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糖醋排骨、鳳梨蝦球、紅燒豆腐、炒白菜、蛤蜊炒絲瓜、虱目魚湯……嗚嗚嗚,好好吃啊!

這兩個星期來,只要到了吃飯時間,五個單身在台北奮鬥,已經吃膩外食的大男人絕對沒有一個人會缺席,總是頂着一張感動得想痛哭流涕的臉,圍着滿桌的家常菜狼吞虎咽,每當這個時候,江毓芳就是他們心中的女神!

「能點石成金賺大錢不算什麼,老大最大的貢獻就是把燒得一手好菜的毓芳給拐來我們團隊里了。」吃着飯,林垣昀搖頭晃腦讚歎。

「沒錯!也不知他是從哪兒拐來的?」邱劭辰狐狸臉上噙著笑,懷疑的眼光在兩入之間飄來移去,至今還不知道他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喂!什麼拐來的?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又不是詐騙集團!」悲憤,就算嘴裏塞了滿滿的菜,程凱還有餘力激昂的辯駁,也算是一門絕技了。

「明明就是詐騙集團還否認……」覺得自己真是被騙來的江毓芳邊吃邊悄聲嘀咕,可看着一群男人這麼的捧自己的場,其實還真的是成就感十足,感到非常開心。

「哦喔——」聽到「被害人」開口了,徐少元頓時怪叫不已,發揮八卦精神探問道:「來來來,我們可憐的小毓芳,老大究竟是怎麼拐騙妳的,說來聽聽,讓哥哥們替妳主持公道,代替月亮懲罰他。」果然是個標準動漫迷,三句話不離動漫台詞。

聞言,想到若要告狀被拐騙的過程,勢必得招出兩人結識的情況,江毓芳覺得實在太丟臉了,根本不好意思說,當下不禁漲紅了臉,打死也不肯招。

哦喔,臉紅了耶!

幾個大男人一看,懷疑的眼神立刻不約而同的往另一個「當事人」掃去,笑得非常曖昧。

呵呵……莫非這兩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姦情」,否則怎麼會突然臉紅?

「干、幹嘛?」被眾雙懷疑的眼睛一瞧,程凱頓時防備心大起,一臉警戒地瞪了回去,不懂他們在笑什麼?

「老大,你老實招吧!你是使了什麼下流手段拐騙我們的小毓芳?」異口同聲逼問。

「什麼下流手段?我是那種人嗎?不要污衊我的人格!」抗議。

「那你說,你是怎麼認識毓芳,把她拐到我們公司的?」異口同聲又問。

「呃……」被問得一窒,程凱尷尬地漲紅了臉,心中轉着與江毓芳相同的念頭,一樣打死不肯說出自己不但沒能英雄救美,還孬得與她一起被野狗追的丟臉認識經過。

哦喔,他竟然也臉紅了!

彷彿挖到寶,眾人頓時怪笑聲四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試圖激出兩人的「姦情」,奈何這兩人有志一同的效法蚌蛤精神,緊閉着嘴,死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眾人笑鬧了好一會兒后,驀地,猛男型的王毅廷突然幽幽開口了——

「今早『德光』的股價攀上新一波的高峰了。」

「是啊!我已經趁著最高價時全數拋出,又賺進一大筆錢了!」夾了一大塊虱目魚肉塞進嘴裏,程凱邊吃邊開心的笑道。

當初他們相准環保概念股會翻紅,大量購進以製造太陽能電池為主的「德光」股票,果然不到半年,「德光」就從當初的一股十塊直往上飆到現在的八十多塊,就這麼一買一賣之間,投資團隊至少賺進五千萬以上,當然樂了!

他還搞不清楚狀況!

其餘四個男人深感同情地搖頭互覷一眼,最後由林垣昀噙著很「人面獸心」的淺笑,懶洋洋的提醒——

「這兩天,你自己最好小心一點……」

「咳咳咳咳……」要他小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程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嗆著般,瞬間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咳聲,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面紅耳赤,整個人都跳起來衝進廚房。

「怎麼了?怎麼了?」嚇了一大跳,江毓芳失聲驚叫也跟着衝進廚房,就見他彎著腰靠在水槽邊。

「咳咳咳……」試圖清凈喉嚨的激烈咳聲還在不斷的響起。

「喂,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啊!」以為是自己做的飯菜有問題,江毓芳緊張地拍着他的背,被嚇得花容失色。

「咳咳……我……我鯁到魚刺了……」咳到整雙眼睛都充血了,卻依舊沒辦法把那根作怪的魚刺給咳出來,程凱的喉嚨又痛又刺,難受得淚腺自動分泌液體,以致淚眼朦朧,困難的說道。

竟然……是被虱目魚刺給鯁到!害她還以為自己做出了什麼殺人於無形的神奇劇毒……

「虱目魚刺很多,你吃的時候就不能小心一點嗎?」嘴角一陣抽搐,她簡直無言。

「明知道刺多,妳幹嘛還買這種魚回來煮?妳不煮,我就不會吃;我不吃,自然就不會被鯁到!」悲怨的抗議,他難受的又繼續咳了起來。

哇咧——竟然還怪她!

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汀毓芳白眼猛翻的嘀咕著,「我怎麼知道你會吃得像個餓死鬼,魚刺連挑都不挑就吞下去啊……」

兩人這番對話,讓緊隨着跟來的另外四個大男人擠在廚房外,忍不住「噗」地一聲爆笑出來,然而就在笑聲中,程凱嘶啞著嗓音詛咒起來了——

「靠天,竟然咳出血了!」看着吐在水槽里的唾液中含着鮮紅的血液,他簡直傻眼。

連吃個飯也能吃到「見血封喉」,有衰成這樣的嗎?

聞言,江毓芳緊張的探頭往水槽一看,果然瞧見鮮艷血紅,又見他還在持續不斷吐出帶着鮮血的唾液,登時緊張起來。

「一定是喉嚨被刺破了,現在魚刺還鯁在那兒嗎?」慌張追問,眸底盈滿擔心之色。

試圖吞咽了一下,只覺得一陣卡卡的還帶着不舒服的刺痛感,想來是那根魚刺還「屹立不搖」的死賴在喉嚨里,程凱哀怨的點頭,「還在!」

「那快去看醫生,讓醫生幫你夾出來好了!」看他還在「吐血」,江毓芳緊張兮兮的催促。

媽啊!刺到喉嚨都出血了,那根魚刺不知有多大,想到就覺得好恐怖喔!

「等等,我再試着看能不能咳出來……」絕不輕易去找醫生看診,他不放棄地又趴在水槽邊猛咳。

明明可以去讓醫生處理,他究竟是在堅持什麼啊?

眼看他不斷咳出帶着鮮血的唾液,江毓芳頭皮一陣發麻,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之際,一串沒良心的對話卻從擠在廚房門口處的四個男人口中響起——

「見血了耶!」驚嘆。

「可不是!」讚歎的點頭。「屢試不爽,實在太靈了,好神奇啊!」

「吐了點血,也算是血光之災啦!」只是這種血光之災很不血光就是了。

「這種血光之災換來五千多萬的進帳,算是賺到……」

「喂!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啊?」聽聞風涼話,程凱扭頭瞪人,一臉悲憤地痛心疾首控訴,「這種話你們也說得出口,還有沒有天良啊?」

嗚……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些人不來安慰就算了,還在那邊說笑調侃,實在有夠沒良心!

「哎喲!你管他們說什麼,還是快點去看醫生比較重要啦!」一旁,江毓芳尚不知他衰中帶財,財中帶衰,每次公司只要有財進帳,必出血光之災的神奇帶塞運,見他都咳出血來了,卻還在那邊浪費時間說些五四三的廢話,當下急得以摩西分紅海之姿排開四個擠在一起的大男人,飛快的將他推出廚房。

「喂喂喂,妳是要推我去哪裏……」被推著走,他扭頭急聲問著在後面使勁推著自己的女人。

「去看耳鼻喉科醫生!」推推推,用力推。

「我不要去看醫生,讓我自己試試看能不能咳出來……」

「咳個鬼啦!喉嚨都刺破流血了,還在硬撐什麼啊?讓醫生處理,把魚刺夾出來不是比較快嗎?走啦!走啦……」好氣又好笑,怕他不肯乖乖就範去找醫生,江毓芳索性親自押他去求診。

「我不要……」

「不要吵,走!」

霎時,就見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給強押走了,兩人聲響愈去愈遠,眨眼間便已出了公司,留下四個沒良心的男人有趣的互覷一眼,不約而同露出詭異的笑容……

「一個因去買魚而被噴得一身濕,一個因吃魚而鯁到刺,這算什麼?兩人彼此互相陷害嗎?」邱劭辰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只覺得這一切都好妙。

「若要說彼此陷害,倒不如說他們是獨衰衰不如眾衰衰的崇尚者。」露出邪惡的微笑,林垣昀另有獨到的看法。

「不管他們是彼此陷害,還是獨衰衰不如眾衰衰的崇尚者,總之,我只有一個感想……」慢吞吞的開口,王毅廷一臉的似笑非笑。

「什麼感想?」徐少元好奇追問。

「難得有人的塞運可以和老大媲美,你們覺得那兩人若是湊在一起,有沒有負負得正的可能?」

此話一出,聽得其餘三人先是一愣,隨即爆出樂翻天的哄堂大笑聲……

哈哈哈……好個負負得正,他們就等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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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么!那根魚刺足足有這麼長……」走出耳鼻喉科診所,程凱以手勢比出魚刺大小,興緻勃勃的形容給強押他來看診的女人聽。

「……連醫生都嚇了一跳,問我怎麼有辦法把那麼長的魚刺吞下去,害我忍不住也佩服起自己來……」

連那麼長的魚刺也能粗心的吞下去,搞到得來看醫生,這種糗事其實還挺丟臉的,到底……

「有什麼好佩服的?」在興高采烈的嗓音中,終於江毓芳瞪眼說出心中最想說的話。

「當然要佩服!」挺起胸膛,他一臉的驕傲。「那麼長的魚刺卡在喉嚨,結果卻只刺出一個小傷口,噴一下藥就行了,連醫生都嘖嘖稱奇呢!」

呵呵,他塞歸塞,但塞中還是帶了點幸運的啦!

「吃個虱目魚吃成這樣,你還有臉自誇?」忍不住白他一眼,雖說如今在他手底下工作,但是由於兩人相識過程「非比尋常」,加上他平常也沒啥老闆的架子,是以江毓芳和他說話向來就沒大沒小的。

「已經夠衰了,當然要用自誇來彌補一下,不然怎麼重建自信心啊?」咧嘴燦笑,非常的理直氣壯。

「原來你的自信都是這樣來的啊?」斜睨嘲笑。

「喂!妳那是什麼藐視的眼神?給我說清楚!」抗議的逼問。

「你自己都說是藐視的眼神了,幹嘛還要我再說一次啊?人笨不可恥,但不懂得隱藏就很可恥了。」不怕死的取笑。

「敢笑我笨?江毓芳,妳死定了……」頂着一張佯裝出來的惡臉追殺人。

「哈哈哈……」二話不說,帶着囂張的大笑逃命去。

霎時,就見兩個人再次在路上拔腿狂奔,只是這回少了野狗在後狂追,多了嬉戲玩鬧的愉悅笑聲。

「江毓芳,妳給我站住,不要跑……」

「你說站住就站住嗎?我又不是白痴……」

鬥嘴叫囂聲中,兩人一前一後追跑着,跑着跑着,剛好前方空地有幾個年輕學子在玩壘球,就見打擊者大棒一揮,「鏗」地清脆一聲,偌大的壘球以著完美的弧度在空中飛啊飛……

飛啊飛……

「啊——毓芳,快閃啊!」雙目暴瞠,他驚聲大吼警告。

「什麼?」沒注意到那在空中快樂飛翔的壘球,江毓芳不懂他在吼些什麼,下意識回頭詢問,然而就在那一瞬間——

咚!

遭受攻擊的沉重悶響乍起,隨即一陣劇烈疼痛自後腦襲來,她只覺得眼前瞬間被一片黑霧所籠罩,痛得直接抱頭蹲在地上。

唉……可憐的衰人依然逃不過凡經過球場,必被球K的帶塞命,直接被壘球給命中腦門了。

「妳沒事吧?」急奔而來,程凱連忙蹲下來察看她的狀況,一臉緊張地猛追問:「意識還清醒嗎?感覺怎麼樣……」

靠么!竟然直接命中腦袋,叫投手故意投觸身球砸人都沒這麼準的,這女人的帶塞運真的是和他有得比了。

「好……好痛……」抱着腦袋,她痛得淚花亂甩,腦袋暈眩得什麼都無法思考,眼前黑霧依舊尚未散去。

「我看看!」移開抱頭的小手,大掌緊張地摸上她的後腦察看傷勢,這才發現竟然腫了一個大包,程凱語帶憐憫的宣佈,「恭喜妳榮獲饅頭大獎!」

哇咧——她都痛不欲生了,這男人竟然還說風涼話來調侃她,真過分!

滿心悲憤,卻又痛得無法和他鬥嘴抗議,江毓芳只能蹲坐在地上老半天無法動彈。

喝!竟然沒有反駁,太不像她了,看來真的很嚴重!

沒有預期中的反唇相稽,程凱抬起她的臉,很專業地迅速比出手指頭。「告訴我,這是多少?」

「五!」淚眼朦朧,她根本連看也沒看,隨便說了個數字。

「靠么!明明是三,妳竟然說五,肯定是腦震蕩了!」這下覺得事情大條了,他緊張兮兮的扶起她,憂心忡忡的叫道:「走!我帶妳去醫院檢查!」

「不用了!我……」

「對、對不起!」驀地,幾個造成這樁「慘劇」的兇手急奔過來,打斷她到口的拒絕言詞,年輕的臉龐上凈是慌張神色。「請問有沒有受傷?我們在玩壘球,沒想到球竟然會飛到這兒來,真的不是故意的……」

「同學,以後不要在馬路邊玩球,很危險的,知不知道?」一見兇手,程凱轉頭就是一陣教訓。

「我、我們是在空地上玩啊!怎知道球會一路飛來這兒……」一名胖胖的同學很無辜的小聲辯解。

「空地緊鄰馬路,在那兒玩球也很危險,若不小心把球打到馬路上,造成車禍喪命,你們賠得起嗎?」兇狠橫去一眼,當場讓胖同學嚇得連屁也不敢放。

「算了!」因為與生俱來的衰運,讓她已經很習慣這種三不五時飛來橫禍的帶塞命,江毓芳雖然痛得淚眼汪汪,也只能自認倒霉。

「以後你們打球小心點,不要再K到人了啦!」嗚……有她一個倒霉鬼就夠了!

「真的很對不起!」眾兇手心虛地又道了一次歉,也不敢再繼續打球了,心驚膽戰的一鬨而散,眨眼間跑得不見人影。

「跑得還真快!」笑罵一聲,程凱的注意力回到身旁還處於暈眩中的女人身上,忙不迭抓住她腳步虛浮的身子,眉頭憂慮的緊皺。「妳連站都站不穩了,一定得去醫院檢查看看!」

「不用了啦……」虛弱的反對。

「一定要!」不給她反對,程凱非常的堅持。「有人就是因為撞到頭,剛開始以為沒事,結果回家從此一睡不醒,妳想那樣嗎?」

「吼!我才不過被球K了一下,你有必要這樣詛咒我嗎?」瞠大雙眼瞪人,江毓芳痛心疾首的控訴。

可惡!她已經夠衰了,不需要他再來詛咒吧!

聞言,程凱哈哈大笑,見她終於能振起精神與自己鬥嘴,這才有些安心,不過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

「先前是妳強押我去看耳鼻喉科醫生,這回換我押妳去醫院檢查了,這叫一報還一報,妳認命吧!」以著報復的口吻哼聲冷笑,隨即招來小黃,硬是押著哇哇鬼叫抗議的帶塞女人上了車,迅速往醫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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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三個小時后,「捷凱投資團隊」辦公室的眾人在聽完某對男女說完一整個下午的事發過程后,頓時響起很沒同情心的瘋狂爆笑聲,讓兩個衰到有剩的人差點自暴自棄的一起縮到牆角畫圈圈。

「我就在奇怪,怎麼你們去看個耳鼻喉科看這麼久,原來還順道去做了腦部檢查啊!」笑到眼淚直流,邱劭辰失去了平常斯文樣地猛捶桌子,完全被這兩個塞到一種神奇境界的人給打敗。

「毓芳送老大去耳鼻喉科診所,接着老大又送毓芳去醫院檢查腦部,這叫什麼?禮尚往來嗎?」薄唇掛着揶揄的笑意,林垣昀也不得不佩服這兩人了。

「原來……負負不能得正,數學公式騙我!」王毅廷哀怨的嘆氣,滿心的失望。

「真是塞到令人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徐少元搖頭證嘆。

「對啦!對啦!我就是很帶塞啦!」被笑到老羞成怒,江毓芳含悲帶怨的怒吼,「我也不想這麼衰,但是從小到大就像被衰神附身,我有什麼辦法?」

嗚……尋常人是無法理解她這種痛的!

見她已經有自暴自棄的傾向了,程凱連忙出言安慰道:「至少檢查出來,妳只是腦袋腫個大包而已,沒什麼其他大礙,還不算太衰啦!」

「你不懂啦!」悲憤萬分,江毓芳吼出心中的痛。

「你不是我,不會懂得我這種走在路上,車老是莫名其妙往我撞、球總是像打飛靶般往我K的悲哀心情啦!」

「我懂!我真的懂!」臉上有着相同的痛,程凱對她的心情非常能感同身受。

「你哪會懂……」不信。

「他真的懂!」知道她如今非常自怨自艾,邱劭辰只好強忍着笑,出賣同是「衰尾道人」的某人來安慰她。「老大也是帶塞命,每賺一筆錢,必有血光之災,今天的『魚刺事件』妳也親眼目睹了,真要說起他的帶塞事迹,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沒錯!若有衰人衰事代表,老大絕對當之無愧!」憋著笑,林垣昀連連點頭附和。

「咦?」驚疑一聲,江毓芳不敢相信有人竟會和自己一樣衰,只能愣愣地瞪着那個聽說也很衰的人,卻得到他回以「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哀眼神回視。

「雖然我不想承認自己帶塞,但是……」嗓音一頓,程凱悲泣掩面。「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啊!」

嗚……他也不想這樣的。

「原來……你真的懂我啊!」難得找到同是帶塞界之人,她唇瓣微顫,感動得險些痛哭流涕。

嗚……知音難找啊!

「我懂妳的苦!真的懂!」拍拍她的纖背,程凱心中有着同樣的痛。

默契十足的相覷一眼,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不約而同的升起,讓他們突然有了種是「同道中人」的親密感……

「就算命苦,我們也要笑給天看!」找到同伴,讓江毓芳突然湧起莫大的勇氣,當下拳頭緊握朝天,精神抖擻的宣戰。

哼哼,既然老天爺要整他們,他們就要活得更好,讓老天爺也沒轍!

「沒錯,要笑給天看!」跟着握緊拳頭,程凱也被激勵地吼了起來。

「加油!加油!加油……」士氣大振,兩人握手擊掌,齊聲為彼此鼓勵。

一旁,眼見兩個衰人已經結成同盟為彼此加油著,其餘四人不由得相視一眼,忍不住暗自竊笑不已。

呵呵……笑給天看?

他們等著這兩個「帶塞同盟」的衰人怎麼笑給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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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塞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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