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不準哭,是你惹我生氣的!」

瞧!連聲音都比任何人霸道!

「殿下……」她囁嚅,忘了朱靳之前的警告。

「嗯?」他瞪眼,透著威脅的光芒。

「呃……靳,你鬆了我的手,可好?」眼兒水汪汪,兜著惹人心疼的乞求。

他搖頭。「我要索回你答應的承諾。」

「承諾?」

她不記得之前答應過什麼啊!就算有也只是……

「啊!」她臉蛋紅通通,兩跟隨意飄啊飄。「你是同嬰舞開玩笑的吧?」

遭握的小手又被使勁往下壓,逼得嬰舞頰畔潮紅似晚霞,灼燙的溫度不輸給她手下的悸動物。

「愛我,否則我會在今夜徹底要你到天亮。」眼底透威脅,就連手指也不忘在她頂上兜旋再兜旋。

「啊……嬰舞不知該怎麼愛……你……」又癢又熱,她受不住的頻頻扭身。

「無妨,我可以教你。」話落,他握着她的手開始上下驅動。「就這樣,上上下下的動,要不,就用你那嬌嫩的唇兒含住,便是愛我了。」

極其淫浪的話語聽入耳,嬰舞霎時滿臉更通紅,想挪開小手卻不得,只能任由他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搓揉。

「殿下,別這樣,嬰舞……」天啊!手底下的東西好燙,隨着她的動作,逐漸碩大硬挺。

瞪着眼,嬰舞不知所措的看向朱靳。

「嚇着你了嗎?」他低笑,兀自將掌心拿開。

「我……那個……」撤措間,嬰舞未察手背的箝制已無,毫無自覺的動着。

「別怕,那東西不會咬你的。」他哄,大手毫無預警一拉,兩人雙雙落坐於披風上。

「啊!殿下,你……」突如其來的拉扯嚇著了她,若非小手鬆開,那東西恐有拉斷的危險。

他朝她調皮的眨眨眼。「放心,你的手力很小,不會斷的。」

瞧她驚魂未定,老是睜大眼瞅著自己的男性,一抹惡作劇的念頭心中生,他倏然伸手,逕自壓下她的小腦袋瓜子。

「啊……」

「若不放心,你大可以檢查看看,瞧它斷了沒,要不,幫我揉也行,它正痛得厲害呢。」險上露出吃痛色,故意激起嬰舞的同情心。

單純的嬰舞不知這是男人慣用的把戲,也果真低下了頭,仔細檢視是否有傷,可傷口沒有,倒是有越來越壯碩的嫌疑。

經這專註的瞅視,以及那暖暖呼息的吹拂,惹得朱靳不自覺的深吸氣。

這一吸氣,更該嬰舞誤以為他痛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柔荑,緩緩、輕輕的撫觸著陽剛,每揉一下,他的抽氣就更頻繁,就連喘息也逐漸加快了起來。

抬起頭,嬰舞臉上露驚慌。「很痛嗎?」

「是,很痛。」他點頭,半眯的黑眸里確實也寫着難受的訊息。

「我該怎麼做,你才不會痛。」雖然握住男人的那個,不是她女孩家該有的行為,但即使再矜持,自己做的錯事還是得自己去補償。

得知小嬰舞已然受騙,朱靳卻沒有半點羞愧心,反而得寸進尺的指示著。

「聽說唾液有減輕疼痛的作用,嬰舞,你頭兒低下來,用嘴巴含着試試。」

「用嘴……嘴含?」含住那兒?老天,她做不到啊!

「不用怕,你可以的。」他哄著,痛苦的神色並非真痛,也非陽剛裒有傷口;而是為了……

忍住想撲上嬰舞身,好好愛她一番的衝動,那……可就無法嘗到小嬰舞暖隨時兒的甜昧了。

對男女情事生澀如嬰舞,也果真低頭用唇含住了炙燙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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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燦燦,一掃林中的濕氣,乾爽的空氣中宛如適才不曾下雨般的清新。

竹林山頭,清泉潺潺,嬰舞伴着朱靳,一步一腳印的踩着石階往上爬。

「殿……靳,我們究竟要往哪兒去?」腳好酸,口好渴,她現在好想休息。

打從山洞激烈的狂歡后,才睡一會兒的可憐小嬰舞就得忿著兩腿之間的酸疼步履難艱的爬山去。

抬頭往上看,煙嵐環山,盡頭咫尺難估量,清脆竹林倒是層層疊疊,這情景宛如人間的仙境,嬰舞不得不猜疑,此處一去是否就到達了他境,抑或是暮鼓晨鐘的所在地。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美?」

耳邊傳來低沉悅耳的笑浪,嬰舞回眸,迎上一雙漾笑的黑眸,然而視線的落焦處卻是遠處的那片似霞似浪的嵐氣。

「從這兒上去沒多遠,會有座涼亭,在那裏你會感到更舒暢,彷彿能拋卻紅塵俗事。」

睨着他滿是正經的面容,不知覺地,嬰舞彷彿能感受其中的深深渴望,因而緩緩喃念出心中所想。

「拋紅塵,心舒暢,縱是清風雨袖也自在嗎?」

朱靳漾笑的眸底揉人驚詫。「說下去!」

「我……嬰舞好像太放肆了?」抿著唇,嬰舞為自己的莽撞言行而懊惱。

僅一介民女豈能無尊無卑,妄語犯上!

「不說下去才是放肆。」話雖滿含威脅,然而注視着她的眼神卻笑意滿滿。

他的目光太熾熱,嬰舞只得把眸子瞥向了煙嵐緲緲處。「嬰舞覺得殿下……好盡心有抑鬱,所以才會想上這座竹林山,拋棄榮厚,以閑適此生……」

「想不到我竟在無意中矇著了一朵解語花。」讚歎聲才落,他興奮的牽起她的手。「走,嬰舞,讓我們上山去!」

帶着她本想是遊山玩水有個伴,沿途雖碰著了掃興的事,但此刻,朱靳的心窩處卻揉人撤滿的溫暖,似是一股清泉緩緩洗滌濁污的心境,那沉重得教他喘不過氣的頭銜兼責任也在轉瞬陽離他遠去。

好一個可愛、溫暖的小嬰舞啊!真不虛他帶她同行,果然沒看錯人呵!

殿下的心情是難能可貴的好,嘴角勾勒的笑顏如稚子,在朝陽下閃爍著燦然奪目的光華,教她怎麼也無法移開目光,甚或破壞他絕佳的好心境。

只不過,殿下的好心境是從何而來?簡直是突如其來得讓她措手不及,卻也相當地……喜愛。

柳眉稍稍打了個小皺摺,這喜愛……是好或不好呢?會不會讓她就此況迷下去深陷情海里?

不行啊!他可是尊貴的殿下呢!他的世界是她永難攀上的高嶺,她豈能有此妄想。

嬰舞啊嬰舞,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心口起了股濃濃的沮喪,為免破壞殿下的興緻,她只好忙收起,只不過才回過神,她的小命險些離恨天。

「殿下……你怎麼又用輕功了?」天啊,之前是飛天,現在則穿樹……亮眸悄悄往下瞅,老天!他們何時來到這煙嵐的境地,而且還好高、好高,摔下去肯定要粉身碎骨了。

「誰教你神遊太虛!」這小嬰舞還真說不得,才想與她共賞景,誰知她竟……算了,反正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姑念她剛才巴結有功,就不予計較了。

不過,懲罰可免不了。

扣在她腰側的大手微微一動,嬌小身軀倏與硬挺胸膛密密相貼,腳尖穿后竹林間,連薄居也不忘覆上嬌柔的唇瓣。

「啊……殿下……別……這樣很危險……」]「無妨,反正咱們可做同命鴛鴦。」得意的笑語自兩唇交貼間進出,熱吻加劇。

「可是……唔……」破碎的話語己難成句,她只能瞠著大眼,驚嚇在迅速後退的景緻中。

劇烈跳動的一顆心深深怕……一不小心就雙雙落懸崖,徹底成了同命鴛鴦。

猶是不知足,熱吻欲加深,但一薄薄的葯香卻讓朱靳皺起了瞟亮的眉頭。

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瑰嫩的唇瓣,將視線瞥向了葯香的源頭。

透過薄轉的煙嵐緲緲中,是一觀景亭,那裏正站着全身白的男人,袍角正隨風飄飛著做佞,恰恰背對着兩人,怡然自得的賞景。

「是他!」那小子不好好待宮中,出來做啥?

「殿下……」嬰舞氣喘吁吁,也隨着朱靳的目光瞅去。

「不許看。」一股沒來由的妒意由心生,讓朱靳伸手掩住嬰舞均雙眸。

那小子的魅力很是驚人,奪去了不少少女的芳心,他可不想讓嬰舞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獨霸的佔有慾嬰舞不甚了解,她硬是伸手欲瞧個究竟。

「殿下……遇着熟人了嗎?」

朱靳未語,僅是抱她往下一躍,兩人再度回到安全的地面。

「我們不上山了,回頭!」再用輕功,肯定會讓那小子發現,只好忍耐慢慢走回去。

「為什麼?不是要上山嗎?」剛剛不是還興緻勃勃,現下怎麼變卦了?殿下真的很善變呢。「殿下……」

「別說話,過了這山頭我再告訴你!」他拉着她疾走,嘴裏也不忘喃喃咒念。

咒他父王隨意縱狐歸山,也咒那白衣男子沒事破壞他的好心情!

似是能感應他的詛咒,白衣男子卻在此時回頭了,甚或不忘發出一嘲謔的招呼。

「喔,許久不見的殿下……急着趕路去哪裏呢?觀景亭在這兒啊!」

嬰舞聞聲隨即回過頭,「殿下,有人叫你?」

「該死!」

低咒一聲,他頓下了腳步,身軀也認命的向後轉,順便將嬰舞拖到自己的身後,這才迎向不知何時走下亭,也立在自己面前那張似笑非笑的美顏。

「你來做什麼?」話里沒好氣,趕人的意念很明顯。

「來賞景啊!」唇兒淡勾,眼底的嘲譫不減。

敢情是他已瞧著一幕熱情的好戲。

「殿下怎不將那姑娘介紹給聞人認識?」長長銳眸瞥向朱靳,為他強烈的保護欲而挑起眉峰。

「我想你來,不是為賞景吧?」這小子肚裏有多少壞水他太清楚,若讓他與嬰舞說上一句話,肯定沒啥好下場。

心念才兜轉,他索性將探頭探腦的嬰舞勾抱人懷中,連小腦袋也徹底的埋人炙燙的胸口。

「殿下果然聰明,我確實不為賞景而來。」長長的眉眼更深笑,陰柔的臉龐泛著亮透的薄光。「不過,倒是有勞殿下,讓聞人一路不寂寞,在這上山的途中也能看戲。」

「為何不出手?見女人被輕薄你也該出面相救吧?」說服輻射萬度火光,直殺向似笑非笑的星眸底。眉兒高挑,語氣里已有咬牙切齒的嫌疑。

這小子向來就不按牌理出牌,救人與否也完全依心情行事。教他實在很難去認同,但不認同不代表他要管,畢竟事情還未犯到他身上來,哪知真犯上了,他還是……依然故我!

「還不到最後關頭,只會傷了人質。」他淡淡說道,十足的事不關己狀。

「所以就可以眼睜睜的見人慘遭強暴嗎?聞人,你未免也太冷血。」

白衣男子,亦即聞人搖搖頭,對他的話語相當的不認同。

「殿下,你此言差了,若我真英雄救美,那山洞埋的野火,可不是燃燒你倆羅!而且,我也沒打擾你倆,冒着寒天在這亭中躲雨,順便等你們完事,也算是件成人之美事。」嘴角的笑痕泛濫得極為暖昧,看得朱靳實在牙痒痒。

心中漾著怒濤,他實在很想撕下那討人厭的笑容。

但他是萬民敬仰的神醫,殺了他等於是與民對立,而家裏那尊唯恐天下不亂的老頭子也不會放過他。

再者,也是為他曾對自己有過的救命之恩。

真是該死的救命之恩!每每讓他有氣發不得,只能以熊熊火眼燃燒他至死。

問題是,他還死不了才教人怨懟。

「你實在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改天,他得好好找機會,狠狠的數落他的罪狀,或許……用那老是讓人傷透腦筋的麻煩小公主來制他好了。

嗯,回宮他得找機會同父王談談。

「你找我,到底為啥事?」

「你父王找。」他撇撇唇,無視懷中悶聲的抗議,再度壓下嬰舞欲仰起的小腦袋。

「他找我准沒好事,告訴他,等我找著了公主就回去。」

「可……你父王病危……」

朱靳沒將這訊息當回事,身子倏轉,腳步也邁開,打算遠離道路生是非的男子。

「你若不回去,恐怕那傢伙會提早進棺材。」不死心,再度編話語,免得回去遭那老頑童的糾纏。

「他身子硬朗得很,要人棺材還久得很。」話才說完,雙腿已拉長一公尺的距離。

才想施展輕功往上躍,豈知倏中的小人兒卻不允。

他眯眼,低頭。

「殿下,回宮去好不好?」聽聞皇上病重的消息,身為臣民的她可不能漠視得太微底。

「國不能無君,殿下也不能……無父啊!而且聞父病危不理是大……不孝的」臣民若知道了,這對殿下豈不是……

不行!她不能為了貪玩而讓殿下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瞅著那抹堅定的乞求眸光,朱靳的心就冷一半。

「你知道,我一旦回宮就不能陪你?」是試探,也是嚇唬,他不希望嬰舞老是只會為他人想。

嬰舞咬咬唇,「我知道,但……如果皇上真有事,即使殿下作陪,嬰舞良心也不會安的。」

「你……」

「殿下,別讓忠言逆了你的耳,想想自己的身分吧。」

涼涼的話語身後來,朱靳不悅的瞪去一眼。「什麼時候你也喜歡碎嘴了?」

碎嘴!這名稱還真令人聽了不順耳!

聞人霽下顎微微抬起,微眯的眸子透著不悅的光芒。「去不去隨你!」

話拋下,人也縱身竹林中,白影消逝,僅留淡淡的葯香,攪亂了朱靳的心緒。

「殿下……」

「該死!好,咱們回宮去!」

最好官里那個養尊處優的死老頭別再給他耍花樣,否則…呵呵!就等着他罷位吧!

至於懷裏這個沒良心,胳臂往外彎的小嬰舞……沒好好索取他失去的興緻,他就不叫朱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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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逗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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