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他很小心地對待她,每個動作都很輕柔。

他手臂也有傷,她提醒他注意點,他卻笑着偷了她一吻,讓她的思緒一下紊亂,身體也跟着泛起燥熱。

她的身子從頭到腳都被他溫柔地擦拭乾凈,並且換上一套柔軟衣裳。

什麼都沒問題,唯獨梳理髮髻一事還真是難倒他了。

溫盛閻一手抓着梳子,左看看,右瞧瞧,就是無從下手。

沒多久,他的眉宇之間出現困擾。

媃兒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受不了道:「你就別再煩惱了,剩下的就交給小梅和小翠她們吧。」

他想放棄,但又覺得不甘心,反覆掙扎,最後還是投降。

他用手指梳理她柔軟的髮絲,低頭輕吻她頸側,「不如……你今天就這樣陪我吧。」

被吻的地方燙熱無比,她試着穩定急促的心跳,「那怎麼行?披頭散髮,被人瞧見很難看的。」

「那我們乾脆別出去,一整天都窩在房間里好了。」

「你胡說什麼?就算沒事也不能都窩在房間,會被人家笑的。」

他笑了笑,「看來你很在意他人的眼光。」

她輕哼,坦然地道:「當然,人家面子薄,禁不起被說,不行嗎?」

她這倔強一面也令他心動,注視她的眼裏有着甜蜜深情。

他的手指滑向她的下巴,輕鬆抬起時,順勢攫取她的溫唇。

她閉上眼,主動開啟唇瓣迎接,在他的挑逗與催促下回應起來。

他的手指愛撫她的肌膚,配合蠕動的舌帶給她一連串的酥麻與戰慄。

「嗯唔……」她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後頸,渴望更進一步地感受兩人之間的甜美滋味。

怎麼回事?只要他一個吻或一丁點碰觸,她就會像失去自我一樣,沉醉在他的挑逗誘惑里。

媃兒感覺體內的乾渴迫不及待地想獲得甜美泉水,而那唯一能滿足她的人只有溫盛閻。

她的腦袋根本無法思考,她只知道對他的索求一再地出現,難以阻擋。

正當兩人陶醉在甜美世界時,門外傳來小梅的聲音。

「少爺,廉家莊的廉少爺來了。」

媃兒因為小梅的聲音而回到現實,像是意識到差點失控的自己,她急忙與溫盛閻拉開距離,匆忙起身,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她雙頰泛紅,唇瓣微腫,足以證明她真的陶醉在他的親吻里無法自拔。

溫盛閻有點不悅氣氛遭打斷,但是想起是好友前來拜訪,只能壓抑體內的慾望。

「請廉少爺先到書房等候,我馬上過去。」他交代道。

小梅應聲而去。

腳步聲遠去后,溫盛閻無奈地嘆口氣,「真是可惜,原本打定主意要跟你窩在房裏一整天。」

這句話教她無法直視他,「你別亂來,既然有人找你,你還不快點去。」

「怎麼?難道你不想跟我在房裏窩上一整天嗎?」他有些沮喪道。

她詫異地面對他,結果瞧見他眼裏出現的調侃,立即表現鎮定,「一點都不想,你快點出去啦。」

她的語氣有羞澀和緊張,這樣的反應引他開懷大笑,邊躲着她丟過來的「兇器」,邊離開了房間。

溫盛閻帶着愉快心情前往書房,嘴角依然有着笑意。

他不再否認自己的心情,此時他可以很肯定一件真實之事,那就是他愛上媃兒。

原以為那不可思議的東西這輩子都無緣碰到,怎知它是來得這麼突然,不但攪亂了他的世界,也改變了他的未來與人生。

長久以來,他漂泊不定的心終於穩定下來。

溫盛閻的好友廉紀鈞在書房等候着,他似乎對於書案上的文件十分感興趣,手指翻動着,嘴唇帶着淺淺笑意。

「你這傢伙是專程來偷看文件的嗎?」溫盛閻阻止好友繼續翻閱。

廉紀鈞發出笑聲,「你真是拚命三郎啊。」

溫盛閻斜睨好友,「還不及你萬分之一。」

廉紀鈞不以為然地微笑,無意和他爭執什麼,廉紀鈞擺擺手,「算了,有些地方我就是永遠比不上你,不過你這一回還真是嚇壞所有人,居然在短短日子裏就接下溫家莊的龐大家業。」

溫盛閻聳肩,「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早晚都要接的不是嗎?」

「嘖嘖嘖,看來你真是性情大變,是因為媃兒的緣故嗎?」

溫盛閻板起不悅的臉孔,「我們三人的年紀就數我最大,你不該直呼她的名字,而是該叫大嫂吧。」

廉紀鈞因他的話而瞠目,「不會吧?你居然連輩分都計較起來啦。」

「我想過,是該計較一下,不然你這傢伙只怕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會得寸進尺?我看你不是擔心我,而是怕須衡吧……啊,不對,論輩分,他是最小,該說是三弟。」廉紀鈞很進入狀況地稱兄道弟起來。

聽出他有意的譏諷,溫盛閻皺起眉頭。

沒錯,若不是因為知道萬須衡對媃兒的心情,他絕對不會和他們計較輩分。唉,他真是無藥可救,連這種事都介意起來。

溫盛閻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離譜,但是他就是剋制不了。

「反正大家都是好兄弟,你們就各讓一步吧。」溫盛閻堅持道。

廉紀鈞聳肩,「我是無所謂,須衡就不知是否願意了?」

「怎麼?他沒來嗎?」溫盛閻有些詫異。

「他出遠門了,就在你婚禮過後。」

如此舉動,意思明顯,溫盛閻只覺得無奈。

「那……他有說何時回來嗎?」

廉紀鈞拍了一下他的肩,「別擔心啦。給他點時間調適心情吧。或許等他回來,不用你提輩分,他就會直接喊媃兒一聲大嫂了吧。到時候咱們就心照不宣,忘了過去的事吧。」

這是最好的結果,但願一切如好友所言,溫盛閻的心情這才稍微平靜。

「對了,有關船着火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出來。」廉紀鈞轉移話題,將來此的目的說出來。

溫盛閻也收回心,「快說。」

昨天的火燒船事件傳得滿城風雲,廉紀鈞也在獲得消息后前往碼頭,溫盛閻立刻就請他幫忙協助調查。

「昨晚我到現場仔細調查過,我懷疑是有人蓄意縱火,因為船尾的起火點很可疑。」

「看得出來是有計劃性的縱火嗎?」

廉紀鈞點頭,「有可能。」

「有鎖定什麼可疑的人物嗎?」

「嗯……關於這點,在我要說之前,希望你能先有個心理準備。」廉紀鈞的表情有些無奈。

「聽這次的負責搬運工頭說,五天前他僱用了兩名外地的年輕人,因為是特別之人介紹,所以工頭實在不好拒絕。」

溫盛閻擰眉,「什麼特別之人?」

廉紀鈞遲疑了會,最後還是開口,「就是……趙氏……」

「確定是她?」溫盛閻的語氣里透著小震撼。

廉紀鈞點頭,「嗯,或許是溫老爺還有在派人照顧她,所以大家才不敢得罪她吧。聽工頭說趙氏要脅要把他趕出京城,嚇得他只能聽從趙氏的話僱用那兩名年輕人。」

「那兩名年輕人現在在何處?」溫盛閻的手已經握成拳,沒想到這場火燒船的主謀居然是趙氏。

「昨天船一着火,他們就不見了。工頭知道我是去調查起火原因時還萬分自責,看來工頭大概也猜到兇手可能就是那兩名年輕人吧。」說完,廉紀鈞苦澀一笑。

「工頭也是不得己,這點不能怪他。」溫盛閻十分明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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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亦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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