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8章 心緣離去
第十六節
一樣的動作，還是那麼迅簡潔。心緣右手緊緊握住天璇神劍，左手捻指引出劍。頓時衣衫飛舞，秀飛揚，剛才身體僵硬一掩全無，藍光迅以人形暴漲，強烈的光華如實體一般迅的粘合於6心緣的外表，如她的身形迅放大一般，完全粘合與本體之上，強壯的身體，粗壯的雙臂，天璇神劍被高高舉起，頂天立地。甚至已朝十丈的高度，面對這四大鬼『同歸於盡』的戰法，心緣再次催動內力，燃燒起自己最強大的內之火，猛的揮動了手中的神劍。
只是在心緣行動的同時，從她的背後，一道強力的紫色光柱已經騰空，並同時與藍色光柱一起倒下，兩道光華，如流星一般朝着四大鬼的頭頂上方落去。所攻擊的光華範圍十丈有餘。
天地變色，烈日暗淡。兩色光華如瀑雲一般掩日蓋地。
四大鬼，四個人類，和那兩道光華比起來，他們看上去是如此的渺小。就像四隻螞蟻爬於瓮中一般，根本微不足道。
耀眼的兩色光芒，從半空中亮起並轟然蓋下，強烈的氣息波動引動四周，爆出一陣陣元素爆裂之音。這一刻，四大鬼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完全灌出了他們的生命之火，奮力的狂吼一聲，火焰從口中激射而出。同時，地上的三鬼也在突然間又站了起來，齜牙咧嘴，雙手一擺，死亡之軀竟也藉助披風飛了起來。一時，七道死亡般的黑光在空中快旋轉，並在兩道強光斬下之前凝結到了一起，成為一個巨型的黝黑光球。
與此同時，一道似鬼符般長咒符帶從光球中擲了出來。成鋒一震，現只出來的似乎是一個捲軸。可就在他意識還沒進入大腦的時候，一股可怕的能量已浩蕩開來，憑敏銳的直覺，成鋒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在臨近。看樣子，七大鬼閉關三年，並不是一無所成。
捲軸迎風一展，如畫卷一般鋪展了開來，擋住了兩道劍華並快的朝着成鋒兩人衝來。在這一刻，成鋒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覺得死神正在向他逼來，巨大的死亡鐵鎖彷彿已經套住了他的頸項！死亡鐮刀隨時都有可能從頸項上滑過，不留絲毫痕迹，只是暴血。
「逃！」
生命的本能再次驅使成鋒如此。沒有任何猶豫，他猛地向前沖了一步，決然拉起6心緣向後退去，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快突破死亡氣息籠罩的唯一方法。但不一定是最好的，因為勇敢的面對那才是王者的正真的選擇！
就在成鋒抓住心緣的那一刻，耳邊風聲呼嘯，卧虎山山峰之上爆出一團黑芒突然妖艷的紅光，而後絢爛的光芒徹底籠罩了山頂，七大鬼毫不猶豫的選擇融合，並集結了全部的能量出了最後的一擊。可怕的光芒，瞬間將成鋒兩人吞沒了，死亡的氣息瀰漫在高空。
下方是無盡的低矮山丘，許多奇形怪怪高達幾米，成鋒迅的選擇下降，希望能藉助巨石的掩護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很快，成鋒就從十幾米的高空選擇墜落，只是在墜入樹叢的剎那，手腳齊動，不斷緩衝那巨大的衝力，一拳一拳的朝底轟擊。
就這樣一路墜落下來，待到最後除卻氣血翻湧，受了輕微的內傷外，他並無大礙。在他落地的剎那，七大鬼的那捲軸已席捲而至，如巨魔的大嘴一般，冒着無盡的死亡氣息。
就在成鋒落地的那一刻，軒轅神劍光芒大冒，心緣手中的天璇也在此刻光華大閃。眼見捲軸的前沿將至，已不容逃離。
死就死，拼了，成鋒快衝去，手擎神劍，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劍劈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嘩！」
如天空過雲，一片巨大的捲軸沖了過來，並有一片透明的白光自捲軸內透出，似虹芒一般觸到了神劍之上。成鋒感覺右臂如遭雷擊，神劍之上傳來陣陣可怕的力量，神芒四射的神劍劇烈顫動起來，而且似被鉗住了一般，卡在捲軸之上。伴隨着神劍內出的陣陣脆音，她，竟然開始慢慢跳動。
不行了，最後，成鋒只有奮力一拔，好不容易才把神劍從捲軸內拔了出來。無法避退，只得收回神劍，體內大力運轉『千手屠神』，雙掌猛力向前推去，一片絢爛的光芒，照亮了夜空，陣陣風雷之響在林間響起，霞光將山林淹沒了
突然，成鋒臉色驟變。因為他現捲軸之內，明顯的頭露出了七個可怖的人頭，他們竟然同時露出一絲邪異地笑容。整個身子竟然近乎透明起來，透出無比耀眼的光芒。接着，他們的身體像是龜裂了一般，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痕出現在他的體表，就像那即將碎裂開來的瓷器一般！而這七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融合前的七大鬼！
成鋒竭盡全力後退，身體化成一道電光，並順勢拉了心緣一把。可恐怖的事情生了，不管他怎麼用力，可落在地上的心緣就不動半毫。
下一刻，一股無比磅礴地可怕力量自卧虎山峰頂爆了開來。
「轟！」
伴隨着可怕地能量風暴。捲軸突然消散了，那個巨大的黝黑光芒球在此刻也全然碎裂了開來，，七大鬼的身影瞬消全無，周圍地山丘瞬間被衝擊的倒伏大片，成了一塊小型平原！成鋒抓住心緣的手突然鬆開了，如殘花趟水，柳絮隨風，身子雖籠罩着朦朧地光輝，但是依然難以抵擋的倒飛了出去，連續撞毀了幾座土丘之後才摔落在地。
而此時，簫竹竟立在原地，絲毫不動。只是在她的頭頂之上，一塊玉佩騰起，出淡淡、聖潔的光芒將她籠罩在其下。
成鋒抹去嘴角的鮮血，
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他如釋重負的笑了，向著遠處林小琪和朱振宇的方向一望。糟了，山丘早已推平，人，已無影無蹤，別說留下屍體，就連一片衣角也沒留下。
山頂之上紅光閃耀，傳來陣陣可怕地熱浪，有些石塊竟似被融化了一般，快快剝離，而且還有些流淌下了陣陣滾**岩漿！
峰下，附近林區獸吼不斷。也許是感應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有野獸都開始荒亂奔逃。
「三弟，三弟——」
拖着傷體，成鋒艱難的向前行進。心緣，還在紫羅玉的光罩之下，身體出了一陣陣的強光，填補著因捲軸爆炸而摧散的紫羅玉光芒。
電光閃閃，雷鳴轟轟。不過就是沒有降下一滴雨點。
忽然，七柄可怖的巨大兵刃出現在天穹之上，似無型又似有型。只是雖如此，卻在成鋒的瞳孔之內不斷的變大，變黑。迫不得已，再次祭出軒轅神劍，右手緊握死亡斬魂。
轟然對撞，瞬間迸出比太陽更熾熱灼熱閃光，成鋒只感覺到右臂一振，接着腦中一片空白，似失明了一般，同時右手也似脫體了一般，痛的他忍不可忍，口中大吼一聲。突然間，自丹田內，兩個雪白的光芒猛然噴將出來，套在了兩個手臂之上。
再次爆出強烈轟鳴之響，強烈的光芒刺激如抬頭望九輪烈日當空，一時，成鋒非條件的閉上了眼睛，只聽到巨響聲中，地動山搖，整座卧虎山竟也像是抵擋不住天地巨威，畏懼的想要低下頭去。
光華稍散，成鋒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看心緣沒事，立馬就朝向天空看去，赫然只見那激烈的天穹戰場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深邃的黑色如無底深淵，如魔鬼張來大嘴一般，冷冷的注視着凡俗世間，漩渦之下，七柄巨劍赫然旋轉，不過剛才的黝黑色似乎褪去了不少，但不久之後，七柄巨劍匯聚到了一起，化作一把炙熱耀眼的黑色光劍，刺破蒼穹，帶着毀天滅地般的氣勢降了下來。
下方，成鋒再次積聚力量，兩隻巨大的白拳轟然衝天。
可竟似無物，黑色的巨劍，應聲而躲開了！
接着，空中狂吼道：「七鬼合併！修羅之力，與世間一切正義同歸於盡，七鬼修羅……」
最後的話聲，被淹沒在狂暴的風中，黑色巨劍躲過巨大白拳，就順勢直衝成鋒，剎那間，整個天穹都被巨大黑劍的光輝所籠罩，天際風雲滾滾，彷彿天下地下諸天天神魔，此刻都為之顫抖畏懼，那可怖的七鬼合體之力！
那一劍，毀天滅地，為尊嚴，為勝利，而選擇同歸於盡。
熾熱的光芒燃燒了一切，將天際所有的光芒捲起撕碎，風雲雷電撕吼不休，無數的殘雲被席捲而上，吞沒到天穹里那個深不可測的黑色漩渦之中。
成鋒面露絕望之色，但絕望之中更露出了平靜。或許沒有很多東西註定就是改變不了的，自己又何必去強求。
這時的他想起自己先前在逍遙峰的種種理想，那是自己實在是見世面太少，一切都是幻想，憑着自己的主觀臆斷而來猜測世界，現在想起來，成鋒心裏不覺有些可笑。
天空上，巨大的漩渦扭曲著，似在狂喊，為自己即將達到的目標而露出了自己的邪惡。
然也就這時。在黑劍即將入地的那一刻，心緣的雙眼突然睜開，一道強力的光芒自她體內散，並在天璇之上集聚。
「易天劍絕！」一聲嬌喝，心緣猛然起身，剎那間，萬道璀璨劍芒風馳電掣般集結，並在黑劍落地之前形成了劇烈的碰撞。
「轟！」
一聲怒響，剎那間壓過了天穹之上所有的聲音。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似的，空氣中狂暴的元素波動終於停了下來，成鋒依舊站在那裏，甚至連他臉上的情緒都保持着原本的恐懼與倔強，只是他的目光已經黯淡了，他的動作、身體似乎已經凝固，就那麼看着6心緣，一動不動，而護體的魂靈凈化手鐲光華竟完全消失在這寂靜之中。
只是，眨眼間過後。數聲輕響之中，成鋒突然張嘴噴出數口鮮血，頓時委頓倒地，死亡斬魂已入體，軒轅神劍已落地。
「哈！哈！哈哈——已死一個！」自半空的旋渦中，傳出了狂笑，刺耳的叫聲。而也就在這笑聲之後，七鬼如被激了最後的靈魂威力，巨大的漩渦瘋狂的扭曲著，變化著。一個可怕，高達萬丈的身影在空中慢慢成形，四肢狂舞，口中獠牙半丈。
心緣略微仰頭，眉頭稍皺。一把抓回了飛在半空之上的紫羅玉。
收回右手，展開，放之眼前。心緣一字一頓的道：「紫、羅、源，臨、兵、斗，屠魔！」
「七鬼修羅！同歸於盡，去吧！」瘋狂的吼聲，響徹天際，半空中那個詭異的身魔影轟然而動，帶着可怖氣勢，牽動了漫天血氣，再度向心緣光輝撲去。
而此刻，紫羅玉化作的那一道炙熱白光之龍，也在下一刻，朝着黑色身影衝去。緊接着的，就是無堅不摧的天雪神劍帶着璀璨的光芒也跟着沖了過去！
「轟！轟——」
「啊……」
可怕的吼叫聲中，帶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迸出炫目耀眼的光華背後，白龍硬生生從那黑色身影的左胸膛穿了過去，像是喪失了全部的力量，黑色身影迅的化淡，四肢狂舞，仰天大吼。而這時，天璇以至，直進天靈**。
「吼吼——」
狂呼之中，那個身影忍無可忍，猛地向地面沖了下來。失去紫羅玉與天璇保護的6心緣，弱不禁風，立馬打開護身盾。但於事無補，她赫然的一把被血魔抓了起來，只不過
片刻工夫，渾身盾瞬間光輝盡散，那其中的人影也頓時被血影吞沒。
突然，那眼看獲得勝利而猖狂大笑的黑色魔影，巨大的身軀猛然一僵，倒飛而回的白色巨龍，閃爍著炙熱光輝的絕魔之力，從背後再次穿入進了他的胸膛。天璇也在此刻飛了回來，強大的神器力量不停的吸食著魔影的邪惡力量。
一時，圍在紫羅玉周圍和天璇神劍周圍的洶湧的魔氣頓時紛紛散去，巨大的身軀上露出了可怕的傷處，快擴大，那黑色魔影出驚天動地的狂吼，在身軀即將破碎的前一刻，猛然將手中那曼妙的人影身軀仍向了天際可怕而深邃的漩渦之中，瞬間被一團光芒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着，血魔影出了最後一聲嘶吼，終於支撐不住胸口那可怕的誅仙之力的侵蝕，在炙熱的白光之下，吼聲之中，煙消雲散。
天際，紅雲漸退，風雲漸息。
在璀璨光芒爆的那一刻，心緣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向上飄，四周的黑暗如魔鬼一般把自己吞沒。神智也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只是在此刻看到了一幕她一生也忘卻不了的景象。
紫羅玉內，一座金佛像驀然端坐！不知為何，此座佛像原本飽滿的臉上在片刻之間乾癟下去，光芒消散，血肉化為枯皮，附在骨頭之上。再過片刻，竟全化為虛無，而且紫羅玉也消失了，化為一道純潔、聖潔的光芒注入到了自己雙眼之中。
下一刻，無限的金光包圍了她。
已失去重心的她重新恢復了平衡，強大的內力能量已重新得到，源源不絕的力量從紫羅玉化作的那道光芒向四身擴散，溶入了她的身子。把她體內的那道戾氣壓了下去。
心緣重新清醒，卻騰在空中，望着下方不知所為。剛才被那黑色身影一抓，現在胸口的傷依然疼痛，陣陣傳來，很是難受。在她腦海之中，只翻湧著這樣一個念頭：「這究竟是怎麼啦，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紫羅玉了？」
她不停的自我詢問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為的。
惡夢之後，彷彿竟有中不能置信的錯覺。她迷茫的四周察詢著，希望能找到一個人來證明這不是自己所為的！當然，眼光之內，第一個、也只能掃視到成鋒。
下一刻，心緣的身子沖了，兩手抓住了成鋒的肩膀，口中責問，兩手似搖撥浪鼓一般的快搖動。最後見實在沒動靜，意識到了不對，急忙停手，「成鋒，成鋒，你怎麼啦？」
沒有迴音，玉手探鼻，沒絲毫氣息。
瞬間，她的身體僵住了，話聲突然窒住了。整個身子一歪，像是再也沒有絲毫、希望生氣一般，整個人突然窒息了，右手一揮，天璇降下，撐著神劍，心緣就那樣倚著昏了過去。只是此刻，這種悲傷又有誰在注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際之上的那個漩渦緩緩消失，和煦的陽光再一次灑向人間，帶着久違的和平與溫暖。
白雲悠悠，飄蕩在群山之上，輕風吹送，說不出的悠閑適意。
一隻蒼白、滿是傷痕的手掌從廢墟中伸了出來，緊接着是另一隻，兩隻手掌用力扒住一枝不大的樹枝，用力！「啪！」的一聲，斷了，接着就是『咚！』的一聲，應該是掉地上了！
「朱振宇，看你這傻樣，活像一個豬腦袋。當時吧，本就應該逃跑，你還偏拉着我往什麼破山洞內躲，還說是顧及你大哥的安危，現在好了，洞口被封了，你大哥也跑了，我兩就在這……就在這等死吧！」
「我……，老天，你睜睜眼吧！大哥……，我在這裏，你快點找到我吧！」地下，傳出了朱振宇怨天尤人的聲音。
「少廢話了，快點給我挖！就這麼一點點了，你還在這怨天尤人，快點，要不出去你就死定了！」林小琪的聲音。
「大小姐，上面可是快大板石呢，怎麼挖？你看看我的手，指甲都沒了……」
「廢話，難道還叫我來挖，死豬腦袋——」
「那、那最……那不必了！」
又過了好久，在距原來伸出手四丈左右的地方。一個一臉茫然之色的青年男子地下慢慢爬了上來，蓬亂的長沾滿了泥土，破碎的衣衫緊緊粘在身上。青年除了臉色異常蒼白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絕對無法讓人注意到的角色。
「這是什麼地方？大小姐，我們真的挖了好遠了，這個地方竟一點印象都沒有？」朱振宇回頭正想看看正在努力上爬的林小琪，不料她已騰至半空，衣衫飄揚，不過卻是灰頭土面的。
「豬腦袋，你看那邊是什麼？」
高飛起的林小琪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躺着的兩個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心緣和成鋒。
「什麼，不會是大哥和6小姐吧？」話一出口，朱振宇快向前奔跑。只是在快要接近兩人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頓了一下身形，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做是好，只是覺得心中一酸，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
見狀，林小琪無奈的搖了搖頭，快的飛騰了過去。用手探了探心緣的脈搏。心中暗嘆，幸好沒有鑄成大錯，她，只是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不過，為了讓她快的醒來，林小琪還是大力的往其體內灌注了了一股內息。
可當她的手觸及到成鋒的手時，心不由的涼了半截。回頭一望，眼中的茫然逐漸聚集了，純真與安然消失了，轉而為恐懼，似乎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也希望朱振宇不要接近。不過，慣性的，她還是往成鋒體內注入了一股強大的靈氣。只是依舊，沒有任
何跳動的跡象。
而這時，旁邊的心緣卻突然的睜開了眼睛。轉身，一把抓住林小琪的手臂，有些急切的道：「他怎麼樣了，剛才我是怎麼了，我，我怎麼了？」
一頭霧水，林小琪本想問她，卻反過來被對方問住了。嘴裏吱呀開了一陣，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旁邊，朱振宇沖了過來，道：「6小姐，剛才生什麼呢？我大哥，大哥他怎麼啦?是不是……」
心緣拚命的搖著腦袋，嘴裏重複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思緒完全亂了，完全亂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我大哥變成這樣的！……」看着心緣那恐慌的表情，朱振宇用手指着她責問。
「不，不是，我……」有理說不出，心緣努力的搖頭。但朱振宇已經祭出了了飛劍，準備與她大幹一仗。
「朱振宇！」林小琪突然大喊一聲，繼續道，「一切都還沒搞清楚，你怎麼能亂猜疑6姑娘呢？」
沒有回答，只是飛劍早已落下。那種失去兄弟的痛苦與絕望，早就朱振宇的理智給衝散了。只是在這時，心緣和林小琪現了朱振宇如此衝動了緣由，因為先前天璇神劍就插在了成鋒的右胸膛之上，剛才還由於心緣的倚著遮住而看不見，現在心緣一轉身，天璇神劍完全展現在了眾人的眼中，沾滿鮮血，而且還在絲絲的冒着熱氣。
情急之下，林小琪突然飛開了，而心緣則呆了一下。飛劍順勢而落，不過，心緣這十幾年修練也不是白搭的，更何況還身為紫羅源的繼承人。幾乎在飛劍接近其衣衫的那一刻，她的身子猛地向右移了出去，並順勢把成鋒的軀體帶走了。不過，她沒有選擇還擊，畢竟錯在自己。
「朱振宇，你冷靜一點！」林小琪在不遠處狂喊，但無濟於事。
朱振宇是一頓的狂劈亂砍，可就是連心緣的衣角都沒粘住，雖然朱振宇的修為不是很好，還沒達到實力驚人的地步，但一般的修真之人還是不能與之媲美的。心緣攜著成鋒在半空中一頓的左閃右朵，她沒有還手，只是有時做一些必要的抵擋。估計要是還手的話，一劍就能讓朱振宇來個就地十八滾，然後大吐鮮血，亡魂大冒。
身下的地皮在劇烈的衝擊波作用下，又一次的被翻個稀巴爛。
「你快把我大哥放下！你那邪惡的雙手別玷污了我大哥的衣服！——快點——」又是一頓的狂劈亂砍，迫不得已，心緣只好把成鋒放於地面，退後幾步。
「大哥！「朱振宇快的降落，落於成鋒身旁，兩手把之抱起。痛苦的淚水，一直在漣漣滑落。身後，林小琪也降了下來，看着朱振宇的背影，心裏也不由的覺得一痛，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唔，你的淚水好咸哦！」周圍很是平靜，這話語究竟來自何方，朱振宇頓了頓身形，立馬止住了淚水。高興的道，「大哥，大哥，原來你沒死——」
「你這麼希望我死嗎！」說着，成鋒睜開了眼睛，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
「不是，剛才那……那臭婆娘拿劍刺破了你的胸膛，所以我認為你……哎，不說了，現在醒過來，醒過來就是好事！」說到這裏，朱振宇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但滿面皆是笑容。
見此狀，林小琪的面容頓時也舒展了不少，可觀之背後的6心緣，滿臉皆是懷疑之色，震驚，以為着皆不可能，但口中還是喃喃的道：「成鋒，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控制了，腦中一片是模糊！」
「你個臭婆娘，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還嫌剛才那一劍不夠嗎，你，快給我走！」朱振宇用幾近命令的口氣，滿臉也皆是憤怒，林小琪是一臉的不理解，而成鋒的臉色無任何變化。
「成鋒？你也是這樣……希望的嗎？」心緣口中喃喃道，像是她並不希望肯定的答案！
「你一直都在清醒狀態，何必繼續裝下去，你不覺得累嗎？」冷淡的聲音從成鋒口中出，此時他和心緣所在的位置，正好被中間林小琪隔開。
心中不由的一震，心緣的目光似乎變得有些凝固，背後的天璇出了微微的響聲，她那纖細修長的嬌軀彷彿沒有重量一般一閃到了充分跟前，「你始終都是那麼沒有情趣。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就真的不怕我一劍殺了你?」
成鋒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淡然道：「自從出現在死亡之都時，我就一直在懷疑你，其實你那次出現在亡靈之都，並不是為了天璇神劍，而是別有目的？而且這次，你跟我前往北疆，並不是為了去尋找你師姐，因為你師姐根本就沒去，而是直接回紫羅源！」
「你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好，那我就直接告訴你，自從離開亡靈之都后，我就一直注視你，探求你在修為上的深度，跟着我的目的！但直到剛才，我才現，你一直在隱藏着你的實力。並在你的身上，讓我探察到了，你身上蘊藏着一種隨時想控制我的力量，不是嗎？剛才，要不是有紫羅玉壓住了體內的邪惡，估計我早已命隕當場了，還能活到現在跟你說話！」
聽到此，心緣目光突然變冷，陰暗氣息在身體周圍盤旋，「那你想怎麼樣?殺了我？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我的法力還被紫羅玉鎮壓着，剩餘能活動的不足三成。如果你現在出手，我不是你的對手。動手吧！」
成鋒搖了搖頭，「你走吧！」
「大哥？——」朱振宇很是不理解。但接下來的話語就被成鋒的目光壓了回去，不再話語！
心緣也是一愣，她顯然沒想到成鋒對自己的回答竟然只有這麼簡單的三個字。
「你讓我走?」
成鋒緩緩轉過身，背對着心緣，「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