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夢意!」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淫蕩,但她實在受不了了,好想解脫。

她的神卻在剎那間轉變成魔,不但不滿足她,還從她的體內退出來。

被說不出來的渴望纏身,尤玲瓏的眼眶濕潤,小手不斷的捶打他的胸膛。

「你太壞了!」用這種方式折磨她。

申夢意其實是在折磨自己,比起尤玲瓏,他的慾望其實更急切、更強烈,但他希望把快樂延續到最後一刻,他要她永遠記得他。

他故意慢慢的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

尤玲瓏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難以呼吸。

他牽着她的手貼上他的胸膛,在這緩慢的過程中,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臉,目光永遠深沉熱烈。

她的心頃刻狂跳,他的胸肌既堅硬又冰涼,帶着一股奇妙的觸感,即使過去三個月,她已經親手摸過他的胸膛無數回,仍然深深着迷。

他脫掉她的外袍及中衣,將它們丟到一旁,然後將她擁入懷中,感受她胸前的豐滿與他的胸肌互相婆娑的酥麻感。

這真的很色情,尤其他又牽起她的小手覆上他的敏感處,尤玲瓏被他的舉動嚇到,因為他從不曾要求過她這麼做,感覺好奇怪。

她直覺想縮回手,但申夢意霸道的佔住她的手不讓她收回,今天他特別禽獸,可能跟她扮太久的男人有關係,他發誓下次絕不讓她再穿男裝。

尤玲瓏紅著臉跟申夢意求饒,發現他很堅持以後,只得隔着褲子按摩他的敏感處。

申夢意很快便發現自己根本是在自找麻煩。

「夠了。」他咬牙忍受她生澀的愛撫帶來的快感,後悔自己逼她這麼做。

尤玲瓏反倒發揮她的求知慾,極想知道它如果脹大到一個程度,會有什麼後果?

結果後果很驚人,半個時辰后,當他們癱軟在木頭鋪的地板上,尤玲瓏馬上責怪自己不該頑皮。

他們又在書齋里多待半個時辰,這回她很認真挑書,他則很認真黏着她,她走到哪個書架,他就跟到哪個書架,完全不給她私人空間。

尤玲瓏決定好好懲罰申夢意,既然他說要出錢,他又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當然得好好敲他一筆。

禽獸的結果是損失了一千五百兩紋銀,和負責帶一整箱的書回家。

但他這個錢花得很值得,因為她承諾以後上床,都會像在書齋時那樣待他。

他想,往後他只會變得更禽獸。

【第八章】

自從他們打江南回到麒麟山莊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尤玲瓏最大的收穫,除了讀通他們從江南待會的書之外,就是學會繡花。

此刻,她就在綉手帕。

她發現到其實繡花困難的程度不下於算數,除了得擁有一個雙巧手之外,還得精於工筆畫,偏偏她既沒有一雙巧手,畫圖技巧也不怎麼樣,不過總是比荷香強就是了。

她很專心在刺繡上,連申夢意進房了都沒有發現,還在跟綉針搏鬥。

他悄悄走進她身邊,頭一次發現她竟然是坐在床上,而不是伏在案前,覺得很神奇。

「你在做什麼?」這麼專心。

「嚇!」雖然已經嫁來麒麟山莊四個月,她還是很不習慣他們的武林作風,每個人的腳步都輕得像幽魂,每每把她嚇掉半條命。

「我在繡花。」她一邊拍胸口,一邊回道。

「繡花?」他兩眼睜圓,好像聽到什麼笑話。

「夢心教我和荷香繡花,已經有一段時間。」

難怪最近沒到巳時,她就跑得不見人影,原來是學繡花去了。

他淡淡微笑,不懂她為什麼突然想要學繡花?但他很高興她跟自己的妹妹和大嫂都相處很好,這意味她又往前跨一步,不再對陌生的關係感到彆扭。

「好像有一股香味。」他從進房時就聞到,很淡,不仔細聞不出來。

「香味?」她楞住。

「夢心給你塗了薔薇露或是抹了香膏嗎?」她就愛搞這些,十足的女人家。

「沒有啊!」她是有建議過,但被她拒絕了,她不愛塗那些東西。

「那為什麼有香味?」從哪裏來?

尤玲瓏也在找香味的來源,和申夢意一樣遍尋不著。

「好像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申夢意怎麼聞香味都是來自尤玲瓏。

「但是我並沒有——」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昨個尹荷香和他一樣,也說從她身上聞到了香味,但她並沒有塗任何香料,尹荷香先是一臉茫然,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一定是愛情的味道!」

她憶起尹荷香昨兒個事如何地抓住她的手,興奮地道賀。

「我娘說,如果是一個女人被心愛的男人全心全意的愛着,人如荷花般盛開,全身上下的氣息,會在愛情中凝結成香,所以恭喜你,你被夢意全心全意的愛着!」

當時她嘴巴上雖然說謝謝,但心裏卻對尹荷香的話十分懷疑。

如今看起來,大家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只有她一個人沒聞到。

「就當做是我塗了香膏。」她對着申夢意甜甜一笑,不打算向他透露女人間的對話。

申夢意聞言眉毛抬得高高的,知道她一定有事情沒有告訴他,不過他沒打算問,尊重她的私隱。

「你在畫什麼?」他看着她手上得白色手絹,好奇問她。

「我在畫梅花。」她答。

「你喜歡梅花?」

「韓愈不是有首詩寫道:玲瓏開已遍,點綴坐來頻?」她笑着回道。「我就是以這首詩為背景,所以才綉上梅花。」

「原來如此。」他點頭。「看來任何東西你都會想要冠上自己的名字才甘心。」打結取名玲瓏結,繡花硬是有辦法找到韓愈的《春雪問早梅》,在詩詞中『玲瓏』兩字一般指雪,唯韓愈這首詩指梅花,她也把它應用上。

「等你綉完,一定要拿來讓我評鑒一下。」看手藝如何。

「等我綉完,我就把它送給你——啊!」她還綉不到一片花瓣,手就被針孔扎到,冒出血來。

「我看看,怎麼這麼不小心?」申夢意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裏消毒,心疼死了。

尤玲瓏的手雖然被扎痛了,胸口卻暖洋洋的,回想四個月前她剛嫁進申家的第二天,當她瞧見申夢意時舔尹荷香手上的傷口時,心裏好生羨慕,現在她的相公也做出同樣舉動,她不必再羨慕別人。

「對了,你知道荷香有喜了嗎?」她想起昨兒個尹荷香透露的好消息,不禁為她高興。

申夢意聞言身體明顯變得僵硬,過了半響才說。

「那你可得小心她的身子,不要跟她一起胡鬧,還有,儘可能不要和她去危險的地方。」他放下她的手,仔細交代。

雖然短暫,但她的確感覺到他的不快。

他仍然喜歡尹荷香嗎?

尤玲瓏好想這麼問他?

即使他們已經這麼要好,他的內心深處,依然為尹荷香保留一個位置,是這個樣子嗎?

他若不在乎她,為何在她提起她有喜時,他的臉上會閃過複雜的神情,因為他遺憾孩子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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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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