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過去

你的心,

我無法捉摸,

你究竟愛不愛我?

是否得等到我消失的那一天,

你才會有一個答案,

一個後悔的結果。

六年後——

「羽兒,客人從下午開始,大部分就已經陸續到達了。」秦子煜笑着說。

「那晚上的PARTY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剛剛巡視過,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你放心吧!」

「辛苦你了,子煜。」羽容微笑着朝他點點頭。

「哪裏的話!你不也一樣在忙嗎?」秦子煜笑道:「來,我們先去餐廳里坐會兒,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OK!」

坐在充滿亞熱帶風情的餐廳里,羽容啜了一口香濃的咖啡,把視線轉向落地玻璃外的景物上。

六年了,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會再度踏上台灣這片土地,不過,這次要不是哥哥半強迫她,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突然來台灣投資興建度假村,而且,還一定要地來負責管理,不過,既然答應了哥哥,她一定會盡全力去把這家度假村經營好的。

「第一次獨挑大樑,有點緊張,是不是?」秦子煜了解的問。

「嗯!」羽容點點頭承認,「我才在公司里學了一年,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都不懂,我真怕會被我搞砸了。」

剛去美國的那一年,她留在家裏待產兼補習英文,第二年才進大學念書,直到去年才畢業,然後進哥哥的公司學習。

「不過,還好哥答應讓你過來幫我,只是……讓你來這裏,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回美國後,秦子煜就進了彥哥的企業工作,由於表現傑出,如今,他已經是彥哥的得力助手了。

「別這樣說,能陪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哩!」秦子煜微笑着道。

自從羽容與艾宏棋分手後,就重新燃起他追求她的勇氣,然而,經過六年的努力,他隱約也明白,這輩子,她待他永遠都只能是好朋友而已。可明知如此,他還是無法自拔地愛着她,願意無怨無悔地守着她。

對於他的心意,羽容並非不知情,所以,心裏對他一直也存有一份愧疚。

「你別擔心!我們第一步的出擊這麼漂亮,我相信度假村一定會成功的。」見她皺起眉頭,秦子煜忙安慰道。

「但願如此!」她聳聳肩,深吸一口氣後再長長的吐了出來,藉此平撫緊張的情緒。

在他們的構思中,這個度假村主要是針對一些大企業的團體,如今許多公司都很注重員工的福利,也很重視上下打成一片的團隊精神,是以,不時會在假日承租度假村來與員工同樂,順便培養員工對公司的認同感與歸屬感。

有監於此,他們在未正式開幕前,就先免費招待各企業的負責人到此一游,希望他們在這三天兩夜內,能盡情享受度假村中的各項休閑設施,以及服務品質,往後公司辦聯誼時,或許就會考慮租用他們的度假村了。

「對了,我聽說陸院長也到了,她還好吧?我剛才一直在忙,還沒空去看她。」

「幾年不見,她的身體看起來還算健朗,不過,你這會兒還是別去打擾她,她說她想休息一下,好應付今晚的拍賣會。」提起老當益壯的陸院長,羽容頗覺欣慰的說。

一個月前他們回台灣時,曾與孤兒院的陸院長聯絡過,才知道孤兒院最近的經濟狀況很吃緊。

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們就想趁著今天眾多企業龍頭齊聚一堂的機會,順道舉行一個拍賣會,以便募些款項幫孤兒院在原址擴建。

又聊了一會兒後,他們便各自回房換衣服,好準備參加待會兒的PARTY。

※※※

七點過後,來賓陸續進場,羽容和秦子煜忙着招呼客人。

正當他們正在與幾個客人寒暄時,羽容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餐廳的大門外,頓時,整個人僵住了。

「羽兒,你怎麼了……」順着她的眼光,秦子煜也看見正要走進大門的艾宏棋,不禁也愣住了。

「他……他怎麼會來?」羽容心慌意亂地問,一顆心無法剋制地狂跳起來。

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還特意在擬定的邀請名單內,刪除了艾氏企業的名字啊!為什麼他還會出現呢?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曾令她傷痛欲絕的男人,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每次只要一想起他,她仍舊會心痛得無法承受,更何況是要與他面對面呢?

「我也不知道,我打電話去櫃枱問問看。」

不消片刻,秦子煜就問到了結果。

「他是代表殷氏企業來的……殷氏是他妻子娘家的企業,如今由他負責管理。」秦子煜面色凝重的說。

羽容悄悄捏緊拳頭,眼角餘光敏銳的注意到艾宏棋正朝他們這裏走來,而他的眼睛正牢牢的定在她的身上,顯然也看見她了。

「羽兒,你的臉色好蒼白,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秦子煜憂心地問。

「呃……不,不用了,我沒事。」

雖然她連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裏,但這一次的PARTY對公司相當重要,她這個負責人總不能因為一件陳年往事而逃得無影無蹤吧?

再說,該沒臉見人的是他,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迴避?

此時,艾宏棋終於來到她面前。「羽兒,真的是你嗎?」他的聲音裏帶着些微不可置信的語氣。「真的是你嗎?羽兒……」

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在發抖,雙眼貪婪地牢定在她美麗依舊的小臉上,整顆心因欣喜而狂跳着。

六年了!對他來說,就好像一輩子般!今天,他終於再見到這個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兒,他的雙眼連眨都不敢眨,深怕這是他六年來的另一場夢。

羽容被動地抬起頭看向他,他的外貌一點都沒變,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改變的話,那也只能說,他比以前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的男性魅力。

再次看見他,羽容發現,自己的心竟仍會不由自主地為他心動!她惱怒地別開頭,不想搭理他,且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無意中靠進了秦子煜的懷裏。

而秦子煜順勢體貼的扶住她。

她抬起頭朝秦子煜感謝的微微一笑,要不是他及時伸出援手,說不定她顫抖的雙腿很可能會撐不住她的身軀,讓她跌坐在地。

同時,她也敏銳地感覺到,艾宏棋注視着她的目光變得銳利且憤怒。

「艾董,歡迎您。」秦子煜禮貌性的開口想打破僵局。

對於秦子煜的話和伸出的手,艾宏棋彷若聽不見,也看下到,仍舊一逕的怒視着羽容。

這時,他們四周的客人也感覺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紛紛朝他們投來好奇的眼光。

羽容咬一咬牙,深吸一口氣,勉強轉頭看向他,冷淡地開口,「艾先生,歡迎您。」

聞言,艾宏棋的眼睛立刻危險地眯起。「艾先生?羽兒,你和我之間有必要如此客氣嗎?」

哼!真是給臉不要臉!要是這兒沒別的人在場,她連理都不會理他,還嫌她「客氣」!

她努力壓抑住胸中的一把火,深吸一口氣,微扯嘴角地道:「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話畢,她轉身就走。

秦子煜忙跟上她的腳步。

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不要臉的傢伙竟然也緊隨着她!

「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見到我就跑?」艾宏棋以質問的口氣問道。

「因為我不想理你,更討厭見到你!」這還用明說?不過,既然他要問,她就老實的說給他聽。「請你走開!」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艾董,羽兒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走開吧!」秦子煜在一旁幫腔。

「你才給我走開!我和羽兒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艾宏棋臉一沉,對着秦子煜惡聲惡氣的喝斥道。

在她的記憶中,從未見過艾宏棋發這麼大的脾氣,羽容頓時被他那兇惡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到底想怎樣?」秦子煜也揚高了聲音問。

艾宏棋立即朝秦子煜往前跨了一步,兩隻拳頭在身側握得死緊。

見兩個大男人像鬥雞似的架式已經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羽容連忙把秦子煜往後拉。

「子煜,你先去招呼客人,別失禮了。」

秦子煜看了她一眼後,又一臉不悅的看了艾宏棋一眼,才憋著氣轉身走開。

「子煜?哼!叫得好親熱嘛!」艾宏棋酸溜溜地諷刺道。見她護著秦子煜,他嫉妒得幾乎要發狂了。

「要你管!」羽容板着臉,冷淡地說。

「我就是要管!怎麼樣?」他頗無賴的仰高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羽容氣得渾身顫抖。「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我就是不走,你能怎樣?」他皮皮的聳聳肩。

這個臭傢伙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麼死皮賴臉的!羽容氣得轉身就走,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

艾宏棋追向前,還一把箝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麼?放開我!不然……」

「不然怎樣?」艾宏棋挑眉看着她氣紅的雙頰。

「我就……就叫人來趕你出去!」她氣呼呼的撂下狠話。

「你叫啊!大聲點叫啊!」他有恃無恐地說,擺明了是吃定她不敢失禮於客人。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羽容咬牙切齒地瞪着他說。

「我想跟你談一談。」他放柔音調,深情款款的看着羽容。

羽容不自在的別開眼,「我不想跟你談。」

「這可由不得你!」艾宏棋臉一沉,半拖半拉地把她帶到陽台外。

他已找了她許久,好不容易今天總算遇見她,他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這些年來,他拚了命似的一直在找她,可惜除了查到她和秦子煜一起離開台灣前往美國的紀錄後,便再也查不到絲毫的訊息了。

「你放開我!」一出了陽台,羽容便死命地想掙脫他的控制,卻怎樣都敵不過他孔武有力的雙臂。「走開、走開!你走開啦!」她用腳踢他、大聲吼他。

「口口聲聲說要我走開,是不是有了新歡,你就忘了舊愛了?」見她這樣,艾宏棋也不禁火大了。

「誰像你這麼齷齪?你嘴巴放乾凈一點!」羽容被他氣個半死。

「只要你做了乾凈的事,我的嘴巴自然就乾凈了!」他立即反唇相稽。

「你……你……」羽容憤怒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喘著粗氣怒瞪着他。

「我怎樣?我有說錯你嗎?你每次都一聲不響的就跟男人跑,你……」艾宏棋驀地梗住聲音。

這些年來,雖然他一直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但他就是無法諒解她跟秦子煜一起走的事,而她永遠都不會懂,她那樣做有多傷他的心。

羽容板着臉,實在很想給他一個巴掌,但是,因為雙手被他箝住而不能如願。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說着,眼眶一熱,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她仰起頭,死命地忍着。

「既然你知道我要結婚的消息,為什麼不留下來問我有什麼苦衷……為什麼你連問一句都……」

「我才下管你有什麼苦衷!」她大聲的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到任何有關他婚姻的事,那會讓她好不容易麻木的心再次受傷。「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我永遠不想再聽你說任何一句話,更不想再見到你!」

六年前,她就是聽了他太多的話,也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話,才會被他耍得團團轉,任他擺佈;六年後的今天,她才不會傻傻的重蹈覆轍!

聽見她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艾宏棋的心頓時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痛不可當。

「你已經不愛我了,對不對?」如果她對他還有一絲絲的感情,她不可能會看不到他赤裸裸的傷痛,更不可能對他如此的絕情。

羽容沉默的別開頭不看他。

見她默認了,艾宏棋心痛得無法言語。

六年來,他發了狂地找她,只希望能有機會好好的彌補她,可她卻決絕的不給他任何機會。

想來,她一定是愛上了秦子煜那傢伙了!

一想到她竟愛上了別人,他就感覺到渾身掠過一陣仿若噬骨剜心的滅絕之痛,瞬間失去了理智,一把擁住她,就狠狠覆住了她的紅唇……

羽容死命地捶打着他,卻怎樣都無法掙脫他的箝制,最後,她只好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噢……」艾宏棋吃痛地鬆開她。

羽容趕緊乘機逃回室內。

艾宏棋眯起危險的眸子,抹去嘴角的血漬,隨即跟了進去。

此時,司儀正好朗聲宣佈拍賣會開始,他只好悶悶不樂的找個位子坐下來,暫時按兵不動,但眼睛卻像獵人盯着獵物般直盯着坐在台上的羽容。

隨着拍賣會的進行,羽容數度不自在地頻頻更換坐姿,恨不得能立刻街下去挖了艾宏棋那雙賊眼。

終於,拍賣會接近了尾聲,司儀用誇張的語氣介紹了最後的一個拍賣項目。

「各位,拍賣會已進入最高chao,這一項最最特別的義賣品,就是哪一位善心人士所出的價錢最高,就能在明晚,與我們美麗的總裁陸羽容小姐單獨共進晚餐!現在,我們有請陸羽容小姐!」

羽容緩緩的站起身,對着台下的人不自在地微微頷了一下首。

不經意間,她的眼神對上坐在台下的艾宏棋,只見他正詭異地朝她笑着眨眼,她馬上不著痕迹的回了他一個白眼,同時卻無由地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望着裹在一襲黑色晚裝下,美麗動人的羽容,在場的男士們各個精神為一振,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舉手出價,以期能與佳人共進晚餐,然而,他們卻全都慢了一步。

「我出一億。」艾宏棋舉起手大聲的說。

此話一出,所有的男士們皆傻了眼。並非他們沒有一億,但若只是為了吃頓晚餐而付出巨款……這就值得好好的考慮了。

艾宏棋該不會是瘋了吧?每個人都在心裏這麼猜測著。

對於旁人側目的眼光,艾宏棋彷佛毫無所覺似的,逕自咧開嘴朝瞪着他看的羽容笑得好不開心。

司儀也愣了好半晌,才拍案敲定這樁「大買賣」,隨後便宣佈PARTY正式開始。

艾宏棋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台,抓起羽容的手就印下一吻。

羽容使力地想抽回手,可他卻一直緊抓着不放,還把她強拉到角落裏。

「對不起,我為剛才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道歉。」在自我檢討後,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可原諒了,況且,當初是他理虧在先,根本無權指責她任何事。

「從現在開始,我正式重新追求你。」他喜孜孜地又說。

這傢伙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你放開手!」羽容怒瞪着他。

「不要這樣嘛!你聽我說……」艾宏棋放軟聲調哀求着。

「你別忘了,你已經是個有婦之夫。」還敢「光明正大」的說要追求她?他當她是什麼人啊?

「哎呀!瞧我,我都忘了……」

「你住嘴!」她惡狠狠的打斷他的話。

他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出口?!她不禁要懷疑,當初自己是否瞎了眼,才會愛上這樣一個無恥的男人!

「我沒興趣聽你說任何事,你放開我!」羽容冷言冷語的喝斥他。

「羽兒,不要對我這麼絕情嘛!你先聽我解釋……」

此時,秦子煜扶着陸院長走過來,艾宏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暫時」放開她。

「羽兒,院長累了,我先帶她回房休息。」秦子煜看了看艾宏棋,又看了看羽容,有些擔心的開口。

「子煜,你留下來招呼客人吧!院長,我陪你回去。」羽容忙說,她實在不想再跟艾宏棋糾纏下去了。

可她沒想到,那個死皮賴臉的傢伙竟跟了出來,但因為礙著有陸院長在,她不便開口叫他滾。

「年輕人,難得你這麼有善心,我代表所有的孤兒謝謝你。」陸院長對捐出巨款的艾宏棋,自然印象相當的好。

「院長別客氣,這是我的榮幸!」艾宏棋非常謙虛的說,暗中還朝羽容眨了眨眼。

「羽兒跟你也是一樣……」陸院長看着他倆,老眼驀地一亮。「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都有一顆善心,很速配哩!」

「院長!」聞言,羽容忍不住心慌的直跺腳。

艾宏棋卻樂得呵呵直笑。「說得是、說得是!院長,您真是英明極了!」他眉開眼笑地直朝羽容送秋波。

羽容背着陸院長,暗地裏賞了他好幾個大白眼。

「羽容這孩子,我打小看着她長大,是個心地善良、溫柔可人的好女孩。」陸院長溫柔的說,還拍了拍她的手。

「我也看得出來她是個十全十美的好女孩!」艾宏棋一臉笑咪咪的樣子。「院長真是教導有方!」他還不忘誇獎陸院長一番,送她一頂高帽子戴。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羅!」陸院長被他這番狗腿的話給逗得笑開了嘴,於是更賣力地想要撮合他們。

「我一定會的!院長,您放心。」父宏棋拍拍胸脯保證。

兩人就這樣沿路一唱一搭的,羽容則是憋著氣不吭聲。

「請你不要再跟着我!」送院長回房後,羽容再一次重申她的心意。

「我想要跟着你嘛!」他耍無賴地說,又朝她咧開一笑。「我說過要重新追求你,當然要緊跟着你羅!」

羽容死瞪着他,恨不得能將他一腳踹進太平洋里。

「羽兒,別記恨剛才的事嘛!」艾宏棋陪笑道,又伸手想要摟住她,卻被她敏捷地避開。「對不起啦!我是因為看見你和那傢伙……所以才會嫉妒得發狂,也才會失控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要不然,你可以打我。」

說着,他還故意將臉湊近羽容的眼前。

羽容打從鼻孔里哼出氣來,一語不發的轉身走開。

艾宏棋亦步亦趨地跟上前來。「羽兒,幾年不見,你更漂亮了耶!你知道嗎?這幾年,我真是想死你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就算睡著了,我也會夢見你……剛剛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又在……」

「閉嘴!」羽容停下腳步,怒目睨向他。「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要你好好聽我解釋……」他一臉委屈的說。

「我說過,我沒興趣再聽你說話了!」從認識他那天起,他就騙得她團團轉,她若是再上當的話,那她就是白痴、笨蛋、傻瓜!「請你立刻離開這裏。」她冷泠的下逐客令。

「我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跟你跟到你肯聽我解釋為止!」艾宏棋斂起臉上的嬉笑之色,認真地說。

羽容氣得想殺人,卻又拿他沒轍,只好轉身氣沖沖地往前走。

而他還真是一路死跟到底,不過,倒是沒再在她耳邊「碎碎念」,直到回到PARTY里,他又三番兩次地說要請她跳舞,雖然每次都遭到她冷聲拒絕,但他仍不屈不撓,每隔幾分鐘,就再試一次。

而且,他還自動當起她的護花使者,每回有人來請羽容跳舞時,他都會大剌剌的以一句「她不舒服」,搶先替她擋掉那些他認為有「不良企圖」的男人。

雖然羽容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跳舞,但見他這樣,還是氣得幾乎要得內傷,最後,她實在是不勝其煩,索性回到自己的小屋去。

不消說,他又「理所當然」的尾隨她而來。

「羽兒,晚安!」他用醇柔的聲音說,又及時在她甩上門前,笑咪咪的送了個飛吻給她。

羽容心情煩躁地沖了個澡後,才剛套上睡衣,就聽到外頭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她不禁愣了一下,她這間小屋位於全度假村最僻靜的地帶,當初她會選擇這裏,就是因為喜歡它的寧靜,只是,這麼晚了,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聲音出現?難不成……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拉開窗帘的一角,探頭往下一望,卻差一點氣炸了。

天哪!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他居然爬籬笆潛進她的小花園裏?!

一見到站在窗前的她,正呈大字型癱在草坪上的艾宏棋立即吹起口啃,還直朝她揮揮手。

「羽兒,今晚的月色很美耶!快下來陪我一起賞月吧!」他的語氣親熱得好像他們仍是一對戀人般。

真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這傢伙的臉皮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厚,真是可恨!羽容憤怒地放下窗帘。

然而,眼不見,心就能平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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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之徒part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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