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們沒必要在她面前展露出甜蜜的模樣吧？讓她情不自禁地也想要有個伴，不過想想，還是金銀寶珠比較可愛。

「我會讓她配合，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錢晶晶挑挑眉，「話可是你說的，就全部交給你。好了，不打擾你們，免得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她意有所指。

房雪菱聽出她話裏有話，臉頰燒紅。唯有凌斷日還板着臉孔一本正經道：「謝謝你讓我們單獨相處。」

「你在下逐客令就是了。」看着凌斷日對着房雪菱做出親密的動作，她心想，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她一星怨的擺擺小手。

「好吧、好吧！我不打擾你們就是了，但別忘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要不然－」

她的話還沒說完，凌斷日就打斷道：「好了，快滾。」

錢晶晶兩眼一翻，嘴裏嘀咕著，若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才不幫忙呢！

見到錢晶晶走出去，房雪菱從他懷中抬起嫩紅的小臉蛋，瞪了他一眼。

「你真是沒禮貌，竟然趕錢姑娘快點離開。」

「沒辦法，誰教她廢話太多。」

「她也是在幫忙。」房雪菱嬌慎道：「你叫她滾出去太過分了……」而且沒人性。

她還有一堆話要說，但凌斷日卻倏然覆蓋住她的紅唇。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

許久之後，野蠻擄掠所有的一切，直到她昏厥過去為止。

【第十章】

「沒事吧？」房雪菱清醒時，見到凌斷日俯瞰着她，他的分身還停留在她的體內……她眨眨眼眸，「我怎麼了？」凌斷日的手撫着她的臉蛋，然後親吻了她一下，「你剛才舒服得昏過去。」

「昏過去？」房雪菱回想起剛才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快感在身體里流竄，麻痹了她，最後她發出尖叫，接着腦海就一片空白。

結果她昏過去是嗎？

她的臉頰變得通紅，羞赧地把小臉埋進他的懷裏。

一股無法形容的滿足與安全感，讓她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雪菱，當我的娘子。」凌斷日突然道。他以為房雪菱聽到他的求婚，會開心的含着淚點頭，沒想到她的表情卻像看到鬼一樣。

「你…你要我當你的娘子？」房雪菱神情獃滯地問道。

「怎麼？不願意嗎？」他眯起眼，有一點山雨欲來的味道。

她這是什麼表情？好像嫁給他，她從沒想過，甚至一再懷疑地問著。

「你真的想要娶我為妻？」

「你直接說你願不願意。」凌斷日懶得與她廢話，抬起她的頭，直接詢問。

「我願意，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他想堵住她的紅唇，卻被她的小手遮住。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她的小臉蛋微鼓，看得出來她有些氣惱。

凌斷日只好正視着她，深邃的眼眸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

「你說吧！」在他的凝視下，她的俏臉微紅，嬌瞋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娶我為妻，那你的私人下屬呢？」

「私人下屬？」他挑眉，從她的身上翻轉下來。

他的離去讓房雪菱感到一陣空虛，她抬起頭望着他晦暗的臉孔。

「你知道我有個私人下屬？」

「組織里沒有人不知道吧？」她澀然道。

就是全部的人知道，所以他拋棄她時，眾人都用憐憫帶着看好戲、嘲弄的眼神看着她。

「你在乎？」凌斷日撫着她柔嫩的下巴。

房雪菱把臉別過去，「我當然在乎。」

她就是他的私人下屬呀！她的心中充滿苦澀，話卡在喉嚨間吐不出來。

「你放心，我會向長老們堅決的反對。」

「你有看過那位私人下屬嗎？」房雪菱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她記得他們明明就有見過面，為何他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這麼在乎那個女人？」

「你稱她為那個女人？」房雪菱眼神哀怨地盯着他。原來她在他心目中只是「那個女人」來替代。

凌斷日一臉無辜，他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吐，「你放心，我根本沒有見過長老們為我安排的女人一面，不管他們向我介紹多少位姑娘，我看也不看一眼，所以你別吃醋了。」

「看也不看一眼？」房雪菱倒抽口氣。她想起當時凌斷日的確只是漫不經心、匆匆掃過她一眼后，就把頭別過去，那時候他緊皺着眉頭，然而處在興奮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

她一直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如願以償，沒想到原來長老們安排的私人下屬不只她一個，聽他言下之意，他似乎已經見過無數字長老們安排的私人下屬，等於是變相的相親。

而她就是其中一位，難怪在他心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房雪菱感到苦澀極了，了解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犯多大的錯誤。她怎麼會傻到相信長老們的話，相信她是唯一？對長老們而言，她只是一個想成為二少爺私人下屬的女人。

「怎麼了？你的表情很詭異。」凌斷日一瞬也不瞬地凝視着她的小臉，她的神情像是震驚、了悟以及難以置信。

她沉默，最後才開口，澀然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對她沒有半點印象，因為長老們替他介紹的姑娘多得如繁星數不清，而她只是其中一位，她能指望他記得她嗎？

「什麼為什麼？」感覺到她的恍神，凌斷日有些不滿。

突然間，靈光一閃，他眯起眼，「該不會……」

「你在想什麼？」換房雪菱好奇的詢問。

「你說我拋棄你，該不會你也是長老們推給我的私人下屬其中一位？」他挑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不是？」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她逃避他的問題。

「我不覺得不重要。」

「就算是又如何？」她嘟起小嘴，悻悻然地問道。

「你真的也是其中一名？」凌斷日笑得很開心。

「你在高興什麼？」望着他的笑容，她總覺得有點不安。

「原來你早就是屬於我的人。」他緊緊抱住她，想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我才不是屬於你的。」房雪菱抗議著，想起他是怎麼拋棄她，心裏湧起一股反抗的念頭，在他懷中掙扎著。

「為什麼不是？」他挑起好看的濃眉。

「是你拋棄我的。」她用不滿的眼神控訴道。

凌斷日大喊冤枉，「我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是其中的一位。」

「你連我的長相都記不起來，我們還見過一面。」不只一面，小時候他把她撿回去，那一次算得上是第二次。

第一次她年紀還小，他不記得也就算了，但第二次呢？

「我說過，長老們幫我介紹的姑娘，我看也不看一眼，就算看了，也視若無睹，你不能怪我。」他執起她的小手親了親，安撫她不滿的情緒，「以後你可以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看別的姑娘一眼，這樣不好嗎？」

「貧嘴。」房雪菱把手抽回，背對着他，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的雙臂從身後環上，咬着她圓潤的耳垂，「我對我以前的過錯向你道歉，我不應該目中無人忽略你的存在。」

他的甜蜜話語讓房雪菱心軟下來，「我很愛你。」

愛他，所以不願放棄，即使被人嘲笑，她還是鼓起所有的勇氣，來到她所愛的人身旁。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為什麼你愛的人是我？是因為我是二少爺？」

「為什麼這麼問？」為何她從他臉上感覺不到一絲欣喜？難道他不喜歡聽她說「我愛你」，三個字嗎？

他坐起身子，頭髮遮住俊顏，形成一道晦暗的陰影，「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是二少爺，才想嫁給我。」

「在我知道你是二少爺前，我的心就已經被你的身影給佔滿。」是因為他，她才努力達到長老們的要求，就算再怎麼困難也心甘情願。

「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他露出笑容，「即使我打算就算成親以後浪跡天涯，你也要跟在我身邊？」

房雪菱認真地看着他，「你要把我帶在身邊，一輩子都不棄不離。」

「難道你不想要安定？」女人要個安定的家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他也有了心理準備，愛她就是要為她停留腳步，可是她的決定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你身邊就夠了，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去。」她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閉上眼睛，傾聽着他心跳的旋律。

「你放心，我逮住你了。」凌斷日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計劃中止？」

聽到錢晶晶這麼說，凌斷日與房雪菱面面相覦。凌斷日皺起眉頭，看着錢晶晶詢問道：「為什麼？」

「如果你們不想和四王扯上關係的話，奉勸你們最好當作沒這回事。」錢晶晶表情嚴肅，很難得看到她這麼認真。

為什麼事情會與四王扯上關係？凌斷日與房雪菱眼中寫滿疑惑。

「我要知道原因。」凌斷日眯起眼，「別以為一句話就能打發我。」

錢晶晶無奈地道：「這是南王給我的警告，我怎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要讓雪菱承受不白之冤？」凌斷日語氣微沉，聽得出他相當不滿。

「哎呀！別逼我，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也是白白損失一筆生意，想到我的錢……我的心就好痛。」

凌斷日才不管錢晶晶的哀號，繼續冷冷地詢問道：「南王給你多少錢？」

錢晶晶臉上浮起、心虛的表情，「你說什麼錢？我一點都不曉得。」她眨著無辜雙眸。

他嗤之以鼻，「錢晶曰開，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不是用錢來打動你，你是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錢晶晶攤著雙手。

「如果我堅持要查下去呢？」凌斷日不動聲色道。

「不會吧？你要摻和下去？」錢晶晶翻個白眼。她為什麼要答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可是想到白花花的銀兩，她又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