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吉凶未卜（1）

12、吉凶未卜（1）

清晨，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現柴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看着枕邊落下的一根長，我不禁有些悵然若失。昨夜儘管我們是如此的瘋狂，可是當一切沉靜下來的時候，我卻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真實。屋外，已經有早起的鳥鳴聲，聲音清脆、動聽，我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快地穿衣，迅地來到了院子裏。晨曦中的太陽透過濃濃垂柳照射在我的身上，感覺如萬點金色魚鱗，樣子煞是好看。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我頓時覺得精神一振。來到小亭子不遠的一處空地，我開始練起燕青教我的武技來。

活動了一會兒的功夫，我覺得自己的修為似乎較一個月前有了明顯的進步。雖然昨夜我一夜征伐，可是此時我卻感覺不到一點勞累。夏日的清晨，溫度還不是太高，微微出的一點汗也被這清涼的微風吸走了。遠遠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趕忙收功調息，裝作自己隨意散步的樣子。自從練習這武藝以來，我的聽覺也似乎更加達了。

果然，當我做好準備的時候，柴進和燕青以及劉師爺氣喘吁吁地跑來了。看着劉師爺也隨同前來，我心裏不由一驚，莫非營救盧俊義這件事情被人知曉了？***，董這廝辦事怎麼會如此不濟呢？沒有來得及再作更多的考慮，我趕緊迎了上去。

「宋大人，劉師爺和燕捕頭剛剛來報，說是有緊急公務要大人立即回去。在下不敢耽擱，趕緊就將他們二位帶來了。」柴進恭敬地向我說道。我的心裏不禁一陣讚許。柴進此人確實穩重啊。他如此一說，一下子就將我與他的兄弟之情帶過。畢竟這朝廷命官擅自與私人義結金蘭的消息還是不要外泄的好，否則對我可能造成不利的影響。

「劉師爺，是什麼樣的緊急公務，以至於你不能替大人我處理呢？」我邊問話邊隨着他們向柴進的莊園口處走去。「回稟大人，山東巡撫傳下命令，命令大人即可前往濟南府，巡撫大人在那裏等大人，說是有要事相商。屬下接到巡撫差役的三百里急件后不敢耽擱，所以即可前來稟報。至於這商量什麼事情，我卻是不得而知。這個也恐怕只有大人親自去了之後，才能知曉了。」劉師爺恭敬地回答道。哦，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是放下心來，看來不像是什麼壞事情。「既是如此，柴大官人，我們就要告辭了。」我對着柴進說道。

「大人既然有公務在身，小的也就不強留大人了，今日就此一別，他日有緣再見。」柴進這小子為了替我洗刷清與他的關係，特意一板一眼地答道。「小乙，我的官服可已帶來？」我回頭看着燕青。既然事情如此着急，那麼我就不打算回縣衙了。正好可以從柴進的莊上直接趕往山東濟南府，這樣還可以節省一點時間。「回稟大人，官府小的已經帶來，兩位夫人也托小人代話，要大人一路注意安全，而且還為大人準備了換洗的衣物。除此之外，小的和劉師爺商量了一下，為大人準備了打點上峰用的各色禮品以及錢財之物。」

呵呵，***，你還別說，劉師爺和燕青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還沒有說話，他們就替**持好了自己的事情。不錯，這兩個小子有前途。「很好，師爺、小乙，你們辦的非常好，既然東西已經齊備，你二人就隨我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燕青和劉師爺齊聲稱是。

當我們轉過一個彎，即將來到莊園門口時，我現柴琴居然等在那裏。***，倒忘了這件事情。昨夜風流過後，我好像記得答應她要陪她一個上午，可這時我卻要爽約了。這可如何是好？好在柴琴是一個性格果斷之人，諒她可以體會我的苦衷。「琴姑娘，宋某因為緊急公務，要到濟南公幹，這就告辭了，琴姑娘的琴聲確實是讓在下難以割捨啊。他日我從濟南迴轉，再來此處向你請教。」

果然，柴琴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儘管昨夜與我風流，現在心中不舍我即刻離去，可是，當她看到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和燕青帶着大包小包時，再加上兩人一臉的焦急之色，就知道我所言非虛。柴琴嫣然一笑，柔聲說道：「既是大人公務在身，民女柴琴決計不敢耽誤大人的行程。這裏是我早上為大人烹制的幾樣點心，請大人帶在路上，慢慢吃。」柴琴邊說邊將手中的一個包裹遞了過來。我慌忙接在手中，包裹還是溫熱的，看來這是柴琴這小妮子剛剛做好的。想到她一夜瘋狂，天明時分方才睡去，此時卻捧了這一大包的點心，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做得。如此，如何叫我不感動呢？

「多謝琴姑娘，宋某記在心裏了。」說道心字的時候，我特意加重了語氣。我相信，以柴琴的聰明，她肯定會知曉我的深層含義。果然，柴琴聽到我的說話，眼神不由一亮，看我的眼睛裏頓時溢滿了溫柔的情意。「柴大官人，琴姑娘，宋某告辭。」我翻身上馬，轉過身來與柴進、柴琴兄妹拱拱手，就一夾馬腹，隨着劉師爺他們去了。直到離開很遠，我才敢回頭，因為我害怕看見柴琴失望的眼神。

看着我們一行三騎遠去的身影，柴進突然問道：「表妹，莫非你已與宋江暗結情緣？」柴琴本來因與我的分離而有些黯然神傷，此時聽見哥哥的聲音，無異于晴天一聲霹靂，頓時驚得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