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她知道這背後絕對不只這麼簡單,尤其是在那個人的某些瘋狂行為上。

「那個人是女的吧?」她突然問。

顏福軒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這算是女人的直覺嗎?就算我沒說,也知道是另外一個女人。」

「算吧!」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元小秋優雅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事包,然後朝他鞠了個躬,「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事,我想,我大概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去,剛把門拉開,她的背後傳來他的疑問聲,「等等,如果他到最後還是沒有跟你坦白的話,你真的會跟他分手嗎?」

一想到昨晚好友因為那句話而一臉陰沉的開車送他回家,他不敢想像如果兩個人真的分手的話……

「我有說過我要和他分手嗎?」元小秋轉過身,神秘的笑着。

「但是……你昨天晚上不是說……」

「我說看着辦,但是不代表我要分手吧?」果然,獃頭鵝的朋友也都是些不開竅的傢伙,隨便說說的話都能認真成這樣。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元小秋在心中竊笑,但臉上還是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說呢?」

謎底就是要最後一刻揭穿才有意思,至於現在嘛……

就讓她先賣個關子吧!

【第九章】

雖然距離她知道那個人的存在不過三天,但是元小秋此刻非常相信,她如果沒有神經過敏的話,那個傳說中的人物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一想到這,她苦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

雙手綁滿了繃帶,腳上也帶了一個大面龜,看起來很像是剛受到什麼重大災害的難民一樣。

而這些全都是這三天來的戰績。

手腳上的擦傷是因為被盆栽砸落的碎片划傷的,而且詭異的是,在盆栽掉落的地點上方,她都有隱約看到一個身影晃動。

而短短几天內,這種盆栽意外頻繁得幾乎一天會出現兩次。

當然!如果僅只如此的話,她還不會特別聯想到那個人身上,而是這三天來,無論在她的信箱裏還是門縫底下都塞滿了紙條,紙條上鮮紅的墨水猙獰著寫着要她離開他或者去死之類的字眼,這麼明顯的挑釁如果她還看不清的話,那她就真的是眼睛瞎了。

只不過那個人的耐心似乎挺差的,同一個把戲玩了兩天後終於忍不住了,竟然在今天她下班回家時將她推倒在馬路上,雖然她好運地沒被迎面而來的車撞死,但是也扭傷了腳踝,預估這幾天大概都只能在家中放大假了。

「唉唉,現在該怎麼辦呢?」瞪着天花板,元小秋無奈的嘆著氣。

現在她的腳腫得跟面龜一樣,想動也動不了,但是打電話要他來的話,這一身的傷又難以交代啊!

不過那頭獃頭鵝也真夠狠心的了,她說給他三天時間思考,他就真的三天對她不聞不問?!

到現在,她都滿身傷了,還不見他打半通電話來,真是……

元小秋還正抱怨著,手機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來電顯示一眼。不就是剛剛她正在抱怨的人嘛!

哼!現在才打來,看她不整他一下才怪!

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的聲音略呈沙啞的感覺,她才接起電話,便故作虛弱的說着,「我……我快……我快不行了……」看不嚇死你!呵!

「小秋,小秋你怎麼了?」果不其然,在電話那頭的柴彥均急得連平常的沉穩都不復見。

「我……」我快笑場了!元小秋才說了一個字,為了避免穿幫,她只能捧著肚子偷笑並且連忙掛掉手機。

電話突然被切斷,柴彥均獃滯的瞪了手機片刻,然後才回過神來抄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小秋,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電鈴聲瘋狂地響着,像是要把屋主給逼出來一樣。

「來了!來了!就不能體諒我現在只能用單腳跳,讓我慢慢來嗎?真是的,到底是……啊——」元小秋一邊跳着去開門一邊嘟囔著。

然後在開門的瞬間,她整個人被緊緊抱入某人懷中,差點喘不過氣來。

「等等!等等!」掙扎的推開他,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都快沒氣啦!」吼,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材很高大魁梧嗎?

聽她這麼一抱怨,柴彥均這才快速的鬆開手,擔心的將她從頭到腳梭巡了遍,在看到她身上包滿了繃帶時,臉色陰沉得難看。

「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三天她就弄得滿身是傷,要是他再晚個幾天打電話,他是不是就要直接到醫院去看她了?

順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因為穿着短袖短褲而沒辦法隱藏的繃帶和傷口,她只能幹笑解釋,「意外,一切都是意外。」

他目光陰鷙的盯着她,「小秋,你覺得我會相信意外這種借口嗎?」

「呃……好、好像不會……」被他難得的怒容嚇到,她悄悄的想倒退一步,卻忘記現在自己是個跛腳人,整個身子重心不穩的往後倒去。

「你在做什麼?」及時將她摟住,讓她免於摔倒的命運,柴彥均忍不住大吼。

她怎麼就這麼不會愛惜自己?明明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

被他一個大吼,元小秋無辜的眨眼,「我沒有啊……只是想後退……」

他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現她剛剛電話里是在整他嗎?要不然,他為什麼今天這麼凶?

看着板着臉的他,還有那嚴厲的口氣,頓時讓她覺得委屈萬分。

什麼嘛……她莫名其妙被害成這樣已經很委屈了,他竟然還凶她!

「幹麼三天對我不聞不問,現在來了,反而拚命凶我啊!」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元小秋不滿的臉上滑下委屈的淚。

她細緻的臉上靜靜地滑下淚,倔強的紅唇緊抿著,不讓自己發出啜泣聲,水汪汪的大眼帶着控訴一直瞪他。

她的淚讓因為擔心而發怒的柴彥均頓時消了氣,輕嘆了聲,無奈地重新溫柔的摟她入懷。

「是我不好,我只是太擔心了……才會忍不住對你凶了點。」他柔聲說着。

「擔心?」她抬起頭看着他,一臉的不相信,「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你會三天都不聞不問,今天才打電話過來?」

這點才是讓她氣到差點得內傷的重要理由。

她說給他三天時間,他就真的三天之後才打電話來,那如果她說一年,那她是不是就要像王寶釧一樣在電話旁邊空等一年?!

「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有關……那個人的事。」柴彥均淡淡的說着。

那個人在他過去的生命中佔了很重要的一個角色,他無法否認因為那個人,他放棄了許多,當然也獲得了許多,譬如她。

不過,假如所有的行為都是沖着他來的話那也就算了,但是依照過去的經驗,她常是波及他身邊的人,這才讓他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老實說。

況且這種不光彩的事,他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比較好。

「想什麼?」

「想該怎麼告訴你這個有點長的故事。」

柴彥均皺起眉,回想起那段他早已不願再回想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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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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