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由於和余釋野相談甚歡,在酒吧喝了一攤之後,單香塵又與余釋野到一家KTV去唱了歌,並且叫了幾瓶的酒,再繼續的灌酒、拼酒,當然保鏢也跟着去。

由於在唱了三個鐘頭后,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兩人也都沒有精力再繼續趕第三攤,於是單香塵帶着五分醉意,搖搖晃晃的和余釋野道再見,坐上了保鏢阿福所駕駛的車子。

「阿福……你有沒有喜歡過人?」單香塵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她打了個嗝,星眸朦朧的看着流逝的街景。

阿福點點頭。

「那現在呢?」單香塵再打了個酒嗝,繼續問道。

「她變成我老婆了。」阿福黝黑平凡的臉竟然有些微紅。「追我老婆很辛苦的,她不喜歡我一副大老粗的樣子。」

「老婆?」單香塵伸出手指指著阿福,「她……咯……她不介意你是黑社會的嗎?」微醺的醉意讓她的問話有些不清楚。

「其實我們已經不太算是黑社會了。」阿福說道:「像我平常除了保護少夫人以外,就是當司機了。我們都有正當的工作的,因為少主認為『鷹盟』里許多的兄弟都成家了,他為了我們好,不想讓弟兄過着那種不安定的生活,所以便開了幾家店,由幫里的弟兄負責。同時少主也和幾名朋友開了間大企業,幫里有些弟兄就會被少主安排到那裏去負責保全部門。」

「是嗎?」她無法想像冰冷的閔籬會為他的兄弟設想那麼多。

阿福點點頭,「我們現在的生活挺穩定的……」他想了下,「少夫人,也許你對少主有什麼誤解吧!其實少主只是看起來比較嚴肅、不苟言笑,他很為幫里的弟兄着想的。」

「誤解?呵……」看得出來閔籬是很為「鷹盟」旗下弟兄着想,但他有替她想過嗎?

沒有!她從不要求他什麼,只要他能好好的看她一眼就夠了。

但她了解的,那只是種奢侈啊……

「是呀!其實少主雖然不苟言笑,但是對人還挺好的。」

「是嗎?我看不出來……」單香塵搖搖頭。「最起碼在我身上,我看不見他對我的好!」

「真的,也許少夫人該試着了解他才對,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像我和我妻子偶爾也會發生磨擦,不過我都讓着她、哄着她,反正只要她高興就好了。」阿福搔搔頭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試着了解我?為什麼就要我去了解他呢?」單香塵的眼眶裏盈滿了悲哀的淚水,十分激動的說道。「我是個人吶!我有感覺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她哭了,眼眶裏的水緩緩的流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真的不強求他對她多好的,為了他,她的尊嚴已被自己踐踏到這種地步了,難道真的非得讓自己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對自己施捨一點愛嗎?

「下雨了……」她望着車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雨,難不成雨也是在替如此可憐的自己哭泣嗎?

呵……忍不住的,她輕笑了出聲。

「少夫人,到了。」車子在雕花鐵門打開后,緩緩的駛進,到了車棚,阿福停下車說道。

「知道了。」未等阿福替她開車門,她自己便開了車門,搖搖晃晃的從車內走了出來。

「少夫人,撐傘啊……」阿福連忙拿了一把傘打開,站在單香塵的身旁,免得單香塵淋濕了。

「不用了!」單香塵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她揮了揮手,「有什麼好撐的?咯……只是淋一點雨而已,又不會死人。放心好了!我很長命的,這點小雨還要不了我的小命的,更何況人家不是常說『禍害遺千年』嗎?也許我死了會更好點!」雨水不停的拍打在她纖弱的身子,而以她身軀搖晃的程度來看,有可能一秒她就會倒在草地上了。

「少夫人,小心!」阿福連忙想去扶著單香塵,但卻被不領情的單香塵給揮開了。

「沒你的事,走開!」她踩着不穩的腳步,走上了迴廊,沿着迴廊,穿過主宅到了屬於閔籬所居住的地方。

憑着混亂的印象,她走入了自己的和室里。才剛走入,就發現閔籬坐在小桌前。

直覺的,她認為自己走錯房了,因為閔籬怎麼可能會走入她的房間里呢?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走錯路的……咯……」

單香塵轉過了身,搖搖手,「對不起呵……我不是故意的……打擾到你……」正要跨出房門時,閔籬出聲喚住了她。

「這裏是你的房間。」

「呃……是我的房間?咯……」單香塵又轉回了身子,「那不是我走錯了。」

「咯……」打了個酒咯,一身濕答答的衣服,伴隨着陣陣的涼風,令她覺得有些冷。

不去理會閔籬,她拿了件衣服,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里,洗了個舒服的澡。出來時,神智也清醒了大半。

「怎麼還在這裏?不走是不是?」單香塵問著坐在小桌前的閔籬。順手拿着大浴中,擦著濕淥淥的頭髮。

「你喝酒了?」閔籬起身,走到單香塵的身旁。她雖然沐浴過,身上有股芬芳的沐浴乳香味,但還是掩不了濃厚的酒味。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喝酒咧……怎麼?又想打我了是不是?打啊!我又不會還手!反正我有自知之明,打也打不過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閔籬連忙說道,冷凝的眸光中,有一絲絲細微的慌張與關心。

若是單香塵細心一點的話,她就可以察覺到。

「不然呢?你是什麼意思?」單香塵嘲諷的說道:「來看我喝醉酒後的醜態是嗎?然後再趁機奚落。」

「我只是關心你。」閔籬緩緩的說道。

沒想到單香塵對他已經厭惡到如此的地步,他們倆的關係已經冰凍到非得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嗎?

「關心我?我何德何能能讓你關心?我自認承受不起你的關心,這樣可以嗎?你可以移動你的尊駕,離開我的房間了嗎?」

「為什麼每次你都要曲解我的話,你才高興。」他這裏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從半夜十一點等到現在。

「是啊……我就是這種人,就是那種會將別人的關心放在地上踐踏的那種人。」單香塵輕笑着。

「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閔籬盡量放柔了語調說道。

「好哇!看你想談什麼,」她雙手叉腰、抬起小臉,倨傲的看着閔籬。他到底想和她談些什麼?

是終於忍受不了她嗎?決定簽下離婚證書了是嗎?

是呀,畢竟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每天往外頭跑,直到深夜又帶着渾身的酒味回來。

依她所見,也只有他們這對相敬如「冰」的夫妻才做得到吧!

終於……為期兩個月的短暫婚姻就要結束了。

兩個月?短嗎?

但她卻覺得兩個月的時間就像兩年一樣,好漫長……

但想到要終止了,為何她的心反倒沉重了起來……沉甸甸地,彷彿被什麼東西重壓了一般,今她喘不過氣來。

「難道我們就不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嗎?」

「怎麼個一樣法?」閔籬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樣嗎?夫妻之間甜蜜、恩愛的婚姻生活嗎?

會嗎?真的可能是那樣嗎?

閔籬的話讓單香塵心中小小的期待萌了芽,她對閔籬接下來的話產生了期待。

「和睦相處」就像是厲朝、樊慕東與他們的妻子喻聘語、井宇一般,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和睦相處?我也想啊!但我們似乎都找不到線,讓我們彼此的交點。」

閔籬的話令她有些竊喜,其實對於這種生活她真的是累了也倦了,如果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她又何嘗不願呢?

「你願意讓我們兩人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嗎?」她是真的期望閔籬可以愛她呀!

其實閔籬也想了很多,兩人都退一步的話,也許可以將他們之間冰冷的關係給改善。

閔籬點點頭。

「那羅娜呢?送走她!」

「好。」

「我會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妻子的。」單香塵終於在閔籬的面前露出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很晚了,我該走了。」閔籬第一次覺得單香塵的笑容竟然是那麼的動人,而且他也發覺到他不能再待在這裏了,不然他一定會剋制不住自己的。

「留下來吧!今晚有點冷。」單香塵的臉有些微紅。

閔籬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單香塵的意思。

「你真的願意嗎?」

單香塵點點頭,「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是啊……夫妻這兩個字第一次令閔籬感到好滿足,他的內心漲滿了異樣的情感,也許他真的愛上了單香塵,不然他不會那麼在意她心裏的感受的。

「你愛我嗎?」單香塵突然問道。

「我會試着去努力。」

單香塵的淚水流了下來,「謝謝,這樣就夠了。」真的像這樣就夠了,感情慢慢的培養也不遲。

走到了單香塵的身旁,他拉開了她的睡袍,「我很抱歉每次都那麼對你。」他吻住了單香塵的唇。

單香塵搖了搖頭。「沒關係的……」

他肯試着去了解她、愛她,這樣已經足夠了……

雖然外頭的雨一直下着,但室內的溫度卻一點也不寒冷呢!

輕輕的摟着單香塵,閔籬在她光裸的肩上不停的落下細碎的吻。

而單香塵雙手也十分熱情的摟住他的肩。

打橫抱起了她,閔籬將她輕放在鋪上了棉被的榻榻米之上。

拉開了她的衣服,閔籬跟着褪去了上衣的襯衫。

第一次,單香塵如此仔細的看着閔籬,他的胸膛十分的精壯,而且腹部亦十分結實,看得出來是經常鍛練的結果。

閔籬撥開散落在她胸前的發,雙眼火熱的注視着她的圓潤。

大手落到了她的胸前,他掬起了她的渾圓,輕輕的揉捏著。

「嗯……」單香塵逸出了細碎的呻吟。

口含住了粉色的蓓蕾,他不停的嚼咬着,手也慢慢的往下探著……

「剛剛為何問我的星座?」

「呼……」單香塵在閔籬的胸膛上不停喘息著。「不告訴你!」她甜甜的笑道。

「不說?」閔籬的手移到了單香塵的大腿上不停的撫摸著,和單香塵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再是個無時無刻都嚴肅的人,偶爾他也會和單香塵在房裏開些小玩笑。

「對!不說!」

手指再度擠入了她濕熱的小穴里,單香塵的身體顫抖著。

「好……好……我說……」天!她可沒有精力再和他來一次了。

閔籬看着單香塵,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只是在想,難怪你性慾這麼強!我看星座書上所寫的,天蠍座的性慾都很強……」

「是嗎?那你證明了嗎?」

「我證明了這句話百分之百的正確,最起碼用在你身上就是正確的,你每次都弄的我快虛脫了——」單香塵搖搖頭。

「但我只知道你的叫聲十分的享受。」

「討厭!」單香塵拍拍閔籬的胸膛上嬌斥着。

頓時,笑聲充斥着這間和室里,隨後又是男女粗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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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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