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夏侯胤笑得很開心,她狼狽的模樣徹底娛樂了他,見她怒視咬牙,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的樣子,感覺真不錯,這樣的她才是他印象里的高傲母獅,順眼多了。

「你這混蛋還敢笑!」江初薇氣得準備撲上前咬人,誰知他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辮子,用力一拉。

「哦!」她皺緊眉,整個人撞進他懷裏。

「放手!」她徹底火了,張開手指要抓花他的瞼。

「薇薇。」夏侯胤突然親昵地叫她。

伸出利爪的手頓住,江初薇的心狠狠一跳,她怔怔地抬眸,看着上方的俊臉,而他,對她露出笑容。

「你家人是這麼叫你的嗎?」溫熱的手掌拂上小臉,她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好看的唇瓣輕揚,他故意再喊一次。「薇薇。」

他想看她會有何反應,一定會生氣地不准他這樣叫她。

江初薇愣愣地看着他,她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自從爸媽去世后,她就沒再聽過了。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她從不覺得有什麼,可來到這個地方,她只剩自己一個人,親人朋友都不在了,她只有自己能依靠,她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她堅強慣了,也習慣獨自撐著了,她不覺得有什麼。

她是江初薇,勇敢獨立的江初薇。

可現在,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她才驚覺原來自己有多孤單,她好想去世的爸媽,好想那個笨蛋弟弟,好想與她情同姐妹的好友,可他們都不在了,只剩她一人。

在這個地方,她只有自己……

滾燙的淚珠緩緩地自眼眶滴落,此時,她堅強不了。

夏侯胤臉上的笑容消失,她的淚水讓他錯愕,他沒想到她會哭,他從沒想過她會在他面前掉淚。

她不是該生氣的嗎?她應該是張牙舞爪,氣得想撕爛他,應該是這樣才對,可她卻哭了。

他沒想過要弄哭她的,只是一個她家人對她的昵稱,她卻哭了,淚水滴落他的手掌,讓他措手不及。

而她,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任淚水滴落,這種無聲的落淚更讓人感到心疼。

夏侯胤的心軟了,突然明了了,她不是真的強悍,她也會寂寞,甚至,她比誰都寂寞,比誰都怕自己一個人,因為在這裏她只有自己。

胸口隱隱悶疼,像被人輕扯著,她的淚水燙進他的心,他發現自己不喜歡看到她哭,非常不喜歡。

是歉疚吧?這樣的她讓人無法坐視不理……

夏侯胤在心裏輕輕一嘆,低頭輕吻她的眼,吻去咸澀的淚水,最後含住柔軟的唇瓣。

她沒有反抗,下唇被他溫柔地含吮,她感受到他的溫度,輕輕地、愛憐地撫慰着她。

淚濕的眼睫輕顫,她知道他在吻她,她該一腳踢往他的命根子,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可是她動彈不了。

這樣的溫暖觸動她的心,她貪婪得想要更多,她想抓住什麼,一刻也好,至少讓她現在不孤單。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張嘴吻住他,舌尖熱切地探入他口中,如纏繞的火焰般挑逗他。

沒想到她會突然吻他,夏侯胤微愣,可隨即被她滑溜的舌尖擾去心神,她一點一點地舔舐他,妖嬈地蠶食他的氣息,才短短一瞬間,他的慾望就已被點燃。

這張嘴他不是第一次親吻,貼近的身軀也是他熟悉的,可是他知道不一樣,她不是蘇秀容,蘇秀容不會這樣的吻,蘇秀容更不會這樣誘惑他,她是江初薇,徹底挑燃他慾火的江初薇。

……

江初薇怎麼想,怎麼可恥,都怪蘇秀容這具身體,怎麼這麼敏感,徹底享受做愛的歡愉,結果,慘的就是她。

在浴池做到昏倒,然後被夏侯胤親手抱回寢宮,想到春喜瞼紅的描述,江初薇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她,一時被突來的脆弱蒙蔽理智,她那時真的沒想太多,既然有人要提供溫暖,那她就用了,結果等她理智回復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她也是有享受到就是了……江初薇很不甘願地承認這點,原以為夏侯胤那色胚只是個空包彈,沒想到技巧那麼好,她做得頻頻求饒,什麼丟瞼的話都說出口。

想到自己浪蕩求他的畫面,江初薇將臉埋進棉被,發出懊惱的呻吟。

她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明明上一刻還說對他沒興趣,結果下一秒就跟人滾上了。

可惡,都怪他啦!沒事叫她薇薇做什麼

「薇薇。」

對啦,就是這麼叫她,而且聲音還很好聽,剛好是她喜歡的中低音,讓她聽了心口就一陣麻酥酥。

「薇薇。」

「幹嘛啦!別一直叫……哇!」她嚇得往後彈,下意識地抓着被子,睜著一雙眼瞪着夏侯胤。

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摸壁鬼哦!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而且夏喜、春喜呢?怎麼沒通報她?

「她們兩人去準備早膳了。」看出她的心思,夏侯胤回答她,伸手解開頸上的盤扣。

「你做什麼?」江初薇心驚地瞪他,將被子抱在胸口,這個色胚想幹嘛?昨天還上得不夠嗎?

「換衣服呀!」夏侯胤挑眉,看着她警戒的模樣,眼中泛著笑意,「不然你想要我幹嘛?」

他盯着她領口裏的吻痕,眼神掠過一絲邪意,他本來也不想幹嘛,可她的態度讓他覺得不幹嘛都對不起自己。

看到他眼裏的邪氣,江初薇胸口一跳,她又不是傻瓜,怎會不了解男人的眼神代表什麼?

她急忙往後縮,「喂!你……哇!」腳踝被他抓住,她想踢他,他的手卻摸她的小腿,甚至往上磨蹭。

「唔……」江初薇輕顫,反抗的動作一頓,瞬間就萬劫不復,強壯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將她鎖在懷裏。

「你的反應真讓人喜愛。」才碰一下,就這麼有感覺?手指來到薄薄的褻褲,兩指抵著花縫,蹭幾下布料就濕了。「真快。」

手指一個用力,隔着褻褲戳刺著花口。

江初薇咬唇忍住欲出口的呻吟,水潤的眼眸惡狠狠地瞪他,狺狺吠著:「走開!」

「真的要我走?」夏侯胤挑眉,手指撩撥著花瓣,攻擊她的弱點,薄唇咬住她的耳垂,毫不意外地察覺她的輕顫,這裏也是她的敏感地帶。

濕熱的舌尖舔進耳朵,呼著熱氣。「可你的身體似乎想要我呢!瞧,你下面的小嘴都濕得一塌糊塗了。」

這個色胚!

江初薇氣得想咬人,可身體卻在他的挑逗下染起情慾,可惡!這具身體真的太經不起挑惹了。

不行,她不能屈服!

「夏侯胤,你滾開……唔!」他突然咬住她頸側,拇指隔着薄褲揉壓蕊珠,小腹起了騷動。

哦……該死!她不行了……

正當她準備束手就擒時,突來的尖嚷擊醒她的理智,她轉頭望去,就見夏喜、春喜捧著早膳,紅著臉垂下頭。

「對、對不起,奴婢告退。」

「站住。」夏侯胤卻叫住她們,「將早膳擺好。」

「是。」兩個丫頭趕緊將早膳放好,福個身,快速退下,自始至終眼睛都不敢往床榻望。

夏侯胤咬住唇瓣,舌尖探入,狂肆地吻她,手指在她身下不斷挑撥,沁出的密液都將褻褲弄濕了。

她的呼吸整個凌亂,嘴裏都是他的味道,手指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衣袍,粉舌熱情地回應他。

「餓了吧?」夏侯胤放開她,舌尖輕舔唇瓣。

「嗯……」江初薇點頭,她想吃他。她眼神迷濛,身體叫囂著,想撲倒他。

「那吃早膳吧!」夏侯胤給她一記笑,徑自步下床,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碗筷。

啊?江初薇愣愣地看着他的舉動,她的身體仍因慾望而騷動,潮濕的私處渴望被充實。

「你不是餓了嗎?」夏侯胤夾着菜吃着,黑眸懶洋洋地望着她,「再說,你不是不要我碰你嗎?」

江初薇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玩了,這該死的混賬!

她夾緊雙腿,氣得想拿刀砍他,可私處卻有如蟻啃般,讓她整個難受,她咬緊唇,小臉氣得漲紅。

「怎?你不用早膳嗎?」盯着她夾緊的雙腿,夏侯胤明知故問。

吃什麼早膳?她現在只想吃他!

江初薇好想哭,她明明就不想要他,怎麼被撩撥幾下就不行了?她磨蹭著雙腿,拚命深呼吸,卻解不了饑渴。

這是什麼身體呀?

嗚……蘇秀容,我恨你!

「想要就自己來。」夏侯胤端起酒杯,輕啜一口薄酒,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他知道她會屈服的。

他知道她有多熱情,她也不是那種會隱忍住慾望的女人,在情慾上,她很直接。

這是他昨天的體會,這個叫江初薇的女人有多種面貌,每每都讓他驚奇,讓他怎麼也不膩。

江初薇咬牙瞪他,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就知道他吃定她了,可惡!這種屈居下風的感覺真差。

可是……她真的想要他。

抿緊唇,猶豫一分鐘,江初薇握了握手,跳下床。「夏侯胤,我們當炮友好了。」

她像個女王,高傲地走向他,行走間,她神色自若地脫下薄薄的單衣,將褻褲扯下踢掉,伸手解開頸后的綁帶,褻衣隨即掉落。

她毫不介意在他面前赤裸,身下的私花泛著薄光,愛液從腿心滴落,流下大腿。

「炮友?」夏侯胤挑眉,盯着赤裸的嬌胴,明明纖弱得不見一絲肉,一點都不性感誘人的身體,可是卻讓他口乾舌燥,黑眸泛着火苗。

江初薇跨坐到他身上,小手大膽地摸着他的褲襠,灼熱的堅硬燙熱她的手,她舔唇,對他笑得嬌媚。

「意思就是——只要老娘對你膩了,你就可以滾了。」

她粗魯地扯下他的腰帶,拉下他的褲子,小手握住熱鐵,上下搓揉幾下,就抬起圓臀,讓私花對着男性緩緩坐下,頂端擠開花縫,一寸一寸地充實她。

「唔……」在他進入最深處時,她吐出滿足的嬌吟。。

明知她的大膽,可親眼感受她的豪放,夏侯胤仍是驚愕,這個女人……她突然挪動圓臀,讓他悶哼,花肉包圍着他,粗碩更形巨大。

「只要你滿足不了我,我就會甩了你。」江初薇輕啃剛硬的下巴,笑得極嬌媚。「再去找別的男人。」

夏侯胤挑眉。「你以為這皇宮會有別的男人嗎?」

江初薇也學他挑眉,盈盈微笑。「你以為我會永遠留在皇宮嗎?」她遲早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夏侯胤瞇眼,她的宣告莫名地讓他不爽,那彷佛在告訴他,沒有人留得住她,即使佔有這具身體,可她仍是自由的,他束縛不了她。

這個認知讓他惱火,他粗魯地吻住她,伸手掃開案上的早膳,將她壓在桌上,扳開雙腿,狠狠地、用力地侵佔她。

「啊!」他進得太深,細眉輕擰,被他啃咬的唇舌感到疼,聽到她的抗議,他更是粗暴,手掌抓住嫩乳,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她想走?不!他不會允許的!

沒有深思原因,但他就是不會讓她離開,她永遠別想脫離這皇宮!

嘗到他的怒火,江初薇勾起唇角,知道自己的話惹火他了。

她就是故意的,他以為他能掌控她嗎?就算身體渴望他,可她的心仍是自己的,他永遠別想束縛她!

她咬住他的唇,惹來他更激烈的佔有,她微笑,心裏有着得意,能惹動他的情緒,讓她怎能不得意?

身為現代新女性,她怎會不知道這個驕傲的男人在氣什麼?不就是男人的自尊作祟,以為擁有她的身體就擁有她嗎?

哼!他想得美!

她江初薇永遠不會屬於他!

御書房裏,兩旁的夜明珠照耀,夏侯胤沉着俊龐,一臉陰霾地看着桌上的奏摺。

一旁的永福拿着燭台,安靜地不敢吭聲。

自下午在練武場離開后,皇上的臉色就很難看,像吃了好幾斤炸藥似的,下午已經有好幾位大臣被皇上丟奏摺訓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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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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