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們美珠真是萬人迷，拒絕別人也這麼貼心，聽說業務部也有你的愛慕者？」趙毅然只要問問兩名特助，就能得知劉美珠最近的「行情」，他對這些小夥子原本表現和相當大氣，相信他的小女友懂得慧眼識英雄，但是越來越多的跡象顯示，他很有可能被那些後浪打死在沙灘上。

劉美珠馬上把訊息刪除，傻笑着說：「我有愛慕者才表示你的眼光好啊，你要覺得開心才對！」

「對……」對個頭！他咬咬牙，決定拿出成熟男性的風範，理智而寬容的說：「美珠，如果你有更適合的對象，或是喜歡上了別人……」

「然後？」她用力瞪住他，心想他不是要把她拱手讓人吧？

「其實你可以……」

「移情別戀？」她冷哼了一聲。「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咳！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我沒能給你最好的，說不定別人可以做到。」年輕人分分合合很正常，她有大把青春，可以慢慢找尋對先生，不過他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廢話，因為他根本不想放開她，只是莫名其妙的涵養和氣度，才讓他說出這番口是心非的言論。

「有人說二十歲是女人的分水嶺，如果到時候你還沒給我一個結果，我就天天去相親，想辦法把自己嫁出去。」上輩子她直到二十五歲仍單身，只能懷抱一份毫無希望的感情，這輩子她自認沒什麼可損失的，至不她愛到了自己想要的男人，就算最後只剩回憶也是寶貴的回憶。

「二十五歲？你願意等那麼久？」

「如果你願意讓我等的話。」

趙毅然簡直啞口無言，為什麼這個小女孩能如此堅定？他自己都不敢說有這麼深的感表，他確實很喜歡美珠，也希望兩人能修成正果，但他的決心實在比不上她，一時間他又感動又心疼，自己何德何能，竟讓一個好女孩如此執著於他。

「謝謝，但是我捨不得讓你等那麼久。」他並非清心寡欲的和尚，換作是跟別的女人交往，他可能幾個月就帶上床了，但美珠除了是他的女友也像他的家人，他不希望兩人一時衝動就發生關係，更怕美珠對他只是一種崇拜的迷戀，因此百忍成鋼至今，他終於確定彼此都不該再等。

「說到這個，我二十歲生日快到了……」

「所以？」

「如果你想要的話……」她記得他說過，兩人的最後一關要等她滿二十歲或是結婚之後，現在可能還不是結婚的好時機，但她就要滿二十歲了，應該不用再苦撐了吧？坦白說她自己都忍不住了，沒想到他的觀念比她還古板，這兩年來他們就是互相「安慰」，從未擦槍走火，真佩服他的堅強意志。

「先別說了，不然我可能會把你拖到廁所……」他暗示的表情讓她馬上乖乖閉嘴，把羞紅的臉埋進他懷中，要是真的被拖到廁所這個那個，她的第一次恐怕會變成搞笑劇。

兩人不再多說，只是依佃著一起等待，彼此都知道在未來幾天內，他們的關係將有所突破，成為身心合一的親密愛人。

日本，京都

趙毅然早已做好安排，選了琵琶湖畔的一處日式別墅，有庭院、溫柔和專業的管理人員，他們就像忍者一樣，安安靜靜的做好清潔、準備餐點、佈置家居，然後無聲無息的消失，留給客人獨處的空間。

四周環境如詩如畫，劉美珠卻沒怎麼去欣賞，光想着生日之夜即將發生的事，就足以讓她心神顫抖。

周五的夜，用過生日大餐之後，趙毅然牽着她在庭院散步，彼此都已裸裎面對過，這時也不需要特別遮掩，只是明知稍後要從事何種活動，她一想起那畫面就不免羞澀起來。

一邊泡溫泉一邊喝清酒，兩人都有些醉意了，她因為沒戴眼鏡顯得眼神迷濛，噘起嘴問：「毅然，你是不是故意要把灌醉？」

「嗯，灌醉了才能酒後亂性。」他倒是坦承不諱，把她逗得臉紅心跳，全身都抖了一下。

「冷不冷？」他握緊她的肩膀問。

她搖搖頭，他卻不肯冒險，要是因為泡溫泉讓她生病就太划不來了，他乾脆將她抱出浴池，替她穿上浴袍迅速回房，榻榻米上是鋪好的雙人枕被，室內點着玫瑰花熏香，一切都暗示情慾的糾纏。

矮桌上有個紅絲絨的長型禮盒，他打開盒蓋，取出項煉和耳環替她載上，欣賞了好一會兒才說：「生日快樂。」

「謝謝。」她摸了摸珍珠項煉和珍珠耳環，不太清楚它們的價值，但因為是他所贈送的，在她看來就是無價之寶。只不過回家后就得藏好，免得被爸媽發現，唉，交個秘密男友就是這麼麻煩。

「還有一個更好的禮物，我自己。」

她的臉頰原本就因為喝酒而泛紅，這時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低下頭不說話，一顆心強烈跳動着。

趙毅然也知道女孩子難免害羞，不管美珠平常多懂事、多成熟，在這種情況還是要他主動，因此他將她摟進懷中，從額頭開始親吻，慢慢的讓她放鬆下來。

她身材嬌小，但該有的都有，圓圓的臉蛋還有點嬰兒肥，身體卻已是發育成熟的女人，像一顆小巧卻豐盈的桃子，讓人想一口一口把她吃掉。原本他就覺得她是個好女人，一起相處的感覺很舒服，此外作為一個男人的他也深感幸運，沒錯，精神上的相戀非常重要，如果還有肉體上的吸引那就是賺到了。

過沒多久，劉美珠身上的浴袍和內衣褲都離她而去，眼前的男人卻突然停下動作，讓她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你看夠了沒有？」她層層的瞪了他一下，怎麼眼睛也會吃人的？

「抱歉，我不應該只是看，要實際行動才對。」

「啊？」他真會曲解她的意思，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抗議的，光說不練確實會讓人崩潰。

趙毅然盡量溫柔的對待她，希望給她最完美的初體驗，對於這一晚他也是萬分期待，絕對不能因為壓抑太久而搞砸了。由於過去兩人的種種親密，她的身體已經變得很敏感，稍一逗弄就有反應，他才親吻愛撫沒幾分鐘，她就嬌喘著達到了一次小高潮。

「毅然，我想要……」

「乖，今天我全部都給你。」看她一臉陶醉的模樣，讓他自信心大為滿足，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盒尚未開封的保險套，解釋道：「我們現在還不適合有孩子，等你畢業了再考慮好不好？」

她知道他是為她着想，但她不希望兩人的第一次隔着套子。「不用這個，我有準備。」

「準備什麼？」

「我有吃避孕藥，已經吃了一個多月。」

除了驚訝之外，他真不知該生氣或高興。「吃藥對身體不好，你不怕有副作用？」

「我是去看婦產科請醫生開藥的，吃了以後也沒什麼反應，醫生說現在的新葯很進步，可以調整經期不穩，對皮膚也不錯，不會長青春痘。」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當然不能糟蹋，但是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她希望跟自己的愛人毫無隔閡。

他愣了一下才說：「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我不想讓你吃藥。」

「對不起，因為我們的第一次，我希望沒有任何阻隔，可以嗎？」其實就算以後她也不想有隔閡，只是現在看他臉色嚴肅，她決定還是以後再說。

「傻瓜！」他一邊吻她一邊嘆息道：「我又被你打敗了，每次都是我拿你沒辦法。」

她越是認真付出就越讓他柔情萬千，如是不能給她承諾，他又怎麼真正佔有她？

「你生氣了？不然就算了，等我們結婚以後再說……」天曉得他們何時才能結婚？她覺得自己都快變成欲求不滿的色女了，有哪個處女會像她一樣挫敗啊？

「我怎麼捨得生你的氣？我是怪自己，以後我要比你愛我更愛你。」

愛？劉美珠一下傻眼了，他還是第一次說到這個字，以往只會說喜歡、需要、快樂等等，原來他們已經愛了嗎？「你愛我？真的嗎？我不漂亮也不聰明……」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愛你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很快樂。」趙毅然很實際的分析自己的感受。「我不會用甜言蜜語來騙你，我快三十歲了，要說浪漫或瘋狂可能是沒有，也沒辦法像年輕人那麼衝動，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知道我這輩子最想要的人就是你。」

如此誠實的情話雖不甜蜜卻很有力，讓她相信自己可以相信他。

看她嘴唇微張、呆呆傻傻的表情，他不禁捏捏她的小圓臉，低頭就封住她的紅唇，同時也緩緩進入她體內，兩人都發出滿足的嘆息，終於來到這一刻，感覺像是等了好幾百年！

「還好嗎？會不會痛？」

「你慢一點，嗯，這樣還好……」劉美珠所預期的疼痛並不強烈，流出的血量也只有一些些，整體來說還滿舒服的，可能是因為她被男友「調教」了兩年，早已習慣他的種種手段，此時雖然害羞卻不緊張，不像有些處女會痛得死去活來的。

「美珠好乖、好棒，可是別夾那麼緊。我會忍不住繳械的……」他無法形容此刻的滿足感，他居然忍到現在才品嘗，完全就是腦子進水了！

呃……如此限制級的言語讓她無言以對，畢竟她是個剛成為真女人的性愛新鮮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自己埋死在你裏面，真的太舒服了！」趙毅然不明白純情小女生的心態，繼續發表真男人的真實感想，不管她有沒有回應，只要她肯讓他撒野就行。

他囤積的庫存量太多，一心想奉獻給親愛的女友，再三衝刺之後，他驚喜的發現她是容易高潮的體質，在他釋放之前她就「抽筋」了兩、三次，那種緊縮和顫動是無法偽裝的，結果就是讓他更加興奮，不想放縱卻欲罷不能。

「我不行了……」以往他們互相「安慰」的時候她也會有高潮，但不像現在這樣連續而激烈，她光是顫抖就覺得頭暈目眩。

「我來就好，你放輕鬆，腿再打開一點，對，就是這樣……」兩人的身材相差甚多，他有一八五公分、七十五公斤，她卻只有一五八公分、四十二公斤，因此他可以輕鬆的將她抱起來，邊走邊做也沒問題。

劉美珠怕會掉下去只好摟住他脖子，沒想到他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沒什麼肉，卻能隨手把她扛起，辦事的耐力更是持久，她都崩潰好幾回了，他還用那雙專註的眼盯着她，沒有半點要結束的意思。

「美珠，我愛你……愛得想吃了你……」他對她並非一見鍾情也沒有驚心動魄，像他這種乏味的男人要激昂起來並不容易，只是在相處相知的時光中，他逐漸肯定自己的愛情，就是憐惜她、需要她、渴望她，如果這還不叫愛他也無所謂，總之他不能再隱瞞這份愛。

「我也愛你……你慢慢吃，別噎著了……」她被他壓在牆上深入淺出，因為他一直要、一直要，她呻吟得嗓子都沙啞了。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跟我搶。」

「嗯，我是你的，我只屬於你……」歡愛中她的腦子都迷糊了，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看着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女人，趙毅然簡直不知該怎麼愛她才好，越是擁有越是放不下，親吻的時候就想吞了她，侵入的時候就想搗碎她，與其說是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不如說是他從男人變成了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