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咦,她昨天身上的毛衣被換成了這件寬大的男用睡衣,而她的絲襪、她的短裙統統都不見了,赤裸裸的露出了兩條腿!

她不安的併攏雙腿,用睡衣儘可能的蓋住裸露的肌膚。

「那是我的睡衣。」衛槐斯直接說明。

滿臉通紅的她跟着發現,此刻的衛槐斯正赤裸著上身,厚實的胸膛肌理分明,而他的下半身則是套著一件深色長褲,她很快就聯想到這是同一套睡衣,上衣在她這兒,下半身則在衛槐斯那兒。

「是你、你幫我換的?」

「要不你以為這個家裏還有誰能幫你換衣服?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穿着外出服上我的床的。」

他個人有點小潔癖,凡是出過家門的衣服,絕對禁止穿上床。

「那我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該……」

「你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我跟你發生關係能有什麼快感?就算我們是男女朋友,萬一你反悔告我性侵,不是很鳥嗎?」

衛槐斯拿過擱在床頭的手錶,看了上頭的時間一眼,「快點上來,現在才四點多,有什麼事情我們等明天睡醒了再說,好嗎?」

「所以我們還要繼續睡覺?」

「小姐,現在天還沒亮呢!」

話是沒錯,問題是,她怎麼可以和衛槐斯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他們還不是那樣的關係啊!

「不行,我沒有洗澡也沒有刷牙,我睡不着。」她隨便編織理由搪塞。

「那你之前沒有刷牙洗澡還不是睡得好好的,難不成那段時間裏你是處於氣絕身亡的狀態?」

「我不管,總之沒有洗澡刷牙,我睡不着。」

耐心告罄,「舒晴央,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快點上來!」

「我不要——」

衛槐斯被她惹毛了,掀開被子霍然起身,煞氣騰騰的瞪着她,「上床!」

她狼狽的爬起身,隔着床,不肯屈服的跟他對峙。

好,有種她就繼續僵在那裏,等他過去她就死定了。

他可沒有那個興緻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跟她在這裏玩大眼瞪小眼這種蠢戲碼。二話不說,他索性直接踩上床,雷霆萬鈞的朝她逼近。

「衛槐斯,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了喔!」可她的警告很軟弱。

眼見進退無門,舒晴央踉蹌的跌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用她那雙小動物般的無辜眼神,不安的看着他。

她是那麼嬌小,寬大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像唱大戲似的顯得可笑,然而當衛槐斯的目光觸及睡衣下的那雙白皙美腿,眸色轉為濃黯。

尤其,她現在又用那種無助的眼神委屈的瞅着他,更是看得他思緒大亂,一股熱氣莫明其妙的不斷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我們……不應該睡在一起的……」她是個保守害羞的小女人。

「但是我家沒有準備客房,難道你想要去客廳睡沙發?」他在她眼中發現了意圖,馬上一口否認,「聽着,休想!我不可能讓你去睡沙發。」

衛槐斯努力將視線避開她美麗的腿,彎腰一把抱起她——

「槐斯!」她驚呼,雙手卻有自我意識的攀在他偉岸的肩膀。

這麼直接碰觸他的肌膚,還是第一遭,他渾身上下就像是一座火爐,即便是冬天,只要靠在他身上,就能感受到源源不絕的熱源。

「放我下來好不好?我……我想喝水。」

衛槐斯嘆了口氣,「我抱你去喝水。」

他單用一隻手,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抱住她,邁開步伐往廚房走去,懷裏的她輕盈得就像是羽毛般,完全不妨礙他如飛的步伐。

他喜歡她將漂亮的雙腿圈在他身上的感覺,非常的……美好。

將她暫時安置在乾淨的流理台上,他轉身拿過玻璃杯,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謝謝。」她乖乖的啜飲,暫時不敢再造次。

被這麼一折騰,衛槐斯的睡意也跑得差不多了。

等她交出杯子,他又重新斟了一本水,這次換他喝。微仰著下顎,他十分豪邁的仰頭飲盡杯中水。

舒晴央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舉動,當他男性陽剛的喉結因為吞咽而產生神秘的移動時,她的心竟然也跟着熱了起來……

衛槐斯的眼角餘光清楚的捕捉到她兩頰泛紅,目光迷離的望着自己,男人的驕傲徹底被滿足,可是當他逮住了她的目光,她卻欲蓋彌彰的躲開。

唉,他喜歡的她,到底是怎樣一個膽小又好奇的小傢伙!

「槐斯。」她囁嚅道。

「嗯?」將目光瞟向她。

「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會讓你來我家?」

「衛大哥說你是個很浪漫的人,以前追女朋友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禮,每個前女友都誇你很體貼、很周到。」一鼓作氣將她心中的疑惑吐出來。

「然後呢?」他走到她面前。坐在流理台上的她,高度愛搜略比他低些。

「你以前交往過很多女朋友嗎?」

「可能五個?還是七個?我忘了。」

一枚充滿控訴的眼神射向他——

到底是五個還是七個?為什麼那麼多?她總共也才交往過兩個,而且每次時間都不超過三個月……

可惡的是,他還說他忘了!

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一向對感情都這樣漫不經心,可有可無嗎?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一個花心的男人,根本不把感情這種事放在心上,才會忘得這麼理所當然。

「過去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必要繼續放在心上,我不是那種會對前女友念念不忘的男人。」

這意思是說,至少他們的感情不會有前女友的搗蛋嘍?

「以前的你真的像衛大哥說的那樣,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禮嗎?」

舒晴央不是想要跟他討花束跟禮物,只是,如果他的前女友們都曾經被這樣熱烈的追求,她擔心的是,他沒有那麼喜歡她,所以才沒有浪漫的動力。

若真是如此的話,她想,她會很難過的。

舒晴央當然知道跟他前女友比較是很幼稚的行為,可是,女人一旦談了感情,誰不是幼稚得可以,再說,只要能確定被愛,幼稚又如何?

三天一束花,五天一份禮,她當他是聖誕老公公,成天送禮物給別人啊!喔不,人家聖誕老公公一年也才忙一回,他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比聖誕老公公還辛苦嗎?啊是有獎狀可以領喔?

「我哥到底還跟你說了什麼,你要不要乾脆一點,一次統統說出來?」

「他說,你最厲害的就是接吻,還說你應該沒有很喜歡我……」她垮下了肩膀,聲音哽咽,滿臉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衛槐斯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想要殺了自己的哥哥!

「你相信他說的話?」

「但是他說的沒錯啊,你真的很會接吻。」

每一次,只要衛槐斯親吻她,她就會馬上當機,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癱軟,從頭到腳都熱烘烘的,像是要着火。

可是現在光是想到他親吻技巧是跟很多女人練習來的,她就好嫉妒、好難過。

「你坦白告訴我好不好,你是不是沒有很喜歡我?」

「你這傻瓜!」

衛槐斯欺身上前,當場給了她一記深刻又纏綿的吻。果然又吻得她天旋地轉,而她這個呆瓜依然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結束的時候,他們額頭相抵,衛槐斯用低啞的嗓音問:「這樣還懷疑我不喜歡你嗎?」

「我、我不知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衛槐斯對這答案非常不滿意,劍眉微擰,「看來,我得做些什麼來證明了。」

話落,他再次親昵的封住她嬌嫩的唇瓣,毫不猶豫的採用大膽又深入的方式吻着她。

他將自己擠入她雙腿之間,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靠在一起……

「不,槐斯……」她怕極了這種失控,怕下一刻自己就要萬劫不復。

他抬起濃深的眼眸,短暫的與她四目交會,透過這抹無聲凝望,她看見藏在他眼裏的慾望竟是如此強烈,教人不由得懼怕起來。

她知道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也意識到他是在她機會阻止這一切,可是,她卻遲遲沒有開口……

須臾,他輕輕的勾動嘴角,像是在對她宣告,最後期限截止,一切抗拒將全數駁回。

他張手揉擰她圓潤的胸前,接着低頭張口含住!

當下一串破碎的低吟脫口而出——

她想跟他在一起,又擔心自己承受不了這一切,心裏矛盾不堪。自她口中吐出一陣又一陣的細聲喘息,徹底興奮了他的聽覺,促使他越來越放肆。

他的揉輾撥弄,他的吮吻啃噬,每一次都讓她所剩無幾的理智翻飛得厲害,當她再度被安置在他的大床時,知道她已經逃不開他撒下的天羅地網。

衛槐斯褪盡了彼此的衣物,讓兩人都回歸原始的赤裸,她迷濛的視線完全被他充滿力量的臀所吸引。

如果他還有最後的一絲理智,也在她這樣的注視下全數瓦解。

這份關係的確立遠比他計劃的來得早,但是,他已經不想要拖延下去,他受不了其他人覬覦舒晴央,更受不了她有一丁點的不安全感。『

他想給她的,是完完全全的擁有與踏實感。

當他霸道的將自己滑入她的身體里,侵進她最深的靈魂時,看見她水眸里充滿著驚慌與無助,他的心狠狠的揪緊。

「是不是很痛?」他停下動作,壓抑的問。

咬住唇,她噙着眼淚,「……我沒事。」

她想要貼近他、感受他,完完全全的回應他的索求。如果這是必經的疼痛,她也要努力熬過去。

她這個倔強又迷人的小女人,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床頭的燈還亮着,但沒有人注意到它,比那盞小燭光更耀眼的晨曦正要升起,偏偏這場曖昧已經模糊了彼此眼中的光影,不在預期中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他們同時擁有了最真實的彼此……

赤裸的身體在激情后緊緊相挨,衛槐斯伸出手指從她的眉心一路輕撫而下……

他靠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所有你最不需要做的,就是懷疑我對你的喜歡。」

他喜歡的女人,誰都不許覬覦,親兄弟也不行。

她眨動雙眼,望向他,當他舔吻自己時,她分不清是他的舉措惹得她微微顫抖,還是他的話感動了她。

「我喜歡你——」她埋在他懷裏激動的說。

「我知道,在我們邂逅的那天,當我把書遞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衛槐斯從來不跟別人分享星期五的寧靜時刻,他卻拉着舒晴央來了。

事實證明,他錯了。

他根本沒辦法像過去的每一次獨處那樣,專心的看完一本書,只要舒晴央稍稍離開他些許步伐,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他的眼睛就像雷達那樣立刻四處梭巡,直到找到她的身影為止。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影響這麼深。

放下手中的原文小說,衛槐斯轉而走向佔領舒晴央所有注意力的攝影專區。

他很理所當然的從她身後伸出手,充滿佔有意圖的圈住她整個人,「在看什麼?」鼻子嗅着她的發香問。

「你看,是北極光,這個攝影家為了等待北極光,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待在阿拉斯加,裏頭還有一些他在那裏生活的寫真紀實。努力追尋幸福感覺的熱忱,實在好浪漫。聽說在費爾班附近有個西娜溫泉,可以讓人一邊泡溫泉,一邊等待北極光的出現喔!」舒晴央說時眼睛發亮。

「浪漫?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哪裏浪漫了?這種東西果然拿來騙你這種天真的小姑娘最適合。」某大男人嗤之以鼻。

喲,瞧他什麼嘴臉,好像全天下的女人腦袋裏只有不切實際的浪漫似的。

「對,我是天真的小姑娘,我就是太好騙,現在才會跟你站在這裏。」手指死命的戳着他胸膛,「哼,反正你們男人永遠都不懂女人渴望浪漫的心情,走開!」

她不滿的推開衛槐斯纏在她身上的手。她懶得繼續跟這壞嘴的傢伙浪費唇舌,選擇沉浸在她一個人浪漫的想像國度里。

衛槐斯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舒晴央為了幾張照片冷落自己,他偏不走,硬要賴在她身邊不可。

看她的眼睛因為幾張照片就亮得快要爆炸,衛槐斯不是滋味之餘,心裏也漸漸有個計劃在成形。屆時,看她怎麼回報他!

忽地,發出震動的手機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一手把玩著舒晴央柔細的長發,另一隻手則掏出手機——

「喂,周捷。店裏有什麼事情嗎?」

把玩她長發的手鬆開了,接着,衛槐斯特意拉開了幾個步伐,走到一旁繼續和周捷對話。

雖然舒晴央聽不見電話那端的周捷對他說了什麼,但她卻可以感覺到衛槐斯的心情不再愜意,眼神有一股陰霾籠罩。

「……好,這件事我會處理。」

待他掛斷電話后,舒晴央主動上前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店裏發生什麼事?」她看見他眉頭微擰,敏感的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他正考慮要不要對她說,一看見她渴望獲知的眼神,衛槐斯還是說了。

「周捷聯絡不上林心嫚,她今天到店裏不到半個小時就蹺班了,而且還擅自拿走店裏一瓶十來萬的香檳王。」

「你說心嫚她——」舒晴央驚詫的瞪大眼睛。

怎麼會這樣?前些天,心嫚在電話里還在說喜歡這份工作,怎麼會突然就蹺班不見人影,而且還擅自拿了店裏的酒?難道才短短几天,她又對這周而復始的一切感到厭煩了嗎?

天啊,心嫚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之前Primojazzbar三百萬損失,衛槐斯願意慷慨的給她機會彌補,為什麼她還不知道珍惜把握呢?

舒晴央心情一沉,渾身充滿了氣憤,「心嫚到底在想什麼?」二話不說,她馬上拿出手機準備打給林心嫚,打算要好好罵醒糊塗的好友。

「她的手機已經關機。」衛槐斯卻阻止了她。「非到萬不得已,周捷是不會輕易打電話給我,因為他原本打算是直接報警處理。」

報警處理,那心嫚豈不是要背負偷竊的前科?!

「不!槐斯,我拜託你,先別那麼做,我知道心嫚住的地方,麻煩你送我過去,讓我先跟她談談,好嗎?」她卑微的向衛槐斯乞求着。

陷入沉吟。「好。」衛槐斯應允她的要求。

草草結束他們的書店約會,衛槐斯開着車子送舒晴央前往林心嫚的住處。十來分鐘后,他們站在緊閉的鐵門外,舒晴央不斷的猛按門鈴。

「心嫚,是我,如果你在家的話,就快點開門,我有事情要找你。」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管她怎麼在狂按門鈴、猛拍大門,就是盼不到林心嫚前來開門現身,搞得她情緒極度惡劣。

「林心嫚!你快點開門,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成熟一點好不好?」舒晴央不惜說出重話,雙手更是鍥而不捨的敲打着門。

她的手都拍紅了,一旁的衛槐斯實在看不下去,趕緊抓住她,不讓她繼續虐待自己的手。

「夠了。她不在家,以她機伶的程度,不會沒有預料到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你就會過來找她。她要是存心躲你,就算你拍斷了手也沒有用。」

舒晴央當然知道林心嫚有多機伶,可是她不希望看到她把機伶用在這種地方上。她簡直難過都快要哭了,她真的覺得對衛槐斯很不好意思。

背後沉重的門鎖發出開啟的聲響,他們回過頭去,看見住在林心嫚對門的老先生正要出門。

老先生見了樓梯間的兩個人,笑了笑,「你們是要找林小姐嗎?」

「對,我是她朋友,伯伯,您今天有看到她嗎?」舒晴央趕緊問。

「有啊,我下樓去倒垃圾的時候,林小姐也正好要出門,她還跟我在門口閑聊了一下。」

舒晴央彷彿看見黑暗中的一線曙光。「那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裏?」

「喔,她說她要跟男朋友回香港,很甜蜜的樣子,我還問她是不是要結婚了,她笑而不答,拉着行李箱急急忙忙的跑去趕飛機了。」

跟男朋友回香港?舒晴央和衛槐斯交換了一抹眼神。

「伯伯,謝謝您。」

送走了老先生,知道這一趟是白跑了,兩人黯然回到車上。

「你曾聽她提起過香港的男朋友嗎?」

「我猜是張志賢。就是那天讓心嫚在你店裏失控破壞的那個人,他是香港僑生,我猜心嫚是跟他走了。」

「你不是說他們已經分手了?」

「心嫚是這樣跟我說,而且態度表現得很決裂,我也不清楚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複合的。最近一次跟心嫚聯絡,她還對張志賢不屑一顧,滿口都在嚷嚷着店裏工作的點點滴滴,我以為這一次她是真的找到喜歡的工作了,沒想到……」

她真恨不得飛到香港揪出心嫚,好狠狠的臭罵她一頓,看她能不能清醒一點。但此刻的她心裏更多的是自責,對於心嫚給衛槐斯帶來的損失和麻煩自責不已。

衛槐斯知道她心裏很不好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說:「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你在這裏干著急也沒有用,現在也只能等她主動跟你聯繫了。」

「對不起,我……」她激動的哽咽。

衛槐斯騰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希望能給她一點溫暖。

其實,他不只一次在心裏發出疑問,晴央跟林心嫚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女孩,為什麼她們會是好朋友?

晴央總是對朋友那麼坦承率真,明明是林心嫚惹了麻煩,她這個當朋友的卻緊張得像是當事人,還傻傻的幫忙承擔後果;反倒是林心嫚這位真正的當事人,卻一點責任感都沒有,擺明了是把晴央的好心當作天經地義。

舒晴央真是個傻瓜!衛槐斯實在替她感到心疼。

「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放心,我沒事,我只是需要冷靜的想想。」

「答應我,別對自己太苛責,好嗎?」衛槐斯溫柔的撥弄她的髮絲,瞅着她發愁的臉龐。

「我知道。」

他心疼地托起她的臉,給了她溫柔綿密的吻,希望能吻開她糾緊的眉心。他擁着她,輕聲哄道:「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出去走走。」

舒晴央搖搖頭,「不,槐斯,明天開始我要去Primojazzbar工作。」

他皺起眉,「晴央,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我們當初是這樣約定的。」

「晴央——」他一點都不想讓她去收拾林心嫚的爛攤子。

「請你站在我的立場想想,這麼做至少會讓我覺得好過一點。拜託你。」她苦苦哀求着。

衛槐斯不悅的別過臉,片刻,才嘆了口氣,「那我是不是要開始樂觀的想,至少未來的半年,我都可以看到你?」

舒晴央苦笑,「這個提議不錯,我想,我們是該學着樂觀一點。」

傻女人!明明心裏很沮喪,卻還要勉強自己扯出笑容來討好他。「傻瓜!」

衛槐斯再一次緊緊的抱住她,帶着壓抑的低啞嗓音說:「記得準時來上班。」

「遵命,親愛的衛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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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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