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見義勇為

第一章 見義勇為

2oo2年,3月,某個周五,夜,上海某處小餐館。

史鶴和幾個同在上海工作的大學同學正在此小聚,幾個人圍坐一桌,高談闊論,侃的不亦樂乎。

「格蘭特.希爾又受傷了,據報道這個賽季又報銷了。」同學李海全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同學張鵬笑了笑:「他受傷已經不算什麼新聞了,他要能保持一個賽季的健康才是希奇呢。」

史鶴也點了點頭:「他是我最喜歡的球星之一,除了幫主之外就是他;本來我還希望這個賽季他和逐漸成熟的Tmc能在魔術有一番作為呢;不過我仍認為如果能擺脫傷病,格蘭特.希爾仍是當今nBa最好的小前鋒!」

「那當然,還有「便士」安芬尼.哈達威也一樣,要不是傷病,絕對最強的組織後衛,魔術師的接班人!」李海全接着說道。

「哎,期待下個賽季吧。」

「傷病真是害人不淺啊!就像你一樣。」女同學白梅看了一眼史鶴說道。

「我可跟人家nBa球星沒法比;人家受傷了,不打球也一樣拿高薪,我受傷了可是連工作都找不到。」史鶴笑了笑說。

聽了這句話坐在他旁邊的同學余耽說道:「其實我認為你真的不應該放棄籃球出來工作;多走幾家醫院看看,現在應該沒有治不好的傷病;傷好再回學校以讀研的名義再打一年cuBa,肯定會有球隊現你的價值的。」

「有的傷是不好治的,不過其實我已經好了,只要不打籃球,我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我也不在乎這些,我也根本沒想以打籃球為職業,其實打籃球只是我用來泡妞的一個手段;目的是在比賽中耍耍帥,多博取幾個美女的傾心而已。」史鶴笑着說。

「恩,這一點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身邊總是有那麼多女孩子圍着,真是讓人嫉妒死了!」張鵬笑道,然後又用手一指白梅,說:「她就是其中之一」。

「呸,胡說八道!」白梅瞪了張鵬一眼,生氣的說道。

「那不會,她可是我長官啊!」史鶴笑說。

眾人一陣笑。

聚會一直進行到了十點多,由於多為北方人,難免多喝了幾杯酒,結束的時候都已經帶了幾分醉意,出餐館,岔路口和同學分別,史鶴自己一個人走向地鐵站,準備乘地鐵回家。

忽然感到有些口渴,在街邊一個自動售貨機上投幣買了一罐可口可樂,靠在一處牆壁上一邊喝着可樂一邊醒醒酒。

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一家便利店的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外國女子,挺引人注目,因為她是一個黑人,即使在上海這個國際化大都市,黑人也並不是很常見,所以史鶴不免多看了幾眼;見她肩上挎著一個手提包,手裏提着幾袋子東西正朝他這個方向走來,越走越近,藉著路燈的光終於看清,這個黑人女子長的很漂亮,屬於像哈利.貝瑞或譚蒂.紐頓(碟中諜2女主角)那樣的黑人美女,長頭,約有三十歲左右。

在她走到距離史鶴只有幾米遠的時候,忽然她手中的一個方便袋子掉了下來,裏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有兩個鐵皮的圓桶形罐狀物還滾到了史鶴腳下,史鶴俯下身子,揀起那兩個東西,走到那個黑人女子近前,此時這女子正在地上拾東西,沒有看見史鶴;

史鶴便在邊上等了一會兒,待這女子揀完東西站起身來,這才看見史鶴拿着兩個罐子遞到她面前,忙笑着說道:「謝謝」,用的是中文,而且還很音還很純正。

史鶴笑道:「不用謝。」

女子接過放回方便袋裏,剛要說些別的,忽然一條黑影飛快的從旁邊跑了過來,一下子撞在女子身上,把這女子一下子推倒在史鶴身上,史鶴趕忙把她扶住。

女子驚叫一聲,再一看,手上的手提包不見了,說了聲:「我的手提包!」

史鶴扭頭向遠處一看,一個人正拿着這女子的手提包飛跑着,便知道是遇見賊了,對女子說道:「別着急,不要緊。」

說罷撒腿便去追那個賊,這女子說了聲:「不要追了!」,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史鶴已經跑了出去,並沒有聽清,史鶴一邊追嘴裏還大聲喊著:「站住!抓賊啊!」

不過這時候已經是晚上接近十一點,這裏也並不是上海的繁華地段,所以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少有的幾個也只是朝他看了看,並沒有過來幫忙。史鶴心裏道:「哎,某些人啊!」

史鶴在上大學時候的百米最快度是雖然現在沒有穿運動服影響了一些度,但要追上那個賊還是綽綽有餘的,幾十米之後,已經追到他的身後,這個賊也感到了有人已經追上他,突然一個轉身,一道寒光橫著掃向史鶴,史鶴跑動中忙向旁邊一閃身,由於度很快改變方向也很不容易,所以稍慢了一點,只覺得左臂上一陣疼痛,偷眼一看,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來,心中說道:「真倒霉!」

不過並沒有減太多,這個賊在前面也沒減,又跑了幾米,突然聽到前面一陣警笛響,好象幾輛警車正開向這邊,前面的賊似乎有些慌亂了,回頭沖史鶴喊了一聲:「I服了you,你的度真他媽快,給你吧,我不要了!別追了。」

說着把他手上的手提包扔了回來,史鶴一伸手接住,同時漸漸放慢最後停住腳步,這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口子倒不長,不過流了不少血出來,把被劃破的那段衣袖都染成了紅色。

這時候背後來了一輛計程車,在自己旁邊停下,車門打開,剛才那個黑人女子下車出來,看見史鶴的手臂,說道:「你受傷啦!」,說的也是中文。

史鶴說道:「沒事。」,說着把手裏的手提包交給她。

黑人女子接過,扔到車裏,對史鶴說道:「快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史鶴由於本來就有點酒醉再加上流了不少血,感到有點頭暈,便點了點頭,坐到車裏,女子也重新上車,沖司機說道:「去最近的醫院」。

剛行了幾米,女子見史鶴的胳膊流血不止,便沖前邊的司機問道:「請問到最近的醫院需要多少時間?」司機回答:「大約半個小時。」女子聽了對史鶴說道:「你流血太多了,醫院離這很遠,我先帶你到我住的酒店去先包紮一下,止住血再說。」

說罷讓司機掉轉車頭,拐彎進到另一條街道,開了不到十分鐘,來到一家挺豪華的酒店門口,女子叫司機停車,開車門,說道:「就是這裏了,快跟我上去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史鶴點頭。

於是二人下車,女子領着上到三樓3o5室,開門,進到屋裏,打開燈。

讓史鶴先坐到沙上,然後自己進到裏面的一個房間,不一會兒從裏面拿了一個醫療包出來。

來到史鶴面前,把醫療包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打開,然後自己坐到史鶴旁邊,拿過史鶴的胳膊,挽開袖子看了看露出的傷口,從醫療包中拿出一把鑷子,夾了一個沾了酒精的棉球,在傷口上擦了擦,說道:「還好,只傷到皮肉。」然後又從醫療包里拿出一瓶什麼葯,倒出一些葯末在傷口上;

史鶴問道:「這是什麼葯,雲南白藥嗎?」

女子點了點頭,說道:「對,這就是你們中國的雲南白藥,美國人也用它止血的。」

女子又拿出一圈醫用紗布,在史鶴胳膊上纏了幾圈,手法很純熟,然後用剪刀剪斷,用膠布粘住固定。

弄完之後,女子一邊把紗布和醫用剪刀裝回醫療包一邊笑着說:「算你走運,我以前學過護理,醫療包不離身,要不你不一定得多流多少血呢。」

史鶴也笑了笑。

「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還有,看你年齡還是個學生吧」女子又說道。

「我叫史鶴,已經參加工作了。」

「哦,還真沒看出來。鶴,應該是一種鳥類吧,你的名字挺特別的。」

「鶴,在我們中國是一種神鳥,叫仙鶴,是吉祥長壽的象徵;另外我的出生地也是仙鶴的故鄉,被人們稱為『鶴鄉』,故而我的父母就地取材就給我取了名字叫做鶴。」史鶴笑了笑說。

「原來這樣。」

「你叫什麼名字?」史鶴也問女子。

「我叫凱特.茱莉;你叫我凱特就行了,來,你再吃點消炎藥吧,省的傷口感染。」凱特說着又從醫療包里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幾粒膠囊在史鶴手上,然後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史鶴面前。

史鶴吃了葯,又喝了點水。

「你在中國呆多長時間了?中文怎麼說的這麼好?」史鶴又問。

「我已經好幾次出差來中國了,在中國的時間加起來一共也有幾個月吧。」凱特笑道。

「哦,不可思議,你的中文比許多中國人說的都標準呀!」史鶴也笑着說。

「我上大學的時候時候,漢語是我的主修外語。」

「怪不得,聽你剛才說你是美國人?」史鶴又問。

凱特點了點頭。

史鶴又問茱莉:「對了,忘了問你,你是做什麼的?」

沒想到剛說完就感到一陣困意襲來,而且無法阻擋,忙用手扶了一下額頭,並低下頭想緩解一下。

凱特笑道:「怎麼感到困了嗎,你剛才吃的消炎藥有嗜睡的作用,來到屋裏先睡一會兒吧。」

說着扶著史鶴進到裏邊的一個屋子。

第二天早晨,史鶴醒來,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照在臉上,刺的他幾乎睜不開眼睛,趕忙用手遮擋了一下,翻身坐起。

這才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蓋在身上的是一條雪白的薄被,看了看這間屋子,面積不大,只擺了這一張床和對面的一個書架,收拾的十分整潔乾淨,空調大約開了有二十三,四度,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現在應該是在凱特住的酒店裏;心想:「看環境這起碼也得是個星級酒店,不知道這個黑人美女到底是做什麼的。」,又低頭看了看胳膊,白色的紗布中間顯出一道紅線,用手按下去稍稍感到有些疼痛,不過已不是那種不能忍受的疼痛了。

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出這間屋子。

來到客廳,看見凱特穿着浴袍坐在沙上,頭濕漉漉的,正在一手拿吹風機吹着頭一手拿着報紙看報。

看見史鶴出來,沖他笑道:「你醒啦,先去洗個澡吧,浴袍浴巾就放在你的床頭,起來時候看見了嗎?早餐一會兒就送來了。」

史鶴笑道:「哦,沒注意,不過要請問洗手間是哪一間了?」

凱特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中間那個門就是。」

「謝謝。」

說罷先回到剛才的屋裏換了浴袍,拿上浴巾,然後出來進到洗手間,裏面是洗手間和浴室的組合間,先處理了一下代瀉物,然後脫掉浴袍,痛痛快快的沖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回到屋裏換了衣服,這才現自己的外套已經被清洗並甩干過了,因為昨天染上的那些血跡都已經不見了,而且被刀子劃開的那個口子已經被仔細的綉上,不經意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從屋裏再出來的時候,一個方便袋子裝的兩份早餐已經放在客廳中間的桌子上。

兩人分坐在桌子兩側。

「謝謝!」史鶴指了指衣服說。

凱特笑道:「沒什麼的,只要給服務員點小費,再晚她們也會去把乾洗店的門敲開的。」

「呵呵。」

凱特打開方便袋,取出早餐盒,把一份放到史鶴面前;

「一直沒機會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幫我呢?害你自己還受了傷。」又說道。

「其實沒有什麼為什麼的,我想大多數人見到昨晚那種情況都會像我這樣做的。」

「我想不一定吧,這在你們中國應該是叫『見義勇為』吧,現在這樣的人好象並不多;昨晚不是也有不少人在街上,可就你一個出來。」凱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史鶴只得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她說的確實是實情。

「其實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昨天我的包丟了的話,我可就有大麻煩了,很多重要證件和要簽約的文件都在裏面。」

「這沒什麼,不必放在心上。」史鶴笑說。

這時候史鶴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拿起接聽;

「哦,知道了,不會忘的,好,我一會兒就過去;什麼?昨晚?昨晚在一個朋友那裏。什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等一會兒我過去再說吧,就這樣。」

說完掛斷了電話。

「是你女朋友打來的電話嗎?」凱特笑問。

「不是,我的一個大學同學,現在也在一個公司工作,提醒我今天下午到盧灣體育館打籃球,跟幾個同事約的,怕我忘了」史鶴笑道。

「昨天晚上我扶你進房的時候有人打你的手機,那時候已經叫不醒你了,我怕是你家人找你,就替你接了電話,好讓他們別擔心;不想是一個女孩子,聽見我說話就掛了。這種情況恐怕只有男女朋友才會生吧,你還是去好好跟人家解釋解釋吧,如果還不行,就讓我去跟她說吧。」凱特笑着說。

「不是的,她只是我的同學兼同事而已,可能是昨天我們一起聚會的時候,她看我喝多了,怕我出事才打的電話吧。」史鶴笑道。

「原來這樣。」

不一會兒兩人吃完了早餐,凱特說道:「我再給你換換藥吧。」

史鶴點了點頭,凱特回到裏屋取出那個醫療包,放到桌子上,打開,並倒了一小杯熱水;

先用熱水潤濕傷口上的紗布,這樣紗布就不會粘連傷口,輕輕取下紗布,然後敷上新葯,再用新的紗布包紮好。

「最好三天內不要做劇烈運動,否則傷口破裂容易感染。」凱特一邊用醫用小剪刀剪斷紗布,一邊說道。

「沒問題,我不能做劇烈運動已經很長時間了。」史鶴笑說。

「為什麼?」

「上學時打籃球受了傷,被醫生告知,不宜再做劇烈運動,否則你後半生就得『拄拐』或者『坐車』了。」史鶴笑着說。

當然凱特並不知道「拄拐」和「坐車」在中國還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並沒有笑。

「哦,這麼嚴重,那你今天不是還要去打籃球嗎?」凱特又問。

「我現在打的籃球屬於輕微運動,只是投投遠投和中距而已,已經不突破和上籃了,一場球下來能見汗就不錯了。」

「這還行,不過也要注意,別讓傷口沾上汗水。」

史鶴點頭,又拿手機看了看時間,道:「我得走了。」

凱特說道:「晚上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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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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