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出了寢宮的侍女們,好奇的拉着焦烈臣。

「焦大人,那人是誰啊?從來沒瞧過世子對一個人這麼緊張呢。」

「就是說啊!那人應該是白子吧?難道說……他是……」

「寵物!」

侍女們一同喊道。

焦烈臣笑了笑,「我說你們啊!還真是比三姑六婆來得好事。」

「什麼嘛!焦大人嘴真壞,我們可是關心世子耶!」

「哦,是嗎?不是想碎嘴啊?」

「才不呢,呵呵……」被看穿心思的她們,想以笑掩飾。

「不管是什麼,我勸你們最好好好的服侍那個人。」

「為什麼?」

「也許……」他故作神秘的停頓一下,瞧着她們好奇的眼神,他隨後笑了笑。「也許,他會是世子未來的妃也說不定。」

「什麼!真的假的?」

「信不信由你們,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焦大人慢走。」

他走了之後,侍女們還是七嘴八舌的談論著。

◆◇◇

大清早,抱着百里曉久一夜未眠的風珩,摸了摸他的額頭。

「太好了,燒退了!」吻著百里曉久的臉龐,他高興的說。

這時,一名侍女端著湯藥走了進來,瞧見風珩抱着百堅曉久,馬上羞赧的低下頭。

「世子,喂湯藥的時間到了。」

「拿過來吧!」

「是。」

「給我。」接過湯藥后,他沉聲命令:「下去吧!」

侍女走後,他抱起百里曉久的身子。

「曉久,來,喝葯了。」

他一口一口的喂入他口中,還用舌舔去百里曉久嘴角的湯藥。

「真乖,這樣病很快就會好了,一旦等你病好了,我就什麼都聽你的,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風珩輕柔的撫著百里曉久細嫩的肌膚,溫柔一笑。

◆◇◇

一心想知道百里曉久的病情,焦烈臣早早便進宮,他才要踏人寢宮,便被一群侍女們擋住去路。

「焦大人,您現在不能進去。」

「為何?」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嘻!不能哦!」一名侍女神秘兮兮的笑道。

「什麼不能?」對她們的行為,他更加迷糊了。

「哎呀!焦大人,您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連這都聽不懂?」拉他到一旁,其中一名侍女左看看右瞧瞧后才小聲的說:「我剛才送葯進去時,瞧見世子與那人赤身裸體的躺在一起,所以你不能進去啦!」

「啊?」

不會吧?雖說他知道他們的事,不過這也太離譜了,他們竟然在侍女的面前完全不掩飾?

「焦大人,世子什麼時候要辦喜事啊?」其中一人好奇的問。

「什麼?」雖然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不過聽起來還是挺怪的。

他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們,她們的腦子裏都裝些什麼啊?一般人不是都會反對斷袖之癖嗎?為何她們卻樂見其成?真讓人不解。

「不是嗎?瞧世子如此愛護那人,想來是喜事近了,是不是等那人醒來,他們就會完婚啊?」

「這個嘛……」真是世子不急,急死侍女啊,唉!這群女人真是越來越八婆了。

「怎麼樣啊?」侍女們急問。

「這……是吧!」

「是嗎?世子娶妃非同小可,姊妹們!該工作了。」

侍女們全都開懷的笑着。「是。」

焦烈臣簡直傻眼。

這群女人真不愧是從小服伺世子的侍女,個個喜歡興風作浪。

◆◇◇

等侍女們走後,焦烈臣才進入寢宮。

瞧他進來,風珩有些不高興的問:「她們又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哈……沒什麼。」怎不能說是要幫他辦喜事吧?焦烈臣連忙轉換話題。「曉久好些了嗎?」

「他的燒退了,應該不久就會醒過來。」

焦烈臣看得出風珩的喜悅,隨之笑了笑。

「真是太好了,不過你……」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你與曉久這樣赤身裸體的抱着,若讓人瞧見……不太好吧?」

「他是我的寵物,我不能抱嗎?笑話!」他完全不以為意。

「抱是能抱,不過,一定會傳出一些奇怪的謠言。」焦烈臣語多保留的說。

風珩將百里曉久輕放在床上,下床后隨手在腰際披上絲布。「那群女人又說了什麼?」

「你也該知道,堂堂一個世子抱着一個男人回來,再加上今日一早被人瞧見兩人抱在一塊……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吧?」他打啞謎的笑說。

「你越來越喜歡拐彎抹角了,我看你也說了不少話吧?」

「這……哈哈!不管如何,總得不能讓曉久太委屈嘛!」

「你認為我會委屈他嗎?」對於他的話,他有些不悅。

「不,當然不會,不過至少要給他一點保障。」再怎麼說,百里曉久都叫他一聲大哥了,自己怎麼也不能讓他受委屈。

斜睨着他,風珩對他這麼關心百里曉久有些不滿。

「你似乎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對本世子這樣說話?」

「世子何必動怒呢?誰都看得出你對曉久的感情是不同的,你打算還一直把他當寵物嗎?」

風珩坐了下來,默默的望着百里曉久。

「寵物……情人……」溫柔的在他額上吻了下,風珩道:「等曉久醒來,一切就會有答案了。」

「是嗎?」

焦烈臣莞爾一笑,任誰都知道,世子已經愛上百里曉久了。

◆◇◇

七天後——

百里曉久是退燒了,傷口也漸漸癒合,氣色也好轉,不過他就像睡着一般,一直躺着。

以為他很快會清醒的風珩越等越心急,命人找來了御醫。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只要度過危險期他就會好,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天,他還沒醒?」風珩怒視着跪在地上的御醫。

「請世於息怒,臣……臣……」

「沒用的東西,拖出去斬了。」

「世子饒命啊!饒命……」

這時,焦烈臣正好走了進來,連忙開口緩和氣氛。

「世子為何這麼火大?」他明知故問。

「哼!」風珩不想理他的偏過頭。

知道他正在氣頭上,焦烈臣也沒敢再說什麼,逕自轉身問著跪在地上、打着寒顫的御醫。

「這是怎麼回事?」

「這……小的……就……」御醫怕到話都說不清了。

嘆了口氣,焦烈臣道:「你瞧過曉久的病了嗎?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是……他的傷是全好了,不過他的精神就……」

聞言,風珩怒道:「就怎樣,還不快說!」

「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根本沒有求生意志,所以才會一直沉睡。」

「你說什麼?」御醫的話踩到了風珩的痛處。

是他傷了百里曉久的心沒錯,所以他不願醒來嗎?

可惡,他不許,絕對不允許他就這樣躺着。

見他大怒,御醫害怕得直發抖。「臣……臣句句屬實,請世子饒命。」

「全滾出去,統統給我滾出去!」

「是。」

因為他的心情極差,沒人敢留着,全退出寢宮。

◆◇◇

風珩來到床邊,凝視着沉睡中的百里曉久。

「你不願意原諒我嗎?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快點醒來!聽見沒?」

他像發瘋似的猛搖著百里曉久。

不過卻得不到一點回應,百里曉久還是沒睜開眼。

瞧著一動也不動的他,風珩抓着他的手,怒道:「可惡!你這麼恨我嗎?那你起來揍我、殺我啊!為何要用這種方式讓我痛苦?」

面對百里曉久如此消極的對待,他真的倍感無力。

「別用這種態度對我,不要這麼報復我,曉久……你快醒來啊!」

不管他再怎麼懺悔,百里曉久始終沒有動靜。

凝視着他,他突地一把扯住百里曉久的衣襟。

「既然用說的不行,那我就做到你醒來為止。」

風珩脫掉衣裳,再強硬的扯下百里曉久的褲子,抬起他毫不抵抗的雙腳,硬是將男性挺入他的身子。

「醒來!聽見沒?不然我就讓你痛到醒來。」

他像發狂一般,不斷在百里曉久的體內衝刺,但是不管他多麼粗暴,他不醒來就是不醒來,如同睡着般緊閉雙眸。

「可惡!」

風珩怒吼一聲,一拳打在被褥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緩緩的退出他的身子,風珩輕柔的將他擁人懷中。

「快醒來吧!久……你聽見我在呼喚你嗎?」

這時,他由錦盒中取出修復的紫晶玉,親自為百里曉久戴上。

「你一直很在意那名老人說的話,現在我將玉修好了,你快點睜開眼看看,玉已經復原了。」吻著百里曉久的唇,他痛苦的說:「久,我的寵物……我的愛。」

◆◇◇

一個月過去了,風珩每天不停的呼喚,還是沒能讓百里曉久醒來,他依然沉睡在雪白的床上。

風珩晝夜守候在他身邊,整個人已失了往日的瀟灑,只有一臉憔悴與多日未理的鬍渣。

瞧他多日不吃不喝,侍女們擔心的端著粥來到他身邊。

「世子吃點東西吧,您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出去。」

「世子……」

「滾出去聽見沒?」

「是。」

儘管無奈,她們也只能將粥給端了出來,正當她們煩惱風珩會累壞身體時,瞧見焦烈臣走了過來。

「焦大人,焦大人……」侍女們一擁而上的圍住他。

「什麼事?」哇!現在是什麼情形啊?

侍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焦大人,世子又不肯吃了,他再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了的。」

「就是啊!世子老是守在曉久身邊,真是令人感動,不過情歸情,身子還是要顧啊,真是的,竟然鬧絕食呢!」

「可不是嗎?世子要是病倒了怎麼辦?這曉久也真是的,他到底何時才要醒來嘛!我們迎妃的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而且也通知天後了,他要是一直不醒,可怎麼辦?」

「對啊、對啊!曉久到底還要睡多久?都睡上一個多月了,還不夠嗎?真是急死我們了!」

被一群侍女們圍了半個時辰后,終於有焦烈臣說話的機會了。

「你們這樣好像是在責怪曉久。」聽完她們的話,他也猜得出她們對百里曉久有諸多不滿。

「不怪他,要怪誰啊?都這麼久了,早該醒了不是嗎?害世子這麼痛苦,真是太狠心了。」

焦烈臣一臉無奈。

唉!她們就只會護着她們疼愛的世子,要是她們知道風珩對百里曉久做了什麼事,她們應該不會幫他說話了吧?

「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然是怎樣,你說啊!」

當一群女人同時說一句話時,真的很嚇人。

焦烈臣被她們的氣勢壓倒,額上冒着冷汗。

風珩如何能忍受得了她們啊?

「我……」瞥見她們手上的粥,他馬上接過手,「我送進去。」

「喂……」

侍女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就一溜煙的跑進寢宮。

◆◇◇

焦烈臣走了進來,又瞧見風珩坐在床上痴望着百里曉久。

放下手上的粥,他走到床邊。「曉久還是老樣子嗎?」

風珩沒回答,只是凝視着百里曉久。

「你這樣不吃不睡也不是辦法,要是哪天曉久醒了見你這樣,他會很難過的。」

「難過?呵!」他輕笑一聲,彷彿聽到傻話一般。

「你要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只要曉久醒來,我怎樣都無所謂。」

「世子……」

「別來煩我了,出去。」

輕嘆了口氣,焦烈臣突然見着百里曉久的脖子上多了一塊玉,玉似乎經過精雕細琢,修得比原先的還要好。

「曉久身上的玉……你將它修好了?」

「下人說,曉久很在乎那名老人說的話,什麼玉碎夢醒,可惡!就因為他的一句話,曉久才會……」他突然靈光一閃。「玉?對了,玉!」

「怎麼了?」

「那名老人既然說出那樣的話,他一定知道如何讓曉久清醒過來。」風珩高興的說。

「對啊!我立刻派人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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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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