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不需要雙修了?一聽到這一句,他的臉隨即變了,「你是說日後都不用了?」

「也、也不是這麼說啦!」只是她希望次數別這麼頻繁,讓她可以有休息的空間。

「當……當殿下的身體感到有些燥火不退,一整天都覺得心浮氣躁,覺得身體不適時,就可以找我與你……雙修。」她小小聲的回答。

這樣的唬爛連她聽了都覺得好害羞,害她以為自己在欺騙一名純情的高中生……可能高中生健康教育的知識都比鳳燎好了。

一聽見有特例,他的臉又一亮,「只要我的身體不適,就可以宣你進宮雙修了?」

「對啦、對啦!」她急忙點頭。反正他身體勇猛如牛,也不可能會天天生病吧?

「這可是你說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抓住她的小辮子般緊緊的握在掌心,一刻也不願意放鬆。

「我說的。」見他的臉上沒了怒意,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殿下,瞧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用晚膳好嗎?」

看到她低聲下氣的求饒,他也不好再刁難她。

原本還在擔心她的身子,此刻她生龍活虎、兩頰紅潤,心中一顆為她擔心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不知為何,隨着一天天過去,他對她的惦記是逐漸的加重。

她似乎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天女身份,更不是德高望重、高不可攀的國師,在他的面前,她只是一個可愛又嬌小的女子。

她比任何的女人還要吸引他的目光——

就像現在。

他望着她,眼神早已抽離不了,任她放肆的拉着他的衣袍,好聲好氣的把他哄出舞館,一張櫻桃小口還不時說笑逗他。

他似乎已經無法放開掌心中的這隻柔荑,想要與她肩並肩的一直走下去。

「病了?」

花露正準備就寢,秦公公就前來敲門告知。

騙肖歟!她差點翻了白眼,為了形象,還是忍住沒翻。

明明晚餐才和鳳燎用過,怎麼她才回去洗個澡正要睡覺,就聽見鳳燎生病的消息呢?

秦公公前來提燈告知完后也不走,就這樣站在她的門口,與她大眼瞪小眼。

一會兒,秦公公總算試探性的小聲開口,「大人,您還是前往鳳棲宮看看殿下吧!」

「生病就應該找太醫,找我做什麼呢?」她知道鳳燎一定裝病,懶得理他。

「大人擁有神力,不但可治殿下身體病痛,還能治殿下的心病,所以這病不由大人治,天下還有哪個太醫能夠治呢?」秦公公嘴角噙笑的說着,拿着洞悉的目光望着她。

難怪人家都說宦官向來心細,這麼快就被秦公公看出她和鳳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她輕嘆一口氣,只好拿了件披風,趁夜與掌燈的秦公公前往鳳棲宮。

直到她進到鳳燎的寢宮,外頭掌燈的侍奴才全都退了下去,寢殿內就只剩幾盞燭火搖曳。

「殿下。」她嬌聲喊著,一路走向他的金床。

金床上的薄帳已經拆下,幽暗的光線只讓她瞧見男人正半坐在床榻上,直到她走近床前,才發現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落在她的身上。

「上來。」他的聲音帶着瘩啞,低沉得十分好聽。

她鼓著臉頰,小聲的道:「殿下,你又沒生病,何必騙我來此呢?」

見她不肯上床,他只好騰身而起,將她一把捉上床,俊顏與她的小臉貼在咫尺。

「你又知道我沒生病了?」他將她避在身下,感受着她細柔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還有她身上芬芳的香氣。

不管隨時隨地,她都是一身充滿花香的香氣,像是一支羽毛搔進他的心底,總教他神昏意亂。

她想,他應該是生了一種叫做「色急攻心」的病。

「哪兒病了?」她不滿的皺皺鼻子,「我幫殿下找太醫就是了。」

她硬是推開他強健的身子,急忙懇要下床離去。

可她怎麼可能躲得過又魯又番的鳳燎,很快的就被他的雙臂圈進懷裏,「我得了一種……一會兒沒見到你,便會覺得全身不對勁的怪病,還有,真如你說的,我想見你想得全身煩躁不已,幾乎每夜都失眠,難道這癥狀還不嚴重嗎?」

她身子一顫,他的直白讓她的心狂跳了好幾拍。他這是向她直接告白嗎?他喜歡她?

她咬咬唇,莫名覺得心頭小鹿亂撞,一時之間只能任由他圈住身子。

「我這是病了吧?」他的唇在她的耳邊輕呼著氣,「我不需要那群庸醫,我只需要與你雙修,這樣就能解決我身體的不適。」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位先生找理由,也找得太勉強了吧?明明就是貪戀她的身體……

她還在暗自腹誹時,他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襟內,在她胸前的小籠包揉來捏去。

喂喂喂!她還沒有答應要奉獻她的身體啊!

「殿下……」她像毛毛蟲般扭動自己的身子,但這一扭動,只是讓自己的背部磨蹭着他的胸膛。

這無疑是幫野獸搔癢,還是一種調情的動作。

「我需要你的神氣,張嘴。」他扣住她的小嘴,硬是把他的唇覆上她的檀口。

他的舌尖靈活的鑽進她的唇中,與她的丁香小舌來迴旋轉挑弄,她有些惱他,於是故意輕咬他的舌尖一下。

而他只是挑挑眉,雙手更是懲罰她的拉下她的襟口,露出了大片的抹胸,還有那令他血脈憤張的肌膚。

……

直到他吻上她的唇,她總算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至隔日一早,他還是擁着她,不曾放開過。

為了讓鳳燎的身子不精盡人亡,也不讓他禁慾變得更加瘋狂,花露最後還是得與鳳燎把話說清楚。

她的身子是很嬌小、很脆弱的,如果天天被精力旺盛的他拉上床,她真的有一天會暴斃身亡。

所以她決定七天只能和他做兩次嗯嗯哼哼的閨房之樂,其餘的時間請愛用他自己的雙手。

還好鳳燎還聽得人話,不想見到她每一次都像見鬼般的躲避着他,他最後也只好退讓一步,從每天想做變成七天兩次,至於一夜幾次就隨他高興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祭典來到,還好她又可以唬爛祭典前要齋戒凈身。

終於要與好友相見歡了。

由朱雀島趕回天地城需要十天的時間,因此在好幾天前,她就安排好了一切,鑾車、猛男軍團,還有她一箱的金銀珠寶衣飾統統都塞進車內,她想,連媽祖出巡都沒有她威,金光閃閃的又有猛男軍團包圍。

出了宮外,王公貴族也要一起上路,這個陣仗可是百年難得一見。

身為皇室的申屠府也入列跟隨,但申屠錚兒硬是要擠入鑾車與鳳燎隨行,只是一進去,竟然見到一身華麗的花露。

她一頭長發編成雙邊牛角髻,髻中間戴着鳳燎送給她的純金小金雀冠,更別說牛角髻尖上還垂著水滴狀的紅寶石,叮叮咚咚的好不耀眼。

「你……」申屠錚兒一見到花露,就指着她的鼻子開口,「哪裏來的野丫頭,居然也可以和殿下平起平坐!」

花露正襟危坐的坐在鳳燎的身旁,側着頭望着申屠錚兒,臉上不禁露出「我才想問你哪裏來的肖查某來大吼大叫咧」的表情。

不過為了形象,她還是要保持氣質的開口,「申屠姑娘,好久不見,上次多虧你將我趕出府外,我才能夠瞞着殿下到市集晃晃呢!」

她一向不喜歡與人發生爭執,因為吵架太浪費時間,而時間就是金錢,因此浪費金錢的事情,她一向都不想做。

「你……」申屠錚兒擰眉想了想,回想一下后才驚叫一聲,「你……你就是鳳哥哥帶進來的野女人。」

「錚兒!」鳳燎眯眸望向申屠錚兒,「不可無禮。」

申屠錚兒咬咬唇,不悅的看向鳳燎,「鳳哥哥,這女人到底是誰?需要你三番兩次為她袒護?」

「不關你的事。」鳳燎沒什麼好耐性,冷聲道:「要就上車,不要就下去。」

「我們趕時間喔!」花露好壞心的補上這麼一句,意思就是暗示「你快滾吧」。

「難道她就是近日傳說的妖女嗎?」申屠錚兒被寵慣了,仗着身為女人的優勢,她偶爾連鳳燎也敢頂撞,「就是她把鳳哥哥洗腦,妖言惑眾迷惑了你嗎?」

妖女?妖言惑眾?花露沉吟著。她以為自己頂多只是個神棍而已,還沒到禍國殃民的程度。

不過她會努力朝這方向努力,總有一天,她要讓朱雀島納入自己的「存摺簿」下,到時金山銀山都歸她管,直到她年老死去,她一定要存夠一隻金棺材。

不知睡在金棺材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冬暖夏涼咧?

一想到錢,花露也沒心思聽申屠錚兒在這裏亂吠亂叫,她還得感謝申屠錚兒點醒她的未來霸業。

祭典過後,她還必須努力打造自己的不夜城,最好到時候把鳳鳴城都貼上金箔,這樣才能證明皇室好野人的氣勢。

「胡扯。」鳳燎瞪着申屠錚兒,「休得胡言亂語,下去!」

「鳳哥哥,錚兒是為了你好,像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總有一天會害了你,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她!」申屠錚兒忍不住叫道。「哥哥我都說朱雀島近日動作頻頻,但看似對島上沒有任何幫助,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會──」

「申屠姑娘。」她打斷了申屠錚兒的話,「故步自封才會自取滅亡,哪一個朝代不是由變革求取進步?難道你真想眼睜睜看着朱雀島繼續變成野蠻島嗎?空有一身武力,卻不會利用島上資源做利用,到時只會坐吃山空等著搶掠他國。試問,你們朱雀島懂海戰嗎?可以在海上與龍公主抗衡嗎?還有,朱雀島有東海七島的技術嗎?不會海戰,不懂技術,難道就要封島不做任何改變,等著別人來轟島嗎?」

申屠錚兒怎懂得一個國家的運作,她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這種國家大事,她連皮毛都不會,更別說反駁花露的話,只能被堵得啞口無言。

「不然你告訴我,島上該如何做,才能達到你所謂的幫助呢?」花露不怒反笑,把問題丟給一言不發的申屠錚兒。

「這……」申屠錚兒沉默一下,最後囁嚅的道:「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由女人擔心,我們女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政治上的事情,我們女人家是無法插手的。」

「對了。」她朝申屠錚兒笑得甜美,「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不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我不是,我與生俱來就是要在殿下身旁輔佐,幫助他走向他該走的王道,而我也把朱雀島當成是自己家,所以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家,至於你呢!還是回家當掌上明珠比較幸福。」

她就只差沒送申屠錚兒一個「啾咪」的手勢。

這一段話就像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申屠錚兒的臉上,讓她無地自容,可她又不甘願的瞪着花露。

鳳燎因花露這番話而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終於找到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

她不同於三妹龍公主的兇悍蠻橫,也不如他的二妹麒麟公主怕事膽小,總是龜縮在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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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火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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