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什、什麼?」秋煌瞠著又圓又漂亮的眼眸,一臉不敢置信,「月叔,這個女人下毒害你,你居然還幫着她?」應該把她拖出去砍手砍腳才對呀,結果他怎麼成壞人了?劇本不該是這麼演的!

「我知道了,月叔你是想自己來對不對?沒關係,朕都準備好了。」秋煌一邊從懷裏掏出東西,一邊說道:「朕聽說這間鋪子的蠟燭特別好用,滴在皮膚上時火辣辣,好似有火在燒;認準這個商標,他們家製作的麻繩特別結實,犯人怎麼掙扎都掙脫不掉;還有這條鞭子,上面是有刺鈎的,鞭打在人身上保准立刻皮開肉綻。月叔,這些全都是朕的收藏,現在朕把它們全都讓給你了。」

「謝陛下,可臣用不着。」月淮十分哭笑不得,他是想要自己來沒有錯,但不是秋煌所言如此血腥的這種類型。

「怎麼會?你是嫌不夠血腥暴力對不對?」秋煌不服氣,他是卯足了勁非要敏兒身上見血不可。

「陛下,您來此難道不是有要事商議?」月淮倏地出言提醒,趁機阻止秋煌的胡鬧。

「哦,對,宋御醫,你趕快進來給月叔看看。」

宋御醫緩步走進來,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似乎在外頭聽着秋煌胡鬧已有多時,他先是朝秋煌一揖,來到床沿,看也不看敏兒,徑自抓過月淮的手把脈。

片刻后他木然著一張臉說:「月都督所中之毒是錐心蟲之毒,錐心蟲是巫蠱,下官只在祭師的蠱書上見過,外形是一顆拇指甲片大小的透明珠子,平時呈冬眠假死狀態,落入熱燙液體中即活,無色無味,普通大夫無法診治,中者毒發之時猶如遭受萬蟲啃食,痛苦不堪,加上吐血現象使病患逐漸衰弱,中毒后不及時救治,不出一年必定死亡。」

「巫蠱?」月淮問的是宋御醫,看的卻是敏兒。

敏兒只是搖頭,那僵硬着緊縮的雙肩泄露了她的緊張,此時面對攸關他性命之事,她不會對他說謊。

「月都督,錐心蟲之毒你已經發作多少次了?」

「五次。」回答的人是敏兒,她一直跟月淮在一起,他發作的次數她比誰都要清楚。

也不管到底是誰回答了,宋御醫只是點頭,「很好,還不算太糟糕,那麼請再告訴下官一事,要讓錐心蟲完全發揮作用是需要藥引的,月都督,你可曾吃過一種與錐心蟲同樣大小,卻是紫色的透明珠子?」

「那種藥引也是遇上熱燙的水就即刻蘇醒來而且無色無味?」若真是如此,恐怕兩種毒藥都已經深種在他身體里,因為曇香有無數次的機會那麼做,一杯熱茶、一碗熱燙、一盅葯膳……太多了,他記不清楚,而他竟然從沒懷疑到她身上。

「不,那種毒藥引子比較特殊,它無法蘇醒,仍是維持着原來的形狀,只是有辦法引起錐心蟲的共鳴,若月都督曾服下類似藥引之物,此刻兩種毒必定在你體內,若沒有,下官恐怕得先找出毒引在何處,是如何引發錐心蟲的作用的。」

「葯、藥引……在我體內。」敏兒似想到了什麼,喏喏地道。

宋御醫和秋煌紛紛向敏兒投以驚愕的眼光,月淮則是輕輕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

「仍在樂國之時,孫滎曾找來穩婆將一顆紫色珠子放進我體內……」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因她的話,月淮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原來是利用了男女交歡來催發毒性。」找到毒引,宋御醫安心不少,沒理會眾人的臉色各異,他邊點頭邊從懷裏取出一隻小錦盒,「錐心蟲之毒用普通的方法醫治會令病患痛苦不堪,也十分耗費時間,可下官的師父原本也是巫族出身,這種蠱毒對她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

這錦盒裏有兩顆丹藥,請月都督每隔兩個時辰服用一顆,錐心蟲之毒自能徹底去除,只是關於這位姑娘,毒引對你雖無害處,但若有必要,下官能找來穩婆為其指導,替姑娘取出體內的毒引。」

宋御醫所指的「必要」自是月淮的「需求」問題,剛才聽方承和武志所言,月都督似乎特別喜愛這位敏兒姑娘,若解毒期間發生任何意外,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關於她的事,宋御醫不必操心。」月淮的視線盯鎖在敏兒身上,回答宋御醫的嗓音十分冷漠。

「那麼請月都督好好休息,陛下,臣先行告退了。」宋御醫說完恭敬地垂首離去。

「月、月叔,你確定不要把她拖出去砍手砍腳泄恨?」秋煌本來也不想妨礙月淮休息,跟在宋御醫身後走了兩步,又跑了回來。

「陛下,她畢竟是臣的人,家醜不外揚,請把處罰她的事交給臣來處理,好嗎?」說實話,他已十分疲憊,他需要的確實是宋御醫口中的好好休息,秋煌一直糾纏不清,估計是因為他待敏兒比對待他的遠房表姐秋彤還要好的緣故吧。

「好吧,聽見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距離閻將軍到來還有些時間,月叔你好好歇息吧。」

秋煌得意地想,月叔果然還是想自己動手嘛!

月淮發現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吃完宋御醫拿來的丹藥以後他就一直睏倦入眠,醒來之時天已入黑,能隱約聽見外頭有火燃燒柴木所發出的聲響,該是士兵點燃了照明用具,也不知道入夜有多長時間。

月淮坐起身,想下床舒展筋骨,這才發現伏在床邊的敏兒,為了照看他,先前在谷底洞穴她就沒能好好休息,整天擔驚受怕著,隨武志來到營地,她同樣守在他身旁不願離去,艷美的臉蛋經過這些天的變故,添加了幾分令人憐惜的憔悴和疲憊,眼下還出現淡淡暗影。

連他都不知道她面對一個殺母仇人在堅持些什麼,還記得自己中途醒來幾次,阻止武志他們拖走她,若沒猜錯,武志應該在隔壁營帳里隨時留意着他們這邊的動靜,只要她一有什麼不軌之舉,武志就會衝進來。

「唔……」作惡夢了,雖忘了是什麼樣的夢,卻記得夢裏的她哭得撕心裂肺,抽進一口冷夜的寒息,敏兒倏地抬頭,發現月淮早已轉醒,正坐在床上凝瞅着她,「月淮,你……感覺好些了嗎?」或許她沒有資格問這種連她自己都感到虛假的問題,可她就是無法制止想要關懷他的心情。

「你不願意離開對不對?」月淮伸手掐住她小巧的下頷,逼她起身靠近。

這麼纖小又脆弱,這樣的她在他身邊,從一開始就藏着惡毒陰謀,真讓人膽寒,偏偏仕得知真相的此刻他仍無法下手傷害她,他對自己真是失望了。

「請你別趕我走。」不要失去他,不想離開他,在他面前,她只剩下委曲求全這一途。

「很好。」月淮重重抽吸,把她扯上榻,壓在身下,手下溫柔不復存在,粗魯地扯斷纏裹纖腰的束腰,撕裂她身上的衣裳,把她的雙手高舉壓制在頭頂,另一隻手探行到她腿間羞人的嬌嫩,「吐出來。」

「什麼?」她能忍受他野蠻的舉動,可「吐出來」指的是什麼?

「把葯吐出來。」

敏兒吃了一驚,「我、我不知道葯在哪裏。」

「葯在你體內,被塞進那種東西你會不知道?」毫無預警的,他以兩指橫蠻擠進,在窄小的溫潤里徑自探索,也不管會不會弄疼她,「在哪裏,給我吐出來!」

「月淮,痛……好痛!」疼固然很疼,可他的行為,她對他的反應才是最令她羞恥之事。

「痛?我更痛。」探索片刻,指尖似乎碰觸到什麼物體,葯被放得又深又隱密,難怪他一直沒有察覺,他皺着眉,專註於手上動作,以指夾住那顆圓形物體將它帶離她體內,不看一眼,手上使力,把它狠狠扔到地上砸碎,「你居然讓穩婆把那種噁心的東西放進你身體里?你為了復仇還真是在所不惜呀。」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知道……」被逗弄得引發情慾而轉為緋紅的臉蛋上爬滿了淚,他已經沒有再強迫弄疼她了,敏兒眼裏的淚水卻似永不幹枯地止不住。

「我最恨別人碰我的東西!」白天在眾人面前月淮一直忍着不發作,現在只剩他和她,他根本沒有忍耐的必要。

脫掉身上礙事的衣服,他狠狠埋進她的身體里,要她用窄小的嬌嫩緊緊包裹他,滿足他的慾望,緩解他憤恨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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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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