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深夜。

偌大奢華的主卧內,昂貴水晶燈暈黃閃爍間,一絲壓抑的嬌吟逸出。

「唔……」

雪白柔軟被褥凌亂不堪,古典鳳凰木K金大床上有一名女人全身赤裸,晶瑩剔透的肌膚在柔和燈光籠罩下,透著不可思議的粉嫩,淡淡的瑰紅染上雪膚,映襯著高聳飽滿上的兩朵嫣紅嬌蕊,更顯誘人。

她有着一張令人驚艷的絕美容顏,眼眸是漂亮而純粹的翡翠綠,就像頂級的寶石,在情慾渲染下,眸色變得更深更迷人。

不絕於耳的嬌吟從那張薄而柔軟的唇吐出,迷濛的綠眸半眯,看着眼前的男人,雪白修長的大腿張開羞恥的姿勢,讓粉嫩的私密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男人眼前;男人蔥白的手指來回地在粉紅柔軟的水嫩里進出,勾勒出絲絲甜蜜,柔嫩因情潮而紅腫不堪。

「嗯啊……」纖細的手臂驀地向上抓住了床頭鳳凰木支柱,烏黑柔亮的長發微濕地貼著身體,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扭著纖腰。

「舒服嗎?」低沉性感,令人搔癢的聲音從過分嫣紅的唇瓣逸出,聲音淡淡的,彷彿不帶一絲情緒,相對於女人的赤裸,男人身上的衣服完整無缺。

她不悅地眯起了閃著妖冶光澤的綠眸,「小鬼……把你的衣服脫了……啊……」可惡,這傢伙竟在她說話時找她的敏感點!

嬌嫩的內壁緊緊地纏住侵入的長指,讓她全身顫慄,唔,他是一定故意的。

微怒的瞪着男人,知道她的稱呼引來了他的不滿,可是下一秒她卻收回怒意,看着他依舊面無表情淡然的態度,紅潤的薄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有着一張似乎猶帶天真,活脫脫似正太的臉頰,皮膚白裏透紅就像個粉妝玉琢的娃娃,淡然的眉毛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長的不可思議的羽睫正一扇一扇地,似乎在對人撒嬌放電,高挺秀美的鼻樑配上一張紅潤過分的嘴唇,比女人還甜蜜誘人。

長著一張令人想蹂躪親吻的娃娃臉男人,有什麼資格不滿她叫他「小鬼」,呵。

她真是無比討厭他這個表情啊……

「啊!」邊想着她又眯起眼眸瞪他,而他的手指卻突然壓着她內壁的某一點,讓她不由自主的吟哦出聲。

該死,明明不爽他卻又覺得好,誰叫這個男人太了解她的身體了。

她迷醉地扭動,想着若是讓人看到現在這幕,一定會震驚得無以復加吧,她,堂堂雷諾集團的主事者,一個尊貴如女王般的女人,竟在自己的卧室內任人玩弄。

而玩弄她的人,還是一張擁有娃娃臉看起來像小正太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擁有一副令人垂涎的完美男人身材,她真會以為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戀童癖。

他的存在,在雷諾集團里是個極少人知道的秘密,兩年前,她剛到台灣的時候,偶然救了他,後來他就跟在她的身邊。

他既不是集團的核...心幹部,也不是她的死忠傭兵或者心腹,他是她的執事,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事無大小。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讓一個看起來像小鬼的男人照顧,她的身分地位特殊而高貴,需要的應該是更有經驗更嚴謹的執事,呵,可是天知道,她是中了什麼邪?

「嗯……」不甘心一直被他玩弄,一個翻身,她壓倒他,蔥白的長指離開了她的柔嫩,透明的花液沒有阻礙地淌出,將她白嫩的腿心弄得更濕。

被壓倒的他完全沒有反抗,黑白分明的黑眸沉靜地看着她,聲音淡淡:「主人想自己動?」如果是這樣,他也可以配合。

「小鬼,如果你還想要那件冷兵器,就繼續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試試看?」抿唇,她高傲如女王般危險地瞪着他。

聽到冷兵器,他平靜的表情似乎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立刻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露出男人精壯的身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認真地看着她,似乎乖巧詢問著:你還有什麼要求?

很好很聽話,非常配合,可卻讓人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絕美的容顏驀地陰沉……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一副勉強的樣子,若非為了那破冷兵器,是不是他連她活色生香的身軀看都不屑看?

「下去,我不要了。」她興緻全無。

淡然的眉輕輕收攏了下,「那冷兵器……」大大的黑眸,看着不遠處茶几上擺放的一件珍貴冷兵器,冷漠的娃娃臉上居然出現一絲渴望。

「丟了。」染火的綠眸瞪了他,整個人更加暴躁,「你讓我很不高興所以沒了,滾!」

沒了?精緻無比的娃娃臉,明明是面無表情卻顯著一絲可憐兮兮,黑眸的視線終於從兵器上移開,轉到她身上。

黑眸微眯,似乎在心裏盤算過這筆帳非常划不來,於是他猛地上前擒住她的纖腰,在她毫無防備的當口,將早已堅硬的……

……

無力趴着,她的喘息依舊,只能失神地看着他起身走向浴室,拿來潤濕的浴巾幫她擦掉身上他留下的痕迹。

接着他穿好衣服平靜地走到茶几前,拿起桌上那件冷兵器,黑曜石砍刀,看着他專心檢查黑曜石砍刀,那入神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非常喜歡。

這把刀的主體是一根長約八九十厘米,寬度為十厘米的木棒,從外觀上看就如同一把木質船槳,船槳的兩側邊緣刻出許多木槽,多個黑曜石刀片牢牢固定在木槽里,這種黑曜石是一種火山岩石,看上去像墨綠色的玻璃,硬度極高,所以這把砍刀的威力也相當驚人。

一直以來,唯一能挑起他關注的就是珍貴冷兵器,收藏冷兵器是他唯一愛好,「謝謝主人。」他微微躬身,似乎是心滿意足地....帶着黑曜石砍刀離開了她的房間。

連白眼都懶得給,她慵懶地摟着被子閉上眼,紅潤的薄唇抿著,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極力隱忍着,「該死的小鬼,冷兵器是多有重要?!」

她要的是他,可是他只要冷兵器。

更該死的是,她居然真的興師動眾地為了他去搜羅各種珍貴冷兵器,她一定是瘋了,居然光是命令他還不夠,更蠢到用賄賂的,只為讓他跟她上床。

「該死的娃娃臉小鬼!」狠狠的話語從她的薄唇逸出,明明一副可愛的娃娃臉,卻總是冷冷淡淡,還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跟她玩陰鷙……就連碰她都可以思索權衡,有沒有搞錯,該不是她沒有魅力吧?

抿緊唇,她是一個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以她的姿色,絕對配得上任何一個男人,更何況她又是雷諾集團的首腦,要什麼男人沒有,為什麼偏偏那個娃娃臉的小鬼要跟她作對?

累極了,她不願再想,只能輕嘆一聲,耷拉着眼皮沉沉睡去……

***

雷諾集團,很多人對與它的前身並不陌生。

雷諾犯罪集團,一個位於美國,神秘詭譎的犯罪集團,專門從事非法的軍火交易、地下賭場、黑街拍賣,和偷盜鑽石等等。

然而就在十年前,雷諾犯罪集團和敵對的歇福爾集團長達幾十年的明爭暗鬥,終於發生了不可避免的大對決,雖然最後雷諾徹底打垮了歇福爾,取得了勝利,但雷諾也遭受巨變,雷諾首腦,美裔華人上官海遇害身亡,上官海的夫人悲痛過度,不久便追隨而去,一時間演變成了兩敗俱傷的局面。

整個雷諾集團除了誓死守護的核...心幹部與死忠傭兵之外,唯一剩下的家族成員,只有上官海的獨女,上官夜遙。

沒有人知道,同樣受到重創的雷諾犯罪集團是如何一夜洗白,搖身一變成為雷諾集團,而且真的幾乎只是用了一朝一夕的時間,雷諾集團成為了正當的上市集團,主要從事鑽石買賣和拍賣交易,屬性由黑暗走向了白晝,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很沒有存在感,至少最初是這樣的。

年僅十八歲的上官夜遙一肩挑起整個雷諾集團。

最初當那個擁有着碧綠翡翠瞳眸,和一頭烏黑亮發的傾城少女,出現在所有人眼前時,受到了無數質疑與嘲諷,然而那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少女卻絲毫不退縮,帶領雷諾集團,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完成了不少天價的鑽石買賣,以及連美國政壇都不敢忽視的光纖武器藍圖拍賣。

但幾年之後,那個傾城少女卻慢慢退出眾人的視線,成為真正神秘的雷諾集團主事者,行蹤成謎,從此雷諾集團的鑽石買賣和拍賣交易不再是毫無存在感。

於是很多人說,雷諾集團是無所不能的;或者說,上官夜遙這個女人是無所不能的,她是神之女,是至尊的女王。

是嗎,她真的是嗎?

慵懶地靠在高級的羊絨沙發墊上,上官夜遙那雙翠綠的美眸半眯著,看向不遠處那一身筆挺優雅黑西裝的男人。

如果不是兩年前來到台灣遇見他,或許連她自己都是這樣肯定着自己的,她上官夜遙,是神之女,是至尊的女王,掌控著無所不能的雷諾集團,操控著許多依附雷諾而生的人之生死。

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可偏偏……呵,真是造化弄人。

她遇見了他,女王居然遇見了一張長著令人想要蹂躪的正太娃娃臉男人!危險的綠眸眯得更緊,也許當初就是因為他這張牲畜無害的臉,她才會一時間被迷惑被欺騙吧,可惡。

「伊諾克,過來。」

伊諾克,Enoch,希臘文的解釋是「虔誠的追隨者」,這是她給他的名字。

聞言,不遠處的男人抬起了淡漠的臉頰,修長的雙腿只消幾步便邁到她的身前,恭敬地鞠躬問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秀美的眉挑起,冷哼!她就是討厭他這副看似恭敬無比,虔誠萬分的樣子,好像一直都是她在發號施令,她在欺負他,可事實明明不是這樣,這該死的娃娃臉小鬼。

她是個女王,是個無所不能的神之女,為什麼她總是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想着,白晰柔滑彷若無骨的小手伸出,驀地拽住他西裝褲的皮帶,狠狠一拉,他的腰腹以下就緊緊與她的腰腹以上緊貼。

他淡然的眉微微蹙了一下,立刻鬆開,一張不帶情緒的臉頰平靜依舊。

兩年來,她每天無聊到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要做些什麼看他變臉,可是她就是沒有成功過,彷彿她救了他,還給他吃、給他穿、給他住,甚至她的身體給他玩,都是她自找活該的。

真是天殺的!絕艷的小臉上帶着冷冷笑意,她極力隱忍着自己的咬牙切齒,「如何,昨天那把黑曜石砍刀還滿意嗎?」

原來她是想問這個,他輕微頷首,「我很喜歡。」

他還真敢回答她!上官夜遙驀地....帶着怒意,張開薄唇咬上了他腰腹間的襯衫鈕扣,用力一拽,鈕扣便硬生生地扯下含在了她的唇齒間,詭媚地輕笑,她再將鈕扣隨意吐出。

她的行動,只讓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滑過一絲閃爍,繼而很受教地說:「主人如果不喜歡我這件襯衫,我可以換。」

薄唇有些微僵,該死的!她何止是不喜歡他的襯衫,他身上任何一件衣物都礙眼得要命。

上官夜遙一把拉下正對着她小臉的西裝褲拉鏈,小手靈活地就竄入,快速地覆住了他火熱的男性部位,炙熱的溫度和它漸漸硬挺的感覺,讓她非常滿意的勾唇。

隨即媚眼微抬,她滿意的笑容又僵硬在了唇邊,明明他的身體對她有反應,他臉上就不能有一絲絲陷入情慾的迷醉嗎,冷冰冰的是要給誰看?

「把褲子脫了。」上官夜遙抿著唇,霸道地命令著。

而他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道:「再過十分鐘,你有訪客。」

翠綠的瞳眸忽而深不可測,似乎怒意到達了頂峰就快壓抑不住。

天殺的!她比誰都清楚她有什麼訪客,哪需要他來提醒,她現在只想要狠狠地蹂躪他,看他還能多平靜。

想着,她猛地拉着他的皮帶扣往下拖,一把將他壓倒在了柔軟珍貴的沙發上,薄唇惡狠狠地堵住那張似乎比女人還誘人而甜蜜的小嘴,小手也很粗魯地扯掉他的皮帶,拽下他的西裝褲,再重新竄入他薄如蟬翼的男性內褲,準確握住了他巨大而炙熱的男性。

「說,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她蠻橫地啃咬着他的小嘴,粗喘著氣問。

「我沒有什麼不滿意。」

他性感低沉的聲音一如既往淡漠,即使被她如此挑逗著,而他的男性也已經在她的小手下漸漸復甦與硬挺,但他表現出的情緒依舊波瀾不驚,如果說他是已經習慣她這樣的對待,那倒也罷了,可偏偏該死的是,他從來都是這副見鬼的模樣,真是讓人氣悶鬱結……

對,他沒什麼不滿意,覺得不滿意的全是她。

她將他西裝外套內的襯衫強制性地全數解體,薄唇中帶着濕潤的小舌,舔咬上他胸口結實的肌膚,她一手揉按着他一邊的小巧凸起,另一邊則用小嘴極盡挑逗之能,鼻尖縈繞着他身體特殊的味道,讓她全身火燒火燎起來;而另一隻小手也沒有停下動作,熟練地套用與把玩著如烙鐵的巨大男性,或輕或重地故意刺激他。

***

她的生命中只有過他一個男人,可偏偏這一個她卻掌握不了,真是太失敗了。

在她看不見的上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倏地軟化下來,陰鷙淡漠的神色漸漸有些變調,紅潤的唇邊似乎有些微微的上揚,卻又上揚得很不明顯,就像根本沒有觸動過,所以她根本沒有機會去發現。

「我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就在上官夜遙想要進一步壓榨他的當口,奢華的大廳入口處,突然響起一道悠揚的語調。

就在一剎那,上官夜遙從沙發上翻身下來,用自己穿戴整齊的身軀擋住剛剛被她蹂躪的男人,順手替他提起西裝褲並拉上褲鏈,隨後起身,又是一派優雅從容的模樣,似乎剛剛淪陷在情慾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不是現下這個一臉冷傲的女王。

而比她更平靜的,當然是他。

他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似乎胸前的凌亂完全無損他的專業,他微微欠身,「會客休息室我已經整理妥當,如果還有需要,請隨時吩咐。」說完,他邁著優雅的長腿離去。

直到他消失,那道悠揚的嗓音才含着淡淡笑意響起:「女王,你似乎太粗魯了一點。」

「還有更粗魯的,你要試試嗎?」說完,上官夜遙冷哼地邁向會客休息室,門口的三個男人也微微勾起唇,輕緩跟上。

靠在上座的華貴皮椅內,上官夜遙慵懶至極地撥弄著纖長手指,似乎還在懷念剛才的溫度,眼眸含着不明顯的不甘神色,唇瓣更是微微僵硬似有些忿恨。

三個男人早已在雅緻的會客桌邊坐下,離她最近的是剛剛那個擁有着悠揚嗓音的男人,他高大的體魄被一身剪裁俐落的白色休閑西裝包裹着,顯得溫文而儒雅,看着上官夜遙,他淡色的薄唇微挑,他們的女王似乎還在回味?

「溫居珩,收起你那淫dang的笑容,別再讓我看到。」連頭都沒有抬,上官夜遙撥動着手指危險地警告著。

「是,女王。」明明笑意滿滿,溫居珩卻一副恭敬聽從的態度。

他會真心聽從,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上官夜遙太了解他們,翠綠的眸子掃過另一方的兩個男人,她淡然地懶懶開口:「你們又有什麼想說的?」

坐在溫居珩對面的是氣質絕然相反的兩個男人,他們同樣擁有高大的身軀,完美得令女人臉紅心跳的臉頰,但一個長得很冷酷,另一個卻是擁有一對桃花眼很電人的男人。

很冷酷的男人看着上官夜遙,微微搖頭,就語氣也是同樣冰冷:「我沒什麼話說。」

「怎麼會沒有?」而另一個似嘆息著,揚起了如流水淙淙的迷人嗓音,眨著無辜的桃花眼,他道:「主人,你每天這麼蹂躪你的小執事,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有更殘忍的,你想玩嗎?」冷哼,上官夜遙瞟了他一眼,「卓絕,你那雙桃花眼我已經看不舒服很久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處理掉。」

「噢,多謝主人的好意,基本上我對它的存在還是可以接受的,等到我不能忍受的時候,我會跟你探討一下它的去留。」卓絕立刻謙卑而慎重地凝眉,彷彿再認真不過。

沒閑心再耍嘴皮子,上官夜遙撐起慵懶的身子掃過三人,問道:「事情進展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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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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