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小心點,這裏有點滑。」她回過頭叮嚀著。

「這裏通往哪?」房雪菱忍不住問道,黑漆漆的地道伸手不見五指,她覺得恐懼及害怕,下意識地捉緊凌斷日的衣袖。

凌斷日感覺到房雪菱的不安,便安撫着她,「別害怕,這裏通往城外,不會有事的。」

錢晶晶回過頭,「再走不久就到城外了,我有請馬車在外面守候,直接載我們到山莊。」

「到山莊后,就開始佈局吧!」凌斷日點點頭,表情嚴肅。

「佈局?布希么局?」房雪菱一頭霧水。

錢晶晶的眼眸閃爍,「你只需好好養傷,其他的事由我和斷日負責就好。」她微酸的語氣與詭譎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些什麼。房雪菱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好像要她少管閑事。

凌斷日又點點頭,「沒錯,你先好好養傷,就讓晶晶處理吧!

房雪菱眼一沉,抿著雙唇,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心微疼著。

這兩人默契之好,根本不是她這名外人能夠插進去的。

他對她只是因為那一夜,他才會負起責任,他根本不愛她。

她早就曉得這件事,可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心碎成無數片,再也無法拼湊?

「把葯喝下去。」凌斷日端著湯藥,擺到房雪菱的面前。

她沒有接過去,只是看着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們到底打算做什麼?」

他避而不談。「你安心養傷,一切交給我和晶晶處理就行了。」

心再一次受傷,她的眼神變得黯淡,「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你們商討的事也與我有關,我有權利知道。」凝視着她頑固的表情,凌斷日卻不打算妥協,「我不允許你以身涉險。」

「難道你就捨得讓錢姑娘涉險嗎?」房雪菱感到困惑。錢姑娘不是他的心上人嗎?他怎麼捨得讓她冒險?

「有我在,她不會有事。」凌斷日斬釘截鐵道。

果然,他還是在乎錢姑娘。

「既然你說不會有事,那為什麼不是我?」她心裏微酸,為什麼他總是把她排除在外?

「你在鬧什麼彆扭?」他看到她的頭低垂,抿著雙唇,似乎在生悶氣。

「沒事。」她口是心非,不想讓凌斷日見到她悶悶不樂。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往上抬。

「你不像沒事的樣子。」她的臉上明明寫着「我很在乎」四個大字。

「不要管我!」房雪菱推開他,「你去在乎錢姑娘就好了,請你別再來騷擾我。」

「什麼叫做騷擾你?」她竟然敢說他的關心是騷擾?他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她抓起來打屁股。

為什麼女人這麼多,他卻偏偏選了一個難搞定的?

直到現在,她還不願承認自己的心,總是把他往門外推。

他以為她曉得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應該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現在看來她不但不知道,還硬是把他與錢晶晶湊成一對。

「你明明有了錢姑娘。」她終於說出內心話,「既然你們情投意合,你又為什麼老是來撥弄我的心弦?」

「撥弄心弦的是你,你別忘了那一晚的事,你可以徹底當作沒這回事嗎?」他殘忍的指出,見到房雪菱臉色發白,他有一絲不忍。

「那晚我以為你喝醉,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她以為他醉得不省人事,以為他醒來之後會忘了,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所以她才會大膽的與他做那件事,卻沒想到……

「很抱歉,我記得一清二楚。」房雪菱痛苦地閉上眼睛,聲音顫巍巍道:「我向你道歉……」她的話還沒說完,紅唇即被溫熱的手掌給捂住。他板着臉,「我說過我不許你後悔,更不用你道歉。」

「我祝福你和錢姑娘。」她溫然道。

這樣就行了吧?以後他和她再也不相干。

「祝福?」凌斷日扯著僵硬的嘴角,「我和她不需要你祝福。」

連她的祝福他也不接受,她的眼神變得黯然,「說得也是,就算沒有我的祝福,你和錢姑娘也會過着幸福的生活。」

這樣就夠了,她不需要再把、心放在他身上,再也不需要惦記着他,也不需要時時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好空?像是失去重要的東西,再也補不回來。

「你這個小笨蛋!」凌斷日握起拳頭,輕叩她的小腦袋瓜子。

「疼!」她睜著水漾的雙瞳望着他。

為什麼要打她?她用眼淚泣訴。「因為你太讓人生氣了。」凌斷日咬牙切齒道。她實在是有夠笨的,到現在還以為他與錢晶晶有一腿。

「我不明白。」她直接扔下這句話。

「你真的不明白嗎?」他緊繃的俊顏逼近她,用牙齒咬住她圓潤的耳垂。

這個小女人有足夠的本事把聖人給逼瘋。

「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她冷冷地輕斥,眼中卻閃過一抹狼狽。

剛才他咬着她的圓潤耳垂時,一道如閃電般的快戚襲中她的身子,她很快起了反應,小腹有股暖流在打轉。

「很抱歉,我不只要動口,還要動手。」見她冥頑不靈,凌斷日決定乾脆用行動讓她明白。

「你這個無賴。」房雪菱眼神驚慌,粉頰羞紅。

「可是你明明就很喜歡。」凌斷日輕輕啃着她的香肩。不知何時,她的衣裳被扯了下來,露出渾圓的肩膀。他的眼神變得幽黯,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少胡說!我才不喜歡。」

「真的嗎?」他的手伸到她的肚兜里,揉捏著雪胸上艷紅的相思一旦。

一抹快鳳在她的身體里流竄,紅唇忍不住逸出嬌喘及呻吟,她的眼兒變得迷濛,「不…不要……」

她整個人在顫抖,雙腿間很快就濕了。

「你真的好可愛,讓人想要一口咬下去,含在嘴裏融化。」他咬着她的耳廓低語。

「夠了,別再戲弄我了,你已經有了錢姑娘,不許你再碰我。」她連忙把他的手打掉。

再讓他胡作非為下去,等會她一定會沉迷,然後又與他發生親密關係,到時她肯定會後悔。

「我和錢晶晶沒有任何關係。」他漫不經心道,眼神變得柔和,手指再次撫摸着她光滑的肌膚。沒有關係?房雪菱愣住,接着想也不想地衝口而出,「你騙人!」

凌斷日身子微微一震,然後眯起眼,「你又在懷疑我。」

「你和錢姑娘明明就很親密,我才不相信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和晶晶再怎麼親密,也沒有你來得親密。」他伸出舌頭舔弄她的耳垂。

一陣快感席捲她的身體,她的呼吸變得沉重。

「住手,別……」見到他的手伸進她的雙腿間輕輕撥開,她拚命搖頭,「不要,求你快住手……」

「別哭了。」她的淚水像斷線珍珠般不斷從眼眶裏滾落,凌斷日不舍地吻去她臉頰的淚痕,「難道你不喜歡嗎?」

房雪菱抬起淚兒斑斑的小臉蛋,「我不能對不起錢姑娘。」

「我都說了,我和晶晶的關係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他沒好氣道,俊顏微微扭曲。

「你不是為了她,所以才拋棄我嗎?」

「拋棄你?」凌斷日蹙起眉頭,「我什麼時候拋棄你了?」

房雪菱眼眸中漾著水氣,彷彿藏着千言萬語。

一看到她的眼神,他嘆了口氣,一副沒轍的模樣,「我和晶晶只是單純的僱主間的關係。」

「僱主?我才不相信。」瞧錢晶晶圍繞在他身邊,而他縱容她的情況,怎麼可能只是那樣的關係,更何況……「你僱用她做些什麼?」

「之前為了逮住你,我才找她合作。」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照實說。

「真的只是這樣?」目光睨向他,房雪菱表情狐疑,充滿不確定,「可是我有聽到……」

「聽到什麼?」凌斷日俯下身子,與她的眼眸對視。

房雪菱往後縮了縮,吶吶道:「我聽到……錢姑娘說不許你變心……我明明在昏迷前聽到這句話。」

「昏迷前?」凌斷日濃眉挑起,雙唇微勾,「原來如此,你偷聽我們所說的話,所以才會誤解我和晶晶之間的關係。」她臉頰一熱,把頭別過去,「我才沒有偷聽。」

凌斷日帶着淺淺的笑意靠近她。

「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就是偷聽喔!」他嘖嘖出聲,故意戲弄她。

房雪菱一臉尷尬,「那時候我動彈不得,才不是故意要偷聽。」

「是不是故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很在乎當時我們的對話?」他懶洋洋道。

在乎嗎?房雪菱問自己,最後還是欺瞞不了自己的心。

她在乎,很在乎,在乎他與錢晶晶之間的關係,在乎他所愛的人是誰,在乎他是不是欺騙自己?

「我在乎。」須臾,她終於點頭承認。

看她老老實實地點頭,凌斷日眼中帶着一絲狡猾,「你在乎就是代表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

「可是……錢姑娘呢?」房雪菱想起錢晶晶的表現和所說的話,跟他說的並不相同。「她怎麼了?」

「錢姑娘喜歡你……」話到最後,她的聲音像蚊鈉一樣。

如果可以,她也想自私點,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安。

錢晶晶的態度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只是普通的僱主關係,那些曖昧的話語與親密的舉動,教她怎麼相信呢?

「她喜歡我?」凌斷日的表情很詭異,想到會被小氣財迷喜歡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接着毫不遲疑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錢晶晶不可能會喜歡我,她喜歡的只有錢跟金銀珠寶。」

「你好過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錢姑娘?」房雪菱忍不住替錢晶晶打抱不平。他這樣說太過分了吧?把錢晶晶說的像是見錢眼開。

他似笑非笑道:「她是你的情敵,你為什麼幫她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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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日拋棄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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