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個字

第四十四章 三個字

宮玉軒與上官輕侯近距離接觸,並無局促不安,他已經猜到了上官輕侯身邊的保鏢絕非善類,但他自己卻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能活到今天,膽氣自然不會越活越小,獨自面對上官輕侯,即便他要難,宮玉軒應對的氣魄還是有的

來到郊區一片開闊地,眾人下車,上官輕侯一身唐裝極為氣派,這種氣派非是珠光寶氣堆砌出來,而一身從容的氣質襯托而來。

風輕雲淡,景色優美,上官輕侯和宮玉軒站在空曠的野地里,神奎立在車邊,目不斜視,魁梧身姿猶如武神附體,令人不敢逼視。

「你愛國嗎?」上官輕侯輕聲問。

宮玉軒表情一愕,有些摸不著頭腦。

上官輕侯繼續說道:「年輕時,我在中央黨校待過一段時間,現自己無法適應政客的虛偽,所以辜負了長輩的期望。有很多人用愛國兩個字來教訓我,試圖點化我,讓我出仕。」

宮玉軒靜靜聆聽,覺得上官輕侯和他的距離似乎瞬間拉近了許多,至少,他聽不出上官輕侯的話中有敵意。

「二十年前的我,如果遇到五年前的你,多半會隨手滅掉。因為在我眼中,你是個禍國殃民的流氓頭子,殺了你也是為民除害。」上官輕侯淡淡地望着宮玉軒。

他說話似乎從來沒有起伏波動,就算是說到殺人恐嚇也不曾附帶任何情感。

宮玉軒聳聳肩,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

「不過,你至少是個聰明人。現在上面很重視你,有人給我傳話,讓我不要動你。或許很多人都認為,因為宮雅薇,我會殺了你。但你放心,我不會,而且,我會讓你活得好好的。」上官輕侯一成不變的淡漠表情始終如一。

宮玉軒實在感覺莫名其妙然這樣,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上官輕侯轉過身去,背對着宮玉軒這幾年所做的一切,我大概知道七八分,既然你想做這世界的無冕之王,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宮玉軒聽聞后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疑問道:「你姓上官,難道不為自己的家族想一想?」

上官輕侯出一聲輕笑聲,隨後說:「上官家的財富幾輩子都揮霍不盡,如今卻只剩我一人,延續香火的任務本應是上官鴻去做的,現在卻落到了我身上,我年輕時的野心也完成了大半,再高,也不去做了,後半輩子大概就是找些女人為上官家留下子嗣這麼簡單而已。」

上官輕侯的話頗有看透人生的意思,讓宮玉軒十分不適,或許到了上官輕侯這種地位的人來說,再談追求反而會陷入迷惘。

財富,他主持金色皇朝大局,簡直富可敵國。

地位,雖然淡出視線十幾年,但只是他的名字就足夠令商政兩界的大人物震撼。

理想,已經幾乎化身傳奇的一個人,還能追求什麼?

或許他唯一的遺憾就是鍾情的女人對他無動於衷吧……

「那今天你找我是為什麼?」宮玉軒十分不解,他喜歡直來直往,開門見山,可上官輕侯不急不躁的淡定十分讓他捉摸不透。

「等。」

上官輕侯吐出這個字后就陷入沉默。

宮玉軒無奈,只好陪他等,至於等什麼,他也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路邊停下一輛悍馬越野,唐龍走了過來,也和宮玉軒一樣,等。

上官家所在的別墅區內,有一棟常年不曾有人靠近,在那棟別墅的地下室,透著微亮。

與其說是地下室,倒不如說是囚室,因為裏面佈滿刑具和各種逼供所用的器具。

此時此刻,囚室中央跪着三人,三個年過三十的男人,雙手被縛在身後,黑布遮眼,口堵麻布。

三人面前站着一人,一身英武的軍裝,肩上無軍銜,面貌清秀,看上去十分年輕,而實際上,這個男人已經四十有三。

他拉過一個蓄滿清水的長形器皿放在三人面前,然後戴上一雙橡膠手套,動作輕柔地揭開三人的眼罩,笑意淺淡地望着膽顫心驚的三人。

「三位,自我介紹一下,認識我的人,稱呼我神葬,你們應該沒有聽過,這不重要,而你們三人,我倒略有耳聞。鄭炳坤,李子聰,關慶天。呵呵,三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或許你們在猜為什麼會在這裏,又或者心裏在思考着等一下說什麼,隱瞞什麼,甚至會冀望有誰來救你們,所以我覺得,應該讓你們認清現在的情況。這一份,是明天將會出版的人民日報頭條,看看吧。」

神葬將一份剪切大段的報紙一片放到三人面前,三人低頭一看,頓時瞠目結舌,冷汗滿面。

「三位知名企業家在家中聚會,不幸葬身火海,起火原因尚待查明。」

「其實這場火是昨天就著過了,當然了,你們三人肯定不在現場,不過法醫會從屍檢中找到證明你們身份的證據,其實這很簡單,只要對比你們以前的病歷和一些血液樣本甚至想,你們這些名人,肯定不少確認身份的方式們會說醫生肯定錯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醫生也知道他是錯的,但他會交一份天衣無縫的報告來證明死的人就是你們三個,我想,這種小手段,你們一定以前都玩膩了。」

神葬面含微笑地看着三人,絕對不帶一絲威脅,可三人卻面如死灰,知道身陷險境,而又無助。

神葬等他們三人接受這個事實后才繼續說道:「現在這件事還沒有公佈出去,你們的家人暫時只知道或許死的人是你們,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三個,誰最誠實,誰就有機會離開這裏,然後繼續享受活着的樂趣。忘了告訴你們,在我進入特種部隊后,學習的第一份特殊技能,就是拷問犯人,通俗些,就是折磨不肯開口的人。」

三人目瞪口呆,望着佈滿刑具的地下室,恐懼席捲全身。

神葬走到最右邊的關慶天面前,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二人中間,便是蓄滿清水的器皿,關慶天低着頭不敢去看神葬,卻躲避不了神葬淺笑似善的神情。

「你們三個做過什麼,我不想去猜測,有一點是肯定的。上官鴻的死,跟你們三人有關。作為金色皇朝近十年唯一受到提拔的三個人,你們比很多極力向上攀爬的人幸運多了,究竟是誰給了你們足夠的利益去出賣金色皇朝?我很好奇。」

關慶天嗚咽著搖頭,似乎有話要說,神葬抽掉堵着他嘴的麻布,等待他說話。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關慶天猛烈搖著腦袋,否認一切。

神葬淡笑的表情不變,極其迷人。

忽然,神葬一手抓住了關慶天的脖子,將他的頭按進了水池中,關慶天奮力反抗卻無濟於事。

神葬緩緩轉過頭看着鄭炳坤和李子聰,那兩人僵硬著表情恐懼地望着神葬,卻現神葬依舊淡笑望着他們。

「關慶天曾經沉迷磕葯,呵呵,知道嗎?當他肺部充水窒息的時候,大腦會有近一分鐘的快感出現,對於他這種有染毒歷史的人來說,這樣的死法,應該會滿意的。」

神葬的話猶如死神的腳步緩緩逼近,讓鄭炳坤和李子聰癱軟在地,突然,掙扎中的關慶天沉靜下來,不再動作。

神葬鬆開手,甩了甩水珠,然後挪動椅子來到中間的鄭炳坤面前。

鄭炳坤和李子聰嚇得六神無主,哀號嘶鳴,卻化為一陣嗚咽。

神葬從旁邊拿出一條幹毛巾,放入水池中濕透,拿起來,擰乾,然後他摘下鄭炳坤和李子聰口中的麻布。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溺水窒息而亡的,關慶天只是你們的榜樣,我喜歡聽實話。」

鄭炳坤驚懼地望着神葬手中的毛巾你要幹什麼他,他知道,我不知道。」

李子聰不可置信地望着鄭炳坤,想要辯解什麼卻看見神葬淡然地擺擺手對你們誰知道,誰不知道沒興趣。剛才你問我要幹什麼,我就告訴你。」

神葬站起身,手拿着毛巾走到鄭炳坤身後,扳起他的下巴,淡淡道:「等一下,我會把這條毛巾塞入你的口中,讓你一點一點兒把它吃下去,當然,我會抓住尾部,不讓你吞入肚中,然後,毛巾中的水分會被你身體內的腸壁吸收,等水分完全吸收之後,腸壁會去粘上毛巾,抓緊,收縮,這個時候,我會抓着毛巾用力從你口中拽出來,放心,你不會馬上就死,但是,身體內蠕動的腸壁會折磨着你,一個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那時候,你才會死。如果你願意嘗試,我會給你機會去醫院急救,醫生的手術刀劃開你的胸腔後會出現血會猛烈濺出,而你,立刻死亡。」

說着,神葬就要扳開鄭炳坤的嘴巴,在一旁嚇得膽寒的李子聰問道:「等等會怎樣?」

神葬手勢一頓,側目看着李子聰,淺笑道:「你很簡單,如果你的十個手指忍的了竹籤,我就放了你,不過我手腳有些苯,一個手指大概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罷了,你知道的,竹籤**指縫中,必須慢慢來,否則容易把竹籤折斷。」

李子聰和鄭炳坤幾乎崩潰,已經屎尿橫流的鄭炳坤嘶喊著:「我說,什麼都說。放了我!」

李子聰也是面如死灰,喃喃道:「我說,說……」

當囚室內重歸平靜后,神葬表情平靜地掏出電話,只說了三個字,然後掛掉電話,走出囚室,室內,三具屍體倒在血泊中。

同時收起電話的人就是上官輕侯,他把電話遞給神奎,然後望着宮玉軒問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去一趟日本?」

宮玉軒還未說什麼,旁邊的唐龍卻忽然一驚,露出了瞭然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什麼。

最終,宮玉軒點頭,他猜,東渡日本必然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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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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