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喜(完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喜(完結)

流光點點頭,看見一直不語的聶小秋,便道:「可了城門親自督守兵務,不在宮裏,不然的話,這麼些人都在,倒可以好好鬧一鬧!」

「要鬧的日子長著呢!」聶小秋笑着道,「陸原這一下了馬,餘黨一清,此後便也少了個大石頭,何愁沒有在一起飲酒談天的時候?」

李承歡問:「你不是等這裏事情一了,就要回大浣去么?你這一去,還有多少時間能留在長安?」「我還會回來的。」聶小秋只是簡短地說了這麼一句。

「對了,」李承幻忽地喚了孫如海過來,「吳光去了陸府抄家,派個人去,告訴他們需善待那些女眷,只抄財物,不得傷人。然後派人去告訴風揚絮,陸原祖孫已然打入天牢,其黨羽也俱已歸案,可以開城門了!」

「是。」孫如海拖着長音,屁顛屁顛地扭下去了。

「皇兄,」李承歡忽然不懷好意地問他:「陸大鳳……你打怎麼處置?」

「她?」他挑挑眉,滿不在乎地:「她不是鬧着要出家么?讓她去唄!朕另給她在城外建座龍女庵,專門讓她去修行。」

李承歡掩嘴輕咳了兩聲,「那個,這樣不太好吧?要不給她指個婚算了……」

「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嗎?朕心懷仁慈,又哪忍心連她最後一點請求都要駁回?人家都不貪戀塵世了,就讓她出家!」

李承歡只好不做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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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庸與胡喜媚到達洛陽城外地時候。就已經接到了手下地報訊。說是長安城門已開。大婚之變原來是皇上與身邊近臣一手策劃地捉「陸」大計。而關閉城門則是為了防止陸原一黨還有後援。所以直到陸原祖孫二人被打入天牢之後。方才開啟了城門。

「那究竟有沒有人受傷啊什麼地?」胡喜媚問那屬下。那人俯身道:「回小姐。這倒不曾有……因為風大將軍早已經在宮裏前前後後里裏外外都安置好了埋伏。當天大婚即將行禮之時。就有兩隊十八精兵組成地小隊分別將放下了防備地陸原二人拿下了。而後其餘眼線想要逃跑。卻全被大將軍地人堵住。」

「這麼說。他們是打了勝仗了?」胡喜媚放了心。臉上歡笑起來。「是。」屬下道。「李庸。你聽見沒有?原來他們是早就謀划好地!不是陸原他們想篡位!」胡喜媚搖著李庸地胳膊。甭提有多高興了。

李庸也笑。牽起她地手:「好了。快進城吧!反正天色已晚。有了消息。也放心了。就且在洛陽過一夜。明日一早再去長安也不遲。」

胡喜媚想了想。也點頭:「好!」

於是進了城之後馬車就去了城東一條寬闊的大街,這街上有座宅子是李庸的,這就免了去客棧地麻煩。下了車后胡喜媚感嘆:「有錢人就是好!」李庸輕笑:「你隨時想來都可以。」

胡喜媚聳聳肩,跟着他進了門。

這一夜自是睡得安穩無比,一夜無話,到了第二一大早,李庸便敲門喚了胡喜媚起來,收拾收拾好了,上長安去。

而長安這邊,這一天真是陽光普照,普天同慶,人人都為陸原的入獄而拍手稱慶。

「皇上,您不知道,」孫如海在大殿內說得眉飛色舞,「外頭可熱鬧着呢!老百姓們都在稱讚咱們的皇上真是英明偉大,居然不聲不響就一舉把陸原給拿下了!為民除害啊!個個都翹着手指頭說,咱們皇上真是年少英才,曠古明君啊!啊呵呵……」

「果真有這麼說?」李承幻歪著身子坐在龍椅上,嘴上怎麼也掩飾不住那抹笑意。「那還有假?!」孫如海道:「您要是不信,自個兒出宮瞧瞧去呀!」

李承幻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唔……反正無事,出去走走也好!——更衣,出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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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朱雀大街上果然呈現出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地上到處是點放過了的炮仗屑子,空氣里還有一陣陣火硝味兒。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輕鬆而自然,趁著這春光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處攀談。

「皇上,你看,」孫如海小聲地湊到李承幻耳邊,「大夥兒多高興啊!昨兒得知陸原下了大獄,這不就買了炮仗煙花來放了呢!」

「唔……」他背手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很是滿意這番情景。見到前方有茶樓,伸手一指,說道:「去前面坐坐。」孫如海於是忙不迭地先奔進去,挑了個上好地位置等他。「公子,這邊!」

李承幻悠哉游哉走過去,伴着窗房落了座。這會兒人還不太多,因而位子好找,坐在眼下這桌,既看得見室內環景,又能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街景,加之背後還有藤製的屏風隔開,又免受了打擾,真是一舉三得。因此,他開口誇獎了孫如海一通,又賞他坐下,孫如海卻不敢,直擺手道:「奴才還是站着舒服……」

李承幻也不勉強,由他去了,自己端了茶遞到唇邊輕呷。

心情一好,這就看什麼都是順眼的,窗外人來人往,雖然不如宮裏頭漂亮,但是也挺有生活氣息。經過了這一次「暗戰」,大傢伙也漸漸對他這個皇帝有了信心起來,而他自己,何嘗又不是?

但是除了這份滿足以外,似乎心裏還是空了一塊,好像平白無故穿了一個洞,怎麼也想不到辦法來彌補。

他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從她走了以後……想到那一夜,他的心又是鑽心地一疼,她說她不愛他,說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可是她是否知道,他從頭到尾都只愛她一人?

她一人?江南傳來地消息,她要嫁給李庸,而這一她是真的……

「公子,」孫如海又替他斟了杯茶,「要不要上些點心?」他卻不答,只怔怔地問:「江南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孫如海想了想,道:「這幾日城門封鎖,事務又繁重,還沒見有消息過來。怎麼了公子?」

他把茶杯輕輕一放,說道:「後日一早,去江南滬陽候府!」

「……」

孫如海雖知江南一行是免不了的,但是突然在這當口說出來,還是不由吃了一驚。現如今皇後娘娘成了泡影,太後娘娘也管不住皇上了,以後要立誰寵誰,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但……假如是那個胡喜媚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壞,這丫頭雖然粗魯了點兒,人卻還是極好的……對,不能叫她丫頭了,怎麼着也得叫聲姑娘!

李承幻把臉撇開,又望向了窗外。人潮湧動地街上,忽然駛來了一輛豪華無比地大馬車,即便是走在這號稱全京城最寬闊之一的大街上也讓人不由側目。

「這是誰家大馬車啊?這麼氣派……」茶樓里已經有人在議論,那語氣里充滿了仰慕。

「不知道哇!敢情是哪家王孫公子出遊呢!」有人附和。

他把目光收回來,起身道:「走吧!再轉轉!」

孫如海掏出銀子付了帳,偕同李承幻和侍衛一道出了茶樓。

再往下走,就到了官宅集居的金山大街,再繞了個彎兒,居然見到余沐陽挽著一名身懷六甲的**在為人送行,不由停步瞧了瞧,方才認出那女子竟是久已不見地杜若蘭!

「孫如海,」他饒有興緻地抱起了胳膊來,下巴沖向前面兩人說道:「這余沐陽居然要當爹了?」

孫如海點頭:「是啊!皇上,他今年也二十三了,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當爹了!哪像您——啊,不,奴才多嘴!奴才多嘴!」被李承幻那目光一瞪,他趕緊地抽起自己嘴巴來。

只不過,瞪完之後,某人臉上就浮起了一絲非常奇怪地笑意,好像……好像小孩子在羨慕人家的玩具似地……

「走!咱們瞧瞧去!」

說着,他已經慢悠悠地朝余沐陽夫婦走去。看起來他們正在送個什麼很重要的人,杜若蘭還眼淚汪汪地拉着那人地手不停點着頭,從那隻手來看,車裏應該是個女人。

「你好好顧著自個兒,我走了,你們也省了心了!」那女人說道,「余沐陽,等我回去照顧着我父親,待他病一好,我回來后就送休書給你,咱們從此不拖不欠!」

「姐姐!」杜若蘭又哭道。而余沐陽也揪緊了眉:「佩佩,你——你當真要這麼做么?」「余沐陽,難不成你還想拖我一世不成?我羅佩佩從此也要過我自個兒地快活日子去!不讓你們礙我地眼!」

「姐姐,」杜若蘭哽咽道:「你留下來吧!」

「行了!再哭哭壞了身子!」車裏羅佩佩輕拍她的肩,「這一年來爭也爭了斗也鬥了,實在沒什麼意思,你就好好安心的保著自己的身子,帶好孩子,跟沐陽兩個人……好好過日子!聽見沒有?」

「唔,蘭兒聽見了!」

「那好吧,我就啟程了!別再哭哭涕涕地,有啥大不了的?我也有權利去尋找只對我一個人好的人是不是?」她笑着,把手收了進去,「走吧!」

「佩佩——」

「姐姐——」

馬車一點也不留戀地往前駛去,只留下一地默然。余沐陽攬著杜若蘭站在門前,半晌都沒有說話。

「你們這是?」

李承幻抱臂在門前大榕樹下停住,挑眉望着那相依的兩人。余沐陽回頭一看,趕緊把杜若蘭鬆開,走上前俯身行禮:「微臣不知皇上到此,該死!」

杜若蘭也趕緊上前,道了個萬福:「蘭兒叩見皇上。」李承幻忙示意孫如海上前攙起她,連道「不必」,「你有孕在身,在乎這麼多做什麼。」又指著方才馬車遠去的方向:「剛才那位是?」

「哦,是拙荊,」余沐陽不好意思地,「因岳父有恙在身,她心中挂念,便回江南照顧去了。」

「哦?」李承幻挑起眉來,湊近他面前,很八卦的樣子:「看起來,她好像很想踢開你呀?」

余沐陽臉上騰地一紅,低頭不出聲了。李承幻壞笑兩聲,說道:「朕到了你家門前,你也不請朕進去坐坐?」他這才忙不迭地讓路:「恭請皇上移步入寒舍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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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大馬車一直駛向天香閣,一路人引起甚多人注目。胡喜媚望了望,拍李庸地肩膀,「你這人,就是這麼高調,早知道換輛平常馬車入城不就好了?非得讓這麼多人圍觀。」

「這有什麼不好?」李庸無辜地攤開雙手:「小馬車不舒服,你算算從蘇州到長安咱們花了多少時間?我既然有條件,為什麼要虧待自己?」

「說的也對。」胡喜媚點頭,又嘆氣道:「我啥時候也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呢?」

李庸笑而不語,待馬車停穩,隨從在馬車下稟道:「候爺,已經到了。」這才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下去吧!」

第二次來天香閣,又是白天,胡喜媚這回就好好瞄了瞄四周才進了院裏。不過也沒什麼太大不同,除了原來在門口迎接的仙女似地丫環們換成了小廝之外,樹還是那些樹,亭台也還是那些亭台。

「你什麼時候去宮裏?」才到了院子,她就問道。她是不準備去地,反正見了也是傷心,還不如不見。

「嗯,這就去。」他知道她心急,於

水也喝一口,便笑着點頭。

胡喜媚抿了抿嘴,「你早些去,把你的事情給弄完了,然後,我們就早些回江南……」

「好!」

臨走時,李庸這樣說道,還把她抱了抱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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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孫如海一路小跑衝進殿裏,跟見了鬼似地瞪大了眼睛道:「滬陽候來了!」

剛剛才回宮的李承幻正想躺下來歇歇,一見孫如海這死樣剛想罵他,一聽「滬陽候」三個字,騰地又從榻上坐起,「滬陽候?你說李庸?他來京城了?!」

「是啊皇上!」孫如海喘著大氣,「現在就在外面候着呢!好像是剛剛入長安!」

李承幻一愣,喝道:「快宣進!」

「是!」

沒過片刻,殿門口果然就出現了李庸的身影,李承幻坐於龍案之後,緊盯着他。

「臣李庸叩見皇上。」李庸從容不迫地行着禮,一點也沒有被他的神色震懾到的意思。

幾年不見,大家都有了不少的變化。李庸心裏如此想,李承幻地心裏也做如此想。這個男人的確是俊美無雙,瀟灑風流,難道她……

心裏一疼,李承幻剛剛才冒出頭來的喜悅又被狠狠壓了下去。

「李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時間心緒紛亂,也想不到從哪裏問起,便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李庸道:「回皇上,臣上午才到的長安。」

「唔,」他點了點頭,又道:「上回陸原祖孫告你擅自回京一案,可有此事?」

李庸抬頭望了他一眼,見他手指頭擊著桌面,唇畔便勾起一笑,「回皇上,實乃陸原祖孫誣陷為臣,為臣自七年前移居蘇州之後,並不曾來過長安。」

「這個陸原!」他眼神掃了掃他,也不動聲色地道:「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孫如海,去,告訴余沐陽,陸家祖孫平空誣陷朝官,罪加一等!」

「……是!」孫如海便轉身出去了。

李承幻這才換了臉色,起身步下了玉,走到李庸面前,左右看了他幾眼,恨恨地道:「朕聽說,你要成親了?」「正是。」李庸點頭。李承幻踱了幾步,又陰沉地問:「跟誰?」李庸一頓,「跟,我地未婚妻。」

「廢話!」李承幻把身邊桌子一拍,「我問的是她的名字!」

「名字……」李庸輕笑起來,道:「這個,恕臣不方便透露。」

「不方便?」李承幻皺起眉來,轉而略帶陰狠地望着他:「你就直接說了吧,是不是胡喜媚!」

李庸還是笑笑地,道:「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了。」

「她真的肯嫁給你?」李承幻已經沉下了臉。李庸反問:「皇上不信?」

李承幻咬緊牙關面向他,兩隻眼睛幾乎已能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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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喜媚正在屋裏踱來踱去地等待李庸回府,卻聽門口有人傳道:「回姑娘,候爺命小的回來,接姑娘入宮裏去。」

「去宮裏?!」胡喜媚心裏咯噔一聲,問道:「幹什麼?!」

那人道:「小的不知,是候爺親自喚小的回來地……」

這是為啥?胡喜媚突覺怪異,正待想不去,那人又說:「姑娘,候爺說了,讓小的務必接姑娘入宮去,否則,否則就治小的地罪……」

「這麼嚴重?」

胡喜媚越發狐起來,該不會是跟李承幻兩人打起來了吧?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兩個人都是不服輸的性子……但是是為了什麼?為了辯罪論罪?還是為了她—這可能嗎?

唉,不管怎麼說,還是去看個究竟地好。

想畢,就上了軟轎,跟着那隨從一道出府進了宮。

下了轎之後,又有人等候在那裏,引着她一路進了紫宸殿。可是越往裏走她這心裏就越慌,這安安靜靜地,也不像出了什麼事兒,到底叫她來做什麼?

「姑娘,候爺就在裏面。」宮女俯身說。

胡喜媚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果然,李庸一個人坐在屋裏喝茶。她小心的看了看左右,才走進去問:「怎麼你一個人在?他呢?」

「他?誰?」李庸拿着茶杯,明知故問地。胡喜媚拍他:「你老子!」白他一眼,伴着他坐下,又道:「你叫我來做什麼?」

「是這樣地,」他頓了頓,才說:「皇上晉了我地爵位,我如今是滬陽王,他準備下旨讓我們成婚,並賜予你滬陽王妃地名號,可是需要你來這裏一趟,當面宣讀詔書予你。」

「這樣啊……」胡喜媚垮下臉,不太樂意地,「這個什麼詔書,你收了就行了唄,幹嘛非得我跑一趟?」

「難道,你不想與我一同接受這份榮耀嗎?」他拉着她的手,含笑望着她,「小媚兒,你告訴我,你曾經說過,一回到江南就與我成親,是不是真地?」

「……」

胡喜媚頓了頓,好久才點了頭:「是。」

「你說過你不會後悔,是不是?」

「……是。」

李庸笑了,把她抱緊:「那還等什麼?皇上,請出來下旨吧!」

胡喜媚在他懷裏猛地一僵,頓時手足無措。

屏風后,李承幻從後面緩緩走出,一張原本意氣風發的臉,只經過一個中午的時間,已變得黯然失色。胡喜媚獃獃地望着他,幾乎忘了自己還身在李庸地懷裏。

李承幻也在三步外看着她,但那目光里的含意旁人卻無法領會。只知道,他在隱忍,在控制着自己不往這邊看。

胡喜媚推開李庸,那眼淚直如還債一般地直往下掉,須知這

什麼太過煽情的場面,也沒有什麼足以打動人心的話目相視,那各自的眼淚便就流了下來。

李庸放開她,任她推了他地手,緩緩向前走了一步。

「好久不見啊。」她笑着說,眼淚不小心滑入了嘴角,好咸。

他咬牙望着她,渾身似在顫抖,直到好半天後,才將散碎的心情湊成了一句整話:「你,還在生我氣?」

「不啊,怎麼會……」她大聲道,笑容依舊,「我不是早就說過,祝你們白頭到老了么!……雖然沒有成功,可是你看,我卻要成親了!女媧果然沒有虧待我,讓我有了一個這樣好的夫君!你是不是也為我高興?」

那噙在他的眼中的兩顆淚珠突然落下,那動作那樣快速,似要證明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激動似的,「你一定要這樣嗎?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我該怎麼對你?」她後退一步,又到了李庸身前,頭一撇,那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李承幻上前一把勾住她地手臂,低吼:「難道你還不知道,我說娶陸大鳳其實只是一個幌子?」「那又怎麼樣?」她回吼,「如果你在乎我,如果我對你來說是重要的,為什麼你不告訴我?而是寧願讓我誤會也不肯說?!」

「我——」他氣結,瞪着死腦筋的她不知該如何做才是:「我不跟你說,是怕你不相信!你離宮出了城沒有去追你,是因為你離開了這裏我反而更放心!可你折磨我這麼久還不夠,還又要去嫁給別人,你到底是不是嫁人嫁上癮了?」

「你才嫁上癮了呢!」胡喜媚火來了,眼淚也忘了往下掉,叉著腰道:「你別以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告訴你,就是伏羲得罪我了我也照樣跟他過不去!」

「我哪有認為自己了不起!根本就是你亂猜好不好!」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你不講理!……」

「女媧說過,女人是不用跟男人講理的!」

「……」

李庸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出來,站在廊下,跟垂首而立的孫如海閑着嘮磕。「今年這夏天可來得早,池子裏地蓮花就早早地開了……」

孫如海順着一望:「可不是,前些日子還是個苞呢……哎,王爺您這就走了?」

「嗯……江南的蓮花也開了,我得回府採蓮制千葉蓮香去……」

「……」

—————————結————局——————————

幾個月後。

御花園裏,秋花遍地。滿天都是紛飛地樹葉啊蝴蝶,美麗極了!

剛下早朝,身為一國之君的李承幻就急匆匆地往紫宸殿趕,活似跟被人追債似地,一步也不肯放慢。

再看看他身後——果然有人追!

「皇上!您等等!」

姬流光在殿門口一望,忙不迭地追過來。李承幻一聽,不耐煩地停步:「還有什麼事?」

「皇上!這中秋盛宴的事……」

「你自個兒處理就行了!」

「可是大浣國新皇也會來地!」

「聶小秋是吧?哎呀,都是老朋友了,國宴招待完了就家宴招待就行了唄!他隔三差五地跑回來,朕這皇宮都快成了他自個兒家了,他還想怎麼樣?」

「可是還有滬陽王、陵南王他們都會來……」

「別可是啦!」他皺着眉回過頭來,簡直是求也似地道:「趕緊去吧!皇后還在宮裏等着我回去給她拿雞爪子呢,晌午前要是沒到,今兒下午你們都不必等我去參加什麼詩酒茶會了……你看看,這都遲了整整一刻鐘了!」

姬流光一愣,睜大眼:「皇後娘娘不是懷了小皇子了嗎,怎麼還——哎,皇上!」

可是,皇上已經聽不見了,因為,他已經以最快地速度趕回了紫宸殿,去陪那位大溏的正宮娘娘去嘍!

「皇上!要不您把皇後娘娘也給帶去參加詩酒會唄……」姬流光猶自在後面喊著,臉上那一抹賊笑卻是藏也藏不住。

「唉,男人啊!……」

感慨完了這一句,他搖搖頭轉過身子,抬腿就要步下長廊。

不想卻在這時,前方突地衝過來一道纖細身影,落入他懷裏,直撞得他眼冒金星,搖晃不止。

「對不起……」

一道無比嬌怯的聲音在他前方響起,同時,空氣中還夾雜着一股若隱若現的紫玲蘭的幽香。然而等他睜眼細看時,眼前卻已空無一人!存在於面前的,只是一園子被風撩動了地秋花……

——————————————————————————

呼……寫到這裏,終於完結了,也不知道這個結局令大家滿不滿意?寫下這幾十萬字,確實存在着不少的缺點,並且這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不應該出現的遺憾,但遺憾的是……它的地確確存在了!

為此,我鄭重地說聲抱歉。

而更重要的,是我要感謝所有看到了這個結局的人,感謝所有在粉絲榜上出現過的人,尤其是那些一直從頭跟到尾的人,選擇了自動訂閱的人。這本書對於千麥自己來說,無疑是失敗的,但是讓我意外、並讓感動地卻是大家還在包容我,並且支持我到底。謝謝!

最後,如果大家對千麥的文字還存有一些信心和喜愛的話,請再繼續支持下一本書《相思弄》吧,投票或者收藏,選擇大家願意的方式支持我。這本書走的是正劇風,我會用回我比較慣用地文字來寫,會盡量寫得比這個更好,更動人。

再謝大家。(未完待續,)

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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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落君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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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喜(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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