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夜談

三人對望良久，到最後，朱振宇的身體竟然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大哥，二哥！」聲音洪亮，卻有絲顫抖。

「三弟！」

三人再次的雙手相扣，指甲深深的陷入對方肌肉內，然內力相互傳輸，形成一個永不斷截的心圓！

……

「三弟，你來此處的目的是？」成鋒問道。

「大哥，我是特地陪林姑娘來找一樣東西的？」

一旁，林小琪略帶稚嫩的聲音響起：「對，是我叫他來的。特地來幫我尋找一樣東西的。」

徐玉鵬道：「是什麼？」

「我為何要告訴你？」

不到黃河心不死，徐玉鵬繼續向朱振宇問道：「三弟，究竟是什麼？」

朱振宇望了一眼林小琪，卻見她一副略帶生氣的面孔。他，只好微微低頭，默做不答。

而成鋒是看在眼裏，想在心頭。道：「二弟，既然林姑娘不想讓我們知道，就自然會有她的道理。或許這東西對她來說是至關重要，已不僅僅是一件物品而已，或許還寄託著某種感情！」

林小琪凝望着這個男子，眼中光芒閃爍，片刻之後，似有一行淚水滑過她的臉龐。

人生在世，認識一個人並不難！但能正真了解自己又有多少了。

相知並不容易，而理解才是感人的。

夕陽中，四道長長的身影被無限的拉長。他們弓著腰哈著背，應該是在找一件很小的物品。

……

「是不是這個？」

對着夕陽，一個小小的玉佩安靜的躺於成鋒手心，閃著微微聖潔的光芒。

林小琪迅起身，瞬間狂喜的表情湧上她的臉龐，將凝固在她臉上不知多久的沉重一掃而光。勉強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卻依舊控制不住聲音中微微的顫抖，「對，就是它！是我親娘在世前留給我的唯一一件物品！」

成鋒凝望着她，片刻之後忽然微笑，道：「我就這玉佩一定不止是一件玉佩那麼簡單了！」

小琪沒有說話，但臉上渴望焦灼的表情越強烈。

朱振宇搖頭嘆息，但眼中滿是柔和憐惜之意。

既然結拜已成，物品也已找到了。成鋒等人皆心滿意足，但卻正事拋之腦後，幸現在突然又想了起來。看了看滿是高興的林小琪，成鋒把朱振宇拉到了一邊，問道：「三弟，自我離開之後，孤獨之城究竟生了什麼？聖靈學院為何會淪落到此，林院長等人究竟往哪裏去呢？」

朱振宇也偷偷的看了林小琪幾眼，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再說！」

成鋒點了點，以示默許。然後回頭對徐玉鵬道：「二弟，我看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回三弟所住客棧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如何？」

徐玉鵬應了一聲，林小琪還在看着那塊玉佩呆。朱振宇向二位苦笑一聲，走了過去，推了小琪一把，道：「大姐，我們回客棧了！」

林小琪看了他一眼，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雖如此，神采竟是絲毫不遜於先前，反而更多了幾分出塵之意，勉強看了朱振宇一眼，自顧往前走了去。看樣子，對朱振宇破壞她的良好感覺很是不滿！

朱振宇一臉無奈，苦笑一聲，卻也向前走去，於是，四人便都往客棧走了去。

一回到客棧，定了房間，成鋒便把朱振宇拉往了自己房中，關門閉窗，還特意的掃描了一下四周，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人，便向朱振宇問道：「三弟，最近孤獨之城內究竟生了什麼？」

「此話不好說，事實上自你離開之後，孤獨之城內沒有一日安寧過。先是碧落黃泉魔君到此，動了十面伏魔陣的根基，並擾亂了一箭穿心局，而使得孤獨之城幾乎瞬間是坍塌了半邊。后聽說，那是千面魔尊的主魂已出陣。

而後，林院長，也就是林小琪她父親。接到了蘭庭學院的求救消息，說是什麼『東土六亡劍陣』鬆動，封魔印已微轉，盪天大魔王即將出世。所以，林院長就集合了城內的十餘位絕世修真高手前往，豈料回來時，除了多位深受重傷以外，更有幾位便是當場死亡。」

這些，不用說，成鋒已知道。「這些，我略有了解，那後來呢？」

「後來……」朱振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到後來，天象亂，相信你也看見了吧！四星對撞，七道光華快旋轉，據傳那就是千面魔尊的七魄，而所有的跡象都徵兆顯示著魔君即將重生。而為此，渡厄戰魂等人的也猜測失誤了，他們料想重生后的千面魔尊一定會前往北疆的血精族，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懂。但後來，證明了他們的判斷失誤了。但傳言是真的，因為就在幾天前，千面魔尊已出現在了孤獨之城，並取出了封在聖靈學院中，六欲湖底的『六欲魔琴』。另外，還有一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越往後，朱振宇話語愈低。但足以傳入成鋒耳中。

成鋒心裏清楚，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知道。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勇敢的面對，道：「你說吧！」

沉默了一會，朱振宇緩緩的道：「千面魔尊是選擇……選擇簫姑娘的軀體重生的。」

「轟！」

似九雷轟頂，腦中劇烈的震蕩了一下，成鋒一時感覺到天地旋轉，眼前金星亂閃。雖然相信兄弟，但他一時還難以接受如此結果，嘴裏緩緩道：「何證？」

夜幕降臨，黑暗灌透著世間每一個角落。掩藏了所有的笑臉與憤恨。朱振宇理解成鋒，他懂！他懂的失去一個情人知己的痛苦與悲傷，但有些事情本就是上天所註定，就算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只是無事於補。

過了好一會兒，略微

鎮定，成鋒道：「你怎能確定？她是不是留下了什麼？」

「恩。」朱振宇抿了抿嘴道，「她留下了一枚戒指，叫我轉送於你！」說話間，朱振宇已伸出右手，一枚晶瑩剔透剔透的白純玉戒指靜躺手心，襯著夜色，釋放出淡淡的聖潔光芒。

成鋒清楚的記得，這枚戒指是簫竹一直戴於她右手食指上的那一枚，從遠處看，能隱隱的現戒面上有一道淺淺的划痕。據簫竹說，這枚戒指是她最珍愛的一枚，而那道划痕也是在於成鋒一起墜落於邪惡井井底留下的，包含了成鋒捨命救她的所有回憶。

怔怔地坐了半晌，成鋒緩緩的伸手，接過白玉戒指。在碰到了戒指的那一刻，一股冰涼的感覺包圍了他。

似乎還不相信，又過了好一陣，成鋒緩緩的道：「可……可據路人所描述，千面魔尊的面孔與……簫竹一點都不像？」

四下無聲，周圍一片漆黑。

朱振宇沉默了好久，道：「千面魔尊，千般面孔？隨時辰而變，焉能見得其真面孔，不過，所有的面孔也都是其真面孔！」

也是，想了許久，成鋒才慢慢把它想清楚。不是他不想去想，是他的思緒現在完全亂了，腦中是一片的空白，除了偶爾能閃過一、兩個想法以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那她是怎麼把戒指留下的，他怎麼又會留給你而不留給別人？」成鋒的眼光趨於狂熱。

「現在的簫竹靈魂應該還沒被完全佔據。據她自己所說，每到正午的時刻，也就是一日中陽氣最盛的時刻，她的頭腦就能保持原有的一絲清醒，雖然不能回憶不起所有的事件，但還是能回憶起她所認為重要的事！」

沉默了許久，成鋒默默的道，聲音很是低沉，幾乎就連就在咫尺朱振宇都聽不清楚：「那樣一定會很痛苦吧……」心裏無限的凄涼，兩眼淚水悄無聲息在眼眶內打轉。

朱振宇，能讀懂並珍惜那種屬於成鋒的淡淡憂傷，但他從未開口，只是默默的動容。

成鋒，自從見下山見到簫竹以來。他，曾迷茫過，傷過痛過，在簫竹與寒情師姐中徘徊過，不過最終他還是在心底選擇了寒情師姐。但他始終把那份感情壓在心底，從來沒對簫竹說過，他選擇默默的守望，儘力的去保護對方，不讓簫竹受到傷害，然天命難違！

夜已漸漸變深，一輪明月剛剛出來，掛在遠遠的東天，天上有幾顆星星已經開始眨眼，注視着這人間又一個夜晚。朱振宇，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稍稍抬頭，凝望着天邊月色，臉上淡淡的憂愁慢慢化開，轉而是一種難得的平靜。

他，應該是在思索着什麼。

許久之後，緩緩回頭，看了成鋒一眼，嘴裏還是輕輕嘆息了一聲，接着輕輕說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什麼。

下一刻，他邁步向著屋外走去，夜風習習，自窗戶吹進，撩起他那水藍色道衣。

就那樣靜靜的望着，手上的白玉戒指。或許，她不遇到我就不會變不成今天這個樣子呢？至少能比現在過的輕鬆？……或許，我不去找魂靈凈化手鐲，她就不會……

黑暗像是溫柔的女子，輕輕纏繞着成鋒的身體，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芒亮了起來，若隱若現地從他身體里散出來。映着那淡薄的光芒，成鋒的臉龐，彷彿也蒙上一層他所不應有的邪惡。他想爆，想殺人，但丹田卻被一股強有里的力量禁錮著，令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層紅色光芒才漸漸散去，成鋒自黑暗中睜開眼睛，心情很是沉重。

完全沒有睡意，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旁邊幾個房間都是漆黑一片，想必徐玉鵬他們都睡著了。但實際上，一隻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着他。

已是夜深，仰望蒼穹，繁星滿天，一輪圓月掛在天邊。夜風習習，隱約帶着一絲芬芳。小徑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處。路旁，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開放。

雖如此，成鋒確實心頭一陣惘然，順着這小徑走了下去，微風拂面，帶來絲絲涼意，卻吹不散他那滿腹的痛苦。他想選擇離去，甚至連死亡的念頭都有滑過！

路旁，一朵小花兒在夜風中輕顫，有晶瑩露珠，附在粉白花瓣之上，玲瓏剔透，成鋒停下腳步，不覺竟是痴痴看得呆了。更為神奇的是，花瓣上竟浮現出了簫竹的身影，對着自己默默的微笑。

驀然，緩緩伸手，但瞬間又停頓了，他，不想破壞這一切。

黑夜，隱隱幽香，暗暗傳來。他，就那樣望着，很是出神！

忽然，一支纖纖玉手，彷彿從永恆黑暗處伸來，帶着一分幽清的美麗，印着天上月光星光，探到這支花上，掩去了簫竹的身影。並在下一刻，連話都在成鋒眼中消失了！

有人，折下了它！

那一刻，成鋒腦中「轟」地一聲響，彷彿滿天月華都失去了光彩，整個心猛的如陷入黑暗一般，無名的怒火瞬間升騰，戰力指數達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他轉頭，帶着莫名的恨意，眼中紅芒四射，背後，軒轅神劍已經祭起，『死亡斬魂』已握右手。

下一刻，一個白衣年輕的少女，站在那兒，笑的十分燦爛，道：「夜已深了，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是不是想起簫姑娘？」

她的笑容是那樣純潔，言語是那樣的稚嫩。她，像是引住了滿天光芒，輕輕把花朵放到鼻前，深深聞了一下，隨即又道：「好香哦，沒想到你這麼個人竟然喜歡路邊這種野花，平時看樣子還挺正經的！」

待看清楚那人之後，成鋒怔了一下，看她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怒意隨即降了下來，戰意全無。

「哎！你怒了，幹嘛用那種眼光看我。莫非就為這麼一朵野花，你就想殺了我，別忘了，在死亡城堡你是冒着生命危險叫我先逃的。」女子呵呵的笑道，望了望豎起在成鋒背後的軒轅神劍，再看看『死亡斬魂』，一臉全然不知的樣子，

成鋒驀然，就那樣看着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怒，不起來；不怒，憋在心裏怪難受的！最後，只得一拳捶在自己胸膛上。

「啊！」女子啞然，她萬萬沒想到此男子竟會自殘，道，「你很喜歡自殘嗎？」

成鋒沒有答話，而是再次抬起頭，目光狠狠的注視着那位女子。

她，不是6心緣又是何人？此刻，就見她立於月下，一身潔白衣裳，襯著那如雪的肌膚，清麗無雙，恍如仙女一般。

望了一眼成鋒，那少女繼續滿不在乎。還把剛折下的花朵放到鼻端，深深吸氣，臉上浮現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麗。而那花朵在她秀美臉龐前，竟也似更加燦爛。

怒在面忍在心。但面對這樣一位女子，成鋒卻只有這樣，心底冒出一陣無名的怒火卻無能為力。

忍了很久，成鋒終於說話了，可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6心緣抬起了頭，眼光直逼成鋒。明眸流轉，眼波如水一般在碰上了成鋒強烈的目光，淡淡道：「我師姐走了！現在除了這裏我還能去哪裏？」

收回目光，成鋒道：「你身上沒銀子？」

「不是，是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不好，看你摘花那高興樣，心情怎能不好。」成鋒冷哼了一句，心中更是氣憤。

6心緣瞄了成鋒一眼，道：「什麼？我摘的是朵野花，難道你就那麼喜歡野花。」頓了一下，她口中出了一串低微的感嘆，繼續道，「從這點來看，你肯定是個感情不專一的男人，會同時喜歡上很多女子。不過，我也很同情你，因為活在感情糾纏中的人那是最痛苦的！」

成鋒愣了一下，生平第一次聽說如此荒謬的推理，但仔細想想，確實有點像自己，不過，他還是搖頭道：「這不是野花，是有人種下的？好好的一朵花被你折了，還做如此荒謬的推理，你這個女子，真是……？」

「怎麼？被我猜對了，不高興了？」

成鋒臉上一紅，吶吶說不出話來，但看那少女笑得腰都彎了，臉上燒，強自道：「就算猜中了，那、那又怎麼了？」

不想6心緣聽了這話，再看看他樣子，笑聲反而更大了些，清脆的笑聲回蕩在這個靜謐幽暗的花園中，平添了幾分暖意。「我實在、實在很同情你——」

成鋒火不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看着那女子歡喜笑容，賭氣地跺了跺腳，轉身走了。一時，也把心中的所有苦楚忘記的一乾二淨，腦中就只回蕩起6心緣的燦爛笑聲。

沒走兩步，忽然間聽到後面的6心緣收了笑聲，但語調中還是帶了幾分笑意，道：「喂，成鋒，你等一等。」

心頭一陣煩躁，忍不住回頭道：「蠻不講理的，你叫我幹什麼？」

那少女怔了一下，臉上笑容登時收了起來，看着成鋒那滿臉的愁容已收了起來，只是的目光彷彿更冷了幾分。心中大為不理解，但片刻之後，她又似想到了什麼，道：「哦，你就這麼看着一位大美女在茫茫黑夜中流浪天涯，沒有一絲的憐惜？」

成鋒冷笑了一聲，衝口就道：「你，你不是……」窒了一下，道，「算啦，我去給你要個房間！」

「這還差不多！」6心緣會心一笑，這一笑便把剛才她沉下臉的氣勢完全散了去，襯著天上月華，滿園芬芳，簡直就是一位仙女的存在。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她的肩頭臉畔，映出了動人心魄的美麗。

不知何時，成鋒就那樣看着她，竟然有些痴了。

那少女笑了一陣，現成鋒正盯着她看時，嘿了一聲，居然也無一般女兒家臉紅的樣子，反而徑直道：「不要把我誤以為是簫竹？」

「啊！」成鋒被她嚇了一跳，剛才他確實想入非非，看到的確實是簫竹。這下被現了，像是做賊被人捉住一般，大感窘迫，但在對方如水一般柔和眼波之下，竟有無處可逃的感覺：「哦，不是，是，是，好看！」

話一出口，成鋒自己先呆了一下，心頭浮起一股說不清的奇異滋味，那少女卻似乎並不在意，面上有淡淡笑容，道：「一看你就知道是個花心男？」

聽她說話語氣，年紀輕輕，故作老成，似歷經滄桑一般。一時，成鋒怒氣又往上沖，正要反駁，但不經意間看去，卻見她明眸皓齒，獨立在月華之中，隱隱竟有幾分熟悉。他登時想起了逍遙峰上，碧水潭邊，自己親眼看到的寒情師姐美麗身影，那一刻之間，他忽然意興闌珊，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又看了6心緣一眼，竟有似有絲想簫竹。低低嘆了口氣，不再話語，轉身就走。

「喂，別喜歡上我哦！」走了幾步，卻又聽到身後傳來叫聲，成鋒皺眉，不再轉身，忽的往前奔跑。

黑夜中，6心緣再次抬起右手，把那野花拿起，又細細看了看。然後，在自己眼中，含着笑，手中卻決然斷然地握緊，把那美麗的花朵揉成了碎末。

次日，眾人皆起床，梳洗之後，成鋒、6心緣等五人聚集在一起，成鋒先道：「昨晚想了一整夜，既然千面魔尊去了北疆一帶，那我也會去北疆！」

過了一會兒，6心緣道：「我也去！」接着林小琪也道：「我也要去！」

見狀

，朱振宇連帶微笑道：「你兩個女子瞎來摻合什麼，這危險地帶只是男人去的！」

「你管的著嗎？」林小琪、6心緣兩人齊道，順勢還把高昂頭顱，大有一副不服單挑的意思。

徐玉鵬有些不理解，臉上閃過微微疑惑，但還是支持的道：「北疆一帶遠在萬里之外，而且危險重重，大哥此去要一路當心！」

「怎麼，怎麼？你個木魚腦袋不去？」6心緣故作一臉微怒的道。

徐玉鵬白了她一眼，看着成鋒道：「我先回孤煞淵報個平安。另外了，或許族長對此事會另有安排。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儘快的趕往北疆來與大哥回合！」

「好的，那你一路保重。」成鋒很是理解的看着徐玉鵬。

「恩！大哥，三弟，一路保重，我先走了！」黑芒一閃，徐玉鵬騰空而去。

「喂！喂！怎麼沒有我，你在心裏咒我是嗎，要是這次我出事你就完蛋了——」看着遠去的光影，6心緣在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