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們替茵茵物色好對象了,他們家至禮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薛老太爺連忙走向老友們,大肆炫耀了起來。

落單的茵茵立刻成為眾所矚口口的焦點,許多未婚的年輕企業家紛紛上前與她攀談,企圖獲得美女的好感。

「茵茵,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些什麼?」熱絡的語氣顯得刻意,聽不出半點真心。

「我一直都在忙學業。」以及和薛至禮培養感情。思及此,她不禁勾唇微笑。

這半年,他們都靠着網絡聯繫,對彼此的情意因為每天的視訊會談而持續加溫。

他知道她一直有新的追求者,而且這學期班上新來了一個英國貴族級的同學,她一樣沒搭理那位貴族的追求,下了課後便躲在宿舍房間里,打開視訊和他聊天,就算是無關緊要的對話都好,一邊聊一邊寫自己的報告,就這樣很沒建設性的渡過這個學期。

她也沒有參加任何一次繫上的聚會,連假日都待在房間里對着電腦。

真沒想到過着這種制式生活長達半年,她竟然沒發瘋,這根本是奇迹。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哈佛法律系的學生,對不對?」一位曾經與她交談過的男士開口,「中國人說的才貌雙全,就是你這種女孩吧!」

「謝謝各位誇獎。」茵茵淺淺一笑。

「從來沒聽說你有交往中的對象,你交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茵茵偏著頭思索著。

嗯……她和薛至禮之間算什麼呢?男女朋友嗎?

他堅持她拜過薛家祖先,所以她是他的人、他的妻子,可是在法律上來說,那並不具有法律效力。

況且當年她才十歲,根本沒辦法替自己的未來做決定,當然,結婚這種事情如果當事人未成年的話,是要監護人同意的。

且他們並沒有向法院申請,所以她至今的身分,仍是薛家的養女。

既然是養女,那麼她就應該喊他一聲哥哥才對,不過他不肯承認她是他妹妹,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是當他妹妹的料,呵!

不是男朋友,也不是丈夫,更不是兄長,那麼薛至禮究竟被訂位在哪裏?

他們這樣在一起,又算什麼?

茵茵是想到一個很有趣的名詞,她是童養媳,呵呵呵!就像古時候,大戶人家替體弱的兒子娶小媳婦。

不過她嫁的是個快病死的大少爺,而不是只綁了冠帶的公雞,這算不算是她好運?

而且那個大少爺後來還痊癒了,現在正和她打得火熱。

「男朋友沒有,未婚夫倒有一個。」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劃破空氣,傳至茵茵身邊的男人們耳朵里。

未婚夫啊!這個稱謂她倒還挺滿意的。

「至禮。」茵茵不禁綻放出最美的笑容,面對朝她筆直走來的男人。

薛至禮一身筆挺的黑色亞曼尼西裝,顯出他身軀昂藏、氣勢不凡。他一來到宴會裏,便看見茵茵被一群男人團團圍住,適巧聽見他們的問題,而她一瞼為難的模樣,便自做主張的替她回答了。

他走向她,朝她伸出手,她的小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放進他的掌心裏,他十分刻意將她的手執起,放在唇邊吻了吻,還特地吻在他給她的那隻戒指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像是在宣示他的所有權,茵茵是他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飛機延遲,我來晚了。」他溫柔又多情的注視着她,「有沒有等很久?」

「沒有。」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和爺爺才剛到沒多久。」

「帶我去跟爺爺打聲招呼。」他改牽為摟,手大膽的放在她纖細的腰上。在眾曠男驚訝的眼神下,摟着她離開他們的視線。

「那個男人好像是上個月薛氏剛上任的總經理。」有人眼尖的認出薛至禮。

「呃,這……他和茵茵是一對的嗎?」

「他們什麼時候訂婚的?」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不過他們的問題永遠得不到解答。

在宴會一隅——

「爺爺。」薛至禮輕喊了一聲,「我來了。」

「至禮!你什麼時候到的?」薛老太爺一看見他便忍不住大笑,「我以為大雪把你給埋在半路上了。」

「就算用手,我也會把雪挖開趕來的。」薛至禮笑答。「爺爺,聖誕快樂。」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他特地把工作提前完成趕來美國,為的就是實現當初和茵茵的約定——

今年的聖誕節,他們要一起過。

「你拚了命的趕來,應該不是要見我這老頭子吧?」他別有所指的看了眼茵茵。

果然,茵茵還是跟他們家至禮登對,瞧瞧他們,男才女貌,這畫面多賞心悅目啊,哈!那些老傢伙們就別再爭了,他的孫子樣樣比人強,當然會受到茵茵的青睞。

「哈哈,我人雖老,卻不是那麼迂腐的人,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計劃,我也不擔誤你們獨處的時間。」那麼久沒見面,他們小倆口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至禮,帶茵茵和史密斯先生道別,你們就先回去吧,我還要跟幾個老朋友聊聊。」

「是。」薛至禮朝爺爺擠眉弄眼,表示感謝。

「爺爺,別喝太多酒。」臨去前,茵茵仍不忘叮嚀。

「好好好,你們快去。」薛老太爺催促他們離開。

向史密斯先生道別後,薛至禮便帶着茵茵離開宴會走出溫暖的室內。

「哇,外面好冷哦!」茵茵整個人縮在大衣里,冷得直發抖。

「過來我這裏。」薛至禮攬過她,讓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待泊車人員將他的車子開過來,他先讓她坐進車裏,自己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車子裏的暖氣早已打開,和外頭的溫度比起來,的確溫暖多了。

薛至禮將車子駛上道路,平穩的在公路上平治著。

「你有什麼計劃嗎?」

「沒有,今年沒有準備火雞大餐。」她皺了皺眉頭。

「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吃東西,好嗎?」他提議。

「找東西吃前,麻煩請路邊停車一下,謝謝。」她有禮的請他停車。

「停車?」他不明所以,「現在嗎?」

「沒錯,就是現在。」她甜甜的笑答。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他還是乖乖的在路邊停下車子。

「茵茵,你叫我停車有什麼……」他來不及問完她為什麼那麼急着要他在路邊停車,她軟軟的唇已倏地送上,他怔仲了一下,感覺她正吻着他的唇,不禁動容。

拉起手煞車,他伸手抱過她,讓兩人間的吻更加熱烈。

他知道她為什麼要他在路邊停車了,如果不停車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引起交通事故。

「你很被動哦!薛先生。」她埋怨著,「那麼久沒見到我,難道你一點想吻我的慾望都沒有?」額抵着他的,茵茵嬌聲質問。

「我想的可不只是一個吻而已。」說着說着,分開的唇又膠着住,難分難捨的像要吸取對方的靈魂一樣。

「很好。」她滿意甜笑,「我以為你在台灣養小老婆,所以對我沒興趣了呢!」

「我怎麼敢?」他輕笑出聲,「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吻你吧?我不能冒險,免得當場表演限制級畫面,到時候整理會場的服務生可慘了。」

服務生慘了?茵茵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禁不住好奇,她開口問。

「因為鼻血噴滿地,你知道血漬是很難清洗的。」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你真不正經。」

「那是因為你,我才不正經。」說完,他的唇瓣又襲上她被吻得紅腫的唇,「茵茵,我好想你。」他抱着她嬌軟的身子,而她的小手也緊緊環抱住他的頸子,微啟雙唇迎接他的吻。

吻著吻著,兩人氣息開始紊亂,察覺到對方緊繃的張力。

「至禮,你沒有任何計劃,對不對?」茵茵咬住唇,忍住到口的呻吟。

他他他他……他怎麼吻到她脖子上來了,好……討厭,害她全身使不上力,他是怎麼弄的?

「我的腦子裏現在只想着吻你。」他老實的道。

「那……」她輕嘆一聲,「先停停。」她無力的小手推着他壯碩的身體。

他不滿的低聲嘀咕著。

「我想到有個地方,很適合我們一起渡過這個平安夜。」

「哦!在哪裏?」他深吸口氣,平復下激動的情緒。

「在……」她神秘的笑着。

那神秘的笑裏帶着甜美和羞澀,似乎正在蘊釀着什麼,他不禁好奇,她說的地方究竟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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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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