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結果沂這一覺直睡到隔天早晨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落入眼底的是陌生的環境,瞬間她像被針扎到屁股似的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這一跳,整個人連撲帶滾的跌落到床底下,撞的是頭昏眼花,小屁屁就像要裂成四半似的。

「啊!好痛。」搗著摔疼的屁股和撞得眼冒金星的頭頂,額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忽地,她的跟前出現了一雙大腳,讓她在錯愕之餘嚇得整個人往後仰。「啊……」

瞧她一臉恍惚,鼻子、眼睛全皺在一塊兒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在搞什麼鬼?」他好意的伸出手要拉她起來。「好好的床不睡,反而睡到冷硬的床底下?」

沂努力睜開痛得緊縮成一團的眼皮,眼神懷疑戒慎的望着他,突然間,她明白這兒是魏其雍在公司的休息室,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不少。

她側着頭看着他,猶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因為她想起他昨天的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在眾人面前給她難堪,她心裏就有氣。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突然,一個壞壞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呵!他昨天給她難堪,她今天也回給他一次,這才公平。

只不過現在就她和他兩人,少了看戲的觀眾。

算了!就當作她日行一善,給他留點面子好了。

「怎麼?」他挑着眉,眼神中有些迷惑。

「這兒是哪裏?」沂心思一轉,故意嬌憨著聲音問。

好柔、好媚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從骨子裏酥了起來。泱神情略僵了僵,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呼吸明顯的不平穩。

他眯起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瞧,粗嘎著聲音問道:「你撞昏了腦袋?還是沒睡醒?」強悍、脆弱、傻氣,嬌憨,天啊!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難不成她還是個千面女郎?!

他感受到了!不過,她不會笨的現在就揭穿。

難得她第一次挑逗男人就有這樣的成果,好開心拗!

原來,他並不似他外表那麼鎮定,對女人還是會產生無法抗拒的情形,好現象,這樣才不枉她的犧牲演出。

沂慵懶的甩甩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唇角含着一抹嬌嗔的傻笑,表情憨憨的說:「我不知道。」邊說,她邊暗中提醒自己別緊張地露了餡,否則功虧一簣那可不值。「昨天你在公司陪我一整夜?」她眼中閃爍著慧黠光芒,小手兒主動伸向他,扯住他胸前的衣襟。

「你……」她的舉動讓他嚇了一跳,眼珠子差點兒落出眼眶。

她……該不會是撞昏了頭,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吧?

不過就某方面而言,他也不是那麼介意她的撫觸,畢竟她可是第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否則他也不用這麼辛苦的陪了她一整夜。

沂很努力的執行她的報復行動——挑逗他、戲弄他!

纖纖玉手襲上了他半敞的胸膛,溫熱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怎麼她沒發覺男人的胸膛這麼好摸?超好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這瞬間,她突然想起顧其雲,那不堪的背叛畫面又浮現腦海,她不自覺的拿他和眼前的魏泱相比,只可惜那時剛從學校畢業的她守身如玉,雖然已經和顧其雲有婚約,但在她守舊的思想里,總認為沒有進禮堂前不可以輕易交出自己的身子,因此她沒摸過他的身體,也就無從比較起了。

唉!好可惜喔。

她上下其手摸的很愉快,殊不知那個被她當成玩物的魏泱被她大膽的舉動擾得心緒大亂、呼吸急促,黑黝如墨的眼神燃起兩簇熾熱的火焰。

她越摸越順手!小手游移的範圍逐漸加大,輕柔的撫觸也變成了挑逗性的愛撫,尤其是當她的手欺上了他平坦結實的腹部時……

魏泱不自主的倒抽了口氣,神經也綳到了極點,胯間的慾念迅速被喚醒、點燃……

該死的女人!她這是在玩火。

從她詫異驚嘆的眼神看來,她簡直已經漠視了他的存在,只是純粹的把他當欣賞物,難不成她不知道男人的慾望一旦被挑起,如果沒有得到滿足是件痛不欲生的殘忍事情嗎?

「你在做什麼?」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粗嘎著聲音低吼著。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前傾,而她放在他腹部上的另一隻手就這麼下滑……

這一切跟沂原本計劃的都不一樣,原先她只是要逗他,然後再若無其事地消遣他,以回報他昨天在會議廳口出惡語地羞辱她,但此時的情況完全與她所預期的不一樣。

他粗暴地低吼著:「你摸夠了嗎?」天曉得他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能好好的當個紳士,否則早就餓虎撲羊的襲上她這隻使壞的小綿羊,畢竟,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自制力可沒女人那麼收放自如。

他的怒吼喚醒了沂的大膽舉動,望着他怒氣騰騰的眸子,她倏地抽回手尷尬地傻笑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樣的,你竟然敢玩弄我。」他火大的抓住她的手。「而且還玩上癮了。」

她趕忙賠以笑臉。「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

「怎麼解釋?難不成你願意讓我摸上一摸?這樣才扯平。」這女人難不成是上蒼派來氣他的?為什麼總是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左右他的情緒?

沂微笑的臉龐倏地垮下,「你開什麼玩笑?」她像是火燒屁股似掙脫他的鉗制跳了起來,一隻手上、一隻手下的保護著上下三點。第一次,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這麼快,幾乎就要破胸而出了。

他忍不住嘲諷:「你終於知道什麼叫作害怕了,不錯嘛!」

她臉色酡紅,理不直氣不壯地小聲咕噥著:「真小氣,我肯摸你是你的榮幸咧。」

「你說什麼?」他擰著雙眉,火焰在他眸底跳動。

「沒有,沒有。」沂邊笑着,身子邊往休息室的門口退去,最後終於忍不住奪門而出。

哈!嚴重的錯誤發生了。

沂發現自己低估他的能耐了。

因為,從隔天開始,他就開始以任何能用、不能用的方式,總之只要他高興就行了的借口,來找她麻煩。

這一天,她剛送交了一份企劃書回來,他就十萬火急的「召見」她。

他冷冷睨了她一眼,滿懷怒意的嗓音責問道:「你今天早上上哪裏去了?該不會是遲到或是蹺班到現在才來吧?」

除去了嬌柔的偽裝,沂換上強悍的姿態,不甘示弱的冷嘲熱諷:「總裁,姑娘我沒你那麼好命,只消坐在辦公室動動手指頭、要耍嘴皮子就有錢賺、有飯吃。」該死的,他什麼人不找,偏偏就愛找她的碴,還真當她是女人就好欺負。從一開始在歡迎會上就不對盤的沂和魏泱,再加上她上次挑釁的調戲行為後,兩人的戰爭幾乎是直接搬上了枱面。

他挑高一眉恐嚇著:「你不要以為我不會辭掉你?」

唉!她為什麼就不能一直保持像那天挑逗他時,那可愛的嬌憨模樣,至少舒服多了。

雖然這幾天故意找她碴兒,是為了扳回那失落的男性自尊,不過說真的,他還有點懷念那天的她。

沂渾然未覺魏泱的心態,依然態度惡劣的回口道:「我求之不得呢。」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穆沂,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就只會搖筆桿騙取讀者的熱淚;再者,他主動辭退她,她正好有借口告訴魏其雍,問題不是出在她身上。她心裏這麼想着。

魏泱氣極了。「穆沂,你不要以為有我父親撐腰,就可以這麼囂張。」見鬼了!他居然會懷念起那樣的她。

他的話在暗示什麼?

沂不悅的皺起了眉,故意嘎著聲音。「總裁,你為什麼不幹脆把話說清楚,你這麼說,我聽不懂。」

超假又虛偽的聲音,魏泱不舒服的打了個冷顫。

他不屑的回道:「別說笑了,我剛剛的話你會聽不懂?」

該死的!他在打什麼啞謎呀?她就是聽不懂,怎樣?!

沂就像個千面女郎似的一反剛剛嗲女人的態度,她姿態高傲地睨了他一眼,無趣的轉身就要離開。

哼!要打啞謎自個兒去吧,她可沒閑時間跟他耗。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動物,變臉比翻書還快。「你要去哪裏?」他喊住她。

她挑高一眉,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嗤笑着:「總裁,小職員我要回去工作了。」

魏泱氣不過她冷漠輕蔑的態度,脫口吼出:「我要你馬上將企劃部的工作移交出來。」話才出口,他自己馬上嚇了一跳,只是礙於驕傲的男性自尊,他是怎麼也不能把說出的話收回來,只有見招拆招了。

聞言,沂氣憤的轉身看着他,「你這是什麼意思?真要把我革職了?」

哈!才短短的兩個月,他就忍不住要她捲鋪蓋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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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為了那天在休息室的事情懷恨在心。

「我有說要你離職嗎?」他嗤笑的看着她的反應。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不甘示弱的斜睨着他,反問。

「我發覺你的問題很多。」

她不悅地挑着眉,晶燦的水眸閃著兩簇火焰。「你到底說不說?」吊她胃口,省省吧。

他優閑的靠向椅背,「我要你當我的秘書。」或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正好可以好好的磨練她那鋒棱銳角的態度。

果不其然,沂馬上跳了起來,著盈盈的眸子,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魏泱,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又不是傻瓜,輕鬆自在的日子不過,整天綁在他身邊和他大眼瞪小眼的,那還不如辭職回家吃自己算了。

「叫總裁。」他冷哼一聲提醒她。「還有,我沒有在搞什麼鬼,我只是聽從我父親的建議,在還沒有完全熟悉總公司的運作之前,把你這個曾經是總裁秘書的企劃部經理調回來幫忙而已。」

才怪!沂暗吼著。瞧瞧他,說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這簡直是有預謀的變相降她的職,挫她的銳氣嘛!

「我不要。」她語氣堅定地拒絕。

他皮笑肉不笑的撂下狠話。「穆沂,這可不是你所能選擇與要不要的問題,只是例行性的事先通知而已,至於你肯不肯,都得照着做,除非你願意背棄對我父親的承諾,主動提出辭呈。」

「你……小人。」她臉色大變,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離去。「要我當秘書?!很好,咱們就走着瞧。」

沂嘴角上掛着一抹冷笑,邊喃喃自語,邊整理著自己桌上的東西,準備打包搬往秘書室。

這時有人敲門,推開門走了進來。

「沂,要不要我幫忙?」說話的人是巧依。

在企劃部沂的頭銜雖然是經理,可是大夥兒都知道,她最討厭人家套上頭銜來稱呼她,而她常說的一句話是: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頭銜只是一種虛幻而不實際的東西,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當上經理,她隨時歡迎大家跟她搶這個位置。

企劃部自從知道沂被調往秘書室后,就少了往常熱鬧的聲音,依依不捨之情全寫在眾人臉上。

沂抬起頭看了巧依一眼,「不用了,反正也沒多少東西。」

「大夥都捨不得你離開。」巧依說着,氤氳之氣染上紅眶。

沂是個少有的好上司,不僅在工作上或是生活上,她都是很好的夥伴,尤其是她從不居功,該是組員的功勞,她一丁點也不會強佔,倒是組員們該有的福利,她說什麼也會為他們爭取到底。總而言之,套句她自己說的話,帶人要帶心,這樣大家才會努力的為自己做事,而她就是那個用心在帶人的上司。

沂笑了笑。「我又不是離職了,有什麼問題你們還是可以到秘書室找我呀。」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絕不會把對魏泱的不滿發泄在別人身上。

巧依臉上微微露出恐懼的表情,「沂你也知道,新總裁不似舊總裁,你都不能跟他和平相處了,我們當然……」

巧依沒說出口的意思,沂當然知道。

「放心,他是針對我來的。」她聳聳肩,一臉無奈地苦笑着。「誰叫我歡迎會那天要遲到。」

「對不起,那天我們應該要陪着你一起加班,不該把工作全丟給你一個人做。」巧依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沂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將責任攬回自己身上。「沒這回事,你忘了最後的整合工作是我的責任,你們留下幹嗎?只會影響我的思緒。」她三言兩語就化解掉巧依滿腔的內疚。

「沂。」巧依感動的就要哭出來了。

「噢喔!巧依,你千萬別哭喔,我可不想我的辦公室淹大水。」沂表情誇張的說道。

噗哧一聲,巧依破涕為笑,她眨著染著淚水的長睦,噘嘴嬌嗔:「沂你,最討厭了啦。」這麼感傷的時刻,也惟有她才能說的這麼輕鬆。

「好了,別哭了。」放下手邊的工作,沂摟着她的肩膀安慰著。「你再哭下去,我可要跟着你一起哭。」在企劃部就屬巧依最膽小、也最愛哭,可是在工作能力上,可一點兒也不會輸給其他組員,反而是沂的最佳幫手。

「那我去叫大家進來幫忙搬。」巧依見她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

這門板才一打開,隨即就有一群人跌了進來,大夥兒尷尬地笑着。

「我們是來幫忙的。」說着,桌上、地上的紙箱子隨即被搬個精光,一個也不剩。

巧依望着已經空無一物的辦公室,聳聳肩一臉為難的嘆口氣,打趣對沂君說道:「唉,看樣子他們把最重的你留給我搬。」

這時,沂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來。這就是她的組員,一群窩心又認真的好夥伴。

自從搬到與魏泱的總裁室只有一窗之隔的秘書室后,沂總覺得有種被盯視的感覺,尤其他三不五時的就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種刺刺的感覺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而時時處在這種情緒緊繃的情況下,工作效率當然也就嚴重受到影響。

「哼,十足的小人得志嘴臉。」

沂氣怒的對着玻璃朝魏泱的辦公室翻翻白眼,剛好這時候,魏泱也正好抬起頭,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沂的表情也由剛剛的氣怒漸漸地轉為尷尬,最後漲紅了臉地將目光移開。

魏泱忍不住笑了起來,朝她揮揮手要她進去。

不可否認的,面對一個賞心悅目的女人辦公,在心情極佳的情況下,工作效率明顯的提升很多。

尤其瞧她氣嘟嘟的啜著小嘴兒,簡直就像是櫻桃樹上掛着的紅櫻桃,令人禁不住想一口吃掉它。

看着他洋洋得意的嘴臉,沂倨傲地冷哼一聲,不甘示弱的也朝他扔了個鬼臉,然後表示她很忙,有事找她就按照程序打電話進來,否則免談。

果然,她才正準備要工作時,他的電話進來了。

想到她剛剛逗趣的表情,他的心海竟隱隱有些浮動。

「穆秘書,進來一下。」魏泱說話的語調隱約帶着一抹好笑。

沂有氣無力的掛上電話,咕噥了聲。「唉,人衰的時候就是種葫蘆瓜也會長絲瓜。」就知道他鐵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揶揄她、取笑她的機會。

唉……好鬱卒喔!

斂起不愉快的情緒,沂的臉上又恢復往昔幹練的表情,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想掩飾她帶給他的感覺,只因不想庸人自擾、自找麻煩,而且也該讓她知道。「你剛剛的表情很可愛。」

其實在某方面而言,他的要求是比較嚴格了些,尤其是在兩人有嫌隙的情況下,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對她,他算是挺包容了。

面對可愛這兩個字,她不知道是該謝謝他的稱讚呢?還是該唾棄他的眼拙?他難道不知道她早已過了可愛的年齡?!與這樣的男人一起工作,而且還是她的上司,真是夠了。

她微漲紅著臉,翻著白眼沒打算回答他。

「怎麼?舌頭被貓咪咬了?」一點都不在意沂氣得快爆炸的樣子,他繼續取笑着。

「總裁找我來,就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無聊事?」沂緊握著拳頭,努力壓抑著胸口的怒氣,無力的申吟著。

魏泱沒有發覺她的脾氣已經瀕臨即將爆發的臨界點,反而覺得她大幅波動的情緒,具的好玩又有趣。

「長了利爪的小貓。」逗她,不知為什麼總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噢!誰來救救她!看他礙眼的笑容,沂恨不得欺身將他的笑臉給撕下來。

過了好半晌,沂終於壓抑住心中澎湃的怒濤,吐了口氣,雙手叉腰,睞了他一眼。

瞧她的面孔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魏泱嘆了口氣,決定言歸正傳不再逗她,「我要你今天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沂揚起眉梢,上下地打量着他,「以前老總裁在的時候,我都……」

魏泱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麼,趕忙出聲打斷她的話。「公司現在是由我當家作主。」他的字典里沒有拒絕這兩個字。

「我沒有禮服。」她借故不去。

他大方的說:「去買,置裝費由公司來出。」真虧她這麼爛的借口也說的出口。

「我對服飾很沒品味,總裁不怕到時候我丟你的臉?」一個借口不行,她有的是一籮筐的好理由,反正她就是不想去,尤其是跟他一起出席。

誰知道這次魏泱沒出言反駁,只是站了起來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好棒喔,終於知難而退了。沂見他一副要出去的模樣,樂的眉開眼笑。「總裁要出去?」

「嗯。你去把你的東西收一收,我帶你去買衣服。」魏泱看着她,笑笑的說。

聞言,這下子換沂笑不出來了,整個人像被針扎到似的跳了起來,驚叫了聲:「啊!」

「不用這麼麻煩吧?」她冷汗涔涔。

挑着眉,他發出得意的笑聲,好整以暇的說:「總不能讓你晚上丟我的臉吧。」

瞧她那副吃驚的模樣,魏泱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哈!原來整她的感覺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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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處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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