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她驚呼一聲埋頭進他懷裏。

「羞什麼?」他挲着她紅透的頸脖。「你不是想看?」

但不是這樣子看!她輕槌他胸膛。「我是想趁你不注意的時候——」

「這有什麼差別?」這他就不懂了。

「差別可大了。」她死死盯着他臉,就是不肯把目光往下挪移一些。「你沒注意的時候,眼睛可不會這樣瞪着我——」

「不然我閉眼。」他不啰嗦。「這樣好點了嗎?」

「好……一點點。」她嘟著小嘴,算是聊勝於無。「說好了喔,在我沒說張開眼睛之前,你不可以偷看我。」

「好——」他尾音拖得長長地允諾,真搞不懂她在芥蒂些什麼。

她張大眼等了一會兒,確定他沒眯着眼偷看,才悄悄往下望。

在他之前,她見過的男人身體,只有娘給她的《素女經》。但裏邊畫的男人,都是些不怎麼好看的半裸書生,唯一特別的,就是他們腿間都長了一根長長的東西。

想起那物,她眼睛往上一溜,確定他真沒張眼,她才猛地低頭。

瞧見它安靜垂著的模樣,她心裏想着——怪了,怎麼跟書里畫的不一樣?

奇異的是,就在她的注視間,那物突然生氣蓬勃了起來。

「你——」她抬起眼,還以為他一定在偷看,但他雙眼依舊閉着,只是鼻息變得不再沉穩。

「我感覺得到你在看我。」他一邊撫着她細滑的肩膀。「不管你看哪裏,我都知道。」

他的話挑起她的好奇。沒先預警,她目光馬上移到他腳趾,沒想到他腳趾跟着一蜷,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的樣子?

這麼厲害?她興起逗弄的念頭,故意從他腳趾、小腿、膝蓋……一路往上細瞟——而當她目光停在他早已挺起的腿間時,她吸口氣,察覺它又變大了。

望着它橫眉豎目、青筋驟暴的樣子,她忍不住擔心,疼不疼啊它?

「眼睛還是不能張開?」堅持言出必行的他,着實忍得難過。她的目光就像萬千螻蟻,爬得他全身麻癢、興奮難耐。

瞧他額頭早已忍出一頭汗,她小手爬上他臉頰,問道:「你很熱嗎?」

可惡,忍不下去了!他倏地張開眼睛。

低吼一聲,他翻身撲上她,燙熱的嘴啜着她香甜的唇、細軟的舌尖——這是他永遠嘗不夠的滋味。他的手在她胸脯腰肢上游移,最後停在她腿間。

「還疼嗎,這裏?」

他記起昨晚曾讓她掉了兩滴眼淚,明明已經把她逗弄得津蜜漫流,沒想到還是避不過女子初夜的疼。

她扭了下身子,實在也說不清自己體內的感覺。

是還殘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但同時,她又好希望他繼續做下去——

「如果你疼,我可以忍個幾天。」他啞著聲音說。

「我也不曉得——」她手指慢慢移往他繃緊的肚腹,那兒有條細軟的毛髮,她好奇地搔了搔。

「你是在折磨我。」他湊近臉咬了她一口。

「會不舒服?」她錯解了意思。

他從喉底呵了一聲。「是太舒服——我怕我一時控制不住。」

她聽懂了,昨夜他進入她體內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

「其實——」她手指頭慢慢移上他胸口,接着勾住他脖子。「我沒你想的那般不舒服。」

意思就是,他大可不用隱忍。

他體貼又甜美的琉璃——他愛憐不已地親着她臉頰、耳朵,最後回到她唇瓣。經過一夜的熟悉,兩人早已嘗到唇齒相貼的美妙。他舌尖輕輕卷蹭她香舌,親着她軟嫩的下唇。

在他舌尖舔着她纖長的頸脖時,她鼓起勇氣低喃了聲:「——我想碰你。」

他驀地抬起頭。

她臉兒紅透了。「你知道的——姑娘家出嫁的時候,每個當娘的都會幫她準備一本冊子,我想既然上頭能那麼畫,就表示我們能那麼做……」

「你是說避火圖?」

「是《素女經》。」她眨了眨眼睛。「你不曉得?」

他搖頭。在這方面,他青澀一如少年。「我只看過一些畫——裏頭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不是半袒著身子,就是相互交迭在一起——你呢?」

「我拿給你看好了——」她可沒那勇氣直接說明。

她伸長手拎來昨晚被他丟在床邊的外袍,羞怯地挪下床鋪,裸足走在冰涼的青石地板上。《素女經》就收在她衣櫃最底層,為了拿出它,她還得翹高了小臀兒翻找。

看着她圓翹緊實的豐臀一扭一扭的,躺在床上的他的心也跟着一盪一盪的。不久她踮着腳尖回到床邊,還不及把冊子交給他,他已一把扯她入懷。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良久之後,他慢慢移出她體內,將不住喘息的嬌人兒摟進懷裏。

他輕撩開她濡濕的長發,在她香汗涔涔的臉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不公平。」她勉力張開幾要黏合的眼皮。「為什麼我累得話都快說不清,你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他笑着回答:「何止沒事人,我覺得我還可以抱着你繞着花雨樓跑上三圈。」

「胡鬧。」她笑着搡他,接着打了個大呵欠。「啊,我不行了,眼皮真的要黏在一起了……」

他一親她眼角。「睡吧,時間還早。」

「那你呢?」她聲音已經模糊不清了。

「當然是在旁邊陪你。」他輕撫她細軟的鬢髮。「我已經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月,不趁這機會好好多看幾眼怎行——」

她彎了彎唇角,腦中忽地轉過——

其實先前一個多月的等待,不算白走一遭。

想想他倆在那段時間聊了多少話、做了多少事——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就像在空蕩蕩的水瓢里滴上一滴水,乍看是少,可時間日久,聚沙成塔,終於教他發現她的不可或缺。

她朦朧間想着,說不定沒有那些日子的忍耐與眼淚,就沒有現今她偎在他懷中的安歇,這件事的發生——

原來,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

入睡前最後一個思緒,就是停在這句話上頭。等睡醒了,一定要告訴他……

約莫半時辰后,琉璃被外頭細碎的說話聲吵醒。

「聲音小點,琉璃還睡着——」

「對不起少爺,實在是事情緊急——」

她認出是傲天和張總管的聲音,只是有些語句她聽得不太清楚,依稀只聽見尹家、松風齋跟麻煩幾個字。

聽起來不太對勁?發生什麼事了?她渾沌的睡意一下消散。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岳母大人怎麼交代的?」

「說是希望您跟少夫人過去一趟,要快!」

「我知道了,你先去備車,我跟琉璃等等就到。」話說完,權傲天推門走進,發現琉璃已穿好衣裳,正拿着濕帕子擦著臉蛋。

她聽見聲響,回頭問:「剛剛是張總管嗎?我好像聽見他的聲音。」

他點頭。「是他沒錯。『松風齋』出事了,娘派下人來找我們,要我們馬上過去。」

「我娘怎麼了?」她直覺以為是娘毛病又犯了,慌得臉都白了。

「不是不是,你先別緊張。」他安撫地拍拍她。「你一邊穿衣,我一邊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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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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