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吃過飯,唐春色給白晚照找了幾件厚衣服,又裹了披風。兩個人出去院子裏曬太陽。有些微風吹的唐春色的衣帶漂浮不定。

他穿的是南方的錦繡坊做的衣服,樣式很飄逸。白晚照捉了他一截衣帶在手裏,悠閑的躺在在他身邊,把頭枕在唐春色的腿上。

唐春色養的那兩隻小貓正在花園裏打鬧。看見唐春色來了,歡快的跑過來。跳在長長的椅子上,兩個小貓互相琢磨了一會,一起不客氣的蹦在白晚照的胸口,抬起頭向他們的主人獻媚,請求唐春色的撫摸。

唐春色伸手指在兩個小東西的頭上撓了撓。小貓盤成兩個線團趴在白晚照的胸口。

白晚照道:「春色,那個相思蠱,你拿走後怎麼辦了?」

唐春色道:「養著呢,相思蠱如果死了,它的主人也活不了。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喜歡你。」

白晚照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是誰。」

唐春色道:「苗疆美女?」

白晚照道:「啊?嗯,美女……」

唐春色道:「對你很痴情啊。」

白晚照道:「痴情……喂,春色,那是狠毒吧。」

唐春色道:「相思蠱死了她也活不成的。」

白晚照道:「我死了相思蠱不是自己會飛回去。」

唐春色道:「理論上是這樣,可是關山萬里,也許蠱會死在半路上,總之人家為了你冒險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欺騙了人家的一顆芳心。」

白晚照望天無語,過一會道:「他是為我冒險了,可又不是我讓的。我是左推辭,右推辭,拒絕的話說三萬三,逃命的離開了他們的部落。」

唐春色疑惑道:「這美女真死腦筋,你哪裏好了。」

白晚照用鼻子哼了一聲,伸手撫摸唐春色的腿,笑道:「要不你去看看他好了。」

白晚照是說笑,唐春色倒的確有這個意思。

唐春色對他道:「苗疆那邊使毒用藥,和中原大不相同,我早就想去了。順便把相思蠱還給那位痴情的姑娘,讓他見見中原更好的兒郎。」

白晚照擔憂道:「春色,你不要去找他。別人躲還躲不過來呢,你怎麼還往前面湊。」

唐春色道:「我本領不錯,你不用擔心。」

白晚照道:「你本領可能還好,但不細心。在我家還不是被我捉住了。」

唐春色臉色轉紅,怒道:「侯府的小侯爺在自己卧室上面布一張網誰想得到。你那個網那麼小,又不在床前面,根本不合情理,不是對敵的機關。」

白晚照道:「的確不是對敵的機關,是我一時興趣才裝上去的。可是天下有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難道你中了埋伏全要怪人家不合情理,不講規矩,讓人家讓了你重新比試么?」

唐春色咬牙不語,用力把枕在自己腿上的白晚照推下去。

白晚照坐起來道:「春色,別去苗疆,聽我一次好不好。」

唐春色略微想了想,決然道:「我總要去一次。」

白晚照道:「那我陪你去。」

唐春色道:「不用,也許是你負了那個姑娘心虛,才說這麼多話讓我別去。」

白晚照簡直嘔死,咳嗽道:「姑……娘……」

唐春色道:「你別陰陽怪氣的,我和你說正經的呢。她把相思蠱餵給了你。再見到你,也許不會放過你的。」

白晚照道:「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唐春色道:「怎麼會,天下哪有見一個愛一個的道理。」

白晚照嘆氣道:「這個難說的很。何況你破解了他的蠱,也許他會拿你當敵人。」

唐春色道:「蠱離了人,很難養活。我若再不去還給他,才是真的結仇了。養相思蠱的人,在苗疆的地位不會低。咱們若是不去還給他,也許他們會來找你尋仇。」

白晚照想了一會,皺了皺眉。皺了一會眉,忽然又笑了。俯身過去親吻唐春色。

唐春色向後閃躲,惱道:「幹什麼!」

白晚照道:「除了我娘,第一次有人這樣關心我,事事為我着想。春色,我心裏的感動,多的說不盡。」

唐春色抱緊雙臂,不屑道:「肉麻噁心,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白晚照道:「真的么?今天真冷,我給你暖暖。」

猛的撲到唐春色身上,把他牢牢的壓在身下。伸手進唐春色的衣服里亂摸一氣。兩個人打鬧着從椅子上滾落下來。

唐春色養的一雙小貓看見主人在打架,湊上去用還不算厲害的小爪子在白晚照的身上撓了兩下。

白晚照不服氣道:「春色,你的貓偷襲。」

唐春色得意道:「真是聰明人養聰明貓。」

他們兩個在草地上打滾,一起撞到一個淡紫色長紗裙的下面。

兩個人一起抬頭。

唐春色道:「娘!」

白晚照道:「伯母。」

唐夫人笑道:「哎唷,這麼大的孩子了,在這鬧什麼,快起來,蹭的一身草葉子。」

白晚照先爬起來道:「伯母下午好。」

唐夫人開心道:「好,好。看見你們兩個就更好。」

唐春色推開白晚照,自己挨着母親道:「娘下午好。」

唐夫人道:「嘖,我養你這麼大,也沒有聽你問過幾次好。怎麼今天這麼乖?」

唐春色懊惱道:「娘啊……誰不知道我孝順的出名。」

唐夫人笑道:「嗯!孝順。」

兩個人擁著唐夫人過去坐。

唐春色靠在椅子背上和他娘商量:「我想去苗疆一次。」

唐夫人道:「這又是什麼怪主意,你去做什麼?」

唐春色道:「我把上次帶回來的相思蠱送回去。這是救命之恩,希望蠱的主人會感激我。藉此研究下他們苗疆的用藥手段。」

白晚照道:「春色,別去。那裏真的有去無回。這蠱是我帶回中原來的,要還也是我去還。」

唐夫人道:「什麼相思蠱,春色,你怎麼從前沒有和娘說。」

她在兒子面前向來溫柔慈祥,現在臉上變色,唐春色也有些畏懼。

唐夫人道:「苗疆蠱術,自成一派。你竟然胡亂招惹。」

唐春色囁喏道:「娘,我只是想看看蠱有什麼稀奇之處。」

白晚照內疚道:「都是我連累了春色,我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去冒險。」

唐夫人道:「好孩子,你是受了害。春色學醫救人,是分內的事情,沒有你的錯。這蠱是春色驅的,還蠱也必須是春色去。」

唐春色道:「娘你不要擔心。」

唐夫人道:「什麼話,娘當然擔心!幸好你父親昔日曾和苗疆一位地位尊貴的長老有些交情,總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白晚照聽見這話卻更加內疚,握住唐春色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唐夫人道:「這可真奇了,我想了想苗疆這一輩有本領養這相思蠱的人,並無什麼年少的女子。他們比之中原武林,要神秘的多。春色你要事事小心。晚照,你這蠱是怎麼中的,自己知曉么?」

白晚照搖頭道:「苗疆的確有幾個人對我表露過傾慕之意,也有人百般糾纏,這蠱是何時被下,我卻不知。」

他說到有人百般糾纏時臉色悄悄紅了。

唐夫人何等精明,笑一笑也不說話。

唐春色側頭去看他,笑道:「你臉皮那麼厚,臉紅什麼。」

白晚照瞪了他一眼,尷尬道:「糾纏我的那個人是苗疆一位部落首領,名叫素無妻。」

唐夫人道:「是他!哈哈哈!」捧腹大笑。

唐春色道:「娘,是誰,是誰,你笑什麼。」

唐夫人道:「沒什麼,你放心去還蠱好了,你和晚照一起去,帶着我的信。哈哈哈。」

唐夫人的年紀已經不輕了,卻還有着少女的氣息和感覺。

唐春色踢了白晚照一腳:「素無妻是什麼人?」

唐夫人捂住肚子道:「別問他了,你跟他一起去苗疆玩玩吧。這個素無妻為娘也是認識的,你只要說出為娘的名字,他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兩個。」

白晚照臉色更紅,但終究是放下了心事,笑道:「謝謝伯母。」

唐春色撒嬌道:「娘啊!」

唐夫人道:「你和晚照去看看就知道了,幹嘛一定要問我。」

唐春色道:「那她長得美么?」

唐夫人咳嗽了一聲道:「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怎麼樣了。」

唐春色道:「娘有十多年沒出過門了,那就是十多年前認識她。年紀應該和白晚照差很多,怎麼也不可能是少女啊。」

白晚照道:「正是,正是,並非少女。」

唐春色道:「長輩你都勾搭,嘖嘖。」

白晚照惱火道:「喂,誰和你說是我勾搭的啊,是他來勾搭我好不好。」

唐春色道:「人家幹嘛勾搭你啊?」

白晚照道:「因為我長得好看,這不是你親口說的么。」

唐春色還想再說話。

唐夫人擺了擺手道:「別吵了,春色怎麼不讓著客人,一點都不懂事。」

唐春色道:「娘你偏心。」

唐夫人打了他一下道:「娘相信不是晚照去招惹素無妻的。」

唐春色道:「既然娘說沒有事情,那我們這兩天就準備行李出發了。」

唐夫人笑道:「好,在你爹出關前要記得回來。」

***

收拾行李用不了多久,唐春色和白晚照第三天就離開了唐府,出發向苗疆去了。

路上唐春色追問素無妻的消息,白晚照一律閉口不答。還沒走出家門三百里,為這件事已經吵了不下十回。

白晚照本來擔心去見素無妻太過危險,有了唐夫人做保,真是心事盡去。任憑唐春色說什麼,他也不覺得生氣。

幾天後他們進入了苗疆的範圍。唐春色是第一到這種地方來,天高雲淡,四野寂靜。只有他和白晚照兩個人做伴,不再和白晚照發脾氣了。兩個人騎了一匹馬,身體相貼,頗有點親親密密的味道。

夜裏白晚照生了火,把行李鋪好。夏天露宿並不寒冷,只是十分不舒服。唐春色睡到午夜,聽到遠處有動物的叫聲,睜開眼睛看見火堆外面有綠幽幽的光。

唐春色抖了一下,悄悄推了推白晚照。

白晚照睜開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唐春色道:「你看,是什麼,我害怕。」

白晚照轉頭看了一眼道:「不怕的,是狼。」

唐春色道:「狼的眼睛怎麼是綠色的。」

白晚照道:「白天看不是綠色的。」

唐春色貼在他身上,簌簌發抖。連他們的馬都往他們兩個的邊上湊了湊。

白晚照抱着唐春色的腰,奇道:「你沒有見過狼么?」

唐春色搖頭道:「我很少出門,這是第一次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從來也沒有見過。」

白晚照道:「你能殺人,狼比人差的遠了。」

唐春色惱火道:「我沒有殺過人。」

白晚照道:「我是打個比方,你不要怕,我會為你殺了它們。」

唐春色道:「我們到它們的地方來,再殺它們未免太不講理。」他縮到白晚照的懷裏去:「可是它們會不會想吃我們。」

白晚照道:「它們肯定想吃,不過只要有火,它們就絕對不會過來。」

唐春色道:「這些樹枝能燒到天亮么?」

白晚照道:「不如我們看着火。明天白天就可以到素無妻的部落了。我們就熬一夜。」

唐春色道:「好。」

白晚照和唐春色揀的樹枝和乾草不少,但為了燒一夜,也並不敢把火點的太旺。

唐春色縮成一團,看那些離自己很近的綠眼睛。

白晚照道:「別害怕。」他剛才聽了唐春色不肯殺狼的一番話,心裏對他肅然起敬。可是唐春色畏懼這些可以吃人的東西,又可愛可憐。

兩個人坐到半夜,聊小時候有趣的事情。

火光映得唐春色臉色白裏透紅。

白晚照心中一動,抱住唐春色道:「春色,我們做一次好不好。」

唐春色皺眉道:「幹嘛。」

白晚照道:「閑着也是閑着,書上說這種事情慾仙欲死,咱倆多試幾次好了。」

唐春色看了看那些狼,又看了看白晚照,再看看面前的火堆。點頭道:「好吧。」

白晚照解開他的衣服,唐春色半躺在他的懷裏。

夜晚畢竟是有涼意的,風吹過去,雪白胸膛上的乳尖立刻立了起來。

白晚照伸手輕輕揉捏那柔軟的突起,壓住唐春色,吻唐春色的唇。

唐春色抱住他的腰,回應了他。

白晚照沿着他細瘦的腰身向下撫摸,他只有上次的經驗,不敢太莽撞。

狼群圍在火堆外面,困惑不解的看他們兩個翻滾來去。

兩個人漸入佳境時,為誰上誰下的問題吵了一會。

唐春色惱火道:「不做了。」

白晚照道:「你又不喜歡做,幹什麼一定在上面。做的不好,狼看見都會笑話的。」

唐春色揀了一個石塊,往狼群扔過去:「看什麼看,上一邊去。」

白晚照道:「要不咱們猜拳。」

唐春色道:「不。」

白晚照退了一步,商量道:「那你先上我,然後我再上你。」

唐春色道:「你先上我吧,然後我再上你。要是你弄疼我,我就疼死你。」

白晚照道:「好,就是這樣。」

唐春色翻身伏在兩個人睡覺前鋪好的毯子上,雖然不比家裏舒服,也還算不錯。

白晚照比了一下高低,提着他的腰,把唐春色拉成趴跪的姿勢。

唐春色不滿道:「這個姿勢累。」

白晚照道:「你趴的太低,我不好進去啊。」

唐春色嘟囔了一聲,白晚照把兩個人裝衣服的行禮塞到他肚子下面,陪笑道:「這回怎麼樣?」

唐春色立刻放軟四肢,點了點頭。

白晚照和他同床共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以名正言順的上唐春色,這還是第一次。就算把強迫那次加上,這也只能算第二次。只不過他來找春色之前,曾經特意找了紅小倌詢問,還算是有備而來。

只是他根本不喜歡唐春色之外的人,沒有和那些小倌先做做看,缺乏實踐。他先耐心的愛撫,並不急着攻城略地。

唐春色的肌膚細膩,白晚照沿着他的肩慢慢向下撫摸,輕輕吻唐春色的脖頸。晚風吹的唐春色的長發拂過來,襯的背部雪白。

唐春色合著眼睛,懶散的趴卧在地上。少年的身體清爽美麗。翹臀因為趴跪的姿勢挺起來。修長的雙腿筆直,美麗的背部驕傲的展露在外面。

白晚照分開他圓翹的臀瓣,雙腿間的紅梅顯露出來。唐春色還是有點害怕,瑟縮了一下。白晚照輕輕用手指撫摸花瓣的褶皺,在行李里翻了專門讓唐春色帶的藥膏。先在手指上塗抹了,才壓在唐春色身上。

白晚照貼著唐春色的耳朵道:「春色,其實男孩子不應該太嬌氣對吧。」

唐春色道:「是啊,你娘打你你還哭,我娘打我我從來都不哭。」

白晚照沒有想到唐春色還記着這筆舊賬,咳嗽了一聲道:「我哭是因為你都不給我求情。」

唐春色不屑道:「才不是。」

白晚照指控道:「怎麼不是,我挨打你還睡著了。」

唐春色道:「你明明是疼哭的。」

白晚照還想再分辨,才發現兩個人討論的重點已經跑題了。嘴上道:「我嬌氣,你勇敢,成了吧。」

唐春色滿意的點頭,哎呀一聲,身體繃緊道:「疼,疼。」

白晚照道:「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白晚照伸手去摸他,唐春色大腿內側一陣陣的痙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發抖的份了。白晚照興高采烈的在他身上撩撥,兩個人或者交流幾個字,或者各自合著眼睛感受各自的快樂。

唐春色的呻吟聽在白晚照的耳朵里是銷魂。聽在狼群的耳朵里未免覺得莫名其妙。狼王終於忍耐不住,發出了一聲狼嚎。

白晚照百忙之中抽出手來扔了幾根樹枝進火堆,增大的火勢讓狼群無奈的退後幾步。

唐春色呻吟道:「別停,別停,啊……啊……」

白晚照喘息道:「你什麼感覺?」

唐春色道:「好像,哎,我說不出,一陣比一陣,啊……」

兩個人纏做一團,尋找配合彼此的節奏。少年的身體互相迎合,唐春色整個人開始痙攣,抖的不能控制,然後癱軟下去,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唐春色喘息道:「這就是欲仙欲死么?」

白晚照道:「看來是了。」

唐春色道:「好像是挺有意思的,你還行不行,咱們再玩一次。」

白晚照道:「行,當然行。」

白晚照從唐春色身上翻下來,趴跪好道:「你來吧。」

唐春色伏在他身上,他手腳還都酥軟,弄了幾次也插不進去,皺眉道:「還是你上我,改天我再上回來。」

白晚照正得趣,樂得從命,和唐春色又弄了幾次。

唐春色做到最後真正不知身在何處,的確是欲仙欲死。等到兩個人都累的動不了,白晚照稍微碰一碰他,唐春色就會一陣陣的顫抖。

天亮后白晚照運內力扔了幾顆石頭對狼群砸過去,守候一夜的狼群發現面前白嫩的食物不太好惹。不情不願的走了。

唐春色累的不行,兩個人縮在一起,隨便在身上蓋兩件衣服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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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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