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他當然走不了,他是這個晚宴的主角之一,之二則是闕鎧。

「我先走了,再見。」她幾乎是等不及聽到蘇士明的響應就跨出了腳步。

她走得又快又急,就像有什麼怪物在後而追趕一樣。

【第七章】

逃!她只能逃!逃到任何一個她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

「梁蘋珊!」

這聲喊叫讓她急促的腳步出現猶豫,但是很快的,她又動了起來。

這一次,她走得更快更急。

她不搭電梯改走樓梯,三步並做兩步往樓下奔去,尾隨在身後的腳步聲讓她的一顆心臟疼得快要爆炸。

「梁蘋珊!站住!不準跑!」

梁蘋珊自然是理都不理,她快步走出飯店的大門口,就怕被身後的人給追上。

可是來不及了。

闕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抓得牢牢的,幾乎要掐斷她的手腕一樣。

「你放手!」她拚命甩動被他抓住的手。

但是闕鎧全然不為所動,他早就把車鑰匙拋給門口的泊車小弟,儘管他們的拉扯已經引起四周路人的注目,他就是鐵了心不讓她再從他的眼前逃離。

「你為什麼會跟那個臭小子在一起?」

「人家有名有姓,犯不着這樣叫他,更何況還是你的弟弟!」梁蘋珊的聲音比冰塊還要冰。

難道他是趕來找她算帳的?就因為她跟他的對手站在一起?

「誰說他是我弟?我不承認!」盛載着暴風雨的眼瞳里閃動着憤怒還有悲傷。

她想起他們家的兩代恩怨,他同樣是失敗婚姻里的犧牲品。

她抿著嘴,不甘地承認自己還是會心疼他。

「就算不是,他也是我朋友,請你不要--」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他質問的口氣讓她剛剛才熄滅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他是跟我只見過兩次面也不會隱瞞自己身世背景的朋友,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的話讓他一時語塞,最後只得擠出一聲低咒。

「我--」

「先生,你的車。」泊車小弟走過來將鑰匙交回給闕鎧。

闕鎧接過手之後,立刻扯著梁蘋珊過去。

「拜託你不要走,我們需要談一談。」

就這一句話,梁蘋珊不再反抗,乖乖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由著闕鎧一路狂飆到他家。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講話,即使上了樓進了他的屋子,兩人各據沙發的一方,沉默依然持續了幾分鐘。

梁蘋珊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着他進來?

這一切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她還在期待些什麼?

「對不起。」闕鎧最終吐出這三個字。

梁蘋珊沒有響應,只是靜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沒先告訴你是我的不對。」

「不,你沒有錯。你本來就沒義務要告訴我。我們……什麼都不是。」水眸低垂,掩去她所有的情緒。

「不准你說這種話!」

「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是啊!」她輕輕一笑,闕鎧的臉色更加不滿。

他喜歡看她笑,但是不是這樣的。

她這樣,讓他覺得難受極了!

「我……我不知道那個臭……那個人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沒告訴你這些家務事,只是因為……因為我自己從來不願意去回想,所以難以啟齒。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刻意要瞞你什麼。」闕鎧的臉上有着不自在。

他鮮少對人顯露自己的這一面,但是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比起她的誤會跟疏遠,把這些說出來根本不算什麼。

事實上,說出這些的好處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首先,是她柔軟許多的神情告訴他,她的防備已經慢慢在卸下。

她的眼神重新回到他喜歡的溫暖色澤,即使沒有笑容,他也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再那麼的遙遠。

其次,是他有了勇氣對她說出更多該講卻還沒有講的話。

「之前都是我渾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他想起自己不久前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很想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梁蘋珊沒有立刻說好或不好,坐在沙發上的她只是雙手抱胸,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你說說你覺得你哪裏渾蛋?我再考慮看看。」

雖然時機不太對,不過闕鎧真的很想笑。

他聽得出來她已經打算原諒他了,這讓他高興又擔心。

她怎麼能這麼心軟善良?

「咳!要我說喔?那好吧,嗯,這就要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們在床上……」

「說重點!還有,那時候哪有風雨交加?」梁蘋珊的臉已經紅了。

「你知道我講哪一晚?」他睜大眼睛一臉驚訝。

驚訝個頭!分明是故意的!

可惡!這算哪門子的道歉?

梁蘋珊氣得牙痒痒,把頭一扭,冷哼:「什麼都不用說了。」

「這怎麼行?我還沒說完呢!」他迅速移坐到她身邊,整個人幾乎要貼上來。

一股熱氣難以自抑地浮上她的臉頰,她立刻跳起來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離他遠遠的。

而他,小狗眼、章魚嘴外加哈姆太郎般的腮幫子,撒嬌火力全開。

她目光一橫,緊緊黏在牆壁上,堅決不受影響。

「你不說我要走了。」她作勢站起來。

闕鎧大步一跨,不僅拉住她,還把她摟進懷裏。

他知道她抗拒不了這樣的擁抱,他一定知道!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不管是那時候還是前幾天……我嘴巴笨,你原諒我好不好?」他的胸膛隨着他說話而輕輕震動。

她只覺得空氣變得好溫暖,暖得要將她融化成一攤水了。

她勉強自己把這份溫暖推開,搖頭道:「我也不對。那天我說的不是真的……我沒有忍耐你。從來沒有。」

「真的?」他看起來好高興,讓她忍不住勾起一絲笑容。

看着對他而言萬分珍貴的微笑,闕鎧忍不住又把她抓進懷裏。

「不要……」她的推拒被他霸道地含進嘴裏。

異常甜美的滋味讓兩個人不約而同輕喘一聲,兩對唇舌一下子勾纏得不能自已。

梁蘋珊知道自己應該要喊停,可是……這感覺實在太好了。

再一下……一下就好……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連自己的裙擺被高高撩起,雙腿夾緊男人的腰都不知道。

一聲聲的寶貝伴隨着溫柔的親吻,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她岌岌可危的心防。

她知道自己很沒用,得心應手的冷淡到了這個男人的而前全數失效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迎合他的需索。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知道的。

「寶貝,你好美。我永遠都是那麼的渴望你。」

甜言蜜語燙熟了她的耳根,讓她腦袋發熱,無暇再細想其他。

意亂情迷的時刻,梁蘋珊又一次在闕鎧的懷抱里感受到被寵愛着的感覺。

他們瘋狂地做愛,像是要把之前的所有誤會跟委屈,都藉由這般狂野失控的親密舉動消滅殆盡一樣,急切得甚至連防護措施都來不及做,但是卻沒有人想停下來片刻。

「嗯……不行……太多了……」她緊緊抱住身上狂野律動的精悍軀幹,無助地在他耳邊低泣。

「寶貝,你真棒……我又要……」他濕熱的喘息變成嘶啞的低吼,未竟的言語全都化成異常激烈的挺動,一次次擊向幼嫩濕軟的花苞。

「我……噢……」她的嬌啼斷斷續續,努力想要排出體內過多的快感。

當他又一次全部挺入她的身體里,與她合而為一,她彷彿能夠清楚感受到他勃發抽搐的形狀又一次充滿着她,熱燙汁液一波波沖刷着她極度敏感的花心。

身心的滿足讓兩具濕淋淋的身軀只想緊緊纏抱在一起,慵懶地在彼此的肌膚上喘息低吟。

「你是我的。」闕鎧忽然專註地盯着梁蘋珊,讓她疲憊的小臉染上更誘人的紅彩。

濕熱的吻一個接着一個落在她的臉上,她的頭髮已經濕透,幾縷髮絲貼在她白裏透紅的臉頰上,她的嘴唇因剛剛隱忍着慾望而咬得通紅。

「我絕對不再讓你傷心。」他強壯赤裸的臂膀環抱着她,信誓旦旦地這樣說着。

「凡事都有萬一。」她的眼睛水水亮亮的帶着笑意。

「小妞,你一定要這麼煞風景嗎?」他輕捏了下她的鼻尖,她的整張臉立刻亮了起來。

她喜歡他像寵愛孩子一樣地寵愛着她,這讓她感覺自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滿滿的甜蜜把她的一顆心漲得鼓鼓的,嘴角再也壓抑不了那急着飛奔出口的笑意。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死你的笑容了?」他啄了她一下。

光是這樣擁着她,看她在他懷裏微笑着,闕鎧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好像一口氣贏得了全世界一樣。

「你現在說了。」她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臉頰卻是紅紅的,泄漏了她真正的心思。

「你在勾引我?」他一句話撐大她那雙才剛開始有點昏昏欲睡的杏眼。

「我哪有?」天大的冤枉!

「哪裏沒有?看你說話都不老老實實說,總是欲擒故縱、欲迎還拒,根本就是勾引界的高手高高手!」他眨著桃花眼指證歷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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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缺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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