,讓她陷入一片黑暗中,感受到的只有兩人相貼的體溫、他腰上的手勁,還有他在她嘴裏的觸感。
他的舌尖挑動着她的丁香小舌,巨掌摩挲着她的後背,坐在他大腿上的她,感覺他大腿不安分的搖晃,刺激着她的敏感。
熱潮自下腹迅速湧上,心兒怦怦直跳,抵着他胸前的抗拒雙手逐漸軟化,往上攀附着他的頸項。
不知過了多久,歐烙終於放開彭晏耘,薄唇在她的嫩唇上輕摩,微笑看着她痴迷的眼神。
「你……運動完了嗎?」原來接吻也可以提神,她現在就覺得瞌睡蟲都被他吻跑了。
「還沒。」他在她耳旁吹着熱氣,「這只是熱身。」
在腰后的手忽地往前探入衣內,罩住她豐滿的雪乳。
她大吃一驚,「你不會是要……」
「床上運動。」
「我可沒有說我要……呃!」一陣酥麻鎖緊她的喉頭。
歐烙不知何時已拉開她褲頭上的拉鏈,大刺刺地直接伸入小褲裏頭,按揉着花唇。
「不要這樣……」她困窘地扯住他的手,柔弱無力地想抵擋他的進犯。
「不要哪樣?」他拉下胸前的細緻障礙物,恣意揉捻粉色花蕾,「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