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

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

歐陽慢慢的把電話放下,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看他,因為整通電話歐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是局裏的領導打來的。

「隊長,沒事吧?」劉振小心的問。

歐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還是沒有說話,然後慢慢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坐着。

「隊長沒事吧?」孟菲擔心的說。

「應該是挨批了,可能挺嚴重。」田偉猜測說。

「應該是劉進家屬鬧的太厲害,驚動了局裏。」劉振說。

「這些人真是添麻煩啊。」汪強憤憤的說。

眾人又看向歐陽的辦公室,不知道他在裏面幹嘛。

歐陽坐在椅子上,拿了煙出來,盯了半天又扔到了桌子上,現在他做什麼都沒有滋味。

剛才那通電話確實是局裏的領導打來的,而且就是為了劉進的案子,因為家屬鬧丶事的原因,很多人已經開始議論,不管怎樣,對於整個公丶安局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領導很是惱火,責令要馬上解決。

可是現在歐陽已經是兩難的境地,退是不可能了,只能往前走,但是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出現,歐陽的腦袋亂的要命。

「雲天啊,今天我們和你媽媽一起吃晚飯吧?」溫德如在辦公室對方雲天說。

「今天晚上?」方雲天想了想說:「伯父,今晚上營銷部有個應酬,我要和曲經理陪客戶,恐怕不行。」

「哦,這樣啊,那我們就改天。」溫德如微笑着把方雲天送出辦公室,然後又吩咐秘書把溫婷叫到了辦公室。

「爸,有事嗎?」溫婷不知道爸爸又要跟她說什麼,她現最近爸爸的話越來越多。

「婷婷啊,你已經不小了,有些事情是時候······」溫德如看看女兒,沒有說下去。

「爸,您要說什麼啊?」溫婷有點不明白。

「有男朋友了嗎?」溫德如問。

「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溫婷笑着說,「還沒有呢。」

「我早晚都是要入土的人了,你媽當初去世的時候我答應她要讓你找一個好人家······」溫德如還沒有說完,溫婷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您希望我能和方雲天結婚是嗎?」溫婷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她父親的意圖。

「對,我是這個意思,而且你們從小青梅竹馬。」

「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情,現在沒有,將來也不可能有。」溫婷很堅決的否定了父親的想*。

「婷婷,爸爸是為了你考慮,你再好好想一下。」溫德如勸女兒說。

「可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考慮的,爸爸。」

「婷婷,聽話。」溫德如擺出了父親的威嚴。

溫婷氣鼓鼓的出了辦公室。

其實營銷部今晚並沒有什麼應酬,只不過方雲天已經約了曲秋萍吃飯,所以他就說了個謊話騙溫德如。

「秋萍姐,今晚下班后我在公司的門口等你。」方雲天生怕曲秋萍會忘記。

「好的,我知道了。」曲秋萍微笑着答應。

「川川,那個女人在你的桌球室呆了一個上午了,她要幹什麼啊?」花姐問站在窗前的凌川。

「她就是想要解剖我。」凌川說。

「什麼!」花姐沒有明白這個解剖的意思。

「就像狗仔隊一樣,要挖我的**。」凌川解釋說。

「挖**?」花姐就更加的不理解了,「她為什麼要來挖你的**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我們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凌川說。

花姐沒有說話,但是她已經把左儀列入黑名單,凡是接近凌川的女人,花姐都有些敵意。

「你們老闆整天都不在這裏嗎?」左儀在這裏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凌川出現,自己不免有些着急。

「我們老闆很少在這的,樓上的花姐倒是經常來照顧。」今天早上幾名服務員已經通過花姐了解了老闆的意思,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有些警惕。

「樓上的?」左儀頓了一下,「樓上不是一個洗頭房嗎?」

「是啊,花姐是洗頭房的老闆娘,人很好的。」一個服務員說。

「你們老闆整天就跟她們在一起?」左儀覺得身上有點起疙瘩的感覺。

「對啊,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老闆差不多都跟她們在一起的。」

左儀很想上去看一下,她覺得凌川就在樓上,可是上面這個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她站在樓下盯着二樓的窗戶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坐上了自己的本田飛度走了。

凌川站在窗口,看着左儀開車離開,心裏卻在盤算著該如何對付這個好奇的女人。

「老師,這個周末的選修準備講什麼?」周娜現在就像是季蘭的助教一樣。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季蘭說,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肚子,說:「今晚上去我那裏吃吧。」

「不用了吧?」周娜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句話,因為每次去季蘭那裏都是周娜自己做飯。

「客氣什麼啊,走吧。」季蘭說完就拉着周娜的手出了辦公室。

歐陽把車停下來,自己背着薩克斯來到了小公園,裏面人很多,差不多都是情侶,他找了個地方,準備演奏。

「隊長去哪裏了?」劉振問,「你們看到沒有?」

「沒有,他的手機打不通。」孟菲說。

「隊長不會出什麼事吧?」田偉的嘴巴還真是不吉祥。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呢?」劉振給了他一個爆栗,「大家分頭找找吧,我和孟菲一組,你和汪強一組,找到之後馬上聯丶系。」

「秋萍姐,這家餐館的飯菜味道不錯吧?」方雲天和曲秋萍並肩在路上走着。

「還好,不錯。」曲秋萍說。

「我從英國回來后,媽媽帶我去的第一家餐館就是這裏。」方雲天說。

「哦,是嗎?」曲秋萍淡淡的說。

「是的,媽媽說那是爸爸最喜歡的一個餐館。」方雲天說完臉色卻變得有些傷感。

曲秋萍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就沒說話,兩個人繼續走路。

「我送你回去吧,秋萍姐。」方雲天突然說,「天不早了。」

「我還想再走走,你先回去吧。」曲秋萍說。

「那我就陪你再走走。」方雲天依舊和曲秋萍並肩走着。

「川川,我們今晚出去玩吧。」花姐對躺在沙上的凌川說。

「去哪裏啊?」凌川伸了個懶腰,從沙上坐起來。

「隨便啊,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行。」花姐小聲說。

凌川偷偷瞄了瞄正在看電視的幾個女人,然後輕輕的點點頭。

「嘿嘿,你等等。」花姐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兒,她披着一件外套出來,兩個人下了樓,跨上摩托車走了。

「我聽到好像是川川的車子。」

「什麼啊,他不是在沙上睡覺嗎?」

「沒有啊,哪裏有人?」

「花姐呢?」

「啊,這個八婆竟然跟川川出去啦!」

小公園裏的人圍成了一個圈,最裏面是歐陽無水。

薩克斯的聲音傳出來,這使得公園顯得很安靜。

「劉哥,你跟隊長這麼久了,能不能告訴我隊長的事情啊?」孟菲問劉振。

「隊長,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劉振有點奇怪。

「沒什麼啊,只是問問。」孟菲有點臉紅。

「隊長這個人吧,怎麼說呢······」劉振正準備說,卻聽見了薩克斯的聲音,他把車停下,問,「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聲音,什麼聲音?」孟菲一時沒回過神來。

「我們找到隊長了。」劉振打開車門跳出了車。

「秋萍姐,那邊好像跟有表演,我們過去看看吧?」方雲天提議說。

「是嗎?」曲秋萍聽着很熟悉。

劉振帶着孟菲擠到了人圍的最前面,果然是歐陽無水在演奏。

孟菲卻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原來自己崇拜的歐陽隊長竟然也是個很棒的薩克斯演奏者,但她聽得出這曲子的曲調很悲傷。

這時候,曲秋萍和方雲天也到了圈子的最裏面。

歐陽無水還陶醉在自己的音樂之中,並沒有現幾個人的到來。

「聽到沒有,有聲音。」花姐抱着凌川的腰,大聲的問。

「好像聽到了。」凌川停下車。

「好像是你吹的那玩意兒。」花姐說。

「拜託,那玩意兒叫薩克斯。」凌川沒好氣的說。

曲秋萍有些入神了,她慢慢的往圈子的最裏面走去。

方雲天有些納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曲秋萍走到了歐陽的身前,然後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歐陽停下來,看到了曲秋萍。

「怎麼不吹了,我的小水水?」曲秋萍情不自禁說出了她對歐陽的愛稱。

這句愛稱讓歐陽有點走火入魔,他一把摟了曲秋萍在懷裏,接着就吻了上去。

劉振樂了: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啊,原來是大嫂。

孟菲沒見過曲秋萍,所以心裏有點被雷到的感覺。

方雲天此時的心情已經無*用任何形容詞來表達了,他快步衝上前,拉住曲秋萍的一隻胳膊,然後往後一扯,兩個嘴對嘴的人就被硬生生的分開了,不過當時兩人還處於熱吻中,所以曲秋萍的貝齒輕輕在歐陽無水的舌頭上一劃。

劉振兩步就來到了方雲天的身旁,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來了個大擒拿,心想:你小子敢壞我老大的好事,等死吧你!

歐陽捂著嘴,疼的他沒*子說話,他指著方雲天,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水水,怎麼了?我看看。」曲秋萍趕緊趴到歐陽懷裏,仔細小心的看他的舌頭。

孟菲身上開始起疙瘩。

「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報警啦!」方雲天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能立馬想到警丶察,*律意識就是高啊。

「報警,好啊,我就是警丶察,說吧。」劉振依然沒有鬆手。

「什麼?」方雲天愣了。

「劉振,你放開他。」歐陽能說話了,他示意劉振鬆手。

方雲天一掙脫就想去拉曲秋萍的手,可是曲秋萍卻更加的往歐陽的懷裏鑽,這讓他很是尷尬。

「你是什麼人?」歐陽問。

「我是······」方雲天看了看曲秋萍,本想說是她的男朋友,可是看現在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改口說:「我是秋萍姐的同事。你是什麼人?」

歐陽看了他一眼,然後說:「我是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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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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