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雖然拚命的教自己不去想，然而某種念頭一旦鑽進腦袋瓜，在沒有獲得真正的解答之前，是很難從其中解脫出來，對於生小孩的事情，柳芊珣就是這麼放不開，巧合的是，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好朋友沒來，她的時間一向很准，這種情況是從沒有過，那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她懷孕了。
她不敢去求證，就怕它成為事實之後，她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宋霽禎，而宋霽禎聽到了，是不是會叫她把孩子拿掉？
在擺脫不了心裏的自我折磨，她忍不住打電話回沈家，把沈瑩瑩約了出來。
「芊珣，你這些日子到底躲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當香婷打電話給我，說她遇到你，我真希望當時我跟她在一起！」和柳芊珣才經過近三個月的分離，沈瑩瑩卻覺得恍如隔世。
「瑩瑩，對不起，我不想增加你的困擾，所以一直沒打電話給你。」其實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阿姨和姨丈知道她是霽的情婦，就怕這又引來他們的質疑；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很在意他們，他們養了她十幾年，這樣的恩情，她一輩子也還不了。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事情早晚會曝光，如果她不說，他們還是會從別人那裏聽到閑言閑語。
沈瑩瑩難過的搖搖頭，「傻瓜，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把你害慘了！我從來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回台灣的這些日子，我只要一想到當我高高興興的在美國談戀愛的時候，你卻為了我在這裏受苦，我心裏真的好懊悔。」
「瑩瑩，你不要自責，就像你說的，你從來沒有料到，我也一樣。」如果什麼事情都可以事先就想到結果，那人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不如意，但相對的，也不會有無數的驚喜。
「芊珣，我代爸爸向你道歉，他現在心裏也很內疚，因為一時心急，竟然逼得你離家……」
「我不怪姨丈，只能說……」輕嘆了口氣，柳芊珣幽幽的接着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為了讓我和宋霽禎相遇，走進他的生命。」
怔了怔，沈瑩瑩驚訝的瞪大眼睛，「你和宋霽禎？」
「我和霽有一段很長的故事，這之間的曲曲折折，是我始料未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給我聽啊？」
話說從頭，柳芊珣娓娓道來她和宋霽禎的緣起，他們的故事。
「好強烈、好強烈的感情哦！」沈瑩瑩驚嘆的道出心裏的感覺。
苦苦一笑，柳芊珣坦承道：「我真的很愛他，深到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芊珣，你認為他不愛你嗎？」
「我不知道，跟他在一起，成為他的情婦好像很天經地義，我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思考，他是不是愛我？」
「他愛你，而且愛得跟你一樣探。」沈瑩瑩非常肯定的說。
柳芊珣不明白的看着她。
「雖然我不認識他，但從你們的故事，我可以感受到你們之間那般強烈的吸引力，我相信他是愛你，否則他不會那麼費盡心機的把你再一次帶回他的生命。」
「是這樣子嗎？」
「芊珣，記得以前你總是告訴我，『問你自己的心』，現在我也要把這句話送給你，問你自己的心，你感覺到的是什麼，答案就是什麼。」
她懂，可是此刻的她，卻覺得她的心離她好遙遠，連看都看不到，她怎麼問?
而最大的癥結就在「生孩子」這件事情。
沉吟了半晌，柳芊珣把蘇玲姍找她的事情說出來。
「你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
柳芊珣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那個女人的話，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是我告訴霽我想生小孩，他竟然說他不喜歡小孩，所以我胡塗了，心也亂了。」
「你應該直接向他求證，把這件事弄清楚。」
「我不敢，我怕那是真的。」愛一個人愈深，心往往就變得愈膽怯。
同樣是深陷愛河的女人，沈瑩瑩明白柳芊珣的心情，想了想，她道：「芊珣，不如你跟我回家，暫時離開宋霽禎，讓你自己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也讓宋霽禎有時間思考。」
「瑩瑩，不滿你說，我這一時之間，還沒有勇氣回你家。」
「你還在跟我爸生氣？」沈瑩瑩惆悵的問。
「不是，我現在心情這麼亂，再加上我和宋霽禎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阿姨和姨丈。」
心裏稍微舒坦了一點，沈瑩瑩思索道：「那……我帶你去找香婷好了，香婷因為工作的關係，現在一個人搬到外頭住，你去跟她擠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怎麼好意思?」
「那麼好的朋友，有什麼不好意思？」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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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離，柳芊珣還是萬般不舍，她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她又會像上一次宋霽禎去德國的情景，白天想他，晚上更想他，腦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凝視着埋首書桌的宋霽禎，柳芊珣眼中、心裏纏繞着濃得化不開的愛戀，還沒分開，就這麼難受，見不到的日子，真不知道怎麼熬過？
「你今天晚上怎麼了，特別安靜，眼睛還一直盯着我看？」放下手上的公事，宋霽禎一臉關心地瞅著柳芊珣。為了陪她，他只好把公事帶回來加班，可是她在身邊，他又忍不住分心。
微微一笑，她輕柔的說：「沒看過你工作的樣子，好認真哦！」
「跟你上床的時候，我更認真。」
即使已經習慣宋霽禎的好色，柳芊珣還是忍不住臉紅，白了他一眼，她沒好氣的道：「你的腦子可不可以稍微離開『色情』這兩個字？」
「我很想啊！」宋霽禎好無辜的說，「可是，只要一看到你，我除了想到把你拖上床，其他的事全一片空白。」
「你、你不要我待在這裏就說一聲嘛！」這下子柳芊珣臉更紅了，「盡說一些不正經的話！」
「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怎麼可以說是不正經？」宋霽禎抗議道。
「你……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覺了。」從沙發站起身，柳芊珣走向那道——連接卧室和書房的——門。
「不準走，過來。」明知道應該放她去睡覺，他就可以專心工作，可是沒有她的陪伴，他又覺得少了什麼，心裏很不安穩。
「不要，我要睡覺了，你一個人在這裏乖乖的工作，記得，不要太累了。」
「等一下，要我乖乖的工作可以，你先過來吻我一下，我就放你去睡覺。」伸出手，宋霽禎誘惑的朝柳芊珣輕輕一勾。
「吻你一下？」他這個人常常說話不算話，一個吻往往變成驚濤駭浪的狂愛，沒有逼她陷入慾望的泥沼，他根本不會善罷甘休，他實在沒什麼誠信可言。
「一下。」宋霽禎笑得好無邪，可是眼底卻燃燒着令人顫抖的熱情。
望着那對熾熱的黑眸，柳芊珣也很難堅持下去，輕嘆了口氣，她順從的走到宋霽禎的身旁，準備獻上一吻，就撤退走人，不過，情況顯然比她所猜想的還要瘋狂，她的唇才碰上宋霽禎的唇，他已經先發制人的搶過她的吻，攫取她口中的甜美，手臂一勾，讓柳芊珣跌坐在他的腿上，大手激情的穿過洋裝的下擺，撫上她滑嫩的大腿，一步步向上攀爬，引誘她的渴望。
稍微撤開他的嘴，宋霽禎喘著氣道：「說你要我。」
「你……你黃牛……唔……」在宋霽禎更狂妄的撫弄下，柳芊珣忍不住發出顫抖的吟哦，「唔……霽，不要……」
空出一隻手褪去柳芊珣的洋裝，宋霽禎罩住她挺立的圓渾，揉捏、逗弄，嘴巴在她的耳邊輕吐著氣，「我喜歡你穿洋裝，可以讓我為所欲為。」
「霽，不要，你住手……啊……」
低下頭，宋霽禎嘴巴攫住一隻蓓蕾，舔吻、吸吮，企圖把柳芊珣逼進慾望的沼澤，「說，說你要我。」
「我要你，霽，我愛你……」
頓了一下，宋霽禎狂喜的把柳芊珣放到書桌上，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一舉沖入她柔美的身體，狂野的一次又一次律動，直到滿天星斗在眼前炸開，全身在得到滿足中痙攣。
「天啊！太瘋狂，我們竟然在書桌……」雖然做了，卻讓人羞於啟齒，柳芊珣忍不住輕輕捶打宋霽禎的胸膛，抱怨道：「都是你，教壞我！」
哈哈大笑，宋霽禎將柳芊珣抱到沙發坐了下來，撫着她的唇瓣，他情不自禁的要求道：「我要再聽一遍。」他一向不喜歡聽女人說「我愛你」，因為他和女人之間只存在着情慾，並沒有任何感情成分，所以不需要任何的感情包袱，可是聽到芊珣對他說「我愛你」，他卻覺得自己真正擁有她了。
「教壞我你很得意啊，還要我再說一遍！」柳芊珣明知，卻故意裝不懂。其實她根本沒有準備好在他的面前坦白自己的感情，可是深陷情慾的時候，理智是不存在，她只是很自然的喊出自己的感情。
「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偏著頭想了想，柳芊珣調皮的學着陷入激情時候的叫聲，「啊！」
怔了怔，宋霽禎傷腦筋的搖搖頭，嘴邊含着笑意，「不老實的女人！」
柳芊珣卻突然變得好嚴肅，「霽，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你會不會有一點點難過?」
聞言，宋霽禎皺起眉頭，「誰說你會離開我？」
「我是你的情婦，情婦總是會離開他的金主，不是嗎？」
「你不是我的……」Shit！這個女人為什麼非把「情婦」這兩個字掛在嘴邊？該死！他從來沒有那麼沮喪過，一個他從來沒把她當成情婦的女人，卻老當自己是他的情婦，這算什麼，報應嗎？
把柳芊珣摟進自己的懷裏，宋霽禎嘆道：「我一直以為你很有個性，很灑脫，不過現在才知道，原來你的腦袋瓜更喜歡天馬行空，胡思亂想！」
「我本來就很會胡思亂想，只不過，我一向看得很開。」
「好，既然看得很開，就不要去想這個問題，你不會離開我，永遠也不會。」
是嗎？過兩天他如果發現她偷偷離開他，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在想什麼？」
抬起頭，她深情的說：「霽，我愛你。」圈住宋霽禎的脖子，柳芊珣主動吻上他的唇，挑逗他，這一次，她是主宰者。
什麼工作，什麼加班，在柳芊珣大膽而狂野的誘惑下，宋霽禎全部拋到腦後，讓她帶領他穿梭在激情的洪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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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柳芊珣在沈瑩瑩的幫忙下，順利的搬進余香婷的住處。
「香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柳芊珣一臉感激的看着余香婷。
「你幹麼這麼客氣？朋友是當假的啊！」余香婷抗議的白了她一眼。
「我也是這麼跟她說啊！」沈瑩瑩笑着附和道。
「不過說真的，我這裏很小，可能要委屈你嘍！」余香婷瞥了一下自己租賃的套房，大約有十坪左右，傢具一擺，可以自由走動的空間也變化得很小。
搖了搖頭，柳芊珣很滿意的說：「我覺得這樣子很好，很熱鬧。」
「香婷，芊珣喜歡熱鬧的感覺，你就不用擔心她會住不慣，倒是你，突然多了一個人跟你住，你可能要花點時間適應。」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也喜歡有伴。」看着柳芊珣帶來的一那兩個行李箱，余香婷笑着打趣道：「還好芊珣的行李比我想像的還少，否則我真的要傷腦筋了！」余香婷已經從沈瑩瑩那裏得知道柳芊珣和宋霽禎之間的事情，既然柳芊珣是宋霽禎的情婦，宋霽禎想必送了她很多東西。
「我還嫌它太多了呢！」當初她代瑩瑩下嫁沈家的時候，阿姨為了不讓沈家看起來太寒酸，特地幫她添置了一批全新的行頭，這些東西、衣服足足塞滿了兩個皮箱，她一直嫌這些衣服好累贅，要搬家的時候很麻煩，果然，她前前後後拿出來再一放進去，差不多有四次左右，快把她折騰死了！
「不會啦！比起我的東西，你這些算是小Case。哎呀！先不說這些，我準備了一些東西，還特地買了一瓶酒，我們今天好好慶祝一下，歡迎我的新室友。」
「這樣好嗎？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沈瑩瑩心思細膩的說，「你今天已經為了我們請半天假了，總不能害你明天又要請假吧？」
「你放心，今天到明天還有整整十九、二十個小時的時間，今天晚上只要早一點睡就好了啊！」
「好吧！客隨主便，如果我醉倒了，今晚就在你這裏打地鋪好了。」
揚起眉，余香婷逗道：「你晚上不是要約會嗎？」
「哪有！」沈瑩瑩害羞的臉紅了起來。
「不用不好意思，這種事我能了解，熱戀中的男女總是恨不得分分秒秒守在一起……」
「噓！」朝余香婷眨了眨眼睛，沈瑩瑩暗示的瞄了柳芊珣一眼。
看着心神不寧的柳芊珣，余香婷抱歉的說：「芊珣，我不是故意……」
「我不能喝酒。」柳芊珣突然出聲打斷余香婷。
「為什麼？」沈瑩瑩和余香婷異口同聲的反問道。
「我……」既然她決定住在這裏，遲早會讓香婷看出來的，吸了一口氣，柳芊珣豁出去的說：「我可能懷孕了。」
「什麼？你可能懷孕了？」
「嗯，我的好朋友沒來，可是我又不敢去醫院檢查。」
沈瑩瑩和余香婷互看了一眼，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各拉起柳芊珣一邊的手，「我們兩個陪你去檢查。」
她就知道，怎麼逃也逃不掉!柳芊珣認命的跟着沈瑩瑩和余香婷上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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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一進門，宋霽禎就往樓上跑去，不過樓梯才走到一半，就被福媽給叫住。
「大少爺爺，大少奶奶不見了！」
臉色一變，宋霽禎沖了下來，抓住福媽問道：「你說什麼？」
「早上大少奶奶突然告訴我，她想吃烤雞，所以我就上市場走一趟，回到家，卻發現大少奶奶人不見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出去外頭逛逛，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可是左等右等，怎麼也沒見她回來，我就開始覺得奇怪，大少奶奶不管去哪裏都會跟我說一聲，她從來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愈想愈不對勁，我就跑到房裏看看大少奶奶有沒有留什麼紙條，結果看到大少奶奶的衣服都不見了！」
「怎麼可能？」宋霽禎不相信的搖著頭，神情茫然。
「大少爺，你是不是跟大少奶奶吵架了？」
宋霽禎搖了搖頭，他們兩個昨天晚上還在浴室打水仗，芊珣還抱怨浴池太小，害她沒地方躲，喝了一肚子的洗澡水，而他為了證明浴池夠大，以浴池為床，挑逗她，誘惑她，兩個人在浴池裏纏綿到水都冷了。不要說是昨晚，就是在這之前，芊珣都沒有令人費解的行徑，真要說有什麼，只有那天在書房……
「福媽，大少奶奶最近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啊，只是最近精神不大好……哎呀！大少爺，我想到一件事，那天有一位小姐自稱是大少奶奶的朋友，可是大少奶奶根本不認識她，她跟大少奶奶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說他是你的情婦，她曾經懷孕，你叫她把孩子拿掉。」
孩子？心一驚，宋霽禎連忙追問道：「這是多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你怎麼沒告訴我?」
「大概一個禮拜前的事，大少奶奶叫我不要告訴你，她說她不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她怕你聽到了會生氣，會找人家算帳。」
一個禮拜前……沒錯，就是那天，她突然說她想生小孩，為了獨佔她一個人，他謊稱自己不喜歡小孩，如果，她真的不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在聽到他的話，心裏也會覺得困擾。這個女人整天悶在家裏，腦袋瓜沒事就胡思亂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糟了，她一定是發現自己懷孕，擔心他知道了之後，會逼她把孩子拿掉，所以……
這個小笨蛋，他是不喜歡跟任何人分亨她，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殘害自己的親生骨肉，何況還是他們愛的結晶；天啊！他愛她！他竟然到現在才體認到就是因為愛她，所以想佔有她、呵護她、守候她！他實在有夠遲鈍，他會讓福媽繼續喚她「大少奶奶」，不正是因為在他的心裏，她自始至終是他唯一認定的妻子嗎？
「大少爺，現在怎麼辦？大少奶奶一個人在外面，我擔心她……」
「福媽，你不要擔心，我會馬上處理。還有，你記不記得那個亂說話的女人長什麼樣子?」敢跟他宋霽禎搞鬼的女人，他絕不會放過她！
「記得啊，那個女人打扮得像是孔雀，濃妝艷抹，化得好像狐狸精，裙子短得屁股都快遮不住了，對了，她說她姓『蘇』。」
他知道了，蘇玲姍！她好大的狗膽，竟敢跑到他的地盤上胡亂撒野！只要人不犯他，他也不犯人，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會讓她在模特兒界混不下去！
「福媽，我會打電話請峻岳過來，他到了，你教他直接到書房找我。」
「是，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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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找得那麼急，你想請我吃飯啊！」一踏進書房，林峻岳下意識的尋找柳芊珣的蹤跡。風這陣子有夠小氣的，他們幾個兄弟一直想來這裏坐坐，他說什麼也不肯，好像他們會把柳芊珣給吃掉似的，他也太抬舉他們了吧，有他大少爺在一旁盯着，他們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哪裏還咽得下去？
「芊珣不見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林峻岳已經明白他有幸大駕光臨的原因。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芊珣沒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語，不過我想，應該跟蘇玲姍有關。」宋霽禎把福媽告訴他的事情重述了一遍，也坦白的說出柳芊珣可能懷孕，這才導致她今天的離開。
「你愛上柳芊珣？」聽是問號，林峻岳卻是非常的肯定，如果不愛，就不會那麼着急，風這次陷得一塌胡塗。
「不愛，就不會這麼心心念念的惦記着她，擔心她出事，生怕她吃苦、受罪，她只要有一丁點的差錯，我第一個不能原諒的就是自己！」宋霽禎懊惱的用拳頭撞了一下自己額頭。
「風，這也不完全是你的錯，感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也不要太責怪自己，不過我想，除了找人之外，還有一件事情也很重要。」
「什麼事？」
「我問你，你一直當柳芊珣是你的什麼？情婦嗎？」說到玩遊戲，風是高手，可是論到感情，他的智商也許只有國中的程度。
「對我來說，芊珣從來不是情婦。」
「可是她卻當自己是你的情婦，對不對？」見到宋霽禎點頭，林峻岳接着道：「所以你必須糾正她，你要讓她知道，你想娶她，你愛她。」
撫著下巴，宋霽禎沉吟道：「你是說，我可以藉由媒體讓她知道我的心意。」
風果然聰明，一點就通！林峻岳滿意的點點頭，「與其當無頭蒼蠅四處找人，倒不如借媒體的力量來幫我們找人，我想，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愛不愛她，她如果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她自然會現身，根本不用我們費心的去找。」
「可是我爸那邊……」雖然父母都清楚他和芊珣的事情，也沒有反對，可是上次新聞才剛風平浪靜，這會兒又上報，他老爸的心臟不知道是否負荷得了那麼大的刺激？
「姨丈那邊你大可放心，姨丈常常問我，你什麼時候會娶柳芊珣；你也知道，你上一次的婚姻變成一場鬧劇，姨丈也不好再逼你結婚，就怕又來一次狀況。」
「好吧！就這麼辦，我現在立刻把新聞稿的內容擬好，你幫我發給報社，我要它明天見報，不過，你還是得知會我爸一聲。」
「我知道了。」
拿出紙和筆，宋霽禎大筆一揮，寫下他的深情，寫下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