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你無罪
想像著，
你溫柔的樣子，
想像著，
你微笑的表情，
想像著，
你愛我時的甜蜜。
天哪！她到底中了什麼邪？怎麼會又說出這種蠢話？令她羞愧的閉上眼睛。
她聽到他輕聲笑了，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他笑得像一隻貓正在對垂死的金絲雀流口水．「你又提醒我了。」他用一種邪佞的語調說，「我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怪癖，但我很願意滿足你的。」
他的手指在領帶上摩擦，那曖昧的挑情動作讓她的胃開始打結、抽搐。
「你是在開玩笑吧？」她咽了一口口水。
他沒有回答，只是揚起眉挑釁地看她一眼，然後用力的扯開領帶上的結。
「你不可以的！」
他卻不發一言，只是緩慢地把領帶從衣領下抽出來，神情悠閑。
「哦——不，」宋心妮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上想要阻止他。唔！他千萬不要這麼做。
「你阻止不了我的。」他小小聲的告訴她。
「你不可以！」她憤怒地重複著。
海皇用一隻手握住領帶的一端，又用另一隻手握住領帶的另一端，然後扯了扯，並將領帶重重地抖了一下，對她露出一個邪佞無比的笑容。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他說，「因為，我簡直抵抗不了這樣的誘惑。」
他他他……真的做了？！
這個壞痞子竟然真的用他的領帶將她的手臂緊緊地綁在化妝台前的椅子上？！儘管她的雙手用力的在掙脫，卻仍無濟於事。
「你又在做什麼？」她尖叫一聲，想用雙腳踢開他，誰知雙腳反被緊緊的鉗制住。
「乖乖合作，別亂動！」他又隨手從她的衣櫃里拿出一條絲巾，將她的雙腳綁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天使，安靜一點。」他給她一個微笑，轉身開始打量她衣櫃里的衣服。
全部都是襯衫、牛仔褲，洋裝、裙子只有一、兩件，看得他直嘆氣。
「你怎麼穿這麼中性化的衣服哩？你要多穿一些比較女性化的衣服，這樣才會有魅力。」他像個設計師似的對她的服裝批評起來。
「我穿什麼不用你管！」手雖然被綁了，但她仍不忘要耍嘴皮子。
「我當然要管！天使，你忘了我是你未來的老公嗎？你的穿着打扮可是會影響我的性趣。」
「我才不會嫁給你呢！」她從咬緊的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他聳聳肩，又好奇地想拉開衣櫥內擺放着宋心妮貼身衣物的抽屜。
「別亂動我的衣物啦！」知道她的內在美就要被他給看光光了，她羞得滿臉通紅。
然而！海皇對她的阻止卻充耳不聞，逕自將抽屜拉開，然後用食指勾起她粉紅色的胸罩和小褲褲。
「這個勉強過關，不過，在我們結婚前，我會帶你在去買一些更性感撩人的。」他聲音沙啞的低喃。
「你不要說了！」這男人怎麼一點也不害躁啊？竟然當着她的面談論起如此私密的話題。
他將貼身衣物又折好放回原處，他的動作是那麼細膩，末了，還輕輕地撫摸了它們一下。
宋心妮沒來由地心悸了，彷彿他撫摸的不是她的貼身衣物，而是她身體的敏感處。
他走過來，在化妝台前坐下，歪頭看着因羞赧而垂下眼瞼的她。
「這麼容易害羞，那當我們袒程相見的時候要怎麼辦？」他故意取笑她她的青澀。
「你可不可以別再說了？」她羞得連腳趾頭都蜷曲起來了。
她多麼希望自己的手可以纏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勒，他就一命被她送上西天了。
為了讓自己的願望達成，她竭力伸展着手臂，但卻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最後，她憤怒地對他大叫起來。
「我命令你放開我，現在就放開！」
他搖搖頭，露出不滿意的笑。
「天使，你知道嗎？沒人可以命令我，除了我自己。」
「別再叫我天使了！」她討厭他叫她時的口氣，那隻會削弱她對他的勇氣。
「那你要我如何？叫你心心、妮妮？」
「你最好不要叫我！」不知為何，她還是喜歡他叫她天使。
像心有靈犀般，他想了一會兒說：「我還是叫你天使，畢竟這是屬於我的專利。」
「你快放開我！」
「不行！至少在我還沒教會你直呼我的名字前，我不會放開你的。」他像老師教學生般地重複，「叫我名字。」
「我不要！」她緊閉着唇。
「你如果不合作，我就要吻你了。」他玩世不恭地說。
「你……你無賴。」她氣急敗壞的罵道。
「叫我的名字。」他完全以命令式的口吻說。
「痞子！」
「嗯！」
「惡魔！」
「嗯！」
「流氓。」
「嗯！」
「土匪。」
「嗯！」
他每「嗯」一次，音節就提高一度，顯示他快失去耐性了。
「我的手很痛啊！」她氣鼓鼓的大叫。
「你為什麼不早說？」他皺皺眉頭，好像對她的不舒服真的很關心。
「放開我啊！」她瞪着他。
他站起來走到她的椅子後面，但並沒有解開她被捆着的手。
「放開我！」她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還是沒有依照她的要求，不過，他卻以他的手，輕柔地撫過她的前臂。
「哪裏疼？」他溫柔地問：「是這兒嗎？」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處，認真地愛撫著，無限溫存。
他的指尖有如羽毛般的溫柔，使她的心再次悸動。
但很快地，宋心妮心底響起一個告誡的聲音——他的撫摸應該會讓她感覺到芒刺在背，她不應該感到有一丁點的愉悅和舒適。
儘管她希望自己能恨他．想讓自己討厭他，但是，她卻無法做到。
海皇看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男人，他不但外表迷人、魁梧性感、博學多才，在某些方面，他對她甚至談得上溫柔體貼，雖然有時稍稍霸道狂妄，但那卻反而讓他更突顯出屬於他個人的魅力。
但他卻是她的敵人！
如果他不是要收購她父親的工廠，或許她就不必如此苦苦壓抑自己了。
「有沒有舒服一點？」
海皇的聲音拉回她飄遠的思緒。
沒有——她想開口否認，可是卻找不到聲音。
因為，當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游移時，令她感覺到一股滾燙的血液猛烈地奔涌過她的全身，令她興奮地幾乎要戰慄起來……
頓時，宋心妮感覺到自己被一種莫名且強烈的失落感包圍住，更令她訝然的是，她的胸部竟開始脹痛，彷拂亟需被安撫。
老天爺！她毀了，她讓自己完全迷失了！
她變得放浪形骸，她心裏充滿了罪惡感，羞愧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頰。
「怎麼哭了？」他俯下身，關切地看着她。
「你滾開！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說着，她淚水落得更凶了。
嗚嗚嗚——她不再純潔了！
他搖搖頭，似乎在否定她的想法。
「剛才你若是有任何反應都是正常的。」他輕聲安撫她的不安。
「我是瘋了，才會讓你欺負我！」
「你沒瘋，我也沒欺負你。」他的目光熱切又嚴肅，「我們就快結婚了，你要學着習慣我的觸碰。」
「我才不要嫁給你！」她邊說邊哽咽。
「如果你不答應嫁我，我就不替你鬆綁。」他也與她杠上了，故意威脅她。
這痞子竟敢如此威脅她？！
「等我爸媽回來，看到你這樣對我，他們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說不定我爸就會取消你們先前的約定了。」她樂觀的想。
「不會的，他已經很肯定的答應說要把你嫁給我，他不會出爾反爾的！說不定他看到這個情形，反而會很高興，因為，終於找到人可以馴服你這隻小野貓了。」他打趣著說。
「你……你才是大色狼！」她氣炸了！他動不動就污辱她的美。
「對！這樣的你，我才喜歡。」他伸出手指，拭去她眼角的一顆淚珠，隨即將手指含入口中。
雖然也許只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卻讓宋心妮感到臉紅心跳。
她實在不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有大把大把的女人等着他青睞，他何苦只想娶她一個？莫非他對她一見鍾情，他愛上她了？
「給我一個說服我嫁給你的理由。」她像個剛剛接受加冕的皇后般，驕傲的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沒有。」他輕輕一笑！「只是一種衝動而已！」
要不是她的腳也被綁住，她會因為這句話，而踹得他這輩子生不齣兒子來。
可惡的男人！竟然只為了衝動就想娶她？她要抓狂了！
☆☆☆
「爸、媽，你們是糊塗了？還是海皇讓你們吃了迷魂藥？為什麼你們會答應把我嫁給他？」
宋心妮想得頭都快破了，依然想不出究竟是何種原因，會讓自己的父母隨隨便便就答應把她給嫁出去。
「其實，海皇這男人挺不錯的，各方面的條件都遠遠超過你，嫁給他你應該會很幸福。」陳美鳳老實的說。
天哪！她要昏倒了，原本以為老媽會站在她這一邊，沒想到她竟太過樂觀了。
「可是我不要嫁給他！」不是她反抗心過強，也不是她要跟自己的父母唱反調，只是，她覺得海皇想娶她，似乎有不為她所知的陰謀。
「妮妮，我已經答應的事，就絕對不會更改。」宋正中一反平時的口氣說。
「爸，難道你不管我的幸福了嗎？」
「妮妮，爸爸對不起你。」宋正中嘆口氣，愧疚的眼神讓宋心妮陡地愣住了。
怎麼好端端跟她說對不起？莫非她父親也後悔答應海皇的提議，但又礙於男人的承諾，不能反悔，所以才會向她說對不起？
「妮妮，你要靜靜的聽爸爸說一個故事。」
「爸爸！」都什麼節骨眼了，老爸竟還有心情說故事？
「妮妮，你坐下來，有什麼事等你爸爸說完再來商量。」陳美鳳將女兒拉到身邊坐下來。
宋心妮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實在沒什麼心情聽故事，但她不想惹父母生氣，所以就乖乖的洗耳恭聽。
「這是三十年前的故事。」宋正中眼裏泛著淚光、緩緩地敘述起前塵往事。
「有兩個男人，他們雖然不是兄弟,但他們的情誼卻情同手足，他們互相扶持，一起努力創業，甚至還承諾，一旦兩方有兒有女，一定要結為親家。」
哇——好老套的故事喔！這不是八點檔連續劇里才會有的情節嗎？
陳美鳳看出女兒的不耐煩，輕輕拍拍女兒的手，要她繼續聽下去。
「可是，就當兩人事業有成時，兩人卻因理念不同而起了爭執。其中一個因為仗着自己家裏有錢，就將工廠給吃下來，而另一個則選擇另行創業。也許是因為年輕氣盛，誰也不肯輸給誰，可另行創業的那人，卻因財力薄弱，經不起另一個蓄意的削價打壓，終於將所有的積蓄賠光了。或許是氣惱朋友的不顧道義，加上經濟出現了危機，他竟選擇自殺這條路。」
淚水已經溢滿宋正中的臉，「他的妻子也因為受不了失去丈夫的打擊，在隔天就拋下只有八歲大的兒子自殺了！」
「爸，這個故事……」宋心妮驚訝的屏住呼吸。
「這男人的好朋友接到消息時相當自責，於是，就想把朋友的遺孤接回來，誰知卻遲了一步，那個小男孩失去消息，但他仍沒放棄尋找的決心，終於讓他找到小男孩的蹤跡，可是他已經被黑道老大收養了。」
她知道那個小男孩就是海皇，她萬萬沒料到海皇有這麼悲慘的童年！
「沒錯！而那個罔顧朋友道義的男人正是我。」宋正中愧疚得無以復加，「我曾想將海皇從黑道老大手中帶走，但對方不肯放人，我暗中調查后發現，對方真的很疼愛海皇，所以我就不再堅持了。」
「所以，你就答應要我把嫁給海皇，只為了履行當年跟朋友的約定？」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宋正中看着她懇求道：「妮妮，就算爸爸求你！你當替爸爸贖罪嫁給海皇，照顧他一輩子、愛他一輩子。」
「爸！」宋心妮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妮妮，你就答應你爸爸的請求吧！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活在罪惡感中，如果你能嫁給海皇，也就能讓他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陳美鳳加入說服的行列。
「爸、媽，你們有沒有想過，海皇明知道他父母是被害死的，心中一定對我們充滿恨意，他之所以要娶我，也一定是為了報仇啊！」
「愛可以化解仇恨的。」宋正中說，「我早就看出海皇的計劃了，但我不在乎，這是我欠他的，本來就該還給他。」
「可是連我也包括在內耶！」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
「你們兩人的婚約早就訂下了，而且，我也看得出來，縱使海皇心中充滿對我的仇恨，他一樣會愛你的。」
他會愛我？她可沒有父親的樂觀，光從海皇要她嫁給他那種狂妄態度，她真的很懷疑，他心中有愛嗎？
「這一點我也同意。」陳美鳳附和道，「我本來也不贊成你爸爸作這樣的決定，可是，當海皇說出有關黑閻想對你不利的消息時，我也可以感受到他之所以提出要跟你結婚，是因為他對你已經逐漸產生愛意，否則，他不會這麼緊張。」
他是打蛇隨棍上、趁火打劫，她才不相信他對她有愛呢！要不然，他為什麼說是為了衝動想娶她，而不是為了愛她？
「妮妮，我希望你不要拒絕爸爸的請求。」
「我、不、要！」她怎麼能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去還債？她又不是小說中的苦情女主角。
「如果你違抗我的決定，就是不孝順，我將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宋正中說出重話。
宋心妮從來沒見父親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跟她說過話，令她有些畏縮。
「媽——」她想討救兵。
「這次我支持你爸爸的決定。」
天哪！她的人生是空白的，她的父母竟站在同一陣線上，那誰來陪她作戰呢？
☆☆☆
親情的壓力，令宋心妮幾乎無力反抗。
她也曾想要逃家，不顧父母的請求，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來。
就因為自己的愚孝，就因為自己的心軟，她要嫁給海皇。
他們結婚的消息一傳開，她馬上成為狗仔隊追逐的目標。
她不只拿自己的幸福當賭注，她還失去自由。
對宋心妮而言，她不會當一個快樂的新娘子，因為，光想到要跟海皇同床而眠，她就緊張得腸胃都打結了。
或許是過於緊張沮喪，她竟在一個禮拜內瘦了五公斤。
由於婚期是由海皇和宋正中決定的，就在明天將舉行婚禮。
看着掛在架上的新娘禮服，宋新妮心中只有「苦澀」兩個字。
自從那天起，她拒絕海皇的求婚後，他就不曾出現在她面前，她得到的解釋是，他正忙着籌備婚禮，但她知道這只是借口。
其實，他是為了報復才娶她的，現在，他已迫不及待的開始進行他報復計劃的第一步——
冷落她！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一種無形的折磨，尤其是他們尚未結婚，他就冷落她，一旦結婚後，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凌辱她。
他會不會用皮鞭抽她？還是給她上手銬、腳鐐？或者，他會為她打造一個籠子，將她關起來…
…腦海中浮現齣電視劇里的虐妻酷刑，令她再也無法安穩地躺在床上。
「為了明天的婚禮高興的睡不着嗎？」
黑暗中，傳來熟悉，令她抨然心動的嗓音。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按著狂跳的心口，瞪着倚著門框的海皇。
一個禮拜不見了，他英俊依舊。
「我來了有十分鐘了吧！」他緩慢地走向她。
隨着他腳步的接近，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不懂進到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她緊緊的將被子擁在胸前，遮掩住只著一件小可愛和底褲的身子。
「我敲過了，沒有反應，我以為你落跑了，所以才會推門而入。」
坦白說，他在得不到回應時，曾一度感到莫名的緊張，直到看見她坐在床上發獃，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曾以為她會採用激烈的方式反抗，或者選擇落跑，但出乎他意料的，她竟然沒有。
他無法猜測她心裏在想什麼，但從她瘦得削尖的下巴，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
「你就是來看我有沒有落跑？」她譏諷地說：「謝謝你提供我這麼好的主意，或許我真的應該當個落跑新娘。」
「你如果想落跑，早就跑了，不會到今晚還留在這裏。」他一針見血的戳破她的謊言。
聞言，宋心妮一時之間氣得忘了自己身上過於暴露的衣着，掀開被子就跳了起來，雙手叉腰地站在床上跟他互瞪着。
雖然瘦了，但她的身材還是令海皇的小腹倏地閃過一陣悸動。
回想起她豐滿的乳房包里在他掌心裏的感覺，他就有一種把她壓倒在床上的衝動。
該死！他怎麼像個十來歲的毛躁小子，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我告訴你，我留下來不是為了嫁給你，我是為了要給你更大的難堪。」事實上，她贏不了他，但能在口頭上佔佔上風、過過乾癮也不錯，是不是？
「哦？你打算要給我怎樣的難堪？」他伸出手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
他這麼做，除了怕她會不小心跌下床外，其實是因為他想念那種軟玉溫香抱滿懷的舒服感覺。
她微微掙扎了一下，想到自己只會白費力氣，她便索性任由他抱着。
「我準備在上帝及所有人的面前揭發你逼良為婦的惡行！」
「你會怎麼向大家說？」他饒富興味的注視着她。
「我會說，你橫行霸道、欺壓善良百姓，你……唔……你……唔……」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小嘴又被他給吻住了。
這些日子來，他心裏、腦袋裏想的都是她的柔軟、她的甜美。
唉——吻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唔……唔……」宋心妮掄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捶打的力量越來越小，最後連握緊的手也張開來，不自覺地插入他濃密的頭髮中。
他的吻一點也沒有吸引力！她拚命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但她又無法否認，其實她一點也不想掙扎。
吻了多久，誰也沒去在乎。
彷彿要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海枯石爛為止。
即使兩人的唇分開了，但心跳卻仍無法恢復平靜。
「你幹嘛又吻我？」她懊惱萬分的掙脫開他的雙臂，這才猛然察覺到自己的衣衫不整，連忙又鑽進被窩裏去，將自己姣好的身材隱藏起來。
他沒有阻止她近乎幼稚的舉動，因為他怕自己會失去控制，做出嚇到她的行為。
海皇不情願地從她身邊走開，緩緩地走到窗戶前，看到有一個小型廉價的望遠鏡，他不禁對它產生強烈的興趣。
「你有偷窺的怪癖嗎？」他把眼睛湊在目鏡上，發現倍數不是太大。
「神經，我是用來看星星的啦！」她沒好氣地駁斥他的想法，「像你這種人怎會明白觀望星星的樂趣呢？」
其實，她是從電視上聽到流星雨將再度出現，才會從儲藏室里把望遠鏡找出來的。
如果十五歲那年，她因為對流星雨許了願，而使她現在真的要嫁給一個壞男人，那她倒希望她可以在多年以後的現在，再許一個她不要嫁給海皇的願望。
偏偏流星雨還未出現。
「你喜歡看星星，那你對星星許過願望啰？」他放下望遠鏡，再次走近她。
不過，這次他似乎刻意保持了安全距離。
「當然許過！」她不諱言的承認。
他挑挑眉，饒富興味地注視着她那晶瑩如星子的迷人雙眸。
「你都許了什麼樣的願望？」他很好奇。
「希望沒遇見你、希望你從地球上消失！」偏偏這全是謊言。
他重重的點點頭，唇角戲謔地抿了一下。
「看來好像不差。」他笑着看她氣鼓鼓的模樣，「不過，等我們結婚後，我會送你一個新一點的望遠鏡，讓你再重新許願，看會不會靈驗一點。」
她抓起枕頭朝他丟過去，他動作敏捷地接住了。
「你是在邀請我跟你同床共眠嗎？」他拿着枕頭一步步走近她。
「你少多心了，誰要跟你同床共枕呀！」
「除了你，還有誰？」他把只枕頭放回床上，還溫柔地將她按壓到上面。
「睡吧！有黑眼圈的新娘不美。」他像催眠大師般用大掌拂過她的雙眸，「好好地睡，希望你夢中有我。」
說也奇怪，宋心妮竟覺得眼皮沉重得無法睜開，她就這樣的睡著了，更奇怪的是，她作了一個夢，夢見她正跟他攜手走向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