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個臭尼克竟然真的徹底執行監視她的威脅，所有上下學時間都嚴格的掌控，不讓她有多餘的時間逗留在外面。
凝和不解他的用意在哪裏，他最愛的女人回頭找他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拉着她擋在他們之間？
還是你對所有女人都那麼蠻不講理！可惡！
「凝和。」帶點男性帥氣的聲音喊她。
「蕙英？」不用回頭，她就認出來了。
「有空嗎？我們好久沒聊聊了。」蕙英有些不自在的觀察她表情。
「我有點趕時間……」待會尼克的人會準時來接她回家，要是耽擱了，只怕尼克連學校也不讓她來了。
「我曉得。」
是啊！那麼誇張的一部豪華轎車每天在校門口接送，想不引起注意實在是很困難。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不堪？」凝和很好奇蕙英找她的動機。自那次事後，她們的友情已逐漸疏遠。
「沒有，我真的不喜歡你和男人亂來，你從南部上來，又是一個人孤身在外，難免容易迷失自己。」
「我不是……」
「但是我發現你現在不快樂，是不是你情夫欺負你了？」
凝和純正抱怨的說了一點尼克霸道無理的限制：「很過分，對不對？」
「這種人你幹麼還跟他在一起？還管東管西的，把你當什麼！」蕙英氣憤的指責攻擊。
問題是她別無選擇啊！凝和有苦說不出。
「凝和你聽我說，趁現在還年輕，你還可以重新開始，不要因為一個臭男人影響你一輩子。」
「沒那麼嚴重啦……」除了不講理外，尼克其實對她很好了。
「不，你是當局者迷，當然看不清真相，但是一個女孩子長時間和男人扯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你！我真的是為你好，擔心你啊！」
遠遠的，尼克就看到一個女人激動萬分的拉着凝和的手，那神情姿態……該死！
「凝和！」
怎麼會是他來？而且尼克也難得下車曝光的。
這該死的女人，還傻傻的把手任人家握！他走過去，一把就搶過她雙手拉環住他腰。
「你還在這裏磨菇什麼？走了。」
「等一等……」她沒跟蕙英道再見。
「不等。」
蕙英捍衛地攔向前，「凝和不想跟你走。」
「讓開！」
「除非你放開她，不然我請學校警衛來。」
尼克張狂地不鈄她放在眼裏。
「你沒有權利強迫凝和，她現在不喜歡你這個情夫了，請你有風度一點。」尼克傲人的外表條件，讓蕙英更無法抑制自己不顧一切的決心，特別是她認出了他是誰。
「情夫？」他詢問地看着凝和。
這下好了，現在地下情夫曝光了！
「哎呀，你不要問啦！」好丟人喔。
他端詳她泛紅的臉龐，墨鏡后的眼中閃過笑意，低頭附耳輕道：「那記得提醒我晚上要好服伺你。」
凝和嬌羞的模樣，蕙英看得紅了眼，於是伸手去拉扯。
「你最好不要自取其辱。」尼克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女人而客氣，勁道直接揮開。
「尼克，你不要這樣……蕙英，我沒事啦，你不用擔心……」兩邊忙調停，凝和弄不懂這兩人幹麼比仇人還像仇人，不就第一次見面嗎！
「凝和……」
「你最好自己說句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尼克稍微勒緊凝和的腰，表示他耐性有限。
「對不起，蕙英，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有事要和尼克先走了，我真的很好。」連蕙英也一副要拚命的樣子，凝和忙檢討自己剛才有沒有說錯話，造成人家的誤解。
「不用怕他威脅你……」
尼克拉了凝和坐進車子，示意司機開車，把那嘰喳不休的瘋女人拋在後面，吃了一嘴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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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和回頭看蕙英，尼克馬上她臉轉回。
「不準看！」
「你為什麼對我同學這麼凶，她只是關心我罷了。」她不滿地瞪他。
「關心？」哈！
「你這是什麼口氣，同學間不能互相友愛嗎？」
「友可以，愛就不必了。」
「什麼跟什麼呀！而且你是男人耶，怎麼可以對女人動粗，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沒揍她一就算客氣了。」
「什麼打主意，她是女的耶！現在我連朋友都不能交了嗎？
「聽不懂就算了，任何其他人都可以，除了剛剛那女人。只有這小笨蛋看不出對方的意圖，還傻傻的同學來同學去。
「你這意思是說我笨嘍！明明你講話顛三倒四，莫名其妙的。」
尼克突然想到，有個黎須風已經夠麻煩了，現在連女人也要跟隨他搶人！天曉得他該不該再讓凝和上大學。
「以後你少理那女人。」他嚴肅的慎重告誡。
「她可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
「以前？「
「對啊，以前她一直很照顧我，直到我和你在一起后，她才看不過去，漸漸疏遠我。當初我為了要躲你，失蹤那兩天就是去投靠她的。「
「你和她睡同張床？「尼克鬼吼鬼叫。
凝和白他一眼，「沒有啦！我打地鋪。那時她有個女的朋友也在，可是好像不喜歡我，所以過一夜我就走了。「就算一起睡了，又有什麼關係嘛？都一樣是女人啊！
「以後跟她保持距離，除非你想搞玻璃戀。」為了怕她沒個警覺，他寧可先警告她。
「我才沒有……」
「我當然知道你沒那興趣嘍。」舌頭曖昧的舔了下她耳。他是那個最有資格證明的男人。
「你笑得好噁心。」凝和突然靈光一閃，結結巴巴，「你是說蕙英她……她是……」
「我對別人沒興趣，倒是想了解一下，我這個情夫……」
「就說不要問了嘛！你不生氣嗎？」
「我為何要生氣？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表現還讓你滿意否？」尼克賊笑的快速啄她一記。
「無聊……」
「你不說，我就用行動求證嘍？」
「明明是你色心又起，不用找借口。」
「你知道就好辦了。」
得意地一笑，言語已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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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和不情不願的被尼克抓去公司陪他上班，朱利安一看到她，馬上又露出以前見過的不安。
「老闆……」怎麼都該死的那巧啊？
尼克根本沒管他直抽筋的半邊失調顏面，一打開辦公室門，艾雯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尼克，我等……」艾雯再瞧清楚他身邊的汪凝和，停頓了下，又道：「我是想邀請你一起用午餐，不知道你方便？」
「不方便。」
「這樣子嗎，那我下次再來好了。」傷心難免，可是有汪凝和在場，艾雯不想顯現出自己的劣勢，因為他們兩人明顯才剛歡愛過，臉上的光彩騙不了人。
尼克一進門就開始辦公，誰也沒理，對於舊愛新歡兩個女人同片室也不覺有異，只差沒急壞了愛擔心的朱利安。
「凝和，要不要進來公司實習啊？來這邊別說老闆了，連我也會罩着你……」朱利安明擺着偏向她。
尼克瞪他。
朱利安縮縮脖子，誇張的退開一大步以避嫌。這老闆佔有慾未免太強了。
艾雯忤在那兒沒人理，反而讓凝和過意不去，代為解釋。
「我和尼克剛吃過牛排了。」
「那尼克……」
「你還沒走？」
講話怎麼這樣直接啊！凝和不以為然的皺眉。
「嗯，我有事想跟隨你私下商量。」艾雯好像快淚眼汪汪了。
「那我和朱利安出去……」
尼克截斷凝和的話語，「不必了，有話可以當着他們說。」
紅唇輕顫，艾雯掙扎了好久。
「我……」
「你哪裏也不許去！尼克惱怒的吼道。愛生氣又愛吃醋的女人，這會兒又表現出一副大容大肚啦，沒一點危機意識。
「我上洗手間也不行嗎？」
朱利安首先忍不住笑出來，馬上遭受四道電光掃射。
「用裏面休息室那間。」
「你……」
「不客氣。」
凝和轉頭對艾雯道：「你不是說他都待你如女王陛下、風度翩翩嗎？你自己親眼看看他現在的德性。」
「尼克不是對誰都這樣……」艾雯無限懷念的呢喃：「記得嗎？尼克，有一次……」
「我不喜歡緬懷過去，又不是快死掉的人。」
凝和正待發作。這尼克怎麼一開口都好像是存心要氣人？方才一直覺得不對勁，終於讓她理出頭緒。
「你……你跟她說中文？」
「尼克以前本來就住在台灣，他另外有個中文名字-----胥潤生，所以他會講進國語不奇怪啊！」
「那你為什麼都跟我說英文？」
「你一直都是用英文跟隨我講話，我當你是想多練習呢。」尼克皮皮的開玩笑。
但是凝和笑不出來，腦中只浮現一種想法------------尼克根本沒有忘情於艾雯，不放她走，也許只想幫報復艾雯以前的背叛罷了。
一想到這裏，凝和顧不了許多，也沒多餘的能力同情艾雯了。說不定完全是她不斷的在鬧笑話，自以為是……
這裏她一秒鐘也待不下去，她不知道眼淚何時會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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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總算髮揮功用，及時攔住凝和，然後她被尼克拉進休息室反鎖。
「尼克，有關我想說的事……」等他一出來，艾雯就道。
「我現在沒空。朱利安，黎氏那邊的企劃進度怎麼樣了？」
「雖然他們是中途承接袁和的，不過對方高度配合，目前進展得很順利。」
「很好，另外……」
艾雯靜站了半晌，終於了解尼克根本無心理會。
「我家需要你幫忙，尼克。」
朱利安停下報告，讓老闆處理問題。
「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幫得上忙？」哼！終於說出來了吧，就不信她能裝多久。
「能，你不能就沒有人能了。」從前他最愛看她嬌羞的神情，怎麼今天不屑一顧？
「問題是，我想不出來有任何必要替你解決麻煩。」
「尼克，求求你，我家快破產了，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
「我們沒有任何情分，你白費心機了。」
「如果你只是氣我當年的一念之差，無論如何，只要能讓你原諒，我願意犧牲一切。」看清尼克眼中絕對的無情，艾雯心慌的當場就解開上衣鈕扣……
朱利安有風度的偏過冰，可不包括眼角餘光喔！
「你脫光了，我也不會感興趣。就我所知，有兩人不是有意願接手你家的債務？你倒不如去求他們。」
艾雯嫌惡的倒抽口氣，「他們全是下流的色老頭，我不要把一輩子都賠在他們身上。」
「你也不是沒陪過更老的人睡過，眼睛一閉，還有什麼差別？」
「但是……起碼對方是個風采過人的紳士……」艾雯倏然住口，青白著臉，沒料到他調查得一清二楚。
「怎麼不說下去了？」
「尼克……」她哀求，完全失去以往的嬌貴。
艾雯在確定他不為所動后，死心的收起眼淚。
「其實你以前並非真的愛我，對不對？就像這幾次你願意和我出去吃飯一樣，只是在戲弄我，害我誤以為……」
尼克不以為重炒舊聞有何意義，冷視不語。
「因為你從來不會緊張我，即使我和林志強發生關係，你也可以冷靜的不加留戀，不像今天那位凝和小姐，換作是她背叛你，你能放得了手嗎？」
「她沒那機會。」
「是嗎？」艾雯黯然低乎，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若不在乎，何來全然的自信？因為他的強烈佔有慾絕對容不得任何第三者有機可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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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時世事也不是那麼容易預料。
尼克才剛離開那麼一下，凝和就偷溜了。
那還不打緊，偏偏她半路遇見了好久不見的袁芫。
「虧我把你當成朋友信任。」「啪」地，袁芫就一掌揮過來。
幸而凝和閃得快，不然臉會很痛。
「袁芫，你為什麼打我？」她都還沒關心她自殺的事呢！
「蕙英告訴我，你現在和尼克在一起。」
「喔，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袁芫聽不下任何解釋，所存的憤怒字眼全罵出來。
「以尼克的條件，你開始會沒有任何私心嗎？只怪我信任錯了人，反而引狼入室。」
「袁芫，你現在到底是在氣什麼？」
「你還假！」
「你是生氣我明知你們有段過去，還和他來往嗎？是這樣嗎？」有些人的確會感覺不舒服。
「把人搶走，你還在這邊故意譏笑我。」
「袁芫，真的是誤會……」
「好，如果是誤會的話，那你離開他。」
「這不是我馬上能決定的，而且這與你的生氣有代號關聯？」凝和越聽越迷糊。「當初是你說想分手，偏偏尼克又死纏着你，我才會一聽到你自殺的消息，直接找他理論、計公道，難道你又後悔了，發覺自己還是愛着他！」
「我……」袁芫語拙，「我一直都非常、非常愛他。」
「我不懂，那為什麼……是袁伯伯反對，捨不得唯一女兒嫁太遠，你不得已才忍痛分手？「
「不是……全是我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是他除了剛開始約我吃過一次飯，就……就……無論我怎麼討好，他就是沒有任何回應，我很痛苦，又愛面子，所以才撒謊。「為愛而痴狂的可憐女人。
啊？「這樣你更沒理由氣我呀！」她也算不上第三者吧？
「明明是你阻止他來找我，不是嗎？當時我為他自殺，他很可能就因此注意到我，可是全教你破壞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是陰錯陽差，這下子怎麼辦？
「如果你真的還當我是朋友，那就成全我，我絕對比你更愛他。更何況你能認識他，還不是因為我而且我們家的公司因為爸爸擴充太快，又為了能搶到尼克公司的合資計劃，硬是過度膨脹負債，一時周轉不靈，快宣告破產了，尼克也因此取消的和我們家的合作。現在我們家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我一定要搶回他。」
凝和聽了她似是而非的原因、動機，始終都沒有澄清一件很緊要的關鍵--------那就是尼克本人的意願。
尼克絕不是隨便人說說，他就會乖乖接受的人。
「你最好先和尼克談過再了。」即使如此，她還是沒辦法點醒袁芫，她講不出口。
「沒錯，我就是正要上去找他。」
「那……」祝她順利、心想事成嗎？哎，凝和她也很矛盾。
「你最好祈禱我願望成真，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全都是你的錯！」
以往的和善已經變為面目掙獰了，凝和感慨萬千。
愛情真的必須談得此偏汽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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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和說我是她的『地下』情夫？」尼克第一次無法確切的解釋自己心裏的感受。
為什麼他是地下的？
一個堂堂福斯特總裁，好歹他也夠資格上枱面，不至於丟臉吧？
那個袁和企業的小姐跑來找他時，他就知道凝和不曉得又要怎樣胡思亂想了。
四處找不到人之後，朱利安才想起凝和和美代子相識的事情。
所以久盼不到兒子探病的美代子，託了凝和的福，見到了尼克。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尼克才毅然決然走進來。
「凝和怎麼了？」看到她睡在病床上，尼克心揪緊。
相對於他的焦急，美代子倒是越看越有趣，調侃自己兒子：「原來凝和口中的地下情夫就是你啊！眼光不錯，不過我生給你的樣貌不差，怎麼只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夫』呢？
「我是在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生病還是……」以前他當你的情婦，依凝和的性子，少不得她要私下損損他平衡一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有可能生病的想法已讓他方寸大亂，何況她臉色蒼白的吊著點滴，旁邊還有掛着一堆醫療儀器，看了非常怵目驚心。
「兒子，你不氣我啦？」美代子根本不急於安撫他。不愧是母子，有時劣根性還真像。
尼克索性直接要找醫生，美代子才不甘願的叫住他。
「你就回答我這個問題嘛！我馬上告訴你凝和的事，不然這醫院上下我關係不錯，你問醫生也不見得清楚。」
「那我就換醫院。」
「哎呀呀，你現在動她會很危險喔！」美代子竊笑。尼克只關心凝和，根本不會注意到。
尼克認輸：「不氣了。可以了嗎？」
「為什麼……你老爸告訴你了？」
「嗯，前兩天掛了通電話過來。」
「身為福斯特家族的獨子，你爸爸背負的壓力很重，但偏偏性向又只愛男人，直到我給他，懷了你，這問題一直都存在，後來他愛不了了才向我坦白。」說完，美代等他表達一下自責、後悔，不該這麼多年來不孝順母親。
「你早該告訴我了。」他氣死人的如此說道。在美代子要說話前，又道：「而且你確實因為別的男人，常常忽略了我，所以跟隨老爸的事實沒有太大的關係。」
「哼！連句好話都沒有。」
「凝和？」尼克只關心這個。
「她啊，被一個叫袁芫的同學推了一下，不小心……」
「車禍了？」該死的袁和企業，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吊夠了胃口，「我可沒這麼說喔，小小擦傷而已啦！反正呢，她突然跑來器得亂七八糟，說你一下子有未婚妻，緋聞一堆的，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同學袁芫，還很惡質得拿她全家人威脅，她忍耐你這麼多，結果連話劇你都不讓她參加……反正顛三倒四的，我有些也聽不懂。」美代子涼涼的損他。
「真是的……你要去哪裏？」嚇死他好多細胞。
把病房留給你們啊，我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養眼鏡頭。「
尼克坐上床沿，低頭親親凝和，突然想到……重點沒聽到。「那凝和到底要不要緊？」
「她沒病啊。」
「沒病？」
「我有說她有病嗎？從頭到尾都是你說的喔！」
「沒生病，那點滴和這些儀器？」尼克氣結。
「哎呀，吃點鎮定劑平穩一下情緒，葡萄糖可以補充水分嘛！何況偶爾紀錄一下心跳正不正常有什麼關係？」
「你們？！」朱利安一定有份，竟敢設計他。
「彆氣、彆氣，你沒發現心跳圖突然加快了嗎？」美代子不好意思的出賣凝和。
只見凝和無辜的看着他，教他氣也氣不起來。
美代子離開。在門外碰上朱利安，兩人正好一起偷聽。
可惜她那不成材的兒子，說沒兩句話就惡性不改，惹得人家哇哇叫，還說人家想太多。
門突然由里打開，美代子和朱利安止住跌勢，尷尬地笑笑。
尼克冷著臉當面甩上門，落鎖。
「這是醫院耶！你想幹麼……」
把地下情夫的身分光明正大化啊！「
凝和嬌羞的聲音好低、好低……嘖！真可惜聽不到。
沒錯，美代子和朱利安還貼耳偷聽。
「結婚？不行……「
尼克求婚了！這樣福斯特家很快就有孫子可抱，凝和也不會再不安了吧。
「你敢說不行？！「
美代子和朱利安都豎直耳朵。
「這是亂倫哪！」
有人頭上被狠敲了一下，想也知道誰是可憐的那一個。
「胡說八道，我們亂哪一倫？」
「我和美代子是結拜姐妹，論輩分，你該叫我阿姨嘍。」
好啊！說得好！美代子在外面替凝和高喊萬歲。總算出口氣了。
「姨你的頭啦……」
沒多久，裏面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表示沒戲唱了。真沒志氣，凝和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全面放棄投降呢？
不過，凝和最終還是順利爭取到話劇的演出。
據說尼克把萬里團的那些人都得罪光了，尤其是黎須風，這個羅密歐從頭到尾沒能碰到茱麗葉一根寒毛……
最好的是，對尼克而言，就算凝和引發了戲癮，也沒人敢再邀請她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