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高考

6月7號,經歷過o3年高考的都應該記得,甚至是終身難忘,更何況是剛過去沒幾年,當然,我也一樣。

高考本來就是一場沒有實際意義的遊戲,而它的意義卻又似乎很大,甚至是大過生命(多少學生因為它而親身去做自由落體實驗,大家應該有所耳聞)。我是讀文科的,當然沒必要去做這種與自己學科無關的實驗,所以我還活着,慶幸自己沒選擇理科。對於這場考試,誰都期待了很久,考生(包括我)是為自己期待,家長是為子女期待。商家為學生高考後的假期旅遊籌劃商機期待,記者為了更多的新聞題材期待,大學為新一輪的招生計劃期待,就連揀破爛的也為這殘留下的廢書期待着。這樣看來,高考的意義更在於活躍了整個社會,不過話說回來,它本身的確沒什麼實際意義(什麼?你說我不講理,讀文科的講理那還得了)。

基於某種原因,高中我讀了一半,也就是說只讀了三個學期的高中。所以這場考試是我的第一次綜合性考試,當然也是最後一次。(可能你會問,為什麼只上了三個學期的高中?個人**,暫時不與透露)。

我是6號來學校的,面對這場考試,對於自己,本來成績就不好,再加上一個多學期的緩衝,結果是無法預測的,心裏沒底,就想像著自己可能考個北大什麼的,這樣反倒更塌實。

出門前老媽給了我5包煙,好讓我考試期間抽。(會不會感覺不可思議?恩,不可思議。而事實就是如此)。十幾個人送我過去,煙自然很快就分完了,這幾天的衣食住寢還得靠他們。千萬別誤會,我不是什麼富家子弟,出門帶保鏢,更不像古代的那些貴族少爺,帶着啥家丁滿街跑,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高考,他們幫下忙而已,像我們這些小混混,根本住不起什麼高檔賓館,在大街上打個瞌睡不被條子抓就算不錯了,當然高考嘛,情況有點特殊,就找了個小賓館住下。

因為7號有「特殊任務」,所以獨自一個房間,而他們卻是是幾個人擠在一起,夠嗆的。第二天,起來推開門,他們還在橫七豎八地酣睡,準備了些考試用具,一個人去學校。

浙南地區的考生應該都記得,那天雨下的很大,沒有帶傘,沒這習慣,點了根煙,腳步一向很慢,儘管雨很大。其實根本就淋不到多少雨,因為護送考生的家長佈滿了這條中學路,他們的傘已經交織成彩色的避雨屏障。

路上遇見一個同學,就跟着他從班主任那領了准考證,這也許就是高考啟動的第一道程序。

第一門自然是語文,就象太陽東升西落,早成了永恆的規律。做語文我一向特別快,做選擇題靠的是所謂的第六感(據說只有女生有第六感,事實證明我也有),而填空題,運氣好的話能填對一個(以前考試的時候),這次是空白的。而那些所謂的理解題,都是慣用的套用模式,早就習慣了,至於作文,天馬行空地寫一通,寫得讓人看不懂,分數就不會太差。

一個半小時,除了幾道填空題外,試題基本完成。時間當然多得不得了了,開始觀察起考場里的動靜。我的眼珠在轉悠,監考老師的目光卻盯着我久久不肯離去,看來我要被扣上作弊嫌疑的黑帽了。「媽的,別老盯我,死胖子,你扣我黑帽小心我讓你帶綠帽。」心裏念叨著,其實我根本沒想作弊,也就眼睛亂掃得自在。哪知我的行為吸引住了那死胖子,倒給右上角45度的那個女生創造了作弊的機會。她趁那死胖子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就往口袋裏掏東西,可我卻已經盯上她了。哇塞,原來是手機,就在手機滑出口袋的那一瞬間,順時也滑出了一包東西掉在地上,起先我還以為是紙巾,而眼睛反饋出的信息再一次告訴我,我的第一感是錯誤的:它的的確確是一包衛生巾。本來考規里說除規定用品外,其它東西一律不得帶入試場,否則作弊處理,衛生巾顯然不在規定可帶範圍之內。那監考的死胖子顯然也沒現她的手機,就過去把那東西撿起來,我想他也夠鬱悶的,監個考容易嗎,還得碰那玩意兒,幸虧不是用過的。只見他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他得驗證下上面是否有字),就放在了桌子上,也沒多說什麼。也許他覺得這是生理需要,就這樣給她個作弊處理也太苛刻了。如果這樣也要處理,那大家都只能光着身子進考場了,畢竟考規沒規定衣服能帶進考場。我已經在那悶笑得快蹬穿了桌板,看那死胖子還盯着我不放,再這樣下去豈不是給那些想作弊的人提供了機會?於是乎就交卷。

第二門是數學,做數學我很慢,所以一直埋頭苦做,鈴聲響了就交了卷所以也就沒什麼可談論的趣事,至於試題,考生都知道。其他人也可以通過各種渠道去查,那我也沒有去講解或談論的必要了。

一場考試本來就是一場考試。第一天的高考進程就在這一聲長鈴聲中結束。出了考場就下意識地走出校門,眼前的情景讓我打了個寒顫,多少考生的親友團,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加油助威?不至於吧,又不是參加奧運會。保護安全?不會吧,難道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有那麼多仇家?難以想像,那些家長在門外守侯本來就是個錯誤(那些在行的心理專家早就不知解釋過多少次,我就不必重複了)。分明就是給孩子施加壓力,不過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並不是說知道是錯的就沒有人走下去,就象殺人,誰不知道有罪,但監獄里的囚犯還是那麼多,這樣想想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而我當然也有人接,只不過是自己的那些兄弟,一個個要麼倚著牆角,要麼蹲著抽煙,比起那些充滿**的家長,他們的神色依然是那麼暗淡,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抽煙是消除無聊和納悶的最好途徑。

從來都是那麼默契,我走到他們跟前,微微一笑,他們很懶散地起身,動作很慢,然後大家在這落雨的的人群里緩慢遊走,習慣了動作緩慢,步履蹣跚,除了砍人的時候。

那天晚上隨便地吃了點路邊燒烤,就回了小賓館。他們在打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會電視,隔壁的另一個房間傳來陣陣呻吟聲,感覺有點心動,而更多的是煩躁。真想過去踹她幾腳,後來聲音漸漸小了,也就沒再注意……翻開英語書,也試圖背幾個單詞,我天生就沒有外來細胞,英語對我來說的確就是「陰溝里水」(eng1ish)又臟又臭,乾脆就蒙頭大睡。

英語大部分是選擇題,本來做英語都是扔硬幣的,考規規定不能帶錢幣,也就少了樣考試工具。當時偶地想起老師的一句話:當你不能肯定選什麼的時候,就選最長的那一個,再不能肯定的話就選c,從人的思維角度出,經過科學推理,答案是c的概率最高。也只能靠這種方法做了。考完偶聽幾個人說挺難的,心裏一陣暗喜,看來跟別人的差距會向縮小趨勢進展。(別問我為什麼,有一定點邏輯對比能力的人都會懂,除非你是傻子)。

最後一門就是文綜了,分析一下地球轉圈圈的的規律,研究一下黨的政策和歷史淵源,我還是在行的,舉個例子說:(噓,別宣揚出去,不然會被笑話的)高一期末考(那時候文綜還是分科考)我地理全校最高,政治並列第一,歷史也在前五名,總分卻排在班級倒數第五,可見我的語數英爛成了什麼樣。這次做得也還算順利,只不過題量有點大,也就草草地結束。

那晚直接開茶話會,我沒有去,自認為沒有意義的事,一般我是不會去的。跟兄弟們在「老友記」吃了頓便飯,就回了家。

回到家老媽也嘗試着問我考得怎麼樣,我只說了句「還好」就一頭扎進床里,老媽也沒再問。躺在床上,腦子裏有點模糊,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過去的三年……這三年的是非黑白讓我告別了曾經的傲氣,如果說我是塊石頭,它已經磨圓了我某方面的稜角,但也更激起了我在另一方面的烈火。

靠床,理著思緒,習慣性地點起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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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起半根煙之不在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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