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水宇文眼中閃著炙人的慾火,兩人全身相貼地急喘著,這樣陌生的情火教她不自覺地發熱。

直到他的手來到她雙腿間時,席夢帶着懼意緊緊地併攏雙腿,怎麼都不願讓他的手侵入,因她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溫柔。

被她拒絕的水宇文,臉上逐漸呈現不耐,那表情冷得教人發寒。

她的雙手拚命地想掙開他的壓制,而水宇文卻在此時開口:

「一次又一次的戲弄我好玩嗎?」

此時的他似乎想將十年來所有的無奈全給發泄出來。

細眯着眼,水宇文為她的反應大大的不滿,更可以說是氣怒不平。

「我沒有!」

就在她驚慌地抗議他的控訴之際,水宇文粗暴地單膝推開她的雙腿,不讓她再次合攏,而手掌自然地探人她雙腿間,完全不顧她驚駭的反抗。

席夢被他突來的動作給嚇住,整個人失控地激烈扭動,手更是努力地想推開他已在自己胸前放肆的唇。

「那麼就別拒絕我,讓我知道你的愛有多深。」他想她想得快發瘋,如今體內慾火又讓她給燃起,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再次溜走。

「我說了,我已經說了。」

她愛他啊,是他不願相信的。

「那就證明給我看,我不相信任何口頭的承諾。」她的承諾太遙遠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消失,那讓他不能接受,惟有真實的擁有她的人,他才能相信那份愛的存在。

「好,我證明……」

那就給他吧!只是她不以為在事後她還能繼續待他身邊。

在他強硬的要求下,不再抵抗的席夢只是閉上眼,咬緊下唇不再掙扎,而她的身子則是不住地顫抖著。

「看着我,席夢。」

水宇文不讓她退縮,他要她明白此時與她在一起的人是誰。

席夢無奈地照着他的話睜開了眼,眼裏早已佈滿淚水。

看着她的臉,所有的理智全離他而去,現在的他只想要她,想要她成為自己的人。

強吻着她的紅唇,他的吻宣往下移地來到她頸間,細細癮咬着,印出一片片的紅痕來,隨後舔她着她的裸肩,品嘗那裏的甜美及細膩,完美的身子刺激他的視覺,也讓他無法再忍耐地將衣服給褪去,讓兩人之間不再有所隔閡。

「宇文,你愛我嗎?」

身陷情慾中,水宇文只是強迫她承諾那份愛,可他自己卻不願開口。

沒有開口回應她,水宇文只是吻着她胸前的柔軟,不讓她掙開地繼續挑逗那裏的脆弱。

水宇文知道她等著自己的回應,可他沒有開口,只是以沉默回應她。

這樣的結果使席夢的心都碎了,再也無法去修補它。

原本抵在兩人胸前的手此時也被水宇文給拉至頭頂,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有力的托住她的臀,讓她緊密地抵住他火熱的下半身,從未與男人如此親近的她沒敢出聲。

閉上雙眼,連同那被捏碎的心,她顫抖的咬緊牙根,不準自己再出聲。

儘管她沒有逃避他的掠奪,可他的唇舌依舊狂猛地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雙手更是四處摸索她的身子,過於粗暴的他所到之處皆留下丁紅印。

無法控制體內的慾火,壓抑的情緒帶着濃得化不開的情慾,埋在她耳邊低語:「你是我的,席夢……」

隔天—早,當水宇文醒來時,只覺得房裏有聲響,他仔細聆聽,發現那聲音源自浴室。

他突地睜開眼,宿醉的他掙扎著起身,昨晚發生的事全在這時浮現在他腦海,他竟如此殘忍地對待席夢,依稀還記得她帶淚的眼眸。

她說她愛他?她愛他,這是真的嗎?

「席夢!」

他傷了她,天啊,他為什麼要傷害她。

昏暗的房裏由窗帘縫裏透出幾許光線,他連忙下床,隨意套了件長褲后沖至門邊,打算找出席夢。

可就在這時——浴室里再次傳出聲響,那使得他停下步伐,回頭向浴室望去。

他緩步走至浴室門前,沒有多想地便拉開浴室門,同時也看到了那個他所想見的人。

「席夢!怎麼了?」

蹲在浴室角落,席夢的哭聲使他急忙上前。

「席夢……」

席夢一聽見他的聲音,抬頭朝他望去,同時也讓他看見了自己哭腫的雙眼。

「大哥走了,大哥又離開我了……」

為什麼不說一聲又走了,不是才回來嗎?

「藤士走了?」

「沒有人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席夢哭得不能自己,水宇文頭一次見她哭得如此傷心。

「席夢,別哭,藤士他不會不要你的。」水宇文不舍地上前,想起昨夜自己罪惡的行為,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可是他走了,而你也不要我了……」

這話使得水宇文一驚,「我要你,誰說我不要你的我一直都要,我要的連心都快停止跳動了。」他等了這麼久,為的不過是想要她待在自己身邊。

「不,你只是在安慰我!」

席夢站起身,轉身想走回房間。

「席夢,怎麼了?」

在她膝蓋處有着明顯的瘀血青紫,教他不忍又心疼地快步來到她身邊,輕柔地將她給抱起來。

「你不要碰我,走開,我要去找大哥。」

席夢掙扎著,不願與他接觸,可水宇文怎麼都不願放開她,小心翼翼地放她在床上坐好,並且蹲下身子為她檢查傷口。

「為什麼會受傷?」

席夢哭着,「我看到大哥走出悱居,想要追他時不小心絆倒。」

「疼嗎?」他的溫柔教席夢眼淚直落在他手掌里,那想為她撫平傷痛的手因一顆顆豆大的淚水而濡濕。

「為什麼突然對我那麼好?」

昨晚的他很可怕,幾乎一整晚的歡愛對她而言是個折磨,而他卻沒能感受到她的不適,只是一味地放任自己享受着。

「原諒我好嗎?」

見她不語,他喚着她:「席夢。」

伸手拭去她的淚水,此時席夢沒有拒絕地任他撫上她的臉頰,眼眸深深地望入水宇文的眼中。

「沒關係,我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了,是我自己遲鈍沒有發現,當我發現自愛上你時,你已經在避着我了,那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我不怪你。」

她是愛他的,水宇文為這話而心喜不已。「誰說我不愛你了?傻瓜。」

那樣深切的愛意,哪是瞬間便可以抹去的,十年的付出不是只為了在她告訴自己愛他時,他才放棄。

「我……」他從沒有說過,全是她所想的。

「我愛你,席夢,我愛了你十年了,我不准你離開我身邊。」

「騙人,你……」眼淚再次凝聚於她的眼眶。

「我愛席夢,只愛她一個人。」

水宇文看着席夢瞪大眼睛的模樣,小心地伸出手臂,「告訴我,你愛我嗎?」

「我愛你。」那寬大的臂膀只為她張開,席夢只猶豫了幾秒,隨後整個人撲進他懷裏,她不願意再次被他給忽略,那教她的心好痛。

水宇文只是將她緊緊地擁住,再也不放手,也不打算讓她反悔,在他等了十年之後。

「宇文,我們可以結婚嗎?」席夢在他耳邊問著。

水宇文則因為她的話而發笑,笑里有着過多的寵溺,「只要你願意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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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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