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你……」赫連綉本來只是想稍微躺一下而已,卻沒發覺唐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而最恐怖的是她那問候……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耶!

「你知道我不久前差點被赫連錦的人襲擊的事,回來后卻連問也不問一聲。」唐素一改之前那茫然的樣子,不急不徐地說。

她怪他……果然是在怪他啊!

偏偏赫連綉無力為自己辯駁,唐素所說的事,正是他心中的愧疚,不管她有沒有跟他走,她都會因他而受到牽連;知道她平安無事,當然很好,但是加加減減、一件一件事情擺在一起……他該拿什麼臉去見她?

「反正谷均逸把這邊一切都處理得很好,你在他身邊,安全不成問題。」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口氣酸溜溜的,不過說真的,他本來就不是那麼大度的人!

唐素嘆了口氣,「你對我不聞不問,我好傷心。」

「我沒有對你不聞不問!」赫連綉心下一顫。

「你把我推給谷均逸。」又指控。

「因為你在他身邊會比較安心啊!你跟了他那麼多年,彼此信賴、了解從沒出過事,而我只會害你遇上各種麻煩;相比之下,這段時間讓他護着你不是很好?」

明明是唐素受了委屈,但赫連綉倒比較像是很需要人安慰的樣子。

唐素無視於他的倔強,只靜道:「今天,我被InNight辭退了。」

赫連繡像顆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熱氣球,他的五臟六腑全擰了,胸腔那口氣活生生憋著,找不到出口。

半晌,他才生硬地吐了三個字:「不可能。」

「我把事情都告訴了谷均逸,我騙了他這麼多年,沒資格再待在那裏。」只不過,她不是被辭的,而是在谷均逸僵住的情況下,主動辭職;然後,看準他快經過樓下的時間,耐心地等著,等著上演苦肉計。

事實上,這招很靈,赫連綉一看到她呆站在雨里的樣子,只能聯想到她肯定是受了莫大的打擊;只是他不懂,她明明那麼難過,為什麼還要說呢?他明明答應過她幫她保密的,難道他就這麼不可信任?

扶住她的肩膀,「你怎麼這麼傻?這麼一來,這些年都算什麼?為了留在那裏,你費了多少努力?何必要自己毀掉!」也許,有一個谷均逸在,他永遠不會成為她心中的全部。

可那又如何?只有他自己痛苦而已,也總比看她痛苦要強一千倍啊!

唐素甩開他的手,讓赫連綉有些呆愣。

她退開沙發,拉開了和他的距離,意外的冷靜,「我真的一直都在做傻事沒錯,可是這次不是,我不想要自己的生活還由別人來決定,我該在誰的身邊、該由誰來保護我,或者我到底需不需要被保護,這是我個人的事;現在我沒了老闆,總該能自己決定了。」

好半天,赫連綉才反應過來,他極其不能相信,導致聲音都有些顫抖。

「就為了這?」她這……分明是在賭氣嘛!

「你甚至從來沒有問過我,就幫我作了選擇,還覺得這是小事?」她眉心擰起。

赫連綉苦笑,這要他怎麼問?以他的聰明智慧,見一知百,就因為他懂,所以他不敢去問,表現得大方一點,也許還能給她一點好印象……

大方的後果就是,一切都變得糟糕透了!

「我想問、我想問、我想問!我想問你對那個該死的谷均逸,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就因為他比我早認識了你幾年,是改變你人生軌跡的男人、是比我更為沉穩、更為可靠的男人,我就要甘心認輸,將你交給他照顧?他有他的女人,而你是我的女人,憑什麼天下的好事都讓他得手、憑什麼他就可以得到你的信任!而我,就只能帶給你麻煩和危險?」

「我初見他那年才十四歲,他突然出現,帶着大城市的氣息;他對我意義非凡,那是無可替代的,我也曾經迷惑過;可是後來,我明白了那只是一種仰慕、欽佩;那是因為有了對比,才會顯得截然不同。」唐素幽幽嘆氣,頗有些無奈,「你想知道那是怎樣的不同嗎?就算為了那個人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覺得自己是被連累了,那是一種甘願。」

「誰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他彈起,差點撞上咖啡桌,「谷均逸明明說,那些混蛋沒碰到你的!」

她凝望着他,直到他臉上竄起的怒火轉成了尷尬,她笑了,「看來你很清楚那個人是誰,綉,我從不覺得自己被誰連累。」

「別這麼說,你這樣說真的會讓我胡思亂想!」他在屋裏踱起圈子來,好像一下子身體被賦予了太多東西,承受不住,無法發泄。

「怎樣胡思亂想?」

「想帶你走!離開芸越、離開InNight、離開那些視你為偶像的該死員工!你怎麼會答應?你對這裏的感情這麼深,可是我希望往後的日子,你的眼裏就只有我,你怎麼可能願意!」赫連綉說話不曾這樣矛盾,可是唐素一下子給了他太多希望,讓他口不擇言。

「我的家鄉是很小的地方,如果你要帶我去的地方,是像我家鄉一樣平平淡淡、不會這麼充滿戲劇性,那很好。」

赫連綉倒抽一口氣,雙眼像釘子一樣釘在她身上;唐素偶爾會笑,很淡、很淡的那種,非常好看,可是都不及現在這個笑容,讓他心慌意亂。

「我早說過跟着你,是你不要我啊!」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衝過去,以蠻力一把把她按在牆上,就是一通狂吻,把她貼得嚴絲合縫。

無預警地被他吻上,當唐素渾沌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時,她的唇間已被勾起一陣熟悉的麻癢,背後的牆面是冷硬的,而身前與她緊貼的,是他發燙的身體。

她開始被動地想要推開他,剛一動,小腹便蹭到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驚得唐素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雙手也按在他胸前,忘了使力。

「嚇了一跳嗎?都是你害的!你不該去那該死的醫院、看那該死的短訊……你不該、不該如此包容我的任性!」他的額頭頂上她的前額,略帶粗喘的聲音里,帶着笑意和滿滿的感動。

他忍不住親吻她呆愣的小臉,那個樣子可愛透了!

無論是她說要跟着他時,臉上那股令人生畏的堅定;還是突然被他抱住,臉紅羞澀得可愛透頂的她,他都喜愛,愛得不得了。

他靈巧的舌舔過她透出粉紅的耳垂,知道她會不好意思,他就越發在她身上磨蹭起來,讓她更多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然後笑笑地問她:「怎麼辦?你害我發情了。」

雙掌箝制住她的腰側,不讓她有躲開的機會,他繼續向下吻去,吻上她的頸,他會這麼瘋狂地發起情,全都要怪她!

發情?天啊!唐素臉紅頭又暈。

多想就這樣沉溺下去,可唐素還是沒有停止推拒他,甚至躲避起他的親吻,「不行……」

「哪裏不行?」赫連綉深陷於她的頸間,品嘗着她身上美好的氣息,「你知道這些日子我被自己的自私和嫉妒,折磨得有多慘嗎?我需要補償。」

她也好不到哪去啊,為什麼要她補償!

頸間被他弄得好癢,他那雙可惡的手在她身上揉來揉去,真把她當麵糰,可又圈摟得好緊,讓她想躲都沒辦法躲,除非她也扣住他手腕,可是她又怎麼捨得?

「可是,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

「比我還重要的事?」赫連綉抬起頭,哀哀怨怨,只有那對晶亮又深邃的眸子,教唐素心間一顫;赫連綉很專註地打量她,接着揚起好嫵媚的一抹笑,絕對可以稱之為嫵媚。

「素素,你總是喜歡幫自己找藉口,你明明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什麼事比我更重要了。」

好可怕的自信!唐素真是好氣又好笑,可是赫連綉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突然鬆開對她的禁錮,就在她以為他玩夠了時,他拉起她的手,逕直把她拉進了他的卧室。

他發情了,一發不可收拾,唐素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不可能停下來的!可是當她真正明白時,她已經被按在一面巨大的穿衣鏡上,而赫連綉在她身後,雙手由她腋下穿過,她看着鏡中的自己,正有一雙大手不緊不慢地解着她衣服上的扣子。

「綉!」唐素心一慌,他不會是要在這……

「乖,別怕,很好玩的。」赫連綉吻着她的頸窩,不一會,她的衣服被他丟在了地上,而他的手直接由下伸進她的束胸背心,隨着兩手的上移,那件背心也被挑得高高的。

直到胸前一涼,唐素還有些發傻,鏡中的自己雙乳彈出,幾乎要和鏡中的影像撞上,真實的視覺衝擊讓她呼吸一急;隨之,那雙大手覆上她的兩團乳肉,就那樣對着鏡子揉搓起來。

她細細嚶嚀,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帶起了截然不同的麻癢,她能感覺到自己兩邊乳肉在他的玩弄下,很快就脹痛了起來,兩團小小的花苞也在他掌中挺立,與他的掌心摩擦。

「呃……」每次,當她團起的乳肉輕擦過他灼熱的掌心,所帶起的戰慄是非凡的,她像觸電一般,由腰后竄起一道電流,全身起了一層快慰的雞皮疙瘩;她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讓那對飽脹的雙乳更深地陷進他的掌中。

「果然,小素素喜歡這樣,這麼快就有感覺了!」赫連綉低啞地笑着,同樣沒有放過鏡中她真實的反應。

他咬住她的頸側,濕舔、卷弄她的耳後,兩邊大掌同時夾起她挺立的深紅花苞,帶些惡意地向外拉起,又突然鬆手。

「嗯啊……」他如此反覆,讓她的胸脹得像要爆炸般,害她本能地輕搖起了頭,「綉,不要這樣,好難過。」

他笑着,乾脆脫掉她那件礙眼的背心,也同時褪去她的長褲,望着鏡中全然女性的她那曼妙身體,為他展開、為他綻放出鮮艷的色彩,赫連綉揶揄地說:「就是這樣才好啊!我發情了,你也要發情才公平!」

想告訴他,所謂的「一起」不是這個意思,唐素剛要開口,只覺身子向前一倒,他竟然把她完全推到那面鏡子上。

穿衣鏡有一定的傾斜度,她整個身子撲上去倒是不會不舒服,只是,鏡面是那麼的冰冷,而她的身體已經在他的玩弄下燃燒起來,本來難耐的身子沒得到釋放,反而被推入冰中,那種難受的感覺由內而外,滲透到每個細胞中。

「啊!不行……」她必須離開這面鏡子。

赫連綉由后按着她的肩,硬是不讓她轉過身來,同時,他熾熱的唇貼上她的背,沿着她的椎骨細細啃咬,馬上又帶起了另一番熱浪。

身後是火堆,而身前是冰窖,她的雙乳與鏡面摩擦,背後被他又吸又咬,興起又酸又痛的歡愉;不知怎地,眼中竟有淚水滑下,不是難過,是難以忍耐的淚水、是渴望而得不到的淚水,她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

他驃悍又瘋狂,每一下都頂到她最深、最敏感的那一點,她隨着他擺動,沒有任何抵抗,在他的帶領下達到了無數高潮。

赫連綉並沒有真的讓她動不了,雖然他的確失去了控制,不過像是種更深層的自覺,即使在他最瘋狂的時候,他也沒有傷到她。

只是,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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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睡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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