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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回來了,馮文大喜,快步走了過去,看到滿地的工具,雖然還比較粗糙,還是能用,眾人看着他熟練的將一件件東西裝配起來。

馮文心中真是爽,他定做的這些工具,哪件不是鐵疙瘩,最輕的也是一個鐵手柄,最終的就是工作枱了,起碼三百斤的傢伙,他一人輕鬆搞定。

專門的火爐,吊高的槓桿,每件東西都讓人十分新奇,很快他就工具全部配好,看看時間還早,扭頭對黑子道:「黑哥,把你的刀借我一用。」

黑子毫不猶豫將自己的佩刀教給馮文,將火爐點燃,他不需要熔化,只是燒紅,變軟就可以了,熊熊火焰是由專門買來的火油出的,很快黑子的刀就被燒得通紅。

馮文用鐵鉗夾住,放到工作枱上,將模型對準,然後大家奇怪的看到馮文並沒有鐵匠的鎚子,只是走到一根槓桿前面,自己槓桿的另外一頭,是一個重達一百斤的鎚子,大家就一直在奇怪,鐵鎚怎麼放到那麼高的鐵杆子上去。

只見馮文輕鬆的撬動一個手柄,那鐵桿帶着鐵鎚呼嘯而下,重重的砸在刀身上,「當」的一聲巨響,震得院子似乎都顫抖了一下,好猛的力量,比起鐵匠用手敲打的力量起碼重了十倍以上。

馮文心說,你們還沒見過人類十萬噸級以上的水壓機,將數噸重的鋼錠如同麵糰一樣擠壓那才叫震撼。

「當,當,當」連續幾十下正反敲擊,馮文中間只是翻轉了一下刀身,調整了一下模型,看起來一點都不費力,但是黑子的刀卻在重重打擊之下縮小了幾圈,刀已經變成了暗紅,馮文再次檢查了尺寸,很滿意,有模型,很多打鐵的技巧他根本不需要掌握,他只是牛刀小試而已。

將刀放入冷水中,「嗤」的一聲爆出一團水蒸氣,淬火之後的刀身看起來色澤並不喜人,但是馮文知道這把刀的堅韌程度比起剛才來說卻是提高了幾個檔次,敲打出裏面大部分雜質,又讓裏面充斥的氣泡和裂縫彌合,這把刀實在是不亞於百鍊鋼刀。

他從頭到尾只不過用了槓桿原理,和模型標準化而已,鐵器讓人敲打顯然是比不過機械的。

黑子疑惑的接過刀,隨手舞動兩下,感覺重量沒變,隨手一刀劈向院落的一塊石頭,隨着一聲鋼鐵摩擦的刺耳聲音過後,石塊被黑子一刀劈成兩半,他連忙拿起刀一看,頓時出一聲喝彩:「好刀,奶奶熊,居然一點都沒卷口子。」

聽到黑子的話,眾人眼睛都是一亮,一起圍攏過去,不時有人出驚嘆聲,馮文搖搖頭,這也叫好刀?先材料就不行,工藝更是不行,就算被他敲打之後還有大量的雜質,多部分被氧化,這種玩意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不禁有點感嘆這個世界在這些方面還是非常原始的,但是想起身上的封印之劍,那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工藝,鋒利無匹,鑲嵌紫環珠之後的變化更是讓他無法理解。

就在大家歡呼的時候,幾個陌生人也激動的走了過來,馮文疑惑的道:「你們是?」

紅鳥看到馮文這邊的情況,過來介紹:「他們就是送這些工具來的鐵匠,說是覺得這些是打鐵用的東西,想過來看看。」紅鳥開始不明白,但是現在知道這是馮文的手藝,不免給他拋眼色,這種技術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馮文微笑着對紅鳥搖搖頭,那幾個鐵匠也看到紅鳥的意思,更是漲紅了臉,確實,他們的要求越界了,人家留你在這裏看了半天已經是給足面子了。

馮文其實無所謂,他又不準備做鐵匠,只是有了這些東西,他時而用一下可以回憶當年求學的生活而已。

一個渾身古銅色肌肉的年輕人漲紅著臉,猶豫了好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猛的一下給馮文拜倒,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馮文剛才做的一切,無法理解,但是實打實的將一把普通鐵刀打造成了一把精鋼刀。

他要做的就是磕頭,然後大聲道:「請大師收我為徒。」然後腦袋重重的碰在地面上。

「什麼?」馮文吃驚的看着給自己磕頭的年輕人,論現在的年齡,他比自己還大,居然叫自己大師?看到對方已經連續磕了十來下,額頭一片腫紅,連忙一把將他拉住:「有話好好說,你這麼把自己弄成腦震蕩可不好說了。」

年輕人不知道馮文說的「腦震蕩」是什麼東西,他想再拜倒,但是馮文手上傳來的力量讓他這個鐵匠都汗顏,居然掙脫不掉,果然是大師啊,好大的力氣。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鐵匠,也不會收徒。」馮文心道,這都是什麼事。

聽馮文這麼一說,那鐵匠又急了:「大師,請收下我吧,我一定好好學,用功學,我,我可以為你的朋友打造更好的武器,我,我……」這年輕人顯然不怎麼善於表達,說話都不利索了,其他幾個鐵匠也紛紛在一邊哀求。

馮文聽出來了,這個年輕人叫鐵鎚,還真是有創意的名字,是這些鐵匠的少主,他確實沒心思搞這些玩意,如今時間緊迫着呢。

倒是紅鳥他們聽鐵鎚說可以為他們打造更好的武器,都是眼睛一亮,哪個鬥士不想擁有一把極品武器?但是好武器實在是太少了,如果馮文能收下這個鐵匠。

紅鳥站出來了:「小兄弟,我看他也是個憨厚人,心又誠,不如收了吧,好的武器可是很賺錢的哦。」想起馮文最初找上他們的時候就是為了一百個金幣而來,可見他需要錢,所以才小心的加了這麼一句話。

馮文眼神複雜的看了紅鳥一眼:「紅鳥大哥你倒把我摸透了,嗯,讓我考慮,考慮,你們明天來,我再給個答覆。」

鐵鎚他們幾個帶着忐忑的心回去了,因為卡洛斯好轉又要答謝馮文,晚上喝得又是暈乎乎的,回到房間馮文立即開始運行氣旋節點,隨着大量的地氣湧入身體,酒精漸漸被化去,已經十天沒出現新的節點了,讓馮文有點緊張是不是最近哪裏出了問題。

多了魔三角之後,每次鍛煉馮文都覺得額頭一絲涼悠悠的感覺,頭頂卻是熱乎乎的,他還以為魔三角都是這樣的,也沒理會。

轉眼他有沉浸在氣旋節點的建立上面,額頭上的魔三角在黑暗中出陣陣金色光芒,頭頂上那個小疙瘩,沉睡了近一年時間終於再次運動起來,化成十多條細線般的觸手爬上了馮文的額頭。

最後鑽了進去,在魔三角的圖案裏面多出了幾道隱藏的詭異花紋就再次隱沒,在馮文的後腦腦幹位置,突然出現一層薄膜,如同蜘蛛網一般將腦幹之間的一點縫隙緊密聯繫起來,更有無數觸角延伸到魔三角上面,整個過程就象細菌在不停繁殖,直到薄膜微微鼓起如同一個氣囊才停了下來。

馮文慢慢的收工,剛才差點就在肘關節和腕關節上建立節點,但是總是少了一把勁似的,無論如何都凝結不起來,他這個時候有點想念貝斯學院的玉石板了,這個是要重視起來了,現在修練的度太慢,真怕三年後一切前功盡棄。

明日就找胖子去收一塊,不知道玉石是不是也像鑽石一樣不值錢,如果是的話就正好了。

天一亮,馮文就直奔貿易行,胖子早早就的就開始工作了,看到馮文來了,臉上立即堆起笑容:「您來了,正好,你要的東西石頭收了些,不知道夠不夠你用呢。」胖子到裏面打開一個匣子,真的當石頭一樣把鑽石原礦出來。

往馮文面前一放,馮文瞪大了眼睛:「我的媽呀,這麼大?」馮文看到面前至少有三顆足足有鴿子蛋大小的原鑽,其他的也不小,直徑都在兩厘米左右,大大小小加起來二十多顆,馮文眉開眼笑,夠了,夠了,支付了五十個金幣給胖子,又開始打聽玉石的價格。

一打聽之下,馮文嚇了一跳,玉石居然這麼貴,以尺為單位,普通貨色一尺一百個金幣,中品的就要一千一尺,對於那種高級玉石,卻是有價無市,雷火城還小了點,買不到。

他哪裏知道貝斯學院那塊玉石原本就是在學院挖到的,根本沒用錢啊,玉石之所以論尺賣,就是因為很多魔法師修練都用得上,並非馮文是個特殊。

馮文本想買一塊,聽了價錢這麼高,沒戲,他要平躺了練功,怎麼說也得要個五,六尺長,兩尺寬才勉強夠,錢啊,真是太少了,對了那個鐵鎚,不知道他的生意如何,馮文本來還沒想這個問題,但是紅鳥說了好武器很賣錢,他現在就需要錢,大量的錢。

回到院子,馮文一眼就看到鐵鎚等在那裏了,黑子過來告訴他,早上他剛走人家就來了。

鐵鎚見到馮文,那表情是又緊張,又興奮,眼睛紅紅的,看來昨天是沒睡好,馮文搖搖頭,整理自己的思路問道:「鐵鎚,你告訴我,一把普通的武器,嗯,就象他們用的那種賣多少錢?」

鐵鎚立即恭恭敬敬的回答:「象黑哥手上的刀,沒經過大師鍛造前一般三個金幣就買到了,被大師您重新鍛造過的話,至少要賣兩百個金幣。」

「啊!」馮文也沒想到,自己隨意處理了幾下,就升值近七十倍,這太好了,按照自己的度一天可以重新鍛造個二三十把沒問題,一天就是多少收入?

這真是知識就是金錢啊,正在臆想,鐵鎚「噗通」一聲又跪下了:「大師,請您收下我吧。」

馮文從剛才的利潤已經被打動,但是要他收這麼大個徒弟,天天叫他大師,還是很不習慣,於是道:「這樣吧,你也不要叫我大師,我也不收你為徒弟,你叫我名字就行了,這技術我可以傳授給你,但是我要收費。」

鐵鎚聽前半句,神色黯然下去,哪知馮文的話峰迴路轉,要傳授他技巧,頓時就激動起來了:「沒問題,沒問題,所有的錢都歸大師,我一分不要都行,只要你收我。」鐵鎚不管馮文怎麼說,只要傳授他技巧就是師父了,這點馮文也沒辦法就由得他去了。

馮文並沒有想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資本家,建立什麼鐵器產業,他也沒那個運氣一出門就挖到寶石之類,剛來的時候挖了幾年都沒出國寶貝可說他運氣實在一般,如今出了校門才體會到錢的重要。

先讓鐵鎚把他的工具拆卸再組裝,等都熟悉了再說模型調整。

這個鐵鎚也是個痴人,昨夜沒休息好,紅著個眼睛又搗鼓到深夜,居然就在院子裏就地而眠,馮文為他這股勤奮勁讚歎。

馮文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練習練功,學習,轉眼就是三個月過去,紅鳥他們進進出出了三次,中間折損了三條漢子,氣氛沒往日那般喜悅,但是紅鳥他們知道,如果沒有鐵鎚給他們所有人重新鍛造武器,他們這幾次任務下來絕對不止死三個人。

這三個人就是最後一次任務,不小心和一個北湖城的私人武裝起了衝突,對方居然有一個日耀鬥士,僅僅一人就重創了紅鳥他們,如果不是一個神秘人將那個日耀鬥士驚走,後果還不堪設想。

馮文看到眾人悲傷的樣子,心裏又多了一層體悟,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

三個月來鐵鎚都是在學習如何調整模具,回火,如何去除雜質,防氧化等等,所以真正鍛造出去賣的武器還沒幾把,就連給紅鳥他們修理武器都是當做試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還沒學好,不能給師父丟臉。」

恨得馮文不知道怎麼說了,三個月按他的計劃早就該買了玉石練功了,可惜至今沒一個銅板進賬,幾乎每十天才能結出一個氣旋節點,三個月才弄出十個來,今天馮文無論如何也要讓鐵鎚造武器出去賣了。

這次凝結的十個節點是小節點,圍繞在三個主要節點而生,沒有讓馮文的力量更強,卻讓他的身體更加有韌性,輕易就可以劈出一字腿,這是在以前無法想像的。

紅鳥教他的那招旋風斬,施展出來已經可以在空氣中**一絲白色的氣痕,紅鳥說就連他自己不用鬥氣也只能達到這個程度了,哪天如果這招連氣痕都看不出來,就完美了。

下午又跑到老頭那裏去,卡庫已經在房間內等他了,罕見的和顏悅色的態度讓馮文都以為他吃錯藥了。

語氣出奇的溫和,卡庫對馮文招招手道:「你來坐下。」馮文依言坐到他的身邊。

卡庫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這個徒弟,很用功,很勤奮,天賦又高,才三個月,他居然將這裏的書本都學會了,只是還不足以施展魔導師才能使用的魔法,精神力的提高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在卡庫看來,原以為他至少要兩三年才能將這些書上的學會,現在計劃要變一變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天天過來了。」卡庫輕輕的聲音卻讓馮文的心不爭氣的顫抖了一下:「老師,為什麼,為什麼不用過來了,我還有很多問題要想你請教。」

卡庫搖搖手:「不,書裏面該學的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魔法能上書的其實並沒有多少,你知道的已經比很多人多得多了,只還差一點。」

馮文連忙問:「老師請講,弟子一定努力。」

卡庫認真的道:「實戰,你差的就是實戰,無論你學的土系魔法,還是將要掌握的魔武,和其他魔法不同,你不需要種植食物,你學的是一門戰鬥的藝術,只有在戰鬥中你才能繼續成長,僅僅憑書,你是無法再體會到更多了。」

「戰鬥?」馮文微微失神。

卡庫道:「不錯,戰鬥,生死戰鬥,不是往日你我之間的實習,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魔法就象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永遠只有觀賞價值,無法找到魔法的真諦,從這點來說,你對魔法的掌握只算是入門。」

頓了頓,卡庫把目光看向外面道:「有我在你身邊,你總會找到依靠,無法飛向天空抵抗暴風的鷹永遠無法攀登那動人的天際,所以,我要離開了。」

馮文大吃一驚:「什麼,老師你要離開了,這,這是為什麼,你不離開我也可以去接受各種挑戰啊。」

卡庫罕見的摸了摸馮文的頭:「老師的時間不多,雖然有的東西還沒教給你,但是以你的天賦一定能越我的,你的身體裏面有一種能量,我不敢肯定它是什麼,但是好好掌控吧,老師剩下的時間總要給你留點什麼,否則以後你埋怨老夫,只能到墳前去哭了。」

暈,馮文覺得自己已經是二十七八的年齡,怎麼會被老頭一陣瘋言瘋語說得鼻子酸,強做鎮定的道:「老頭,我當初看你就一守財奴,是不是你幾百年了還有什麼寶藏沒拿出來給我啊,別想用金幣拉攏我,我現在收了個鐵匠徒弟,自己造武器賣錢哦。」

卡庫聽了馮文的話大笑:「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兒,居然都收徒弟了,你會造武器,不簡單吶,行,為師就祝你比矮人鐵匠還高明,不過嘛,為師還真沒什麼積蓄,錢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所以,老夫要趕在入土前把其他四顆珠子搶過來,有機會把法神篇章其他部分也弄來,免得到時候你個渾小子不知輕重的跑去送命,我可就沒傳人了。」

老人大笑中,馮文卻聽得如同有一種觀看夕陽落下而無力阻止的沉甸甸心情,原來老頭要去搶封印之劍的其他四顆寶珠,還有法神篇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馮文不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作為研究學者,他早就學會了理性看待問題,少感情用事,但是這一刻,他知道老頭說得輕鬆,卻是要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為他這個才收了三個月的弟子去拚老命。

「見鬼,屋裏也會有風吹沙?」馮文用手抹掉眼角的淚花,嘀咕兩句。

剛剛被老頭感動一絲,馮文的心情被老頭後面的話弄得又想罵他守財奴了,老頭說:「走,今天為師破例帶你去喝酒,不過話說回來,你賣武器賺錢了,酒錢你出,哦,這些日子來,我老人家還欠別人一點小錢你也替為師出了吧!」

你想喝酒就說,幹嘛打你請客的旗號?

酒足飯飽,老頭拍了拍那讓人害怕的袍子,隨手拿出一個貓眼般的玉石遞給馮文:「這個你拿好了,為師這一去,不敢說一定就能搶到寶珠和法神篇章回來,這裏面記載着為師一生的所學的精華,不要弄丟了。」

馮文接過來一看,才知道是記憶晶石,老頭這是要走了,這塊記憶晶石頓時如同一座山一般沉甸甸,看着老頭慈愛的目光,馮文心中一動:「搞什麼,弄得氣氛這麼差勁,老頭你等我一下,我也有好東西送你,別讓你把人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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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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