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客宴

第一章 客宴

「安公公,吃呵、吃呵、哈哈哈,這可都是關西進購來得好東西,大補的呵!!!」坐在內廳最靠前的張金漆八仙桌邊,臉上掛着許許淳笑的凌罡,極其惡毒地將一截燉燒鹿鞭,夾送到了安老太監的碗裏。

這一桌人里,身份最高的自然是楊麟和徐瑞,但正因為他們身份的問題,所以,充當類似於酒司令和招呼其餘賓客的職責,自然是落在了與楊麟一起同來的凌罡身上。

「小公爺,吃呵、吃呵、哈哈哈,這可都是關西進購來得好東西,大補的呵!」凌罡的面容間,充滿的是一種粗豪快意的朗朗爽笑。他,就彷彿一個盡職盡責的酒司令般,不斷將一些鹿鞭、虎筋、熊囊...等大陽壯補的菜宴,夾送到安老太監面前的碗碟之中。緊跟着的,卻又將同桌送上的羚胎、鹿茸、茉血...等滋陰清火地大補菜式,遞送到徐瑞眼前的不斷勸吃。

同桌一席的幾位貴介公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大鬍子千戶的古怪舉動,臉上想笑卻又不敢笑地拚命憋住着笑意的他們,只能藉著相互間哈哈問候的不斷對飲,來打着那憋扯下的瘋狂笑意。

「該死的,只是一場客宴罷了,怎麼會上來這麼的多天殺補品?這該死的千戶,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難道是在故意折辱公公我不成?」那白白可鞠地笑臉上一陣扭曲的安老太監,差點就要仰天咆哮了。他心裏瘋狂詛咒著:「這該死的江陵,該死地蠢材小公爺。公公我不好在楊侯爺府里起怒,莫非你這個娘家表兄,還不好藉機推怒嗎?」

楊麟笑吟吟地端著一杯菊葉露,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景象什麼都沒看到般的他,嘴裏不停打着哈哈的與那些同桌的公子們勸飲杯乾,一時間,內廳里酒聲暢語,歡笑不斷。

終於,在凌罡將一碟先前關照廚房特製送來的,那碟子裏一片片犀瑩透亮地晶狀稠膏,就宛如一片片透明水晶一樣,用以專門為女子滋陰補顏用地雪蛤芙蓉膏,整碟端送到徐瑞面前一個勁的勸他快些吃食后,徐瑞那差點就要掀桌的咆哮神情,終於是壓抑不住地低吼起來:「凌千戶,你、你、你莫非是在故意戲耍本公不成?」

徐瑞狠狠地瞪着凌罡,哪怕他此時心裏再是窩火難耐,也是不敢在秀夫人的客宴上掀桌火的。無奈下,徐瑞只能喃喃在心裏喃喃抱怨咒罵一通后,換了換神色,硬是壓低了火氣地哼哼道:「凌千戶,本公子用席自有手腳,用不着你無端殷勤,你若沒什麼事的話,不妨伺候麟弟多多勸食才是!」

眨把着眼睛地看着徐瑞,臉蛋上滿是副無辜神情的凌罡,異常乾脆地怪笑起來:「是、是、是,小公爺自有手有腳的,用席間是不需人伺候的。」

徐瑞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瞪着凌罡道:「你即明白了,還不敢快退下?不要像根木頭似的站在這裏礙眼!」

「是、是、是。」咧著大嘴的凌罡陪笑幾聲后,立即揮手向外地朝着站在徐瑞身後的兩名侯府丫鬟示意道:「你們怎麼還不退開?小公爺剛說了,他用席自有手腳,不需人伺候。莫非你們沒聽到不成?」

站在徐瑞身後,那一個拿着柄象牙梨木扇,不停扇動許許淡清涼風,另一個小心翼翼地剝著只蟹黃肉殼,放在醋碗裏輕搖微晃的兩名小丫鬟,在聽到了凌罡的大聲示意后,兩人不約而同的齊置朝着對面的楊麟望去。

看着楊麟神情間滿是副嘻嘻眯笑得模樣,這兩個小丫鬟哪有還不明白的。立刻一手收起了扇子,一手放下了醋碗,倒了一個萬福后,連忙閃進了一旁的下人通道里自去忙活了。

徐瑞大怒下,剛要開口說上些什麼,卻被楊麟一句小聲咕噥給打斷了開來:「即是有手有腳,怎麼這等餐事還要人伺候,難道是殘廢不成???」

徐瑞那酒意熏蒸得微紅臉蛋上,立時閃過了一抹鐵青神色,想要開口反駁些什麼,但在看到同席人里,就連楊麟還是那安老太監,除了有幾個小丫鬟斟酒上茶外,都是自用手筷飲宴連連,徐瑞只能滿是憋悶的噎住了剛剛想要開口訓喝的話語。他很是不甘的在心裏咆哮著:「那該死的千戶,該死的野種,難道說本公子用餐要幾個下人伺候,也算窮奢不成。帝皇王親、王公貴侯,哪一個吃飯時沒有三鬟五婢伺候着的?」

不知不覺間,徐瑞已然把自己規格成了那還沒死去的祖父,定國公徐榮所享受到的一切層次。長期出入於酒肆行院中的徐瑞,不知何時曾種植於心神內的那一顆怪異花種,似乎再次突變得微微芽起來。

隨手拿起杯麵前剛剛斟好的滿杯酒液,一壺凌罡特意關照的,方才拿上來的凝雪百花露,被此刻正是心中滿是邪火的徐瑞一口滿飲地灌了下去。

那用着雌鹿經胎、芙蓉果、千貝葉、雪陰草、黃蓮花...等等陰寒藥草,最後再加上極品雪蛤膏后所調治成的凝雪百花露,那專門對經血失調、懷胎昏孕、陰血過旺、甚至是那些時常在豪門閨院裏,陰火難耐怨婦們有着凝神消火的凝雪百花露,被徐瑞一口接一口的灌了下去。

甜甜的、清清的、酒液裏帶着無限花香陶醉,還著有絲說不出來神昏**的百花露,被徐瑞一連縱飲了十餘杯后,終於徹底的於他體內酵開來。

先映入徐瑞五識里的,是一股陰陽相衝后,所調和帶來得抹異常奇妙地清心舒火感。那清心的滋味,就有如炎炎夏日中,一絲絲悠然清風吹拂過自己火熱心頭般的涼爽舒適。那涼適地快感,甚至讓徐瑞原先那微紅的臉蛋間,都慢慢掛上了幾縷蕩漾笑容。

眯着眼睛,盈笑連連的從本席上掃過的每位公子哥們,相對着徐瑞那蕩漾笑容的,差一點而就要噁心地罵娘了。

哪怕是任何一個女人出這種笑容,哪怕是丑到極點的女人出這種笑容,都起碼能夠有着些接受的感覺。可是一個男人,尤其是這種神情下微紅清彤的小白臉所盪出的漾意笑容,卻給人帶來一種毛骨悚然後,異常噁心的嘔吐鬱悶感。大家又不是背背山來得,況且今日也不是背背聚會,何必搞這種玩意笑容來試探人?

那些一個個滿是副尷尬神情,連續吞咽了幾口口水的貴介公子們,他們心中已然是紛紛是盤算好了,日後即便是再和這位徐小公爺有什麼場合要交往的,也絕對要在公眾場合下來進行了。私下**往地宴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們徐國公府哪怕再是勢大權大,可本公子的**卻也不是任人**的,話說回來,本公子對你徐小公爺的**,也同樣是沒感興趣的。

甚至就連那安老太監,也是有些神色古怪的望着徐瑞那朝他遞送而來的秋波笑意,嘴角邊不由自主的歪了一歪后,渾身上下里只感到一陣陣雞皮疙瘩不停起的他,心裏暗忖道:「莫非、莫非這徐小公爺還有那龍陽之好不成?不對,不對,這小子雖是長年花天酒地,四處行歡作樂,但也沒什麼密報說是他對男風也有甚好興趣啊。」

又看了徐瑞幾眼的安老太監,心中突然釋然起來:「世人都說江南好、江南妙、江南風月最消魂。此話依公公我看來,倒還真是言所屬實啊!好好的一個浪蕩公子,沒想到在江南呆久了,竟也染上這些脂俗**的習性了。」

眼看着徐瑞盪笑得越來越甜,而那些同席貴介公子們,也同樣是越來越以尷尬難忍,正打算擾上幾句粗笑氣氛的凌罡,忽然被宴台上一陣突如其來得油油長笑打亂了他的話語。

出那陣油油長笑的,是一個站在宴廳正中的十尺高台上,肥胖的腦袋、肥胖的手腳、肥胖的身軀,總體給人感覺,是一種類似於豬一樣,但卻無論是體格又或是保養,都過那種動物的中年商人。

而這個肥胖商人,此刻正用着他那特有的,一種彷彿嗓音裏帶着股無限油感的滑膩腔調,大聲叫嚷起來:「哈哈哈哈,各位親愛的貴賓們,很高興能夠在鎮南侯府內看到諸位的出現。同時,我也非常感謝那尊貴的、美麗的、可以和鳳凰一樣相比堪稱的秀夫人,將這場隆重華麗的慈善拍賣,交由我們『榮寶閣』來進行全權代理。」

「**,這頭豬的話,那麼和那些鬼佬的開場白那麼作像?」凌罡無力地翻著一雙白眼,原先想要大聲調笑徐瑞的話語,已然被他重新憋回到了肚子裏。雖然早已知道秀夫人藉著前些日子那二八大壽的餘慶,以客宴為由得並請到了那些所有前日來參加過壽宴的,家族體面上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們重新宴客,但凌罡還是不得不佩服秀夫人這一招太極手的巧妙之處。

哪怕此次前來侯府里再次飲宴的貴賓們,沒有一個是那些豪門權貴的當代家主。但是,很明顯的,這些坐在侯府宴廳來回酒令暢言的,卻是那些豪門權貴里,唯一能夠算得上是嫡系子孫的,一群揮金奢腐二世祖。

宴請這些二世祖來參加這所謂的『慈善拍賣』,簡直就是美妙中放血大出的宰客手段。毫無意問的,他們比不上去那些老奸巨滑的,掌握了家門真正權利的父祖長輩。同樣的,他們也比不上那些同輩兄弟里,有着所謂清正簡樸、又或乾脆是書獃子一樣的正直中人。但是,唯一能讓他們體現出這場拍賣會真正含義的,就是他們的身份。

一個有着家門裏嫡系寵溺,同時揮金如土、奢腐極至的真正身份,這不正是代表着江南一帶的士子貴人們,他們內心裏真正地無疑表露嗎?

一句句嬉笑里夾雜了許許酒意的聲音出現了:「林大善人、林老實,你這該死的老實奸商,廢話少說罷,到底有什麼好寶貝,快些上出來得讓少爺們開開眼吧!」

似乎已經被老實奸商、黑心善人、甚至豬肉林這些口頭漫罵習慣了,面容上依舊是笑容可鞠的『林大善人』,直等到那些二世祖們的醉意嬉笑漸漸聲止了,方才抬頭奸笑地按着他那事先想好的拽文詞句,慢慢念叨了起來:「淮水絕堤、洪淹六府,汝南流民,如潮似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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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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