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來回按了幾次,她聞到一股燒焦味,啊!是保險絲燒掉了,這她可就不行了,明天再叫老爸換吧!

轉過身,她毫無防備的被站在黑暗中的人影嚇一跳。

「半夜不睡,你幹嘛站在這裏嚇人?」她怒斥,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他不知道嗎?

「剛才停電的時候,我還沒睡,想下來檢查一下。」嚴鐸看她穿着睡衣還跑下來檢查變電箱,看來她的勇氣可嘉。

「不用看了,保險絲燒掉了。」風釆釆撫撫心口,安定心神。

「這麼熱,不修理行嗎?」

「沒關係,園內有備用的發電機,還足以應付今晚的電力。」

嚴鐸跟在她身後上樓。

「你跟着我幹嘛?你的房間不在這邊。」風釆釆回身站住,不友善的盯着他看。

雖然停電,可她的膽子還不至於這麼小。

「我擔心你。」嚴鐸逸出口的話語真摯無比。

「擔心?什麼意思?」她好好的,需要他擔心什麼。

「吃飯時,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本來想問你,但你又躲回房間,讓我找不到理由見你。」

「真的假的?這麼關心我。」一道暖暖的電流由她的心門穿過。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你就當我是老朋友般,問候也不行。」嚴鐸的心小小被刺傷了一下,只因為她懷疑不置信的語氣。

風釆釆頓時手足無措,他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好吧,只准進來坐一下。」風釆釆打開房門,讓身後的男人進入,也許是氣氛有點曖昧,她對他降低了不少的戒心。

嚴鐸得以進入她的房間,內心雖愉悅,還是懊惱自己的努力見不到成果。

風釆釆開了備用電力,小枱燈又重新亮起,照亮兩人。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會嫌棄你的家境?」他快言的進入主題。

「你怎麼知道!」糟糕,要住口也已來不及,她過於急切的語氣,已悄悄泄露她的心思。

「你還是對我動了心。」

「少胡說,我只是……只是……」慘了,該用什麼當借口呢?

「別找理由了,愛就愛了,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我不准你當愛情逃兵。」嚴鐸走近她,將她攬入懷裏。

好熟悉的氣味,風釆釆深吸一口氣,剋制往他懷裏鑽的衝動。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我有準你靠近我嗎?」不行,得保持距離,她怕會戀上他的人、戀上他那令人放心的安全感。

「噓——別說話,用你的心去感受。」勾起她的下巴,他一步步有計劃的卸下她的心防。

那個與他擁有共同回憶的風釆釆都抵擋不了他,更何況是現在纖弱的她。

一吻封緘,他溫柔的喚醒美人沉睡的回憶。

轟!風釆釆不能思考了,她被一股沉穩的力量包圍住,輕輕的撫觸,卻引起她內心莫大的騷動。

她想要更多,下意識地自動的回應他,好勝倔強的因子,沉浸在他撒下的情網,傾醉不已。

嚴鐸渴望已久的佳人就在自己的懷中,慾望一發不可收拾,熱情的吻,順着她的鎖骨而下,在每一處都留下他造訪的痕迹。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急切的擁吻,好不纏綿悱惻。

風釆釆此刻不願細想,自己為何會如此渴望與他親熱,這個問題,等她恢復冷靜后再想吧!現在的她,情慾戰勝理性,與嚴鐸一同沉淪在對彼此的渴望中。

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兩具交纏的身軀驀地僵住。

「釆釆,我借你的福爾摩斯你看完了沒,我等著看結局呢。」風弟想到書即將到期,他只好起身來找風釆釆。

活像做錯事被逮到的孩子一樣,風釆釆趕忙坐了起來,顫着手把睡衣的扣子扣上,整了整頭髮,把嚴鐸塞在棉被下,警告他不準出聲后,才拿書給弟弟。

「在這兒,謝謝你借我。」

「還好啦,因為這本書明天到期,再不看就得還給圖書館了。」風弟打了個呵欠,向風釆釆道晚安。

看弟弟的身影走遠,風釆釆才回頭鎖上房門,對上的就是一雙調笑的眼眸。

「笑什麼,都是你害的。」她慍怒道,差點和他在床上就……

「都是大人了,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做虧心事。

「少為自己開脫,該回房了吧!」她輕推了他一把。

「過來。」他拉下她,不理她抗拒的力道,硬將她拉入他的懷裏。

「幹嘛啦?」在他懷中,她生氣的語調變得猶如黃鶯初啼,令人心癢難耐。

「乖乖的,讓我擁着你睡覺。」

「萬一明天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她豈不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放心,我會為你的名節負責,更何況,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連你的敏感帶都了如指掌。」他像是要印證似的,大手準備在她身上製造快感。

「住手,算我怕了,我投降行不行!」咦?這句話好熟喔。

「當然行,投降輸一半,等我吻夠,就放你睡覺。」他最高興聽到她這句話,永遠占不完她的便宜。

這句話——更熟!

風釆釆的小腦袋霎時糊成了一片,再也想不起來那段對話到底是在哪裏聽過,因為嚴鐸已散發出誘惑,把她僅存的意識給席捲得一乾二淨。

朦朧之中,她彷彿聽到他說:「釆釆,我愛你一生都不夠。」

至於她的反應,好像是用雙手圈住他,好像啦,因為她已經沒有理智來判斷了。

【第九章】

「釆釆,你最近雙眼怎麼都腫腫的?」籌備着宴會的夏以北,提出連日來的疑問,才一個禮拜,風釆釆的眼睛不是出現黑眼圈就是露出血絲,看來沒怎麼睡。

「失眠睡不着。」風釆釆解開緞帶,重新打上結,眼看那個她極力閃躲的男人渾身怒氣向她走來,她趕緊編個理由離開。

「我去拿飲料。」

「宴會要開始了,別遲到喲。」夏以北扯開喉嚨喊。

風釆釆像逃難似地,遠離令她心悸的男人。

又撲了個空,嚴鐸瞪着那抹飛也似的背影,自從那天他抱着她入睡,她就足足躲了他一個禮拜,難道她是在怪他放她獨自一人醒來嗎?

是她說怕家人發現,所以他才挑在清晨五點大家還沒醒的時候回房,這樣她也生氣,早知道就和她一起醒來。

「嚴鐸,幫我把綵帶掛上。」夏以北喚著失神的男人。

「好。」嚴鐸暫時不管她,等宴會忙完,再好好拷問她。

「這個我來就好,你去簽收花籃。」夏以中忽然出現,搶了嚴鐸的工作。

嚴鐸朝他眨眨眼,原來男人的醋勁也不小呢。

「你又來幹嘛?」

夏以北不滿的聲音在嚴鐸身後響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追妻的本事只能靠自己。

宴會準時開始,風爸、風媽帶着兒子在會場穿梭,替他介紹教育界的朋友。

夏以冬和風釆釆也忙着招待客人。

「小姐,如果我想了解一下幼稚園的經營狀況,你能幫我的忙嗎?」宴會中不乏青年才俊和一見到美女眼睛就亮的色狼。

釆釆就遇到一隻。

「當然可以,我待會兒拿簡介給你,上頭有幼稚園的詳細簡介。」風釆釆禮貌的微笑。

「我想你親自為我解說,所謂向學不落人後,插花要插在前頭。」色狼哪有這麼容易就被打發。

「當然可以,你等我一下。」為了園務,風釆釆義不容辭的走向事務室。

「我跟你一起去,就不用麻煩你拿來。」色狼意圖不軌的想跟上。

「不用了。」風釆釆想阻止他,眼睛卻被一抹纖細的身影給吸引住。

是她!她竟然神通廣大的找到這兒?

「小姐,我這樣算不算知識份子?」

「你等等,我請另一位小姐替你服務。」風釆釆對另一頭招待客人的夏以北招招手。

色狼還想拒絕,沒想到來的也是大美人一個,還很有古典美的氣質。

「以北,他想了解幼稚園的設備,你幫他吧,我忽然有急事。」

「好。」夏以北點點頭,回頭詢問他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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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嘗禁果的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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