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問君幾多愁(81)

第四節 問君幾多愁(81)

周若華問:「雲飛,你的襪子泡了多久了?水的顏色都變黑了。」

偶嘴裏叼著一根煙,正在電腦上下着五子棋,隨口來了句:「好象才一個星期多點吧,時間不長。」要知道自治區的劉強有過一條牛仔褲泡一個半月的記錄,至今還沒有人打破。

「一個星期?」周若華張大了嘴,看偶的眼神怪怪的,好象偶身上到處都是細菌。

「是啊,咋了?」偶很想有嘴去堵住她那紅潤潤的小口,可惜委員們在身邊,就忍住了。

她瞪了偶一眼,說:「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碰我,這麼不講衛生。」,說完端起盆走入了洗刷間。

「對,對,若華嫂子什麼時候想把老大揣了換換口味的話,我們集體報名。」一邊炸著「金花」的6方誕著臉說。

切,地上的蛤蟆也想吃天鵝肉?那強悍的菊花妹妹委身與你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偶對這種垃圾貨色的垃圾嘴臉是不屑一顧,繼續在網上鬥智。

「你就不怕你們家菊花大虎威?」周若華的聲音從洗刷間飄了出來。

小男人插了句:「菊花放個屁他都得說是香的。」

偶們立時笑了起來,6方臉紅的像豬肝,強辯道:「你懂什麼,那是愛情的味道。」

無語了,真虧他想的出來,強悍的菊花放出的屁不得強悍到把他熏個半死?當然這些話偶沒敢說出來,給他留點面子,怕他跟偶急。

「知道我們上屆的時松退學是怎麼回事嗎?」劉強問。

時松退學了,什麼時間的事?

偶棋也不下了,靠了上去。

「聽說他的事了,他原來是干那個的。」「猴子」小聲的說。

「哪個?」偶着急的問。

「鴨子,我上午去系辦的時候聽宋老師他們議論的,聽說星期三夜裏在『八點半』的包間里被警察當場抓住的,還是系裏的張書記親自去派出所領出來的。」「猴子」壓底了聲音,生怕被在洗刷間幫偶洗襪子的周若華聽到。

「不會吧,有這誇張?」

「好象是有這回事,我聽說」林波低頭細講。

委員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裏小聲的議論開了,偶起身走到窗枱。

帥氣瀟灑,曾經一次一次幫過偶的時松,乾的真是這等營生?

不錯,以前林潔也說過他家裏經濟條件很差,可他的衣着和開銷都不是一兩份兼職所能提供的,而且宿舍的人和偶自己都見過他晚上好幾次從一老女人的車上下來,想到他在遍佈皺紋腹大如球的老女人身上揮汗如雨奮戰不已的場景,偶突然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只是林潔呢?

林潔知道這件事嗎?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每天晚上趴在一個老太婆身上耕壇播種的時候會怎樣的心痛?

此時,她在幹嘛呢?

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放聲哭泣?

為什麼?

為什麼偶的心會變的這樣亂?

偶不是已經有周若華了嗎?

怎麼還這麼在意她?她傷心與否管偶屁事呢?

可是不行,偶的腦海中為何全是從她手中滴下的血紅一片?眼前為何又出現她那冰冷卻又哀傷的眼神呢?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偶頭痛欲裂,此時才現,雖然有了周若華,雖然周若華那麼的愛偶,偶也是那麼的愛她,可心裏卻一直還有林潔的位置。

偶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在兩米寬的窗台上來迴轉,像頭拉磨的叫驢。

終於現,偶的世界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掉進了一個旋渦,無比深淵沒有盡頭的旋渦,將會把偶吞噬的旋渦

「你怎麼了?出事了?」周若華不知道何時也來到了陽台,手裏端著已經洗好的半盆襪子。

「哦,洗完了?」偶醒了過來,抬手想去吸手中的煙,卻現它已經熄滅了。

周若華迷惑的望着偶,問:「你確定沒事?」

「當然。」偶笑了笑,說:「來,我幫你把它們晾起來。」

兩個人在陽台上一起晾襪子,場面很溫馨,任何人都會這麼認為,包括偶自己。

「雲飛,你不說,我就不問,我只想告訴你,無論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女孩趴在偶的懷裏說,語氣真誠的像在教堂里宣誓一樣。

周若華已經把整顆心都奉獻出來了,偶怎麼還不滿足?咋還像是貪吃蛇那般貪得無厭?偶這樣罵着自己。

「傻瓜,我知道。」偶摟緊了懷裏的周若華,望向了遠方山際的雲,那一大片雲在山風的戲弄下變成了很多碎片,不斷的糾合變換,最後成了一個大混團,撞向了山尖,剎那間被生生分開成了兩塊,接着是四塊,八塊,越來越多越來越碎,最後消失不見,成了太陽雨,撒落于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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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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