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終章

「這件事,我已請外婆不要插手了,也請夫人不需煩惱。」司徒筠心底有絲不悅,外婆竟不聽她的話找上向夫人重提此事。

向夫人一臉好奇地望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臉,倒是很想知道她對大兒子的心意如何。

「筠兒,我就坦白地問了。你對我那任意妄為的大兒子是何想法?」

司徒筠嘆了口氣,小臉上神情複雜,忍不住抱怨:

「夫人容我說實話,您的大兒子真的不是個好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心機深沉非常人所能應付。」實在是令清心淡然的她難以應付,又不得不面對。

向夫人聽了,笑開來,瞧着她無奈又帶着怨氣的小臉,可見吃了大兒子不少苦頭。但再怎麼壞也是自己的兒子,忍不住為自己的兒子說好話。

「但依我這個娘親看來,他對你可是真心的,我從沒看過他對哪位姑娘那麼執著又體貼照顧。」

司徒筠冷艷小臉浮現羞窘,對此倒是無話可說,不自在地低語:

「這個我知道。」

向夫人有趣地觀察她臉上的神情,果然她對大兒子也是有心,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筠兒,你該聽過柔能克剛。男人再怎麼強勢厲害,一遇上心愛的女子,對他撒嬌溫柔低語,保證一個一個化為繞指柔。我那難以管教的大兒子以後就交給你了,只要你善用女人的優勢,保證他對你服服貼貼的,絕對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向夫人傳授這個未來的大媳婦要如何對付自己的兒子。反正她也管不動她那心思詭譎的大兒子,還是換個人去操心吧。至少這個人是大兒子喜歡的,說的話總比她這個當娘的來得管用。

司徒筠驚愕地看着向夫人,似是沒料到她會對她說出這些話來。向夫人果真是與眾不同。

「要不要嘗嘗我們向雲庄自己釀的梅酒?放心,不會醉的。」向夫微斂的眸底掠過一抹論光,見她遲遲不肯喝雞湯,徑自替她倒了杯梅酒。

「謝夫人。」司徒筠喝了口梅酒,入口的酸甜十分特別,令她忍不住再喝了口。

「這兩天,青桐門和金沙幫先後派人來賠罪送禮,只因隆南為了報仇,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令對方的客棧、商行生意一落千丈,存心斷了人家的生路,這小子就不怕哪一天走在路人被人圍殺。凡事都該適可而止,以後就由你幫我多勸勸他了。」向夫人語氣透著擔心。人家都已登門賠罪了,希望大兒子能到此為止。

「他的性子那麼愛記恨,心胸狹小,若非他自己覺得夠了,他是不可能會停手的。」司徒筠又接過向夫人替她斟滿的梅酒。

「說得好!果然夠了解我兒子。不過據我所知,他這次會做得這麼狠,有大半原因是因為你的關係。被隆南打成重傷的趙少英到現在都還沒復原,此刻被人抬了來,現在正在大廳上親自向隆南道歉呢。」向夫人說着大廳里正在發生的事。

「什麼?!」司徒筠驚愕於這消息,難怪一向陪她午睡的向隆南會離開她身旁,原來是有這樣的事。

「隆南記恨趙少英重傷你那一劍,也把人家打得半死不活,又存心斷了人家一整個門派的生路,你說他為你出這口氣,你可滿意?」

「我並沒有要他這麼做。」司徒筠秀眉微擰。

「但他心疼你受傷,這口氣他可是咽不下。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由你負責勸他罷手,放過金沙幫和青桐門;否則我真怕哪一天,兩派弟子全數殺來向雲庄,那可就麻煩了。」

雖說向雲庄沒在怕,因當年血魔教的弟兄們全數都隱居在向雲莊裏,有機會讓他們活動筋骨,眾人可是求之不得。

但她當年成親時已答應過老爺,帶着幫內弟子從此不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所以能少一事,就別再添麻煩得好。

「這個我儘力就是了。」聽向夫人這麼一說,倒顯得此事她難辭其咎,只好答應。

「好。我們別再提這些煩心的事了,好好品嘗這梅酒才是。多喝一點,別客氣。」向夫人見目的達成,笑得十分開心,不停地替她斟酒。

司徒筠在不知不覺中已喝了不少梅酒,原本重傷后一直蒼白的雙頰染上緋紅,等到向隆南找上蘭苑要人時,司徒筠已有些微醺,一手支撐著秀額趴在桌上。

「娘,筠兒的傷口還未全好,身子也還沒調養好,你怎麼能讓她喝酒?」向隆南語氣充滿怪罪,橫抱起趴在桌面上的司徒筠。

「你來啦!我沒有喝醉,只不過是有些頭昏罷了,梅酒很好喝。」

司徒筠微眯着眼,瞧著抱着她的男人一臉不悅,朝他綻開一抹燦笑。

原本不悅的向隆南看見了她罕見的笑容,那抹笑就猶如雪地里綻放的絕世之花,令他一時驚艷得無法移開目光。

「筠兒,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笑。」

他從沒看她笑過,總是冷若冰霜的她,頂多是唇角輕揚,像此刻在他懷中笑得那樣開心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非但迷炫了他的眼,也讓他的一顆心淪陷得更快。

「隆南,這下子不氣娘了吧,反倒應該感謝娘。不過,娘倒是沒想到筠兒的酒量會那麼差,不過是半壺梅酒也會醉。」瞧兒子那痴迷的模樣,身為娘親的她看了都覺得好笑。

向隆南覺得自己確是該感謝娘親;想不到酒醉后的司徒筠會變成一個愛笑的人兒,在他懷中笑個不停,那嬌笑的模樣,只准他一人看到。

抱着懷裏的人兒大步離開蘭苑,往兩人所住的竹苑而去。

向隆南抱着司徒筠回到竹苑,將她放在床榻上,正欲起身,脖頸被一雙藕臂給勾住,黑眸對上她燦笑的絕艷嬌顏。

「筠兒,你醉了。」黑眸泛著溫柔,大掌輕撫她緋紅的雙頰。

「向隆南,你喜歡我什麼?你對我是真心的嗎?這份喜歡能維持多久?一年、二年、三年或是十年?」

司徒筠其實並沒有喝得很醉,只是微醺。喝了酒後,令她全身放鬆,加上聽了向夫人的話,讓她決定放縱一次,不去想那麼多,就只想着這個男人值不值得她用終身去賭。

向隆南黑眸深邃地注視着身下人兒的笑容轉為苦澀,一掌撐在她頰畔,另一掌仍在她臉上流連。

「筠兒,我承認自己很喜歡你,喜歡到絕不可能讓你離開我。我這個人的佔有慾很強,眼裏只容得下你,至於這份喜愛有多深,你可以自己去慢慢體會。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你娘,所以別因為你爹娘的關係而影響到我們。一年、二年、三年、十年都不夠,我向隆南要的是你司徒筠一輩子。」向隆南看出她的不安,黑眸溫柔堅定地注視着她,說出他的承諾。

司徒筠震愕地睜大雙眸,迎視他堅定的黑眸,胸口有股熱流逐漸溫暖她的心,小臉漾開一朵絕美的笑靨。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心吧。」話尾甫落,將他的脖頸用力勾下,粉唇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筠兒,你是心甘情願的嗎?」向隆南黑眸灼熱地注視着她,他承認自己很想要她,但他必須確定她無絲毫勉強。

司徒筠的回答是加深她的吻,一隻小手主動扯着他的腰帶。

向隆南輕笑,黑眸熾熱如火,奪回主控權,唇舌挑情地勾纏住她的小舌;兩隻手也沒閑着,動作迅速,先是脫去身下人兒的衣裳,再脫下自己的,直到兩具同樣赤裸的身軀交纏。

向隆南雙掌在她雪白的嬌軀上游移,隨着灼熱的吻,吻上她胸前的蓓蕾,身下人兒嬌軀一震,嬌喘連連,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火。直到向隆南往身下人兒身子一挺,一股劇痛貫穿她的身子,她痛呼出聲,薄唇憐惜地吻住她的痛吟,雙掌輕撫她的嬌軀,直到懷裏人兒適應后,這才再加深身下的律動。一場激烈的歡愛,久久不息。

激情過後,向隆南摟抱着懷裏赤裸的嬌軀,薄唇不舍地輕吻上她已結痂的右肩傷口。

「不要……」司徒筠倦極,閉目在他懷裏低吟。

向隆南寵愛地在她粉唇上輕吻,雙掌仍在她赤裸的嬌軀游移,在她耳畔低喃:

「下個月十五,我們就成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籌備婚事。」

向隆南這話不是詢問,而是告知她他的決定,而她沒有絲毫拒絕的權利,他要她名正言順屬於他。

懷裏的人兒輕吟,累極的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歡愛是如此累人的事,她此刻已累到連動都不想動。

向隆南黑眸憐愛地注視着懷裏倦極的嬌顏,緊緊摟抱着她,下顎靠在她發上,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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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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