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凝雪嗚咽的蒙在錦被裏哭泣,她恨死寒冰了!

「討厭!討厭!」凝雪啞著嗓子罵道,寒冰有夠可惡的,不但在光天化日的桃林里強要了她,還讓她不知羞恥的扯下尊嚴,乞求他愛憐。

等到她承受不住他猛烈又持久的沖....刺之後,他又殘忍的一次次進入她,讓她不得休息。

她不知道剛才是如何結束的,因為她已暈過去,還是寒冰抱着她回房裏。

直到現在,她身體燥熱還未完全消退,兩腿間的花瓣被弄得又紅又腫,難受得要命。

她想忘記剛才那個淫...盪的自己,卻忘不了,只能一個人悶在房裏放聲大哭,連紅兒送湯藥進房裏來,都被她給趕出去。

「討厭!可惡的寒冰!」她惡聲咒罵。「我永遠不原諒你!」

「不原諒誰?」

冷邪的聲音傳入被裏,讓錦被中破口大罵的人兒僵了一下。那可惡的聲音,是她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寒冰一把扯開錦,「怎麼,不敢回答?」

「沒有呀。」凝雪撇嘴否認,一雙美眸哭得通紅,連小巧挺直的鼻子都紅通通,她用含幽帶怨的眼神瞪着寒冰,卻是一句惡言也不敢再說。

「沒有?那剛才我聽到的話是誰說的。」

「你聽錯了。」

可惡,明知道她怕他,還這樣逼問她。

「桌上的湯先去喝了。」寒冰伸手一指,桌上正放着一碗紅兒剛才想送來的湯藥。

凝雪只能聽令,心有不甘的走到桌邊,拿起溫熱的湯藥喝下。

「喝完到床上,我幫你運功。」

凝雪乖乖巧的走到床上盤坐,讓寒冰幫她運功。

約莫半個時辰,凝雪才能將所有喝下的藥力吸收。

寒冰將疲軟的凝雪放在床上,他凝視着安睡的人兒,嬌柔的麗顏是他一生也看不厭的。

她現在體內充斥着藥力,一時半刻還不會醒。

來接三皇子的船隨時可以出發,但三皇子要求離開前要見到二皇子,這棘手的事情尚待處理,他必須親自去無明居一趟。

他俯身親吻那小巧的朱唇,手指愛憐的描繪著雪嫩的臉龐。

「我愛你。」

說出心中深藏的誓言,他轉身走出夜汐樓。

¤¤¤

月影朦朧,星光暗淡。

這是個適合他行動的夜晚。龍君煒趁著夜色昏暗,偷偷的潛入寒冰的夜汐樓。

今晚他一定要帶走凝雪!

他快讓嫉妒的滋味給淹沒,今日他在桃林中親眼見到凝雪赤裸身體、毫無羞恥的乞求寒冰憐愛,那一幕給極大的震撼,讓他禁不住妒火中燒。

他的小仙女怎能這樣無恥卑賤!

所以他使計讓寒冰離開夜汐樓,他才可以乘機潛入,將凝雪帶走。

待在島上的這些天,他身上所受的傷大致都復元了,功力也回復八、九成,以他現在的能耐,加上寒冰不在附近;他要從夜汐樓帶走凝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看守夜汐樓的守衛,沒三兩下就被他解決,他很順利的直接進入夜汐樓里。

龍君煒尋到那躺在床上沉睡的凝雪,為免凝雪驚醒,他趨身向前點住她身上的睡穴,才放心將她擁入懷中。

龍君煒扯唇一笑,小仙女是我的了!

趁著夜色,他將寒冰最重視的女人帶走……

※※※

沙……沙……沙……

熟悉的海濤聲不絕於耳,像是在她耳邊沙沙響起,卻少了她熟悉的寬闊溫暖胸懷。就算在沉睡中,凝雪仍是微蹙著眉頭。

沙……沙……沙……

奇怪!感覺到躺着的床不停的晃動,凝雪睜開沉重的眼睛,愕然的瞪視周圍的一切。

「這裏是哪裏?」凝雪驚呼出聲。

她半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在被單下的身子,竟是全然的赤裸。

「為什麼會這樣?」她又驚又慌的將被子拉至下頷,只露出一顆頭顱左右張望。

窗欞透進來的光線,告訴她現在已是白天,搖晃的感覺雖陌生,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船上。

「天呀!我為什麼會在船上?」在她睡着的時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她腦袋現在一片混沌,理不出一絲思緒。

突然咿呀的一聲——

門被打開,龍君煒瀟灑自若的走進來。

凝雪滿臉通紅的將被子拉得死緊,她雖讓他瞧過一次身子,但她還是不願讓被下的春光外泄。

「你醒了?」他俊顏展笑,問著床上幾乎只露出兩顆眼睛的人兒。

「廢話,我睜着眼你,不是醒了還會是夢遊啊?」凝雪氣呼呼的說着。「我問你,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龍君煒聳一聳肩。「沒做什麼,只是照你的要求,帶你離開寒冰島。」

「什麼?」凝雪不敢相信,龍君煒真有能耐將她從寒冰的身邊帶走?可龍君煒帶她走,為何又要讓她全身赤裸?他是對她做了什麼事?

「為什麼……我的……我的身上會……」凝雪結結巴巴的說着。

雖然她有時恨寒冰的專制無情,但她在心中總認定寒冰要了她,她就是寒冰的女人,她不能背叛寒冰啊!

「昨夜我帶你來這兒的時候,佔有了你的身子。」

龍君煒說得輕鬆,但他的話卻你是一記響雷,震得凝雪腦中的隆隆作響,原本赧紅的俏臉倏地血色盡退。

好半晌,凝雪才尋回自己的聲音:「這……不是真的……不是……」她美眸含淚,拚命的搖著頭,不願面對所發生的事實。

凝雪害怕得要命,她實在分不清楚龍君煒是不是騙了她。昨日她和寒冰那麼激烈的交歡,至今腿間的不適,她無法得知是寒冰還是龍君煒所造成。

「原諒我,你讓我情不自禁。」龍君煒邊說着,邊走到凝雪身畔。

凝雪馬上往另一邊退去,警戒的看着他。「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

她現在恨死了龍君煒,他竟卑劣的趁她昏睡時,強硬的奪取她的身子,這樣的可恥行徑比禽獸還不如。

「我沒有要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在你還沒真正愛上我之前,我不會帶你去找你娘。往後的日子,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吧!」

「你……」凝雪氣得說不出話。

「記住!不要妄想逃走,你應該不會想挑戰平西王的權勢;要是你逃走,我可是會帶兵去攻打寒冰島,知道嗎?」龍君煒丟下這句話后,便轉身離開房間。

凝雪傷心的淚流不止,如果可以,她不要面對這殘酷的一切。

¤¤¤

七天後——

寒冰沉着臉坐在案前。

「這個消息確定是真的?」冷然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稟島主,屬下的情報絕對正確,凝雪小姐真的是在皇宮裏,連同三皇子也在。」冬夜半跪在地上,報告他好不容易才從皇宮裏查來的消息。

一聽到三皇子和凝雪在一起,寒冰臉上的表情更加冷酷。

「你退下吧!」他揮手遣退冬夜。

冬夜站起身,迅捷的退下。

「可惡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離開我的後果!」寒冰厲聲的說着。

猶記七天前——

憤怒的寒冰在找不着凝雪時,幾乎要將整個夜汐樓給毀了!

「可惡的賤女人!」寒冰狂暴的怒吼。

一回到夜汐樓,他就尋不到該在床上熟睡的身影,幾乎失去所有理智的他震怒之下,將失職的幾名守衛震斷經脈,丟入無明居旁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受罰。

他無法相信凝雪就這樣和三皇子離去,她竟也和別的男人私逃!

在他的怒火爆發之際,是長年住在無明居的楚滄出面拉他一把,讓他失去理智回復,要他以最快的速度搭船出海,找尋離開兩人。

這次出島,從不露面的楚滄帶着洛兒和他同行,因為他欠寒冰一份情,這次他皇弟帶走凝雪,無論如何,他也要幫寒冰找回她。

他們一行人由於太晚離島,追不上三皇子的行蹤。因此,與其四處茫無頭緒的亂找,不如等寒冰的手下查出凝雪的下落;而凝雪的下落還未有消息之前,他們便先落在寒冰購置的宅院「寒雪別館」。

「皇宮……」寒冰沉吟。

皇宮裏戒備林嚴,但離他的寒雪別館路程不遠,要想確定冬夜的話是否正確,他必須馬上行動。

寒冰不再耽擱,隨即離開寒雪別館。

※※※

「你覺得身體如何?」龍君煒讓在凝雪的床邊,關切的問著。

「不要你管,我病死是我的事!」

凝雪半支起身體,推開站在床邊的龍君煒。

「我只是關心你,為何你一點也不領情?」這些天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挂念她身體的不適,但凝雪卻對他冷言以待。

「不是我不領情,但你趁我昏睡時欺侮我,我恨死你了!」

在船上發生的那件事之後龍君煒也很尊重凝雪,除非凝雪點頭答應,不然他不會再做出任何逾矩的動作。

對於那件事,龍君煒毫無愧色。

「船上發生的那件事,我不後悔。」當然,他還瞞着她一件事沒說,但他不會告訴她的。

他不怕使出卑劣的手段,要將小仙女留在身邊,這是必要的。

「那你就別出現在我眼前,我不想再見到你。」凝雪下起逐客令。

「好吧,但你要將葯喝下。」他將葯碗放在凝雪床邊的小几上。「你一離開凝雪島,身子一天比一天差,這樣下去怎成?」

龍君煒關切的看着白衣的凝雪,那深情的注視,讓凝雪心頭浮現一個人影,她想忘也忘不了的俊顏……

寒冰……他現在在哪裏?是不是很生氣?他會不會知道她在皇宮裏?

可是她已經別的男人玷污,她再也無臉面對他——

她受的傷害好深,腦子裏想的都是龍君煒卑鄙玷污她的景象,她不喜歡臟污的自己,所以她每天都只穿白色的衣裙;雖然她的身子髒了,但至少她的衣服是潔白的,還有——

白色,是寒冰最喜愛穿的唯一顏色,她穿着白色的衣服,讓她覺得自己在寒冰的懷中。

「凝雪、凝雪。」龍君煒發現凝雪的失神,他伸手輕拍她的臉頰,溫柔的喚著。

就在這當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來人陰沉着一張俊顏,跨著威脅的步伐走入房裏。

「寒冰!」

凝雪和龍君煒同時驚呼,一為喜、一為憂。龍君擔憂凝雪被寒冰帶走。

他還是來找她了!凝雪高興地往寒冰奔去,在走到一半時僵住腳步。

不行!她怎麼忘記自己的身子已讓龍君玷污,她要拿什麼臉面對寒冰?她不能呀!

此時,因為寒冰闖入三皇子的居所,一群禁衛軍也聞聲追趕而來。

三人同視着彼此,房間瀰漫着詭異的沉默氣氛。

龍君煒沉重的想着,今晚該是他們三人做個了結的時候,如果凝雪真的不選擇他,他也不會放了凝雪和寒冰一同離開,他做不到!

寒冰先開口打破沉默:「我只想問一問題。」淡漠的冷眸帶着肅殺之氣,直視着憔悴消瘦的凝雪。

她穿着一身的白衣白裙,襯著那蒼白的小臉,他知道她的病又犯了。

「凝雪,我要你老實的回答我。」

嫉妒的怒火熊熊焚燒着他,但寒冰仍抱持一線希望。如果凝雪和龍君煒之間沒有什麼,他可以原諒她,將她帶回身邊;但要是她和龍君煒有什麼不清不白,別怪他無情,他要她死!

看着寒冰冷佞的表情,凝雪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

「不用問了……」凝雪下了決心,「我早已是三皇子的人,我們之間不再有什麼,而且從頭到尾,我都不曾愛過你,我只愛三皇子,所以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口中說着違心之論,她卻益發清楚明白自己心中深愛的是寒冰,只是她一直都沒發覺,還對他的關切有着許多的誤解。

她的心好痛!但一切都太晚了!

她知道以寒冰的脾氣,絕不饒了動她身子的人,可龍君煒是堂堂的三皇子,她寧可寒冰誤會她是不貞潔的女人,也不要讓寒冰犯了殺皇子之罪。

「是這樣嗎?」凝雪暴怒的眼神瞪着凝雪。這不知羞恥的女人,她竟可以將他的真心如此踐踏,還喜歡上別的男人!

可惡!

他的雙眸迸射激光,猛地一出掌,便往凝雪的胸口擊去!

凝雪不閃不避,艷容粲然一笑,欣喜的接下寒冰擊來的致命一掌。

一旁的龍君煒仍陶醉在凝雪剛才的那番告白中,竟忽略寒冰對凝雪的一擊,連幫凝雪擋住這一掌都來不及。

「啊……」凝雪凄厲的哀號出聲。

脆弱的身體承受不住寒冰擊來的一掌,這一掌寒冰雖只使出五成功力,卻震得凝雪往後彈去,雪白的身影飛撞在床邊。

凝雪虛軟的落在地上,她想說什麼,還來不及說,大口大口的鮮血已不斷的從她口中湧出,染紅她一身雪白的衣服……

「凝雪!」龍君煒心魂俱碎的奔到凝雪身邊。

他慌了手腳!因為她為斷吐出血!

「傳御醫!快傳御醫呀!」龍君煒心急的對着讓在門外的衛兵喊著,只怕晚了,凝雪便回天乏術。

無顧及一旁冷眼旁觀的寒冰,龍君煒先封住凝雪周身重要的穴道,想將那不停流出的鮮血止住,卻怎樣也止不住從她口中流出的鮮血……

「可惡!血止不住!」

龍君煒怒極,如果凝雪死了,他要寒冰陪葬!

「寒冰,今天我要你拿命來抵!」龍君煒想起身和寒冰一決生死,一隻纖弱的小手,輕扯着他的衣角,他感受到那微弱的拉扯,趕緊回過頭,看着那小手的主人。

凝雪灰白著幾無血色的臉,氣若遊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勸阻道:「不……不要報仇,這掌……是我……甘願受的……你……不要為難他……」一說話,她又嘔出大口的鮮血。

龍君煒緊抱着凝雪,「你不要說了。」

「你……一定……要答應我……」她好累……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的淚珠,沿着她毫無血色的臉龐緩緩滑落。

雖然她的生命力逐漸流失,她那星般閃爍的淚眼,仍只看着一人……

那人穿着白衣,冷峻偉岸得像個神只般,站在她眼前冷冷的看着她。此刻在感覺,就好似回到六年前的那場風雪中;他是那麼突然的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然後將她帶離那寒冷的風雪……

她的命是他救的,該是她將這條命還給他的時候了……

但她仍有些不甘心,被眼淚模糊了視線,她看不清楚他的俊顏……

不行呵……她就快死了,在她死之前,她要將這深愛的身影烙在心上……不然……她就再也見不着他了……

她想伸手要擦去模湖視線的淚水……

纖細的小手無力的垂落地上,總無法抬起抹去那不斷掉落的眼淚。她真的累了,眼皮像是有千百斤重……

泛淚的霧眸,慢慢的閉上……

「不!你不能死!」龍君煒傷心欲絕,緊抱住那嬌小的身子,看着灰白毫無生氣的小臉,他心碎的感覺不到她有一絲生命跡象。

一種狂猛的怒氣充斥着龍君煒的胸堂。他緩慢抬頭,瞪視着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寒冰!是你害死凝雪!」他放下懷中的凝雪,厲聲痛斥眼旁觀的寒冰。

寒冰不發一言,冷漠的目光仍舊只是看着凝雪。

龍君煒被寒冰的淡漠態度激怒,「我要你償命!」他狂暴的站起身,一出手便要取寒冰的性命。

凌厲的攻勢直劈往寒冰的腦門,寒冰卻像是沒瞧見似的不迴避、也不防禦,就這樣直直的讓在原地。

驀地,一道幽魅的黑色身影,快速的擊開守在門口的禁衛軍,迅速闖入房間,幫寒冰擋下這致命的一掌。

龍君煒看重到那人臉上的龍形胎記,一下子就認出那張傷痕纍纍的全孔,正是他的二皇兄。

「是你!二皇兄。」龍君煒有些訝異,失蹤許久的二皇兄,竟然突然出現。

「是我,而且我不會讓你取他性命。」楚滄放話,邊將毫無知覺的寒冰往房門的方向移動。此地不是他們久留之地,他必須先帶寒冰離開。

龍君煒無意和二皇兄爭鬥,他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帶他走吧!」

門外的禁衛軍往兩邊分開,留下一條通道,讓楚滄帶着寒冰離開。

寒冰喝得酩酊大醉,趴卧在寒雪別館的書房中,他的腦海里一片混沌,想不起自己是如何離開皇宮,然後回到寒雪別館。

他不停的灌着手邊的烈酒,想忘掉殘酷的現實。

一幕景象,閃過他腦海——

「你永遠都是我的人。」寒冰佔有似的摟緊凝雪,鼻子嗅聞她發間傳來的淡淡馨香。

「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凝雪怯怯的問。

「你說。」

「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她好奇的問著。

「等你正式成了我的妻子,我再告訴你。」寒冰決定不將這問題的答案現在告訴她,他要等到新婚之夜說。

「不……」寒冰突然猛烈的搖頭,嘶啞的狂吼著。

凝雪死了!

「是我親手殺死的,我再也無法告訴她答案!」寒冰看着自己的雙手仰天吶喊:「我殺了她——」

他永遠忘不了,那蒼白無血色的麗顏、那被鮮血染的白色衣裳、那雙泛著淚霧的眼眸無生氣的閉上——她仍然只看着他一人。

凝雪那雙淚眼雖迷濛渙散,卻含着綿長的深情,像是告訴着他;她無怨、也無悔……

她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他?

為何他擊出那一掌時,她完全不躲避的接下,連絲毫的抵抗都沒有?她明明避得開,她為何笑着承受他擊出的一掌?

寒冰不安的抱着自己的頭,他害怕去想凝雪這麼做的原因!

他不敢想……

再次舉起桌上的酒壺,寒冰拚命的將酒往口中灌,讓酒麻痹自己,忘記這痛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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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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