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這個世界上我只認識一個水做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邢茉心」,是你嗎?」

下一刻,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撲向對方,緊緊抱在一起又笑又叫。

夏紫英永遠忘不了她們結識的過程,生性好動的她就算學了鋼琴,還是靜不下來,父親因此請邢茉心當她的陪讀,希望她能感染到茉心那溫柔恬靜的氣質。

從此她們兩個每天一起看書一個小時,看的都是課外讀物,閱讀完畢之後,兩人必須分享心得,就這樣,她們後來就玩在一起了。

雖然茉心小她兩歲,可是性情比她沉穩,她常覺得茉心更像出生名門的千金小姐。

「小茉心,你都沒吃東西嗎?怎麼變得這麼瘦?」夏紫英急急忙忙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

「我三餐定時定量,當初來到美國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水土不服,瘦了一大圈,從此就再也胖不起來了。」這會兒輪到邢茉心把她打量一圈。「除了臉蛋變得清瘦了,你好像也沒什麼改變。」

「是啊,雖然每天跳一百下,身高還是突破不了一百六十大關。」這是她最不滿意自己的地方,即使頂上爆炸頭,她也沒辦法多變出四公分,

要不然,她好歹可以號稱一六零。

「對不起,你是不是很無聊?原本我早上就可以回來的,可是臨時有一為接待人員胃疼,我只好代替她留在那裏待命。對了,我現在在爺爺的飯店打工,提供VIP室支持,如果VIP的客人需要翻譯人員,我就可以提供服務。」她拉着夏紫英的手往屋子走去。

「如果我知道你在這裏,我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早上突然街道大哥的電話,教我早一點回來陪嫂子,我才知道你們兩個偷偷在台灣結婚了,好驚訝哦!」邢茉心佯裝不悅的嘟著嘴。「你們好過份,哪有人偷偷摸摸結婚的?你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好朋友,我卻沒有參加到婚禮。」

「對不起,因為這個婚真的結得很匆忙,對了,你哥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你?」不久之前的哀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他並沒有把她丟在這裏不管。

「早上七八點的時候,他在台灣待太久了,公司恐怕有很多的事情等著處理,而我只是在飯店打工,時間比較寬裕,不過你放心,晚上他一定會回來。」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爺爺是不是刁難你?」相親的計劃被打亂了,爺爺總要找人出氣啊。

「那是小是,我的破英語才是最嚴重的問題。」夏紫英忍不住嘆氣。

「我刀覺得語言是小事,你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一定可以嘰里呱啦的說上一大串。」

「如果你還記得,你應該知道我和英語有多麼合不來。」

「我會來幫你。」

「可以嗎?」她兩眼睜得閃閃發亮,小茉兒最有耐心了,絕對可以忍受她這個笨學生。

「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這個時候,她們已經走到三樓了,邢茉心用另外一隻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你先把眼睛閉起來。」

「幹麼閉眼睛?」不過她很配合。「這是我哥為你準備的結婚禮物,原本他想親自送給你,可是擔心回到家,你已經睡著了,為了儘早把這份禮物送給你,就由我代替他送。

「什麼結婚禮物?」

「你自己看吧……到了,可以張開眼睛了。」

邢茉心鬆開握住她的手,輕推她的肩膀,示意她打開眼前那扇門。

看了邢茉心一眼,她顫抖的伸出了右手握住門把,往下一扳,推開門,當看清楚房內的一切,瞳孔因為驚異而慢慢放大,這不是邢孟天在台灣為她準備的那間畫室嗎?

「按照我哥的意思,牆壁漆成海水般的湛藍,窗帘是根據李白的詩句!「孤帆遠影碧山盡,唯見長江天際流」繪成的畫作,至於天花板則是垂掛各式各樣的貝殼風鈴,當窗子打開時,風兒吹動貝殼風鈴,那聲音好美妙哦!不過,這畢竟是你的畫室,如果你有其它的意見,還是可以變動」

當初不解,他幹麼急着在台灣買新家,現在明白了,他的目的是為了幫她準備這個地方。走進房內。夏紫英一會看着滿天的貝殼,一會兒看着那副以詩為畫的窗帘,興奮的像個小孩子跳過來跳過去。「這裏太棒了!」

恍然大悟,邢茉心心裏明白了。「這是你給我哥的設計圖嗎?」

「我把想法告訴設計師,設計師再根據我的意思畫出設計圖。」

邢茉心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你知道嗎?為了這間畫室,我哥每隔兩天就打一次電話回來,以前他出門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當時我就很好奇這間房間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早上他在電話中告訴我,我才知道這是為你準備的畫室,他希望你在這裏可以過的很快樂。」

「他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明明只會命令人,卻總是偷偷做出一些討人歡心的事情。」她更奇怪,眼睛怎麼濕濕的?好吧,她承認他的舉動令人戚動,這個看起來剛硬強悍的霸王怎麼回有那麼纖細體貼的心?

「我哥那個人只對在意的人用心。」夏紫英走過去將窗帘捲起,看着玻璃窗外一片遼闊的山色,她雄心壯志的宣誓道:「小茉心,我要好好學習英語,我也想為他努力。」邢茉心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今天晚上我會幫你擬計劃表。」

【第八章】

驀然回首,時間總在不經意之間悄然而逝。夏紫英來到美國已經一個月了,在邢茉心全力的幫忙下,她的英語突飛猛進,除了,每天K書聽CD之外,沒事就跟着邢茉心到處趴趴走,到處進行所謂的實際教學,她終於明白為何古有名言,行萬里路更勝讀萬卷書。

不過,為了給邢孟天驚喜,也為了讓暗中整她的爺爺嚇一跳,她刻意隱瞞這件事情,除了邢茉心,沒有人知道她已經聽得懂基本會話,當然,這也表示她對於傭人之間流傳的閑言閑語一清二楚。

她從來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野猴子怎麼可能靜靜的坐在一處大半天呢?可是因為太想看到爺爺驚嚇的表情,她逼自己學習所謂的「大智若愚」當傭人們在她面前打賭,預測她何時會因為受不了而逃回台灣,她卻笑得好像他們在讚美她今天穿得很漂亮。當傭人們在她面前八卦,說她如何勾搭上他們尊貴的少爺,她卻若無其事的喝着下午茶。

當傭人們在她面前批評,嫌棄她的長相很需要進行整容改造。她卻風淡雲輕的拿着筆畫漫畫。

如果老爸知道二十幾年的勞心勞力,竟比不上人家一個月的惡言惡語攻勢,將她從「野猴子」提升為「淑女」,說不定中風的他會激動得起身跳腳,罵她「孽女」。

裝聾作啞真的很難,如果不是邢孟天說話算話,無論工作多忙,總會趕在睡前回家陪她散步、聽她抱怨發牢騷,她恐怕沒辦法堅持下去。

「我老婆今天過得怎麼樣?」庭園裏,邢孟天邊說邊在她的臉頰上偷親了一下。

「除了那樣,還能怎樣?」

「家裏的傭人還是不願意在你面前使用中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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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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