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流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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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葛飛進了崗寧一夫的府邸，申媛媛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不知道他去了那裏，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起初，申媛媛倒沒往心裏去，管他那呢，反正，他們之間也就那麼回事。平時就很少在一起，不見更肅靜，更自由。免得跳舞回來，本來就累得夠嗆，還要看他的臉子。

後來，申媛媛漸漸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原先葛飛也曾在外逗留過。可是，像這次這樣，這麼長時間不進家門，卻從來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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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還好些，到了夜晚獨守空房，床上的那個枕頭成了擺設。

晚上醒來，伸手摸摸，枕頭上空空的，涼涼的。

她那顆心，也隨即拔涼拔涼的顫慄起來。

雖然，他倆的情感，沒有在人世間為人之時，那麼篤深意重。

但是，夜晚總還可以枕頭相依，同裘而眠。沒有親昵，卻能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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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此時，申媛媛心中便生出十分的鬱悶，萬般的憂傷。不由的嚶嚶啼哭，淚灑枕巾－－－－－－。

難道他嚮往人世，獨自去瞭望鄉台。難道他看我不順，棄我而去。

她盼望葛飛歸來，儘管他不能給予她什麼。事實上，她也不需要他給予她什麼。甚至，相互間見面多了，還可能生出厭倦和煩感。但，她還是期盼他能夠早點回來。

至於怎麼會有這種心情，這種想法，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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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裏，申媛媛跳舞回來，滿懷希望跑進家門，見房中仍然沒有葛飛的影子。那個怦怦跳動的心，突然一下子涼了下來。

她失望的坐在床鋪上，無心再做任何事情。不知不覺中，和衣睡去。

「鳴鳴鳴」。一陣女鬼的嚎啕之聲，把申媛媛從睡夢中驚醒。

她心中納悶，這深更半夜的，哪來的哭聲。不會是自己在做夢吧，恍惚中，她抬手向自己臉上?了一巴掌。自己的臉被?的火辣辣的疼痛，方知道不是自己的夢境，的確是有鬼魂在悲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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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媛媛急忙折起身來，站在床上透窗翹望。見院子外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時新築起了幾座鬼房。

女鬼的哭泣之聲，正是從那幾座新築的鬼房中傳出來的。

哭泣之聲，時起時伏，悲聲凄凄。且亂糟糟的，好像是四五個女鬼，在同時哭泣。

女鬼們的哭聲，擾的申媛媛再也無法入眠。

她跳下床來，徑直向新築的鬼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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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新來的吧，快別哭了，看哭壞了身子。我就住在隔壁，已來鬼界好多年了，還蹲過十八層地獄呢，你看我就不哭。以後咱們就是鄰居，快別哭了，我們說說話，興許心裏好受些」。申媛媛勸說着新來的女鬼。

女鬼聞聽申媛媛之言，雖然漸漸的止住了哭聲，但，仍在抽搐著。

「鳴鳴鳴」。鬼屋外又傳來了女鬼的哭聲。

申媛媛愕然，轉身向外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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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外面還有四個姐妹，我們是一起來的」。女鬼抽搐著說。

另外四個女鬼，好像聽到了這邊的說話聲，不一會兒，便相繼走了過來。

申媛媛儼然主家一般忙活起來，這屋那房的來迴轉着，盡着地主之誼。

她分別為五個女鬼，打開了行李，鋪好了床鋪。

並給她們端來了洗臉水，讓她們洗乾淨了。

申媛媛見五個女鬼漸漸平靜下來，便招呼女鬼們坐下，一起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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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世為人時，經常聽人講，人生在世少者幾時幾日，多者幾十年。上百歲者亦有之，那確實是太少，太稀罕了。彭祖活了八百多，只不過是世間唯一。就是這唯一的彭祖，不也是在鬼界戶口簿上做了手腳，才僥倖活到八百八的么。由此可見，我們在人世間為人，也只是瞬間過客。這茫茫鬼界，才是我們的永恆居住地」。申媛媛勸慰著五個新來的女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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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新來的女鬼，聞聽申媛媛之言，相互看了看，不由得轉悲為喜。

「在人世間為人，不管是富貴貧寒、為官為民、長相丑俊、聰慧憨厚，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向土中一埋，旮旮旯旯灌滿了土，不都一樣了么。哪裏還有貧富之分，官民之分，丑俊之分，聰憨之分。說句不雅之語，女性不是還比男性多個旮旯進土么，知足吧，姐妹們」。申媛媛見新來的五個女鬼，願意聽她說話，便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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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五個新來的女鬼聽申媛媛說的好笑，不由得出了銀鈴般的咯咯笑聲。

「姐姐，你真會說笑，沒成想做了鬼魂，來到鬼界，讓你說的像是進了天堂，成了神仙一般。姐姐真是樂觀，我們應該向你學呢」。新來的五個女鬼中的一個說道。

「是啊，姐姐，我們初來乍到，對鬼界十分陌生，你比我們早來幾年，對鬼界比較了解，以後還請姐姐多幫着我們點」。另一個新來的女鬼說道。

「是啊，是啊，姐姐你可要多幫着我們點－－－－－－」。剩下的幾個新來的女鬼，一起搶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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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申媛媛與五個新來的女鬼成了好朋友，白天夜裏的他不再孤單寂寞。

白天，他們在一起喝茶聊天。

每到夜晚，他們便相約到鬼界開墾區的歌廳舞廳酒吧唱歌跳舞。

有時，也一起小酌幾杯，生活過的也算有滋有味。

這天夜裏，她們姐妹跳完舞，走出舞廳，餘興未盡，有個女鬼提議道：

「姐妹們，現在回去，獨自鑽入冰涼的被窩兒，難受了，也只能是可憐巴巴的自個撫慰，實在是了無意思。若有男性戀着念著，摟着抱着，早點回去，還有情可原。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那樣，我們還捨得出來啊。還不天一擦黑，就鬧着上床睡覺啊。你說，我們回去幹嗎，咱們不如找個酒吧，好好的消遣消遣，也好消耗消耗精力，回去也好入睡不是。免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胡思亂想的難以入夢」。

申媛媛與眾姐妹均有同感，一致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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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選擇了一家西洋酒吧，隨便點了些酒菜，邊說笑邊吃喝起來。

夜已深，酒吧里消遣的鬼魂越來越少。

申媛媛她們喝的起興，無意而歸。

幾個女鬼同時提議，玩他個通宵達旦，盡情瀟灑一把。

「嘻嘻，小姐們，來，讓哥幾個陪你們玩玩。保准讓各位小姐，玩的即舒服，又自在」。一幫流里流氣的鬼魂，**著圍了過來。

新來的幾個女鬼見了嚇得夠嗆，一個個向申媛媛的身後躲。

申媛媛也未曾遇見過這種場面，也被嚇得直向後退。她一邊向後退，一邊哆哆嗦嗦的說道：

「各位大哥，我們都是新來的，不懂這裏的規矩，還請諸位老大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姐妹。日後，我們一定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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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日後，沒有什麼日後。哥哥們歷來是玩現的，概不賒賬。哥哥們，現在就要你們報答。來來，別怕，陪哥哥們吃酒作樂。來，別假正經了，知你們也是寂寞無聊。要不然，如此年輕漂亮的女鬼，那能夜不歸宿。來吧，小姐們，需要哥哥們了解寂寞，哥哥們，需要小姐們消受慾火。你需我要，各有所得，誰也不吃虧，不是正好么。來，來，快讓哥哥玩玩，哥哥好久沒有遇到過像你們這樣，如此年輕漂亮的女鬼了。都快把哥哥我憋死了，今兒總算讓我們遇上了。快過來，再不過來，哥哥就要被你們饞瘋了」。一個長著滿口黃牙，流着口水的男鬼說道。說完，猛地向申媛媛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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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鬼魂也都嗷嗷叫着，向躲在申媛媛身後的女鬼們撲了過去。

「救命啊，救命啊－－－－－－」。申媛媛和女鬼們，亂鬨哄大聲喊道。

「住手」。酒吧值班的兩個保安，聞訊跑了進來，見有鬼魂撒野，大聲制止道。

流氓鬼魂們毫無住手之意，仍然抱着申媛媛和女鬼們不放，並在他們臉上身上，瘋狂的啃著摸著。對保安的制止，視若惘聞。

「救命啊，救命啊」。申媛媛和女鬼們，揭底斯里的呼救著。

「住手，住手－－－－－－」。保安們呵斥着奔了過來，伸手拉住流氓鬼，試圖阻止他們的野蠻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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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流氓鬼，見保安向他們奔來，紛紛放開了懷中的女鬼，一起向保安襲了過去。

保安見流氓鬼們鬼多勢眾，知道僅憑他兩個的力量，是制服不了他們的。弄不好，還會被他們所欺。

一個保安看到這種場面，緊忙掏出警笛，還沒有來得及吹響，便被衝上來的流氓鬼打倒在地。

流氓鬼們天天無所事事，常年以打架鬥毆為生，鬼鬼都有一身的邪魔之力。又鬼多勢眾，兩個保安那是他們的對手。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保安便被流氓鬼們，放倒在了地上。

一個保安忍着疼痛，又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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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流氓鬼，現了保安的意圖，急忙向前把手機搶了過來，惡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申媛媛她們，趁著保安與流氓鬼們搏鬥之際，準備逃出酒吧。不想，卻被流氓鬼們現。其中兩個流氓鬼跑過來，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想跑，沒那麼便宜，老子還沒排泄哩」。滿嘴黃牙吃的流氓鬼嗷嗷叫着。

兩個保安，被流氓鬼們打的奄奄一息，已經無力再保護申媛媛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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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鬼們，踢開趴在地上的保安，回身又向申媛媛她們撲了上來。

申媛媛及幾個女鬼，分別被流氓鬼按在了地上。

她們竭力的掙扎著，躲避著，呼喊著－－－－－－。

流氓鬼的污濁的嘴臉，胡亂的在她們俊俏的臉上吸著舔著，骯髒的手腳在她們的身上撕扯著，抓爛了她們的衣裙－－－－－－。

「住手，大膽狂徒，趕快給我滾出去」。一個黃頭藍眼睛的大漢，闖進門來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