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獲全勝

第二十七章 大獲全勝

沈旦眼見援軍忽至,心頭大喜,高喝道:「誰敢與我出城破敵?」應者立時數百人。沈旦躍下城頭,掌心朝下,內力吐處,即時風捲雲殘,掃到敵軍大片。沈旦於萬軍中大開殺戒,所向披麾,九江兵何曾見過此等打法,被他殺得膽顫心寒、心膽俱裂,失喊一聲,四散狂奔。城門大開,不少兵士衝出,趁機殺向敵兵。關棱領着一彪騎兵如尖刀一般將敵兵沖得四分五裂,潰不成軍。林士宏在親兵護衛中被李靖咬弦緊追,狼狽逃竄。

九江兵失去指揮,又被江淮軍亂殺一通,紛往江邊潰退。關棱遠遠瞧見沈旦於萬眾之中大開手腳,當下一策馬身,徑往那邊殺去,不及片刻,兩人會合。沈旦見是關棱,「哈哈」一笑道:「我倘以為關將軍遭了陰葵派的毒手。」關棱悲嘆一聲,憤然道:「若非我屬下親兵拚死抵住,我關棱豈有今日,那妖婆自以為奸計得逞,又豈能料到我早由秘道出了城外,延請援軍?任她如何奸詐,又如何能得知總管大人早就在城外秘藏一軍讓我將其抓到,必將她千刀萬剮方泄我恨。」

沈旦「嘿嘿」一笑總管果然神機妙算,萬事準備周詳,只當殺了眼下這幫賊子,再來商議下一步。」關棱點頭,大刀一舉,對着一眾騎兵高聲喝道:「殺敵,大丈夫建功立業,只在今日。」數千精騎齊聲應天動地。關棱領着騎兵大沖大突,殺得敵兵血流成河,死傷無數。九江兵抵擋不住,開始全線潰退,已是不成隊形、丟盔棄甲。沈旦亦領着城內守兵一路驅殺。九江兵一路潰退,紛紛逃往渡江碼頭,人人爭往上船,不住自相踐踏,落水者不計其數。這臨時碼頭藏有船隻上百艘,原有上千兵卒把守,但此時被潰兵一衝,早就化作無形。沈旦、關棱在後驅殺,后陣九江兵無力抵擋,勁往前擠,造成江邊無數人溺水被風浪捲走。

殺得一陣,江邊早已是血染半邊天,江上浮屍一層接着一層,已經看不見江水,入眼望來,儘是殘肢斷臂、無頭屍體、破敗旗織。此時,除靠船逃走的數千敗兵外,江邊仍有上萬潰軍進退失據,不少人絕望般放聲大哭。沈旦突的喝道:「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身後守軍一同高叫道:「投降、投降。」敗軍一聽,猶如找到救命稻草般,哭喊一聲,扔了兵器,跪地拜伏投降。

戰鬥自此結束,關棱一面令押解戰俘,一面清理戰場,直至晚間時分,才清點完戰果、損失。粗略一計,滅敵二萬三千餘,俘八千七百餘,可謂戰果輝煌,當然這大多數是在敵兵潰散時所取,只可惜沒能抓着林士宏。沈旦突然愕道:「是了,先前見着李護衛追擊林士宏,不知此時結果如何?」他殺得性起,渾然忘了還有李靖這碼事。李靖雖有三百親衛,但林士宏亦有不少親兵,更兼林士宏本人也是為數不多的絕頂高手之一,由不得沈旦不擔心。

沈旦正欲派人四處尋找李靖時,一隊騎士沿江而來,定晴一看,不是李靖還能是誰。片刻功夫,李靖便領着衛兵馳馬而來,沈旦掃視一眼,默點人數,三百二十二人,居然多出一人,不由指著被壓在一兵士身下的人道:「好你個李靖,居然毫未損,還帶來這麼個戰利品?」李靖「嘿嘿」一笑指揮使可莫小看了這條魚,我見他一直隨在林士宏身邊,這才將其活捉。」那人被馬上小兵反譾雙手,用力壓着,更兼頭蓬亂、嘴口被賭,模樣兒還真是狼狽。

轉而見着關棱,李靖不由喜道:「不想竟是將軍在此!」他自是知道有援軍,只是不知何人領兵,如今見着關棱,自是萬分驚喜。關棱點點頭,笑道:「好在命大,逃過一劫。」兩人雖有主從之分,實則恩若兄弟。當下幾人留兵打掃戰場,自身回城不說。

且說林士宏被李靖衝破中營,又恰值關棱領兵來救,己方人馬全線潰散,慌忙逃往他處,自他領兵以來,未嘗有如此慘敗,思前想後,都是沈旦自中作梗,不由對他暗暗切齒,誓一定要將其萬刀分屍,可是時惱人的李靖咬着他不放,不得已之下,強令任少名率親兵抵敵,自己一人,仗着輕功,亡命般的先逃了。任少名領兵抵了一陣,根本無法擋住李靖的三百親衛,見勢不妙,亦如同林士宏般腳底抹油,溜了。林士宏逃了,任少名也逃了,留下他們那無拳無勇的崔軍師,被那小校楊彬逮個正著。

聽完經過,沈旦不由一笑,望了一眼被綁得嚴實的崔程秀,走到他跟前道:「不知能否自我介紹一下呢?」崔程秀嘴舌被賭了一陣,如今已被沈旦鬆開,聞言卻將頭偏向一邊,對沈旦來個不理不睬。一旁楊彬見着他無禮,正欲上前給他幾下,卻被沈旦止住,淡然笑道:「你不說,也沒什麼關係,我沈旦一向敬服有本事的人,若是一些無謀匹夫,我江淮軍逮著了,必定送他四大碗,你以為如何呢?」崔程秀嘴唇明顯一動,顯然想說什麼,但又閉口。沈旦接着又道:「想來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四大碗,楊彬,見你眼神放光,不由你來告訴他。」那楊彬正露出興奮神色,聞言嘿笑道:「這還不簡單,四大碗就是在人四肢關節處**四柄長刀,將人釘在地上,那人一時不死,必定哀哭十日十夜才死,因為人死之後,就會留下四個碗大的洞口,所以就叫四大碗。」崔程秀聽得一陣毛,暗想若是將四柄刀**自己四肢關節是痛不欲生,與其受那痛苦,不如現在就死了的好,當下大罵道:「匹夫,有本事就將我殺了,如此折磨人又豈是英雄所為。」沈旦「哈哈」一笑罷,就給你個痛快,來啊,拖出去砍了。」

那崔程秀眼見自己真要被處死,心頭一顫,頓時軟倒在地,叫道:「莫殺我,我是楚王軍師崔程秀,我對你們有用,我有用,莫殺我。」沈旦心裡冷笑道:原來是只軟腳蝦,抬眼望望李靖,見其露出鄙夷神色,當下回頭道:「原來是崔軍師啊,想必這些年來,你隨着所謂的楚王,作了不少強搶民女、淫人婦女之事吧。」崔程秀一愣,抬頭道:沒,沒有啊。」沈旦冷哼道:「多言無益,我江淮陣營何需此等人,砍了。」

崔程秀頓時軟倒,全身無力,宛如死泥般被楊彬立馬拖出,少頃,門外傳來一聲慘叫,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即刻程了上來。沈旦瞧也不瞧去喂狗。」

且說關棱領着一將正往此間,來見沈旦,正好見到一具無頭屍體裸露在外,遂問旁邊小卒道:「此處決何人?」小兵答道:「一俘擄耳。」關棱點點頭,不再過問,轉身跨入門內。

沈旦見着關棱,笑道:「關將軍來了,想必那些戰俘都處理好了。」又見其身後一粗壯大漢,問道:「不知將軍何人?」關棱抬臂一禮時收編五千人,其餘老弱病殘已安置城外三十里處,還待總指揮使處理。」又指著身後那人道:「此為末將同僚,姓鄧名昌,前時奉總管令藏兵城東八十里處。」沈旦上前幾步,拍著對方臂膀道:「若無鄧將軍,歷陽幾不得救,如此,我替全城百姓謝過。」那鄧昌慌忙道:「莫敢當,莫敢當,此末將本份,總指揮使言重。」沈旦笑道:「鄧將軍勿須客氣,你的功勞,我必寫於戰報之上交由總管親閱。」鄧昌又是一禮,連忙謝過。沈旦轉而對着關棱道:「至於那些未收編的戰俘,放一些乾糧,遣散吧。」關棱沉聲應是,並不反駁。當下幾人客套一番,相繼離去。關棱、鄧昌要去軍中,李靖被沈旦從關棱處要了過來,命為巡察令,暫時接管全城治安及城防。楊彬拔歸李靖屬下,管一處城門。又令騎兵營休整完畢后,調歸李靖協助守城。

總管府被燒,沈旦只能在一間臨時住房布命令,幾人離去后,沈旦望着空蕩蕩的房間,不由有些稠悵,感慨般自語道:「終是進來了啊!」這一刻,他已深深知道,他再也不能逃離天下爭霸這個遊戲。杜伏威臨去前,其實布下有兩步棋,一是對沈旦的任命,二是暗藏的一處兵馬,以杜伏威的老奸俱滑,又豈能明知歷陽空虛而不作防範呢?杜伏送給沈旦的令牌,就連其心腹愛將關棱見了,也只有俯聽令的份,足見杜伏威平時治軍之嚴。

沈旦突然一拍腦袋,叫道:的忘了她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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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藍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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