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當四周靜悄悄的,兩人之間的張力越來越明顯,夏恩青的背部能感覺到他起伏明顯的胸膛,以及他裸露的肌膚紋理。

她輕喘著氣,自知他感覺到她的緊張了,他的大掌仍霸佔她的柔軟不放,好似那不是長在她身上,而是他的東西一樣。

「我、我想起來了。」氣氛旖旎,熱度侵身,她整個人都泡得暈暈然。

他應了一聲,大掌從她的身上移開,默許了她的行為,夏恩青趕緊逃離他的懷抱,快速地越過池子。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深沉的黑眸里全數是對她的佔有,當他瞄到她跨出去

時無意泄露的無限春光,他眼裏的搶奪之色更為深刻。

男人難消美人恩,女人也受不住男人刻意綻放的柔情。只是饒哲渠知道,他是不由自主地想對她好,想對她溫柔,一向對女人冷酷慣了的他對她憐愛非常。

她已經穿好浴衣站在門后,「你好了嗎?」

「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在她拿着衣服過來時,他恰好站起,衣服快速地被扔了過來,他敏捷地接住,看着她逃也似地跑開。

醞釀着的笑意終究是笑出了聲,「哈哈…」都已經是人妻了,還這麼害羞。

一想到這裏,他的笑容里摻進了一些陰暗,他對她的佔有慾來得莫名其妙,他自己卻一點也不想控制。

他要她!

就算她是人妻,他也要!從今以後,他要她完完全全地成為他的,別的男人休想覬覦!

他低頭看着右手,美好的觸感猶在手中,她的一切,他要全部佔盡。

「少爺。」李沐隔着門喊道,一雙眼睛等着地上。

「嗯?」

「夏小姐跑出去了。」

「跑到哪裏去了?」

「隔壁的房間。」

這個女人還算知道不要跑太遠,早知道應該連浴衣都不應該給她,看她除了留在這間屋子裏,還能往哪裏逃?

「少爺,關於左少與童小姐的事情……」

「爺爺怎麼說?」這門婚事是他爺爺為他安排的,他無所謂,不過是娶一個妻子罷了。

「老太爺應該會取消這門婚事。」以李沐的看法,這門婚事肯定是吹了,童麗芳竟然偷吃被拍到,對像還是左楚閣,真不知道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嗯。」那麼這件事情就不需要他出馬了。

「可少爺,老太爺應該會馬上給你再找一門婚事。」饒哲渠已經臨近三十大關了,旁人不急,老太爺倒是急得很。

「經過這件事情,爺爺就是想幫我找,也會更加謹慎,起碼這幾個月我可以清閑一段時間了。」饒哲渠跨出水池,穿上浴衣。

「那夏小姐……」李沐親眼目睹饒哲渠對夏恩青的迷戀,而現在少爺是打算怎麼做?

「你再去查查看有關夏恩青的事情。」讓綜合區只知道夏恩青父母在她大學的時候相繼因病去世,她的……

靈光一閃,饒哲渠突然想起夏恩青的生日,她的生日和他的手機密碼…竟然重合。

「少爺?」李沐擔心地望着饒哲渠,他見慣了少爺的精明能幹,這是少爺第一次在他面前發獃。

「阿沐……」

「是。」

「我,之前認識夏恩青嗎?」他不確定地問。

李沐的眼皮幾不可見地抖動了一下,他四平八穩地回道:「沒有。」饒老太爺下過命令,誰都不準說出有關夏恩青的事情,若是違命,饒老太爺絕不放過那個人。

即使他與少爺是一同長大的,他也是聽命於老太爺,可面對一同長大的饒哲渠,他又不能完全屈服於老太爺。兩頭為難的他到了最後,乾脆就做一個中間人,不偏不倚,他聽老太爺的命令,不透露任何少爺與夏恩青的事情,同時對於少爺與夏恩青的事情,他睜隻眼閉隻眼,不向老太爺報告。

「少爺,還需要繼續查夏小姐的事情嗎?」少爺又一次地下達命令,李沐也只能把原先一樣的資料呈給他。

「繼續查。」

「之前你跟我說左楚閣是我的好朋友?」就是因為這樣,饒哲渠才會找上左楚閣,不過左楚閣的嘴巴緊得很,他套不出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

「是的。」李沐開始為這件事情後悔,左楚閣是少爺的朋友,夏恩青是左楚閣的朋友。到頭來還是繞了一個圈,左楚閣果然是一隻狐狸。

饒哲渠聰明的大腦開始運轉,他之前一直依靠着別人的說辭並且相信着,現在仔細一想,饒哲渠盯着李沐瞧。

「李沐,你該知道現在的饒氏集團是我的。」他冷冷地說。

李沐打了一個冷顫,他當然知道,在一年前,饒老太爺就把一切都交給了少爺,只是在少爺不知道的地方,還殘留着老太爺的勢力。

李沐知道少爺這也是讓他表態,李沐心中一嘆,少爺有太多事情不知道,「少爺,有些事情不能光聽別人說。」這麼說,少爺該是明白了吧?

饒哲渠睥睨着他,「包括你說的話?」

「是。」

「包括你剛才的回答?」

「是。」

「李沐。」

「在。」

「我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饒哲渠陰森森地說。

李沐沒有說話,僅僅是站在那兒,額上出現薄薄的一層汗。

「你下去吧。」饒哲渠在腰間打了一個結,看着李沐恭敬地退下,很多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必須說違背的話,而他隱約覺得這一切和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有關。

而夏恩青這個小女人……他輕笑出聲,他想這世上應該不會有還有這麼巧的事情,他清醒之後腦海里的數字竟然是她的生日,這個中緣由令人猜不透,可絕對有關係。

他步出日式房間,往隔壁房間走去,夏恩青正坐在那兒,對着外頭的風景發獃,他故意踩出聲音,女人聞聲轉過頭。

藍天之下,清澈的眼眸里清楚地映着他的身影,她的眼睛乾淨的沒有一絲襁塵,他選在相信,她與他曾經關係匪淺。

「吃飯了嗎?」她站了起來,往他的方向走去。

饒哲渠摟住她的肩頭,似乎懷中的位置是她的專屬,這麼的恰當,「很餓了?」

「餓死了!」她誠實的回答。

他輕輕地撫着她的頭髮,「走吧。」她一直昏睡到剛才,是該餓了。

不管他跟他真的有什麼關係,從現在開始到以後她都將是他一個人的,專屬於他的,等回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讓她脫離人妻的行列。

接着,她的人,她的心,他要全部掌控。

夏恩青抬眸看着男人陰沉的臉,不由地擔心問道,「哲渠,你怎麼了?」她自然而然地將心中的擔憂給表現出來。

男人斂下眼中的陰暗,對她揚唇一笑,「什麼。」

夏恩青抿著唇不說話,右肩上放着的大掌力道有些大,她吃痛地忍下。

昏暗的日式房間,榻榻米上鋪着厚厚的被褥,兩具赤裸的身子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顯得白皙。

夏恩青趴在被褥上,潔白的背部裸露在男人的眼下,她低低地喘著氣,水眸承載着數不清的嬌媚,粉嫩的小嘴嚶嚶作響。

饒哲渠的吻一個一個地落在她細緻的背部,炙熱的氣息滯留在她的背上,揮散不去,滿室充斥着情慾氛圍越發的濃重,他的大掌繞過她的腰部,從上而下地採到女人平坦的腹部,指尖似是在奏樂般地輕彈着她的小腹,一步一步地往下。

她全身一個顫抖,下半身被他托起,上身無力地趴在被子上,雙腿因他邪魅的挑逗不住地顫抖。

……

夜已經深,激情不斷地上演着。等夏恩青蘇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醒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後響起,她側身躺在床上,男人一腳壓住她,一手緊擁着她,穿過她的腋下罩住她的渾圓,意猶未盡地愛撫著。

她的臉兒紅紅的,「別!」她推開他的手。

男人低笑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昨夜他是做得舒爽,而她似乎有縱慾過度的傾向,中途暈了好幾次。

「不要說話了!」剛一醒來,她連害羞的時間都不夠用,他吐出的每一句話更是讓她不知如何應對。

身後的男性胸膛一陣躁動,夏恩青煩躁地輕拍了他一下,男人索性將她轉過來,「有什麼好害羞?」

厚!以為每個人的臉皮都像他這麼厚嗎?夏恩青努著嘴不說話。

男人俯下臉,一雙亮眸直盯着她看,「夏恩青……」

幹嘛?

「我以前認識你嗎?」

大掌下的女性軀體立刻緊繃,饒哲渠嘴邊帶着笑,眼裏的精光明亮的可怕,「恩青,我們認識嗎?」他親昵地又問了一遍。

夏恩青面無表情,實則心跳快得要蹦出她的心坎了,她不著痕迹地深呼吸,平著聲音回道:「不認識。」

男人的大掌輕撫着她的手臂,臉可以演戲,聲音可以作假,但身體的反應卻是最真實的,她的身體反應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原來不認識呀!」他笑着,「第一次見面時,你的主動都快嚇死我了!」他舊話重提。

夏恩青穩住心跳,下定決心地抬眸直視他,「因為你跟我丈夫長得太像了!」

饒哲渠的笑容險些掛不住了,這個女人……她絕對是了解他的!他饒哲渠最無法容忍的便是被人當替身,他身份顯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把他拿來跟她的丈夫比,她真的是……

夏恩青默默地等着他的爆發,最好是一怒之下把她送回台灣,從此以後都不再見她,可是等了很久,卻不見饒哲渠發火。

夏恩青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依然笑容滿面,只是眼神略顯冰冷,她聽到他開口,「像?哪裏像呢?」

哪裏都像!不像才有鬼。

夏恩青有些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他不發火,這樣沉靜的他,她反倒不知所措了。

「哪裏像?」他的手繼續在她的身上摩挲著,好似撫著一塊絲綢般的柔滑。

夏恩青安撫著自己的思緒,他不過是隨口問問的,「只是容貌有點像。」

「幾分像?」他狀似不經意地問,眼眸晶亮地盯着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三、三分……」她胡亂編了一個。

「三分容貌呀,要是十分像,你是不是就永遠待在我身邊了?」他突地把臉湊近她眼前。

她倒抽一口氣,「只是像而已,性格不一定……」

「那我的個性像嗎?」他又換了另一個話題。

夏恩青如驚弓之鳥,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不想!」

「你丈夫是怎麼樣的人?」

夏恩青深吸一口氣,換上甜美的笑容,「他呀,對我很溫柔,可有時候又會很霸道……」不該透露這麼多,可一說到以前,美好的回憶就被勾出了許多。

「怎麼溫柔?」

夏恩青沒有注意到他眼裏的寒氣,旁若無人地說道:「他呀,只要我需要他,他一定會在我身邊,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生氣,脾氣很好,很溫柔,跟他在一起,就好像活在春天裏……」

「那你跟我在一起就像是在冬天了?」他假笑地打斷她的話。

夏恩青一愣,「不會,還、還好啦。」她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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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追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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