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迷朦著睜開雙眼,近距離看見撐在床上的許錄擎正含情脈脈地俯視自己。

含情脈脈?凌麟傻笑着搖頭。

「醒了?」許錄擎低沉華麗的嗓音很好聽,在這麼明媚的清晨,居然沒有引發凌麟的厭惡感。

不想回答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凌麟張目四望:「我的地毯怎麼跑到床上來了?」

不出所料,許錄擎昨晚敷衍自己的,把凌麟今天早上仍下床的決定已經不復存在。他覺得近距離看他的小豹子睜開雙眼也算屬於主人的樂趣。

「地毯沒有跑上來,跑上來的是你而已。」許錄擎微笑着解釋,他的心情好極了。

凌麟懷疑地揣度目前的情況,立起上身,打算下床。

「你要去哪?」毫不費力地把可愛的花豹再次按倒,許錄擎乾脆直接壓在他身上。

凌麟任他壓着,非常老實地回答:「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扔到地板上。」他可是嚴格按照許錄擎的變態指示辦事,應該不會招惹任何不人道的處罰吧?

第一天晚上被扔得差點疼死,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雖然現在的身體狀況沒有那次這麼差,但還可以感覺到**的疼痛。

許錄擎微挑濃黑的眉:「記仇?」

「只是吸取教訓。」凌麟不冷不熱地回答。

許錄擎深邃的眼中藏着什麼,凝視着他:「不許下去。吸取教訓的話,應該知道我說什麼你最好聽什麼。」

凌麟垂下眼,聽天由命地躺在許錄擎身下,在斜射進來的陽光照耀下的凌麟別有風姿。胸膛上佈滿昨晚歡愛的痕迹,紅、青、紫交錯,配上他現在毫無慾念的清純俊臉,份外淫穢和煽情。

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鳥兒在窗外舒展着翅膀,有人經過,立即呼啦啦驚飛一大群。稍過一會,又密密麻麻重新聚集在最招它們喜歡的樹榦上。

凌麟……這個有趣的小東西會愛上什麼樣的人呢?或者說,似乎永遠不會疲倦地凝視凌麟的臉,古怪的問題再次闖進許錄擎的意識。

許錄擎的玩具,真心實意愛上他的其實不少。人總會被金錢和肉慾所收買吧,而許錄擎恰好兩者都不缺。多少人能有抵抗誘惑的能力?就算開始並不心甘情願,也會讓俗世漸漸腐蝕。

凌麟,是否也會如此?許錄擎更用心地把視線投射在凌麟身上。

澄清的眼神,會變得貪婪嗎?他搖頭,無法想像。

或者修長結實的身軀,有朝一日若無其事地舒展開來,**地渴求着他的寵幸?他還是搖頭,這更無法想像。

推測多時的結論,讓許錄擎略為失望。既然兩個基本可能性都不存在,那說明││這小子,從頭髮到腳指頭沒有一點點是愛他許錄擎的。

「混蛋……」許錄擎懊喪地吐出兩個字。

凌麟偷瞄他一眼。

奇怪,好端端發什麼火?上帝保佑許錄擎千萬不要想起什麼傷心事,因為他這個倒霉的出氣包就在許錄擎觸手可及的地方,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正誠心誠意祈禱,敵軍殺到。

許錄擎大手探入絲被內握住凌麟的**,身下的人輕微抖動一下。

「凌麟,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許錄擎不自然地問。

好居心叵測的問題……凌麟垂眼思索。

答案當然很簡單。

變態、變態、再加變態,很有錢的有勢力的有暴力傾向的變態!

不過當然不可以就這麼回答,尤其是自己的命根子在對方手裏的時候。

「說真話嗎?」

許錄擎看起來非常無害:「說真話,我不怪你。」

凌麟想像了一下當面痛罵許錄擎的暢快情形,歷史教訓最終還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咳嗽一聲,不卑不亢地說:「不怎麼樣。」

不敢罵,又不想誇,只好「不怎麼樣」。

許錄擎很不滿意地皺眉,不怎麼樣,好像屬於貶義詞。他皺眉,表示自己的失望,大手開始刺激凌麟敏感的器官,揉搓得它昂起高高的頭。

看來回答錯誤。應該好好恭維這個變態一下。例如:主人您變態得很有個性!

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凌麟。

全身的血液正在下身翻騰,快感一波一波襲向太陽穴。嫻熟的技巧,令凌麟呼吸越來越急促,血液不聽使喚,千軍萬馬似的涌到同一個地方,他差點就要在許錄擎身下像女人一樣嬌嬌滴滴地哼出聲來。

「不用客氣,大聲的叫啊。」許錄擎邪魅地笑容爬滿面,手底越發殷勤:「應該讓你看看自己昨晚的激烈反應,真是精彩絕倫。」

變態,等於一大早就發情的野獸?

凌麟似乎沒意識到現在陷在慾望里的只有他本人,狠狠地咒罵着許錄擎││在心裏。

叫好還是不叫好呢?快被慾望逼宮的意識盡著最後的努力。

不叫,說不定給他折磨自己的借口,光是倔強這個罪名就已經不輕。

叫,不但丟人,更怕的是激起許錄擎的「性致」,那豈不是引狼入室?雖說他這獵物已經被剝皮拆骨不少次,但該疼的還是會疼。

許錄擎玩味地看他在饑渴和保持神智的邊緣努力,嘿嘿笑着:「不如我們再弄點酒來,讓你重溫昨晚的過程。這次,我一定要好好錄像,讓你仔細了解自己的本質。」

聽到用酒,凌麟搖頭:「不用看,我……啊……我昨晚是……是……嗚……了解。」

許錄擎驚訝:「你記得昨晚的事情?不是醉了嗎?」像凌麟這麼倔的人,即使是記得也應該會推說忘記吧。

不會認為很沒面子嗎?

如果有可能,凌麟真想翻白眼,喝醉了又不等於失憶,怎可能忘個一乾二淨?

凌麟漲紅了臉,壓抑扭動身體的衝動,緊緊拽住兩側的床單,細長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許錄擎的技術確實一流,不知道他玩弄過多少國家幼苗?這個時候想這個不相干的問題,好像不大好。

來回挑撥的手如烙鐵般灼燙,在凌麟身上製造出毀滅性的風暴。

「啊……嗚……嗯嗯……」衝到頂端的火焰被許錄擎輕而易舉地擋了回來,不能盡情噴發的痛楚讓凌麟擺動身體,努力想撥開許錄擎讓他難受的手。

細緻的皮膚泛上情愛激動所致的粉紅光澤,凌麟苦悶地搖頭,發出恍若**的嗚咽。

「想射嗎?凌麟。」許錄擎自己的下身也是緊得不得了,他沙著嗓子誘惑身下的小東西:「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凌麟睜著已經濕潤的眼,搖頭。

還是不要告訴的好。最後一絲殘留的理智告誡凌麟,求了許錄擎,只怕他會玩得更過分。

這傢伙是個喜歡折磨人的大壞蛋。

許錄擎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貪婪的心思主宰他的行為。他已經不甘心只是單純的做愛,渴望着進一步的佔有。

嘴角微扯,狠著心不讓凌麟滿足,手指緊緊掐住爆發的通道,讓凌麟在他身下顫慄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嗯……嗚……我……」

光瑩皎潔的身軀磨蹭著許錄擎,掩不住的妖艷媚惑。

許錄擎也並不輕鬆,咆哮的慾望已經高高豎起戰旗,覺得自己也快撐不住了,但他還是無由來地堅持誘惑:「告訴我你要什麼。凌麟,我不會害你。嘗試一下。」

舔上凌麟不斷抖動着的胸前紅點,他低聲道:「嘗試一下,信任我。信任許錄擎。」

信任許錄擎……真是個好主意。

凌麟直想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他快被折騰死了。

所以他打算做一個俊傑,識時務的那種。

「我要……嗚……要……」身體的刺激讓他劇烈地喘氣,幾乎說不出話來。

「要什麼?」許錄擎伏在他耳邊,讓凌麟膩人香甜的氣息噴在臉上。

他覺得受罪的是自己,憋得不行了,還得壓抑著誘導這不識抬舉的小子。

最可惡的是,自己還是情不自禁想抬舉他。

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一鼓作氣挺到他身體最深的地方去,重新嘗嘗他又緊又熱彈性極佳的味道。

可是,他決定忍。向來以超強的意志力自豪的許錄擎,彷佛要與自己作對似的引而不發,爭取目睹凌麟更激烈媚態的機會。

凌麟簡直快被他玩死了。

上次是冷冰冰地逼他站着射出來,這次不但逗得他慾火焚身,還在他耳邊用這麼好聽的聲音媚惑他。

真該死!

「要……呼……要……」不管怎麼樣,死馬當成活馬醫,就聽許錄擎的話,信他一次。反正被騙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要……射!」好不容易吐出心裏頭最想要的念頭,許錄擎立即讓他逃出生天,給他被堵了多時的通道亮起綠燈。

許錄擎並且好心地上下套弄兩下,送他一程。

不知道是否壓抑得越久,噴發的快感越強烈。凌麟高叫着,雙手攀上許錄擎的脖子,痛痛快快地釋放出來。

好舒服!好舒服。

呼呼地急喘了好一陣,才鬆開緊環許錄擎的手,遵照自由落體運動規律,赤裸的背脊撞上彈性的床墊。

「怎麼樣,舒服吧。」許錄擎的臉色有點不好,以他現在的亢奮狀態,這樣算是很有自制力的了。「對我很有感覺?」

凌麟疲倦地閉上眼睛,體會快感后的彷佛飄上雲端的感覺,不由控制地回嘴:「各取所需。」

你喜歡玩弄我,我隨便解決一下。

許錄擎可不這麼想,他叫囂的灼熱仍然強烈要求宣洩。

好心好意對你,居然不識抬舉!

許錄擎很不耐煩地挑高凌麟的下巴:「今天的是各取所需,那你昨天求着我上又叫什麼呢?」

反正回一句也是回,回兩句也是回。冷靜的思維尚未恢復,凌麟毫不遲疑給他答案:「酒後亂性。」

有生以來,許錄擎第一次生出幾乎被人氣暈的感覺。

自尊心強烈受傷。

許錄擎對自己的身材和技術可向來信心十足。在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答案當然是││我,凌麟,想和你做愛。

把人氣的牙癢的小子!

「喂!你舒服了,那我呢?」粗魯地迫凌麟把手覆上自己蠢蠢欲動的昂揚,許錄擎說:「總要有來有往吧。」

有來有往?

不要把我們說得那麼平等,我不過是玩具而已。

凌麟厭惡地閉上眼睛,仰躺在床上,任憑發落。

「嗯?」許錄擎有點不能接受地哼一聲。

凌麟睜眼,仔細回想應該怎麼做才算本分。哦,對了,要張腿。

上次許錄擎獸性大發,抓住他的腳踝左右一分,那幾乎被撕成兩半的教訓猶刻在記憶里。這次他學乖了,老老實實把腿分開一點,閉上眼睛等著任人宰割。

許錄擎等了半天,等到一個閉上眼睛做死魚狀態的張開腿的笨蛋,不由怒氣上漲。

混蛋!該死的!我不是要這樣。

「你怎麼就不能稍微有點感情?」許錄擎不滿地指出問題,恨恨看着凌麟。

上一個人很容易,欺負一個人很容易,讓一個人在身下哀求**也很容易。

怎麼想再多那麼一點點,想再進一步擁有就這麼難?

難得許二少爺今天如此體貼,他居然一點感激都欠奉。

該死的小花豹。

凌麟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臉古怪地睜眼:「感情?」

嗯嗯,一定是新的花招。這次挺新穎,用到感情這個字眼,比SM更詭異。

必須小心、沉着、鎮定地應戰。

光看凌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無法輕易達到。許錄擎不甘心地瞪了躺在床上的凌麟一眼。

搞什麼心理交流,直接上不就好了?

撲上去,壓倒,搖晃着身體,狠狠進入凌麟的深處。這個念頭真是誘惑。

可許錄擎很快惋惜地否定,被肉慾控制而拒絕更好的享受,不是他的一貫作風。越難的事情,許錄擎通常都越有興趣,雖然目前的事情確實挺難,至少忍受慾火的煎熬就不是件容易事。

「凌麟,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離不開我?」指尖在平坦的小腹上打着圈圈,許錄擎頗期待地發問。

離不開你?凌麟的臉色更加古怪。我即使高興得腦充血,也要離開你才死。

「回答我的問題。」灼熱的身體靠過來,像烏雲遮頂,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凌麟不得不開口:「不知道。」雖然完全不合心聲,卻是中規中矩的回答。

「不知道?」看來這個答案也不對許錄擎的味,他哼一聲:「離就離,不離就不離,有什麼知不知道的?」

「如果你不讓我離開的話,我當然離不了。」凌麟全面發揮八面玲瓏的特長:「如果你不要我的話,我當然不能不聽你的話不離開。所以,一切都聽你的。」無論如何,最後一句總無可挑剔吧?請你快點走開,讓我起床,因為我餓了。

可惜,這個答案只招來許錄擎更大聲的冷哼:「一派謊言。」

凌麟無辜地看着他。

真奇怪,為什麼變態總能看穿正常人的心態?以後騙他的時候要小心,最好學習韋小寶,十句假話里摻上那裏兩三句假話,好以假亂真。

努力似乎徒然無功,許錄擎聰明地決定改變策略。

要誘捕對手,必須先放點餌。想一個玩具乖乖聽話,對主人失去戒心,肯和主人溝通,必須先給他一點甜頭。

想到這裏,許錄擎暫且放下怒氣,紳士地微笑:「這麼久,似乎都沒有讓你好好輕鬆過。」

咦咦?

「今天,就讓你任性一天」

咦咦咦?

「隨你提要求,好好尊重你的意見……」

咦咦咦咦?

情況十二萬分兇險,凌麟越來越小心防備。

「……你自己說,是想直接上,還是用口。」

凌麟幾乎笑出來,還以為有什麼高招,原來不過如此。

扯扯嘴角,他還是躺在床上,不死不活,擺出任人魚肉的姿態。

「好吧,你用手也可以,我不逼你。」許錄擎已經低聲下氣到了底限。

該死!童話故事裏的王子是怎麼得到公主的心的?如果學到一半,應該能把這可惡的小子輕而易舉哄得團團轉,兼且感激涕零。

凌麟睜開眼睛:「我真的可以提要求?」

許錄擎點頭:「如果你下面還疼,用口也沒有關係。雖然我比較喜歡射在你的身體裏面。」

「那我不幫你弄出來,可以嗎?」他小心翼翼提問。

許錄擎只覺得疼痛加劇,不但下面疼,連上面也開始疼││頭疼。

這傢伙膽子還真大啊。

「可是……」哪個該死的說精神交流才是最深入的接觸?許錄擎此刻只想宰了這句話的創造者。

有點想看,凌麟對自己露出真心的陽光笑容。有點想看,真正的凌麟在身下發出****的樣子。還有點想看,凌麟恬靜的睡臉,放心地偎依在自己懷中……

許錄擎嘆氣,可見人不能起貪念。起了貪念,又壓抑不住,要付出多少為難自己的代價?

細心觀察許錄擎的臉色,不信任和懷疑佈滿凌麟俊美的臉。

「我只是問一問。」見許錄擎臉色難看,他識趣地翻身,重新躺倒在床上,繼續任人宰割的狀態。

「可以。」簡直不敢相信說出這兩個字的居然是自己。許錄擎為身下的**哀悼。

「哦?」凌麟又爬了起來,簡直驚喜交加。

不知道變態今天玩什麼花樣,不管什麼花樣,這樣的好機會可千萬不能放過。

「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凌麟打量一臉苦楚的許錄擎:「什麼都可以嗎?」

「是的。」

「那……我要你再也不用我的親人和朋友威脅我。」

「沒問題。」

「我可以不做你的玩具?」

不做玩具?許錄擎不能不考慮一下。

誘哄第一原則,甜頭首先要多多的給,代價稍後再多多的索要。

他點頭:「可以。」

凌麟不敢置信地看着許錄擎,試探著繼續:「我不穿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可都是名牌。」

「不行?」

「嗯……可以吧。」咬牙再扔出一個誘餌。

最後,凌麟深吸一口氣,邁出最危險的一步:「我希望……你再也不能碰我。」用最快的語速說出要求,凌麟已經做好被惡整的準備。

沒辦法,人生如賭博,今日不賭不行。

時機稍縱即逝,況且變態的思維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度量,說不定他今天變態程度突飛猛進,變態的變態,負負得正,變成老好人一個,萬事好商量,讓凌麟一不小心逃出生天。

「什麼?!」許錄擎瞪着火紅的眼睛怒視凌麟。

糟糕,測試到達極限,原來今天並非萬事皆宜。

凌麟心裏一跳,反射性往床角挪動一點。

等著許錄擎上前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懲罰,卻發現面前的男人沒有動彈。凌麟為快臨頭的折磨做好心理建設,半天沒有迎來襲擊,疑惑滿臉。

這次,不由認真打量起許錄擎來。

怪物今天很奇怪呀?

難道人變態的同時也會有自虐傾向?凌麟越想越有可能。

如果自虐的話,會不會要求自己來上他呢?

嗯,越想越有可能。

凌麟的眼睛立即閃出詭異的光,居然讓許錄擎有點頭皮發麻。

「過來。」許錄擎勾指。

真來?凌麟雖然很想撲上去狠狠報仇,不過靠近野獸的身邊是再危險不過的事,他必須矜持一點。

「這個……我其實不大會。」實際上已經摩拳擦掌的凌麟,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雖然已經知道大致上的步驟,但是萬一弄疼你的話,不知道你是否會……」還是先把條件說好,萬一弄疼他而他又記仇,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大好的報復機會啊。聽說自虐狂沒有被人虐待會痛不欲生,希望這傢伙已經病到這種程度了。

許錄擎再厲害,也猜不出凌麟在想什麼:「什麼弄疼?我叫你過來。」等不及凌麟主動靠近,他伸手拉出此刻幾乎眉飛色舞的凌麟。

咬住冰冷厚肉的耳垂,許錄擎沉聲問:「凌麟,你愛過人嗎?」

「愛人?」凌麟偷窺兩眼,慘,似乎轉回常態了。

幸虧剛才沒有撲上去,誰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好」了呢?

「回答問題,」許錄擎這次的噬咬稍重,給凌麟添上一個整齊的牙齒耳環:「不許說謊,我能看出你是否說假話。如果你騙我……哼哼……」冷哼兩聲的威勢頗為嚇人。

凌麟無奈,只好選取不是謊話但又比較不難聽的回答:「我從不主動愛人。」頭疼,難道這個就是許錄擎的新招數?不斷問居心叵測的問題,讓我由於用腦過度而變成白痴?

失望追隨答案而來,許錄擎灼熱的心彷佛碰了一堆冷冰。冷冷看他好久,輕輕回到:「我也是……。」

原本主人和玩具的關係被突如其來的渴望破壞殆盡,新一輪或許可以轉變為愛與被愛的遊戲,即將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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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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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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