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蛇打七寸

見我用查克拉凝出長劍，大蛇丸心中只覺過這種招數自己似曾相識，不過現在可是性命相搏，哪有閑工夫管對方招數從何而來？嘴角一瞥，突然發力，向我奔來，同時「潛影蛇手」應手而出。便見眾蛇宛如長虹，長著血口，吐著紅信，張口咬來。如此的招數，我當然是瞭然於胸。身形不動，長劍平平刺出，沒有絲毫出奇之處。大蛇丸好歹也是「草雉劍」的主人，對於劍術有相當成就，一看之下，冷笑連連。我不理他表情如何，劍身走勢忽然變化，一繞一纏，銀光閃動間，蛇頭紛紛掉落，而蛇身痛苦扭動，將血濺得到處都是，所落之地，升起陣陣白煙，顯然是劇毒非常。大蛇丸見我一招之內斬盡自己諸多蛇頭，身形急急止住。沒有太大動作，兩把苦無便已攥在手中，寒光冷冷，加上他自身一幅猙獰面容，好似洪荒巨獸，欲將我撕的粉碎。

「大蛇丸，你可知道我剛剛那一招的名字么？」我吹盡劍上黑血，意態極盡瀟灑。正是一代劍客西門吹雪的架勢：只吹血，不吹雪！

「哼，小子的劍招古怪，卻又精妙非常，不知道是什麼招數？」遲疑了片刻，覺得向對方這個毛孩子請教有**分，心中只是暗想，終究沒有開口。

「你竟然這麼好面子，真是可惜啊。」搖搖頭，長嘆一聲。「不過我早就料到你會這樣，還是告訴你好了，免得你對別人說我歧視你。」看到大蛇丸聽了我的話有些扭曲的白臉，我肚中好笑，但面上仍然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此乃木葉密門——旋佐流『長生劍道』中的『長生不滅』，你可要記好了！」小小的囂張了下，我提劍做了個請的姿勢。

「長生不滅、長生劍道……旋佐流？！」大蛇丸被我這一系列的名詞搞得頭腦發昏，但隨後就警覺起來：「小鬼說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和招數，明顯就是來誤導自己的。怎麼自己偏偏就中招了呢？」暗暗責備自己太過大意，長舌舔舔嘴唇，兩把苦無急速射出。

「叮！」「鐺！」本來見到大蛇丸拋出手中苦無，我心中就思索其中奧妙，大蛇丸生性謹慎，明知我的劍法犀利，肯定不會沒有后招就貿然發動攻擊。果然不出所料，苦無出手，被我磕飛之後，草雉劍已然在握，並攜冷冷清光，直直劈下！我當然不會中他的計謀，擋了當頭一劈之後，自己長劍銀光暴漲，竟然直接反擊。大蛇丸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強悍，面對自己的絕對攻勢對方完全不避，還可以順利反擊。而且僅僅是劍上勁風就已經刮的自己臉上隱隱發痛，若是中了對方的招數，還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當下收起自大的心思，一邊躲閃一邊長劍伺機出擊。

大蛇丸固然是驚訝於我的能力，不過我自己也是有苦難說。先前用「幽冥轉生」耗去了我四分之一的先天真氣，現在受了大蛇丸的猛擊之劍，右手竟然顫動不休，幾乎抓不住劍身。先天真氣儘管是自身所養，生生不息，但修鍊極為不易，況且我自小就積攢，其量也並非如同查克拉那樣用之不竭。「幽冥轉生」是我根據「穢土轉生」夾雜中華道家「招魂之術」湊成，「招魂之術」須以道術真元催動，我雖通曉「兩儀微塵大陣」，但是卻仍不是修道中人，喜幸先天真氣近於道家真元，勉力為之，其結果也尚滿意。況且如此逆天之法消耗之大，實非常人所能預料。若不是平日自己外功精湛，恐怕早就敗下陣來，又怎麼能如此嚇唬大蛇丸？奮力逼開大蛇丸，順了口真氣，這才微微覺得好過。可是大蛇丸豈是易於之輩，被我挫后立馬反擊，招數也越發詭異，完全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

「很好啊，小鬼。」大蛇丸揮動手中草雉劍第三次劈在我的劍上，語氣怪異。「不過我倒想看看你用這把查克拉的長劍能撐到什麼時候！」說罷，劍光流轉，竟然從一個刁鑽角度突然刺來，我看到這手，心中也是驚駭，身形急退。長劍前揮，堪堪擋住。原來大蛇丸見我出招，覺得似曾相識，細細琢磨之後，方才記起在死亡森林裏佐助也使過這路劍法，不過他是用太刀迎戰，而且其中招數似是而非，但大體不差。大蛇丸當時便在此劍法上吃了小虧，於是也研究過，相出了應對之法。今天見我劍招路數與之隱隱相合，貿然使出應對之策，竟收奇效，登時快意非常。不過處於穩妥期間，他沒有過分進逼。畢竟佐助太刀之術不如面前之人的劍法精妙，如果此時對方只是使詐，還藏有諸般后招，自己的應對招數雖是可行，但也必定是狼狽之極。同時他也起了看盡我劍道變化的心思，所以下手頗有分寸。

我當然明白大蛇丸心裏的小九九，佐助的太刀刀法確是從「長生劍道」中化出的，不過我記憶中的武學又何止區區一門「長生劍」？再者就算純以「長生劍道」迎敵，佐助仍有許多精妙之處不如我這個創派宗師了解之深。萬劍歸宗，取意去形，不拘泥於外在招式，這才是武學大道。所以我的在我手中的「長生劍道」浩瀚無極，往往於平淡中見神奇，隨手一招都好似有眾多變化。看的大蛇丸是眼花繚亂，大呼過癮。當然也往往被我劍氣所傷，衣衫凌亂，多有開口，幾近乞丐。

「小鬼劍招變化萬千，幾乎沒有窮盡。我如此的看下去，何時才能了結！」又被我的長劍劃了幾個口子，大蛇丸終於醒悟，強自按下痴迷之情，猛然發狠，劍做長龍，勢若瘋虎。每每有莫大力道，震得我手臂酸麻。「只要能抓住這個小子，在自己的忍術之下，能有什麼秘密瞞得住？」決心一下，大蛇丸便起了活捉我的意思。往往劍不走實，加之身形飄忽，分明想耗盡我的力氣。

「好傢夥，竟然跟我玩游斗？！」冷眼看着大蛇丸，我索性隨他心意，劍勢越發迅速，同時腳下隱約顯出不穩之象。東踏一腳，西拐一步，稀奇古怪，好似醉漢。各位看官此時肯定奇怪我明明可有「兩儀微塵陣」可用，卻棄之不理。實則是這「四紫炎陣」乃是另闢空間的忍術，「兩儀微塵陣」儘管威力龐大，但也須藉助天地元力，我一入這「四紫炎陣」的空間，就無法藉助天地元力，大陣自然也就用不成了。否則我又何必以劍迎敵？光用先天之氣引動天地間的乾元正氣，化誅妖神雷，狂劈一番，十個大蛇丸也已了張。又怎麼讓他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和我游斗？

「離亦苦，別亦難。無奈相思，不忍留！」隨着我一句似歌非歌的話，原本在大蛇丸肋下刺空的長劍忽然變成古怪形狀，正是旋佐流『七刃訣』中的『離別鈎法』。便見銀光向上輕輕劃過，大蛇丸頓時大吼一聲，一條胳膊已然離別他的身體而去。離別鈎，鈎中的東西只有嘗到離別之苦，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逃脫。大蛇丸自然不會例外，儘管他自稱是神。

「好！好！好！」大蛇丸沒有料到我竟突然變招，大意之下被我卸了一條胳膊，及時止住了鮮血，心中殺機大起。連連說了三個「好」字，面上沒有絲毫愉悅之情，里內早已把我恨的無以復加。胳膊對於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眨眼間就可以再長出來。不過如此的削了面子，實在是奇恥大辱。於是攻擊更加猛烈，壓得我幾乎頭不過氣來，而先天真氣突然大量流失的後果也逐漸顯露，胸腹之間開始隱隱作痛。再硬擋了他四五次進攻，一口熱血突然湧出，慌的我急忙退開，這才將之壓了下去。

「大蛇丸，看來我今天恐怕沒法和你善了此事了。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實力！」我話還未說完，大蛇丸就冷笑不止的再度攻了上來，劍鋒霍霍，我自然是開始挂彩，還好避得及時，沒有傷得太重。我沒有及時擋住他的突然攻擊，胸中的氣息竟然又亂了起來。勉勉強強躲過致命劍光，一口鮮血再也壓抑不住，噴涌而出！盡數濺到大蛇丸身上。可是這些血液對於大蛇丸好像是極美妙的東西，哈哈大笑之後，草雉劍毫不留情的向我刺來。

「哼哼，想取我的小命？」不屑的瞟了兇相畢露的大蛇丸，我散去了手中銀鈎，開始結印。「忍法-六道輪迴之術！」

大蛇丸看到我結印，心中就已不安。不過看我即刻便能伏誅於自己劍下，還是沒有停手，直直刺下。眼見劍尖透過對方身體，大蛇丸仰天長笑，猖狂之極。「哈哈哈哈哈，小鬼。任你劍術再妙，鈎法再奇，還不是死在我的手下？哈哈哈哈哈哈！」可是還沒笑夠，卻愕然的發現自己面前的敵人竟然緩緩爬起，胸口儘管血流如柱，但卻宛如沒事人一般，神色自若。拔劍再刺，依然如此，眼看屍體明明被自己划做八段，偏偏能夠回復如初，十足詭異。

先放下這邊不表，且說四代火影之間的戰鬥。

初代和二代火影聯合發動了「秘術-炎之奈落」，破壞力雖然驚人，第三代還是及時護住自己和第四代了。待其威力減弱，老頭子舉金剛棒，和老爸衝上前去，就是一陣亂打，敲得是石屑飛濺，火花四射。老爸則藉機在兩位火影身上貼了爆裂符，轟隆一聲后，兩位現代火影各個剩下半截，但卻沒有任何血液流出。並且竟然開始緩緩復原。

「這可怎麼辦？」老爸天藍色地瞳子憂色重重，難道要用那個忍術么？看看身邊微微喘氣地第三代，老爸感嘆不已。

「第四代，看來這件事還是要我這個老不死地傢伙才能辦的成呢！」老頭子瞅了正在恢復中的兩代火影，苦笑道。「當年我真的不該手下留情啊……」

「……」老爸此時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穢土轉生」這個忍術只有施術者才能結束，否則絕對是不死不休地局面。

「影分……」老頭子正要趁兩代火影還在恢復地時候發動忍法，還沒念完卻被老爸打斷了。「第四代，你這是……？」

「鳴人和大蛇丸還正在比試呢，說不准我們可以通過他們那邊解決問題。」還是老爸相信兒子的能力，老頭子一聽這麼說，心中恍惚有所頓悟，也便停下手來。就是這麼一緩，初代和二代火影已然恢復過來。

「忍法-黑暗行之術！」初代火影再次發動了他的特有秘術，老頭子和老爸立刻處在黑暗之中，兩人儘管相隔如此之近，卻也看不到對方的絲毫形狀。然後初代和二代紛紛開始了暗中的攻擊，處於不利地位的老頭子和老爸只好憑本能抵禦對方的來襲。只聽密集的兵刃撞擊聲，還有無數火花，在這無邊黑暗中，宛如星空。

「風遁-龍翔斬！」「火遁-狂炎火龍之術！」黑暗中突然大風起，並有洶洶烈火噴出，風火相生，急速壯大，竟化作百條巨大火龍，向四面八方疾卷而去。火龍還未消失，又聽「雷遁-驚雷閃！」「土遁-千里沼獄！」兩術相合，便見紫電如同靈蛇，在地上游竄不止。被這四個威力極大的忍術如此整治，初代的「黑暗行之術」自然告破。不過這兩人也是火影，木遁、水遁的秘術同樣挾滔天巨勢向剛剛衝出黑暗的三代和四代火影壓來。

「我們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先困住這兩位好了！」老爸皺皺眉，如此提議。

「恩……到時咱們一齊動手，如果失敗了恐怕……」老頭子尋思也沒什麼好的方法結束這個局面，只好同意。

兩人躲過對方攻擊，老頭子好不容易瞅准了機會，終於用秘術困住了兩位現代火影。不過兩位火影實在是實力強悍，及時被困，依然在掙扎不休，想脫身出來。

「鳴人！兒子！你沒事吧？」老頭子和老爸一結束自己這邊的戰鬥，急忙趕到我這邊，發現大蛇丸神情古怪，張牙舞爪，手裏拿着草雉劍不停刺著虛空，嘴中還念念有詞，好像是什麼「殺死你！」之類的話。大蛇丸在那裏殺着虛空，而我卻正在打坐調息。真氣悠悠轉了三十六個周天，身上傷勢已好了泰半。聽到老頭子和老爸的問話，我這才睜開眼。搖頭安慰兩位老人家。「我沒事，不用擔心。」

「大蛇丸他……他怎麼了？」大蛇丸畢竟是老頭子最喜歡的弟子，所以老頭子見他行為古怪，有此疑問。

「他中了我的幻術，看到了自己心中最不願看到的東西，所以嘛……」我邪邪一笑，閉嘴不談。大蛇丸剛才已將我逼至絕路，但我在先前斗劍的時候就暗中佈置好了幻術陣法，再加上後來的一口鮮血引動，就是大蛇丸本事通天，還是中招。當然那口血可是夾着先天真元，所以我也算大賠本了。外傷好愈，內傷沒有十天半月恐怕是恢復不來。

「……兒子，你竟然可以憑幻術就把大蛇丸搞成這個樣子，真是了不起啊！真不愧是我的接班人！」老爸大言不慚，但是語氣中的欣慰之情還是很明顯。「啊，我們把兩位前代火影已經制住了，可是這個術只有大蛇丸自己才能解，現在他又……」

「沒問題，看我的！」走到兩位火影面前，我嘆了口氣，手心冒出兩朵白色小花，隨手一揮，雙花好像有靈性似的躍入兩位火影額頭。頓時兩位火影痛苦的抽搐起來，最終變成先前剛出棺木的樣子。「給你添麻煩了，猿飛……還有，第四代和鳴人，你們很厲害，木葉的未來就靠你們了……」說罷紛紛化做泥塵，露出了兩個音忍的屍體。

「大蛇丸還真是不把自己手下的命當回事啊！」發了句感慨，兩朵白花躍回手中，只見此時兩花顏色已然淺淡之極，好似隨時就會化為青煙散去。「唉，看來白火也是與我緣盡於此了吧……」沒有將之收回體內，揚手間，兩朵小花打着旋兒，直直飄向還在癲狂的大蛇丸。

「休想傷害大蛇丸大人！」四個音忍早就注意到結界內的情況，知道我這兩朵白色小花看似弱小，實則威力駭人。現在看到大蛇丸神志不清，即將身陷陷地，急忙收了忍術，前來救駕。但是我的這個「白蓮業火」又豈是容易對付的？透過四個音忍倉促作出的結界，輕輕的點上了大蛇丸的胸口。便聽得他驚吼不止，好像碰到了最恐怖的事情。

不過由於我的「白火」威力已然損了十之**，沒有多大的破壞力，但是就大蛇丸的表現而言，這十分之一力量的「白蓮業火」也夠他受的了。最終四個音忍還是不負眾望的帶着大蛇丸遁走，緊接着木葉村裏的忍者大戰也逐漸結束。木葉村即將面對新的未來。

「老頭子，沒有讓你用上『屍鬼封盡』，不會介意吧？」此時面容滄桑的第三代火影正望着殘敗不堪的木葉村發獃，他身上長長的飄帶被迅風揚起，嘩嘩作響。我害怕他想太多連忙開玩笑。

「哈哈哈哈，怎麼會啊！若不是這次有你，老頭子就該追尋兩位先代火影而去啦，還怎麼能跟你們在這裏聊天？」聽了我的話，老人家也將無謂的念頭拋到腦後，難得幽默一回。停了停，目光轉向傍邊時卻發現第四代火影已經變回原先的人偶。「怎麼，你也不跟我道別了……」

「老頭子不要錯怪老爸啦，他是怕你傷心所以才回去的。沒事的！」沖他擠擠眼，我很無良的續道：「反正那傢伙在天上過得那麼滋潤，您就不用替他操心了！」

「呵呵，也是啊……」「哈哈」一老一少相顧大笑，聲音朗朗散去。隨着清新的空氣，傳到木葉的每一個角落。

而我手中那兩朵收回來的白花，已然透明，最終消失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