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華敏當真怒極了,被潑上藥油的花瓣,不知能製作出多少胭脂,這下全毀了,她好心疼。

「少夫人,這真的不能怪我們啊!」家丁大聲喊冤。「我們晝夜輪值,可沒鬆懈懶散,每道門都有三五人看顧,絕無可能讓外人趁隙闖入。」

「難道這些藥油會自己長腳走進來,又這麼剛好的,全往花瓣上灑去?」

「少夫人,你要相信我們啊!上回那事兒也一樣,我們真沒看到任何人進來。」

「會不會是鬧鬼啊?」

「對對對!準是鬧鬼了!」

鬧他們的大頭鬼!

看着家丁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華敏握緊粉拳,努力抑下想捶爆他們一顆顆豬腦袋的衝動。

這分明是有人內神通外鬼,專找她的碴兒,想斷她賺錢的財路。

可惡,她才不會這樣就認輸,無論那人是誰,都休想阻止她發財!

夜裏,封以揚巡視完鄰近京城的幾個封氏商行,返回封府準備歇下時,卻發現妻子不見人影。

「少夫人呢?」進到屋內尋了一圈,始終沒見到心繫的人兒,封以揚冷著臉質問下人。

一旁的蘇總管聞言,不由得抖了抖。自從前兩個月,納妾喜日上,少夫人當着眾人的面,對金當家說了些古怪的話,兩人又不顧禮節,在眾人面前……咳咳,於禮不合的事就甭說了。

總而言之,自那日過後,金當家對少夫人可說是越發予取予求,幾乎快將掌管封家大小事的權力,全都交到那個錢奴手上。

現在封家老老少少,誰還膽敢瞧不起這個差點被打入冷宮的少夫人?

說也奇怪,也是自那日過後,這個一向不把金當家放在眼裏,擺明了是想利用金當家一時為情所迷,讓金當家成為合夥共謀生意的金山後盾,其心可議的少夫人,對金當家的態度丕變。

少夫人似乎當真在意起金當家,經常能見到她黏着金當家不放,偶爾書房還會傳出令人臉紅想逃開的曖昧聲響。

至於金當家,更是變本加厲,開口閉口不離少夫人,兩人感情如膠似漆,好得教人難以置信。

「少主,少夫人方才讓人回來傳話,吩咐奴婢告訴少主,少夫人今晚要在東野陵的別院過夜。」婉兒連忙上前福身稟報。

「東野陵?」封以揚皺起眉心,正解著黑絨綉紫花披風的雙手一頓。「無緣無故,她為什麼要在那裏過夜?」

「奴婢也不清楚。」望着封以揚俊美的面龐,婉兒臉兒悄然一紅,心中暗暗喟嘆,少夫人當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兒。

「蘇總管,備好馬車。」封以揚又將解開的系帶結上,轉身往外走。

「金當家,您片刻沒停歇的趕回來,連茶都還沒喝上一口呢!」蘇總管詫異的嚷道。

「不必了。」封以揚頭也沒回的直往前走,那副心急的模樣,讓蘇總管又是猛嘆氣。

金當家只為了趕回來見少夫人,這會兒沒如願見到,連口茶都不願喝,究竟少夫人是對金當家下了什麼符啊?

馬車轔轔,停在朱漆高門前,封以揚低垂眼眸,身姿優美的下了馬車,蘇總管手裏掌著一盞花苞形狀的隨行燭台,等候着幫主子領路。

「你回去吧。」封以揚接過華敏設計的燭台,思及她滿腦筋賺錢的鬼點子,嘴角不禁微揚。

「小的不累,可以繼續伺候金當家。」蘇總管一向盡忠職守,自然不從。

「這裏還有其他人能伺候,你陪着我巡視一天,也該回去歇下。」

「可——」

「回去吧。」

封以揚交代完畢,執高燭台轉身步入別院,蘇總管只好乖乖領命,安慰自個兒,主子這是體恤他,絕對不是想支開他……真是這樣嗎?

「金當家。」封以揚一路行來,別院裏的家丁面露詫異,連忙欠身行禮。

封以揚全然無視,步履越走越急湊,穿過琉璃建造的主院,來到前些日子請來工匠翻新,重新辟成花田的後院。

滿腔焦躁的情緒,在那抹纖細的紫色身影映入眼底之後,終於平息下來。沒有離開。他的敏敏還在。

封以揚縮緊的胸口一松,徐緩走近背對着他,坐在一整片牡丹花叢之中的華敏。

將花苞燭台往旁邊的石桌一擱,封以揚刻意放輕足音,無聲無息地靠近,從後方伸出強壯的雙臂圈住她。

「呀——」手邊正專心搗洗著花液的華敏,驀然一驚的縮起身子。

「瞧瞧我抓到什麼了?」他將優美的薄唇貼在她耳後,低醇如絲的嗓音滑過她的耳畔,撥動心中每一根弦。

她不由自主的輕顫,心口泛開絲絲甜意,轉眸嬌瞋,戲譫地說:「原來是你呀。我方才還在想,是哪個想死的採花大盜,不怕被我掏光口袋,居然把歪腦筋打到我的頭上。」

他啃吻起她白皙纖美的耳根,用身上的披風攏住嬌小的她,有了披風的掩護,他的雙臂可以肆無忌憚的做盡各種壞事。

「你可以盡情的掏空我,反正封家的錢,你花上一輩子也花不完。」他含住白潤的耳珠子,朗朗低笑。

「嗯?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我徹底掏空了,我得繼續找下個目標才行。」她笑眯了水亮的眸子,頰上的酒窩甜美漾動。

「你休想再找別人。」他懲罰性的咬住嘴裏的耳珠,她嬌哼一聲,不是因為疼,而是敏感得難受。

「你來這裏做什麼?我不是有派人回去傳話。」再不轉移注意力,她還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淪陷在他邪惡的挑逗中。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麼不回封府,要在這裏過夜?」他不悅地啃咬起她細嫩的玉頸。

「曬好的玫瑰花瓣又被人灑了藥油,後天要運出京城的那批貨肯定趕不上了。那個混蛋根本是沖着我來,想斷我財路!」她氣惱的嚷道。「我不在這裏守着,萬一那個混蛋跑來動這些花,我豈不是虧大了?」

聞言,封以揚微眯起金眸,俊顏掠過一絲怒意。

就連王親貴族都不敢與封氏作對,此人三番兩次闖進封氏地盤,什麼都不偷不取不毀,偏偏只對華敏製作胭脂的花瓣下手,針對意味未免太過濃厚。

「欸,你想會是誰?」瞥見他凝陣尋思的神態,華敏假意漫不經心的問。

「我怎會知道。」封以揚低垂長眸,慵懶地挑唇微笑。

「難道你心中都沒有懷疑的人選?」一雙水眸眯成兩條犀利的細縫。

「你該不會是懷疑紫鴛?」他玩味的反問。

「……」

她承認,自己確實是懷疑紫鴛,但這可不能怪她,要不是他擅自決定將紫鴛遣送到外地,害她背負起妒婦的黑鍋,莫名其妙被紫鴛怨恨,她也不會懷疑到紫鴛頭上。

真是氣人,說來說去,都是這個黑心貨的錯!

「不可能是紫鴛。」長指勾起她細緻的下巴,他輕笑,湊上前吻住她柔軟甜美的小嘴。

「你怎麼敢這麼肯定?」她被吻得腦袋發暈,細細嬌喘。

「我有派人盯住她,她不可能亂來。」況且,紫鴛對他始終還懷抱着一絲希望,聰明如她,不可能做出任何可能招致他心生厭惡的事。

「那可就糟了,這下子我想不出還有誰可能幹下這種事。」華敏苦惱地喃道。

「別想了,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長指揉開她眉心的小結,他吻了吻她的眉眼,溫柔的舉動令她心口發燙,滿腹的氣煩稍稍散去。

「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她嘟囔著,身子的抗拒卻明顯弱了些,欲拒還迎地享受着他甜蜜的細吻。

「丁敏敏,你信不過我?」

「也不是信不過,只是……」

他圈在她腰腹間的雙臂開始作亂,往上托起兩團豐盈柔軟的乳房,隔着衣料開始揉捏愛撫。

嬌軀微微一顫,她抬起手肘往後頂了頂他的胸膛,貝齒咬住下唇,臉蛋如同一朵盛放的紅艷薔薇,低聲嬌斥:「別亂來,等下要是被別人撞見,可就丟臉了。」

「怕什麼?披風遮著,他們看不見。」他將俊臉埋入她香滑的頸肩,灑下一連串溫熱的細吻。

「陸雅清,別鬧了!我手上全是花汁,等會兒弄得你一身都是。」

「無所謂,你弄吧,把我弄得越濕越好。」

聽見他大膽又露骨的暗示,她臉蛋越發灼燙,感覺到他的大掌已經解開繍扣,從衣襟間直驅而入,勾開薄薄的抹胸,按上一邊綿軟的雪乳。

要不是兩人同樣死而重生,又碰在一塊兒,原本的丁敏敏恐怕作夢也想不到,那個囂張跋扈的陸雅清,骨子裏根本是只重欲的狼。

只要兩人私下獨處之時,他便會對她說些孟浪又情色的戲語,雙手一沾上她的身子,便會開始想盡法子作壞。

而他本人更是不諱言,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想剝光她,盡情的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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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凈黑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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