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命運結】第十八節

?籽從未像現在的身體里充滿焦慮，那份以為永久的安靜里有太多的不安交織充斥她的生活，口腔里遺留兩個男人的溫度讓?籽極其的不適，試圖重新來理解這兩個男人對於她的含義，卻始終無法衡量與比較，總是兩個極端的存在，相互僵持。

喜歡和愛對於年少時期的愛情，終究存在的分歧，很多人不願意討論。喜歡始終帶着一份美好的青澀，愛讓人想起沉重的付出與承諾，帶有物質的色彩讓人生分，在起初我們以為的愛情里充滿所有溫馨，唯美的讓人落淚。感慨這世間所有的情感，無形存在的力量，緊密的讓人無法呼吸，這樣的愛情的希望像玻璃的堅密，一旦觸碰堅實的大地，便會支離破碎。任何的物質都要有自己存在的依附體，愛情一樣，不是依附，而是寄託，因為是人類的生活，就要碰觸物質，世俗里的瑣碎，純粹的愛情在被證明的光輝里漸漸磨損了原有的色澤。

智子對她說喜歡，是因為特別的感覺。那個年輕的男人應該對於林子是深沉的愛，因為他傾注了錢財。在愛情里，這是?籽最不願意提及的，現在自己也願意做最世俗的比較。

?籽是沒有愛情的，她一直處於自己的生活之中，自己的世界裏，與人的聯繫始終處於距離感，現在思索的話題里永遠停留在世間的男女，這是充滿太多不確定的群體，母親愛情里的男人依然稱之為?籽的父親，所有的恨意隨着時間的流逝而不斷流失，那個選擇離開她們的男人，如今還是母親的唯一，身體與情感，自始至終。母親的愛情是純粹的。很美麗的幻想，有時候希望的一場巨大的愛情，就這樣到來的時候，和智子的情感，是被時間證明的，安穩。那個年輕的男人只是吻了她，作為一個假使的對象，我們都應該有適合自己愛情的對象，所以婚姻的選擇與愛情的選擇是一樣的，孤注一擲的。

所以，?籽準備迎接自己的愛情。當智子再次站在?籽的面前，?籽始終微笑着。智子的表情訝然，他站在原地，?籽沒有開口說話，她在期許智子未開口的言語。

「?籽，我要走了。離開這裏。我不想一直生活在夢境裏。」

「你確定了自己心裏所需要的愛情。」

「?籽，我依然覺得我是喜歡你的。但是你時刻在提醒我，你不是我夢中的延續。我很疑惑。也許我也需要一次流浪，來破壞我的愛情。」

「智子，我••••••」

「?籽，你始終是個特別的女人。而我終究不是個特別的人。也許我只有在夢裏才會有的成就感，只是一場美麗的幻想。但是我希望事實帷幕拉開的時候，是緩慢的。我不堅強，我需要一個過程，你提醒了我，正在逐漸接受。」

智子離開了，?籽並沒有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語言，始終都在錯過。她不知道智子將要到達一個怎樣的地方，來尋求自己的夢境，在那個夢境裏，有着的只是他和林子的故事。那個故事的開始與結局從不屬於?籽，過程里曾有過的猜想始終是猜想，作為女人林子無疑是美麗的，她所存在的生活里，輕而易舉的享有侵入別人的愛情，?籽覺得自己是失敗的，在自己的愛情里，?籽認為自己輸了，她和母親一樣的結局，她的愛情就這樣選擇離開了。

?籽覺得自己是會孤獨終老的，這是宿命。被拋棄的命運會一直延續，直至自己生命終結，這樣的悲劇才會停止。一個人的生活，從?籽開始的姿態里，內心孤獨，表面安靜。這樣的?籽就會有重新開始的文字生活，每天努力學習，看很多的書。沒人的時候，望望天空，想念一些已經遠去的人，在時間與空間上像是已經上古世紀的惆悵。

?籽的文字裏記述了一個女人，一個關於女人故事，關於妓女的故事就這樣有了重新繼續的可能。她所寫下的妓女是美麗的，高貴的，她們主宰了男人的意志，將一個平凡的女人的卑微抽絲剝繭，沒有任何遮蔽的地方。

她在訴說一個幽怨女人的故事，希望的依賴，卻註定漂泊。甚至沒有任何無所依據的挫敗侵蝕一個美麗女人的意志，逐漸的侵潤，最後將妓女頂禮膜拜，在威嚴下不斷死亡的靈魂。

?籽一個人的時候，關上房門，沒有任何的光源，將被單披在身上，想像一個女人在舞台上孤獨的舞蹈，那樣的時刻靜謐，只有布料相互搓動的聲音。滋滋響起，然後有散落在空氣里，平躺下來，那個舞蹈的影子，從黑暗中走進?籽的身體里：「你可以繼續的舞蹈，但始終停駐在自己的心裏。?籽，你是失敗的，你輸給了一個妓女。」

智子告訴?籽自己要走了，他是希望?籽的挽留，不管是夢境裏帶給他殘存的溫暖，還是現實生活里對於即將上場的愛情，他想停留的依附點在此。?籽沒有的言語，智子無法繼續的情節，只能這樣，甚至沒有明確的目的，流浪至的地點，都讓智子困惑。

他始終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孩子，他所希望的人生曾經很美好的展現，現在要經歷一場未知其意的離別，西藏也許曾經有過的夢想，但是終究踏上一個人的旅途時，還是駐留在深圳，這裏有他所謂的哥們兒，那是個從學校里走出的小混混，現在在各個休閑場里來回串場，其實依附勢力大的幫人看場子，對於一些小場子，可以順帶撈點好處，雖然並未有太大的作為，但是對於智子來講，這樣的謀生方式是特別而新奇的。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常常跟智子講起他的夢想，成為深圳夜場里最厲害的角色，智子常常鄙夷他的夢想，但有一天他真的懷揣著夢想離開的時候，智子就肅然起敬了，收到他的信時，智子徹底被他所征服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人關於夢想的真實上演。

智子在他的幫助下，在深圳找到屬於自己的棲身之所。一家夜場里的雜貨間，晚上他就睡在這裏。他並未有太大的走動，外面一片噪雜的聲音，來來往往場子裏的女人，會把他當作客人，他的朋友告訴他，這夜場里的女人不要都碰，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等過一段，哥們兒給你找幾個沒有後遺症的，保證物美價廉，我請你呀。

智子的臉瞬間紅了一片，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漆黑的夜晚。他的朋友並未理會這些，而是在他的下體抹了一把，然後就出去了，不要亂跑，一會兒我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