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偶爾也該做些正經事,為了不讓那些夥伴瞧扁,藍羽臣決定要利用幾天的時間順便巡視一下紅月集團在台灣的分公司。

由於紅月集團是以珠寶業起家的,因此藍羽臣首先就找上了紅月集團在台北最大的一家珠寶公司。

「歡迎光臨。」當藍羽臣走進有着紅月標幟的珠寶公司時,迎面而來的女店員以為他是一般的客人,露出了職業性的笑容。

藍羽臣笑了笑,這也難怪人家不知道他啦!因為他們四個人一向很神秘,非到必要絕不輕易露面,知道他是紅月集團負責人之一的恐怕沒幾個。

「我是藍羽臣,我要找你們經理。」

「藍……先生!」女店員驚呼,並非認出藍羽臣是她的大老闆,而是認出了他的另一個身分──超級模特兒藍羽臣,難怪她就覺得很眼熟。

「麻煩你了。」藍羽臣依然保持着優雅迷人的笑。

唉!又一個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這真的不是他的錯啊!

「呃……好,請稍等。」女店員是真的被迷住了,也沒問清楚藍羽臣找他們經理做什麼,就聽話的替他跑腿。

不過,那位陳經理顯然很明白藍羽臣是哪一號人物,他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親自下樓迎接他的大老闆。

「藍先生,請到樓上。」那位陳經理明白藍羽臣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所以,要談正事當然不能在人來人往的一樓。

「好。」藍羽臣正要跟陳經理上樓,卻見到門外走進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他不認識,但那男的他認得,正是齊天叆的心上人,她那個十全十美的丁大哥,於是他又轉頭對陳經理說:「我遇上了朋友,你先上樓去等我。」

「是。」陳經理必恭必敬地說。

藍羽臣走向丁爾哲和他的女伴,「嗨!丁先生,帶女朋友選寶石嗎?」

丁爾哲回頭看見藍羽臣,他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藍羽臣,更加想不到的是,藍羽臣竟然認識他。

藍羽臣看出了他的疑惑,又開口道:「我現在住在齊家,天叆常向我提起你。」

「原來如此。」

「你們要選珠寶嗎?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家店我很熟,如果你們有看中意的,可以算你們便宜一點。」藍羽臣熱絡地說,他很好奇這兩人的關係。

「真的嗎?」丁爾哲的女伴宋芸一聽高與死了。「老實說,我們是來選購結婚戒指的。」說話的同時,她更是偎向了丁爾哲。

「你們要結婚了!?恭喜。」這是藍羽臣怎樣也想不到的答案,唉!可憐的齊天叆,已經註定了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單戀。

不過,他倒是滿替齊天叆慶幸的,因為他覺得丁爾哲一點也配不上她,她應該找一個更帥氣、更風流倜儻、更風度翩翩的,就像是……咳!見鬼了,他怎麼會想到自己?藍羽臣很心虛的將這個念頭甩掉。

宋芸還興高采烈的說着:「人的一生也才結一次婚嘛!所以當然是要選擇最好的。」

「嗯!丁先生的確是個青年才俊。」只是比我差了一點,藍羽臣在心中補充著。

「他哪是什麼青年才俊,和藍先生你比真是差得遠了。」宋芸一點都不避諱在未婚夫面前用眼神勾引藍羽臣,「我說的是珠寶,紅月珠寶一向是最好的,只是稍微貴了點。」

「貴有貴的價值。」藍羽臣挑了挑眉,他實在懷疑丁爾哲的眼光,這種女人除了外形艷麗了點外,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

「聽說紅月集團的寶石是從那個神秘古國紅月國的遺址挖出來的,而且,據說紅月國的那些寶石非常豐富,而且都是上級品。」丁爾哲突然說道。

藍羽臣聽了之後很詫異,沒想到丁爾哲竟會那麼清楚紅月國的事,而且他說的那些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全都是無稽之談,即使那些德高望重的考古學家們也找不到紅月國的舊遺址,紅月集團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你們說是不是?」藍羽臣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

丁爾哲完全同意藍羽臣的說法,「我想也是,果然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我聽天叆說你擁有一座島嶼,還取名為紅月島,不知和紅月集團有什麼關係?」

「丁先生,你這是採訪嗎?」藍羽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丁爾哲直視他看不出喜怒的雙眼,直言不諱的說:「就算是吧!」

「看在你是天叆上司的份上,我要警告你,紅月島的事別再提了,還有,希望你下次有什麼疑問時可以直接問我,別利用天叆。」這種威脅的話從優雅的藍羽臣口中說出,別有一番滋味。

「藍先生,如果這件事讓你生氣,那我道歉,我真的沒有惡意。」丁爾哲說得很誠懇。

「喔!你錯了,我這個人一向不懂什麼叫生氣。」他只是很不爽罷了。

對於兩個男人所談論的紅月國,宋芸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因為自己被忽視了,她不悅地抗議:「你們快幫我看看,到底什麼樣款式的戒指適合我,我要最大的鑽石。」

藍羽臣露出一抹淺淺的輕蔑,不過他隱藏得很好,沒被人發覺,並禮貌性地說:「你們慢慢看吧!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想必那位陳經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藍羽臣離開之前還聽到宋芸對她的未婚夫埋怨道:「你看看,像藍羽臣那樣才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像你這樣死守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然後整天只知道考古,有什麼出息!」

「芸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我的用意……」

藍羽臣笑着搖搖頭,世界上也有這樣的情侶?宋芸看起來好像不太滿意丁爾哲,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唉!女人心真是難懂。藍羽臣想到了另一個更難懂的女人,齊天叆要是知道丁爾哲已經有個未婚妻,她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只是,他已沒有看好戲的心情。

***

藍羽臣剛巡視完一家製造寶石的工廠,回到齊家時,齊天叆正要出去。

「你要去哪裏?」藍羽臣非常納悶的問齊天叆。

她要出門這件事當然沒什麼奇怪的,令他費解的是,她今天穿得很淑女,就是穿着他們上次一起去買的洋裝,雖然不見得適合她,但……總之是精心打扮過了。

齊天叆的心情很好,還衝着他露出甜美的笑靨,「我要去約會。」

「是和你的丁大哥?」藍羽臣口氣酸酸的。

「當然。」齊天叆一面輕快的哼著歌,一面穿上高跟鞋,臨出門之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頭說:「對了,我爸媽去南部旅行,雖然對客人很不好意思,但晚餐請你去外面吃。」然後,也不管藍羽臣的回答,就興高采烈的出門約會去了。

過了沒多久,齊天石也穿戴整齊的下樓,他見到優閑在家的藍羽臣,很吃驚的問:「咦?你沒出去約會嗎?」他之所以會這麼驚訝是因為藍羽臣一向人緣比他好,而且最近他好像也很忙的樣子。

「你也有約會?」藍羽臣挑挑眉,看他的打扮,已知道答案。

「抱歉,我已經和人約好,再不趕去就遲到了。你就把這裏當成是你家,對了,別等我,我今晚不回來了。」

見到齊天石匆匆忙忙的出門,藍羽臣無奈的嘟噥:「我覺得自己才比較像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呢!」

齊天石今晚不回來了,那齊天叆呢?她是否……

一想到齊天叆有可能和丁爾哲在外頭過夜,他的心就一陣抽痛,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是因何而痛,還有那份煩躁又是從何而來。

一直等到深夜,他還是不明白,他只知道齊天叆沒回來,他就昏沉沈的睡著了。

當門口傳來了開門聲驚醒他,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回來的除了齊天叆之外不會有別人。

可是,齊天叆並沒有上樓,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從酒櫃里拿出一瓶洋酒獨自喝起酒來。

藍羽臣下樓時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酒味,可見得她在外面時就已喝了酒。

他坐到她對面問:「你還好吧?」

「我?我好得很……」齊天叆打了一個嗝,「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藍羽臣一把奪過她的酒瓶,「如果你很好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老實說,你該不會被拋棄了吧?」

他的用意只不過是要激激齊天叆,要她別再喝酒,沒想到她的淚水一瞬間就掉了下來,而且還哭得好不傷心。「他竟然有未婚妻了──」

「咦?你已經知道……」藍羽臣倏地住口,他這話不就表明自己早已知道?這件事若是讓齊天叆知道,肯定不會原諒他。

唉!也不用「若是」了,齊天叆的耳朵可沒有聾,她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你早已知道,太過分了,你竟然瞞着我!」齊天叆醉醺醺的越過桌子想揪住藍羽臣的衣領,但卻撲了個空,反而跌進他的懷裏。

「你喝醉了。」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應該是一大享受,如果懷中的不是醉美人的話就更好了。

「我才沒有喝醉。」齊天叆說出了所有醉酒的人最會講的一句話。

「還說沒有,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喝了幾杯酒?」

「嗯……五杯……不!也許是十杯,也或許更多啦!總之那根本不重要……」

「那麼請你告訴我,什麼才是重要的?」藍羽臣從沒應付過一個喝醉酒的女孩。

齊天叆醉眼迷濛的盯着藍羽臣,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她的身體契合的貼着他的身體,她的唇幾乎要碰到了他的。「你愛我嗎?」

「我……」

一時之間藍羽臣竟回答不出來,到目前為止,他已對不少女人說過「愛」這個字眼,甜言蜜語一向是他最擅長的,但對齊天叆……他不想說些好聽的謊言欺騙她,因為他很清楚,齊天叆是特別的。

沒有得到回答,齊天叆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就知道,沒有人喜歡我!丁大哥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你……你……你愛我好嗎?」

她只想找個人愛她,讓她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

「你明天醒來之後,一定會後悔現在所說的話。」

藍羽臣的下巴抵住她的頭,原本那麼驕傲的齊天叆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可見她傷得有多深,難道她就那麼愛丁爾哲?

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丁爾哲有未婚妻的事就好了,至少她會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為什麼會後悔?你不愛我嗎?」

齊天叆像是要考驗他似的,湊上唇誘惑的舔着他的唇。

藍羽臣幾乎因此而失控。「不愛你……太難了。」

若是齊天叆喝醉酒時都這麼迷人的話,那他寧願她天天喝醉。

只是,他希望那個照顧她的人只能是他。

齊天叆不知道藍羽臣正努力忍着抱住她的慾望,她一碰觸到藍羽臣的唇就憶起他們前一次的吻是多麼的甜蜜。她想要再一次品嘗藍羽臣的味道,品嘗那激情的味道,因此她試着主動探出了自己的舌。

如此甜美的刺激,如果他還能忍住,那他就不叫藍羽臣了。

「甜心,這是你自找的。」他想要為自己趁人之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而他把這次失控的慾望歸咎於齊天叆的引誘。

他再也忍不住的抱起她往二樓走去,這段期間,她的唇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而她也因醉酒與那一吻的關係,變得意亂情迷,她只知道心中好熱好熱,而要釋放那熱氣的方法就是更貼近抱着她的這個男人。

藍羽臣急切的撞開他房間的門,將懷中的人放在床上,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了。

「天啊!我從來沒這麼迫不及待過,天叆,說你願意給我。」

「唔……」齊天叆因他的唇稍微離開而抗議,她立即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藍羽臣滿意的笑了,他輕輕解開齊天叆的衣服,享受着她完美的曲線漸漸呈現在他眼前。

喔!老天,齊天叆的身材比他想像的還要完美,她的雙峰飽滿而渾圓,上頭還有他最愛的紅月標誌……嗯!他一定也喝醉了,否則怎麼會看到她的胸有紅……

紅月胎記!?藍羽臣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整個人彈跳了起來。齊天叆身上有紅月胎記,怎麼可能?他確定自己今天一滴酒也沒有沾,不可能是喝醉。

莫非齊天叆才是真正的紅月王?他們找尋了三個世紀的王會是個女人?不!這太荒謬了,三百多年前的紅月王明明是個男人啊!

無論如何,藍羽臣的滿腔熱情已因齊天叆胸前的紅月胎記而凍結,唯今之計就是向齊天叆問個清楚。

「天叆、天叆……」

奈可此時的齊天叆已醉得不省人事,藍羽臣又是一陣心虛,雖然是她起的頭,但他差點就強暴了酒醉的她,而且,她還有可能是紅月王哩!

真是一團混亂的局面!

扣上她的扣子,藍羽臣想抱喝醉酒的她回房,以免他再因一時昏了頭而……

這時,齊天叆在他懷裏動了動。「我……我……」

「你怎麼了?」她好像有話要說,藍羽臣湊近耳朵想聽清楚。

「我、想、吐!」說完,齊天叆馬上實行她的話,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藍羽臣只來得及讓耳朵躲開災殃,他身上的睡衣及齊天叆身上那套昂貴的衣服就不能倖免於難了。

沒辦法,藍羽臣只好先脫下身上的睡衣,隨便套上一件襯衫,然後再抱齊天叆回房,並且替她換下身上的臟衣服。

這是一件非常艱困的事,面對一個令人渴望的身體,他卻連碰都不能碰,而且還要照顧她。

照顧?藍羽臣自嘲的笑了,向來都是女人照顧他,他可從沒照顧過女人哩!

替她換好衣服后,他在她額際印上一吻,「你好好睡吧!願你有個好夢。」

然後,他坐在她的床畔凝視着她甜美的睡顏,沒多久也睡著了。

***

當第一道陽光直直的由百葉窗的縫隙透進來時,齊天叆醒了,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在床畔睡着的藍羽臣,她皺了皺秀眉,粗魯的將他搖醒。

「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見齊天叆一臉的不知所措,藍羽臣心血來潮想戲弄她一番,於是曖昧地道:「這就要問你了。」

「問我?」齊天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只記得自己喝醉酒回來,後來又喝了幾杯酒,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該不會要說忘記了吧!」

藍羽臣那雙會迷惑人的眼睛好像暗示着他們之間有「什麼」,齊天叆想問卻又不敢問,她只能消極地說:「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都請你把它忘了,我也不想去深究。」

「這種事怎麼忘得了?」藍羽臣含有深意地道:「畢竟你是那麼熱情。」

齊天叆沒看見他促狹的笑,緊張的說:「你胡說,我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熱情的事。」

「還說這種話,為了你,我那件昂貴的睡衣就這麼毀了。」藍羽臣想到了那件被齊天叆吐得一塌胡塗的睡衣。

「你……我!?」過了這麼久,齊天叆才發現她的衣服已不是昨天穿的那一件,她頓時蒼白著臉,「是誰幫我換衣服的?」天哪!難道他們昨天真的……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會酒後亂性,她真後悔昨天喝了那麼多酒。

「那還用問嗎?除了我以外還會有誰?」藍羽臣又想起了她胸前的紅月胎記。

他才正要問清楚,就聽見齊天叆掩著面大叫:「那不是被你看光了嗎?」

「那當然,沒看着的話要怎麼幫你換衣服?閉着眼睛胡亂摸不是更糟嗎?萬一……」

齊天叆知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但……她就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藍羽臣慌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流眼淚,只是在他看來,齊天叆流下的淚珠比別的女人來得更晶瑩剔透,這時自己該說些安慰的話吧!

「呃!別哭了,其實你的身材很好。」

齊天叆哭得更傷心了,藍羽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故意給她難堪嗎?

「我不能嫁人了啦!」

「大不了我娶你。」藍羽臣脫口而出,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衝動的說出口,像他這種人怎麼可以結婚,他是……

「我才不嫁你!」

雖然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可是齊天叆的拒絕還是傷了他的自尊心,還加上一點點失望。他推銷似的說:「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我雖然不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黃金單身漢,但也有許多女人搶著嫁給我。」

「你很花心,所以你一定不是個好丈夫。」

「你錯了,我是不知道別人怎樣,不過,如果我結婚的話,一定會對老婆忠實。」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齊天叆沒好氣的白了藍羽臣一眼。

「只是要你明白,至少我不像丁爾哲有了未婚妻,還瞞你那麼久。」藍羽臣想到齊天叆為了丁爾哲又是喝酒又是傷心欲絕的,心裏就覺得很嘔,難道這就是嫉妒嗎?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齊天叆。

「這不是丁大哥的錯,是我自己沒問。」

齊天叆直覺的就替丁爾哲說好話,而且說也奇怪,對於他有未婚妻的事實,今早醒過來之後,她已經不是那麼傷心了,也許是自己沒有想像中那麼愛他吧!也或許是藍羽臣陪她聊天,使她的痛苦稍減。

藍羽臣不明白她的心思,不耐煩地道:「我們別再提丁爾哲了好嗎?」

「又不是我先提起的。」齊天叆委屈的說,並且覺得藍羽臣很不可理喻。

「好吧!是我不對。」藍羽臣自知理虧,「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

「你胸前的紅月胎記是從小就有的嗎?」

聞言,齊天叆又想起藍羽臣幫她換衣服的事,她下意識地拉緊衣服。

「對啦!你問這幹嘛?」

「這對我而言很重要,那我再問你,你哥哥齊天石胸前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胎記?」藍羽臣一改平常漫不經心的態度,非常認真的問。

天叆困惑的偏著頭。「沒有啊!你怎麼會……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雜誌上的照片?那是我媽建議我哥去弄的啦!只是畫上去而已。」

藍羽臣終於清楚整個情形的大概,他現在確定了,齊天叆就是紅月王。

但是,另一個問題浮上來了,他要怎麼告訴齊天叆關於紅月國的事?還有,他又要如何讓她明了她的身分?最重要的是,她會不會相信他的話還是個問題呢!

瞧著藍羽臣欲言又止的模樣,齊天叆好奇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是有,不過……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去紅月島?」藍羽臣想先帶齊天叆回紅月島,再將詳細的情形告訴她,這樣比較妥當一點。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齊天叆這才想到,也許她跟紅月島真的很有緣,因為她身上剛好有一個紅色的月形胎記,所以她對紅月島就更有好感了。「我本來就很想去,不過,恐怕要等一陣子。」

「為什麼?」

「因為雜誌社很忙呀!」而且丁爾哲才剛介紹他的未婚妻給她認識,她就要請長假,好像也太奇怪了一點。

藍羽臣又是酸溜溜的口吻:「那家小雜誌社有什麼好,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家更大更好的,由你自己當社長。」

「我才不要!」不管藍羽臣多有錢,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當社長的料。「我只要維持現狀就好了。」

「你這又何必呢?人家都已經有未婚妻了。」藍羽臣以為齊天叆又是為了丁爾哲而拒絕他。

齊天叆氣得直跺腳,「你以為我……丁大哥和我的想法無關!」她好後悔告訴藍羽臣關於她對丁爾哲的感情,害得他無時無刻都拿這件事來嘲諷她。

「反正要不要去紅月島隨你,可是我提醒你,如果你現在不跟我去紅月島,那麼你一輩子都休想踏上那座島半步。」

「你威脅我?」齊天叆氣極的指控。

「就算是吧!」藍羽臣無所謂的聳聳肩,即使知道她是紅月王,他的態度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間改變。

這次齊天叆沒有生氣,她真的很想去紅月島,只是……,怎麼可能說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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